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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她是吾妻

运河女儿商 ran清桓 4366 2021-04-07 03:12

  正妻还是妾室?这话很显然是在问朱君泽。

  朱君泽抓住马嫣翎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大人,她是吾妻,多谢大人刚才出手相救,幽芷姑娘是朋友,娶妻之事,是我的终生大事,我自己做主即可,不需过问旁人。”

  一句话轻易地就打散马嫣翎心底的疑惑,她看着朱君泽,却不敢再去想毛骧。

  朱君泽与毛骧相对的目光充满了敌意,互相对峙。

  从马府出来之后,朱君泽表现的比平时更严肃,强烈的占有欲被压制在眼底,若是往日,与马嫣翎同乘一车,朱君泽肯定会想着法子对马嫣翎说更多的趣事。

  今日却不同,马车一动,朱君泽便将马嫣翎搂在怀中,抬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试探,撕摩,灼热的气息如同烈焰一般在彼此间燃烧,马嫣翎琼玉似的白净皮肤变得一片通红,汗水涔涔而下,朱君泽迫不及待地解开马嫣翎的衣裳。

  马嫣翎却推开他,止住他的动作,咬了咬唇,眼底浴|火未灭,红着脸,沉默着。

  邵伯城繁花似锦,整夜华灯不灭,歌舞丝竹通宵达旦不停歇。商客手中所执的,是金杯银器。

  马嫣翎转身把窗推开一条细缝,一股凉风吹进来。

  不料,一个金杯突然从对面楼上砸下来,直接砸到了车窗上。

  朱君泽伸手就抓住砸在窗子上的杯子,没让杯子落地,“翎儿,你在这里等我会儿,我去去就来。”

  马嫣翎点点头,她到底不是从前那个分不清轻重的少女了,她知道,朱君泽心里有她,但朱君泽心里也还有秘密。

  当初她选择原谅朱君泽,不去解开那层秘密,不就是因为爱吗?

  朱君泽拿着酒杯走进雅间。

  毛骧独自一人坐在窗边饮酒,还喊了一个年轻的琵琶女在旁边唱小曲儿。

  “女人越好,麻烦也就越大。”毛骧道,“规矩你都懂,将来你出事,牵扯到的,也许不止一个她一个人,还有她的孩子和家人。”

  朱君泽把那金杯放在桌上,“就好像当初的柳家一样,别人都说是翎儿违背婚约,却不知柳荣柳公子,早已与人相爱,暗中定下姻缘,是死在别人的嫉妒和报复下的。”

  “柳荣一家被杀,是匪人心中不甘,杀他泄愤。”毛骧浅饮一口,头也不回地问,“听闻你的船出事了?”

  朱君泽道,“有人盯上了,‘隆兴’商会也出事了,‘同顺’与‘隆兴’商会同时出事,派出去调查的人回来汇报说是遇了盗贼。我却不相信,‘同顺’船上有三十个锦衣卫的暗线,全都死了,尸体已经找到。”

  毛骧微微敛着的眼睛忽然一台,闪过一道锐利的亮光,问道,“那你怀疑是谁?”

  “当大人出现在马家的时候,我心里就已经有数了。”朱君泽道,“大人是怀疑我不能用了,想找人接手‘同顺’,顺便把‘隆兴’商会也一起收了吧。”

  “这想法倒是不错。”毛骧勾唇一笑,指着面前的空位,“坐下来喝一杯吧。”

  朱君泽道,“今日朱某家中有事,只能先告辞,来日朱某在设宴为大人接风洗尘。”

  “别忘了,你到底还是锦衣卫的人。”毛骧警告道。

  “属下记得,但在邵伯,朱某只是一个商人。”朱君泽也不示弱,出了门便付了账。

  待朱君泽回到马车上时,马嫣翎问,“刚才是谁在上面?”

  “毛骧毛大人。”朱君泽道,“说了几句家中的事情。”

  “你们是好朋友吗?”马嫣翎问。

  朱君泽道,“和锦衣卫,永远也不要做朋友,他们手里的刀,只会杀人。”

  “可是,你曾说过,当初是他告诉你大哥胡丞相的事情,你们一家才能免了牢狱之灾。”马嫣翎道,虽然说的是毛骧的好话,但提起这个名字,马嫣翎眼中还有恐惧。

  “但现在,他手里也一样握着‘同顺’的命脉。”朱君泽把马嫣翎拥入怀中,轻轻地在马嫣翎头顶吻了一下,“翎儿,答应我,不要在想这件事情了好不好,我会保护好你。”

  马嫣翎点点头,靠在他的胸膛上,马车里的寂静让人心底生出恐惧。

  过了会儿,朱君泽想起一事来,道,“我在扬州还有一批蚕丝和布料囤积着,不如隔天你就与幽芷一起去点了货带过来卖,等你们回来,‘天水’绸缎庄差不多也已重装完整,刚好可以重新开业。”

  “你不去吗?”马嫣翎问。

  “我留下处理这边的事情。”朱君泽道,说话中,马车已经到巷口,两人在此下车,步行入内,朱君泽一直牵着马嫣翎的手不放,感受着她手中的温度,也希望紧紧相握的温度可以融化因为自己一直隐藏的秘密在她心底凝结成的冰块。

  到家门口的时候,朱君泽看到一道人影从墙上投下来,马嫣翎也看见了,但她却假装没看到,只开门进屋,不多提一句。

  朱君泽将她披在肩上的袍子拢了拢,温声道,“你先进去,我一会儿就来。”

  “小心点。”马嫣翎道。

  朱君泽走到巷子的另一头。那道黑影也跟着走去。

  “刚得到消息,我们派出去追查此次船帮遇难的人,已经被杀,是自己人杀的。”

  来的人是将献,“指挥使大人来了。”

  朱君泽听罢,也不觉得意外,只淡淡地道,“今日我已经见过他了,你们先回京师,我留下想法子补上此次的损失,此事到此结束,不要再继续追查下去,来日在京师见。”

  “可死了那么多兄弟。”将献不服。

  朱君泽道,“来日方长。”

  将献沉默少顷,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用力地拍了一下朱君泽的肩膀,舍不得放开。

  但将献到底还是走了。这天晚上,几艘小船没有点灯,从邵伯大码头上离开,无声无息,亦如他们来时那般不动声色。

  朱君泽回到家中的时候,天色又近五更。

  马嫣翎还没睡,而是在院中点燃一盏灯,摆上笔墨,认真地画着图稿。

  朱君泽轻声走到她旁边,看了一眼,也为之惊叹,图稿画的精细,美丽,宏伟的建筑物中,每一处细节都认真的表达了出来。

  马嫣翎现在已经习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沉香,只要这股香气靠近,她就知道,是朱君泽来了。

  “好看。”朱君泽道。

  “你不是让我想想‘天水’绸缎庄如何重装比较好吗?”马嫣翎道,“我喜欢花,也喜欢糕点与茶,反正地方也够大,就把二楼空出来,不摆缎子,添几张桌子凳子,给贵客休息用。”

  “这个想法很好。”朱君泽道,“等天亮,我就派人去看看花鸟,买些回来。”

  “恩,芦荟,吊兰和一叶兰,我都很喜欢,可多买一些。”马嫣翎道,“还有,我觉着你雕刻的小玩意也挺好看,记得余几个空架子出来,想摆几个你雕刻的小玩意,你不在铺子上时,也还有这些东西在,看着不觉寂寞。”

  “我会在的。”朱君泽握着她的手,知她是心乱了,急了,怕了。

  即便是被朱君泽抱在怀里,马嫣翎也一样不安心,一样在恐惧。

  马嫣翎又伸手去提了提茶壶,发现茶壶也空了,“我去煮茶。”

  “翎儿,别忙活了。”朱君泽挡在她面前。

  马嫣翎的心里有一根弦紧紧地绷着,现在只要稍微一碰,就会断。

  朱君泽不忍心碰,可也不忍看着她这般为难,抓着她的手就将她抵在墙上,马嫣翎挣了一下,朱君泽又多用了两分力道,“你听我说,我们都不会有事,我也不会离开你,最迟今年冬天,我一定为你铺上十里红妆,光明正大的迎你过门,我的妻,永远只你一人,若是没有做到,我的命,由你终结。”

  朱君泽最不愿意许下的,就是这样的保证,此等承诺,与威胁无异,他只想好好地护着她,平平淡淡的陪着她,看着她在自己的保护下,自在的活着。

  他将马嫣翎深深地拥在怀里,又道,“此次船帮遇难,虽然损失很大,但也不是不能弥补,二哥的下落,我一定会找出来,我的家人,我会用尽全力去保护,翎儿,不要想一个人扛这些事情,你还有我。”

  马嫣翎咬着牙关,她一直在盼朱君泽回来,可现在朱君泽就在她的身边,她却觉得死亡与分离距离她是那么的近,仿佛就在咫尺。

  朱君泽吻着她的发,温柔地道,“你要记得,一切都还有我,无论我人在何处,无论走多远,隔多久,我都一定会回来。我的心在邵伯,在你这里,在那杏花树上,一直看着你,守着你,我会一直都在……”

  “我信你。”马嫣翎道,她想起毛骧的眼神,想起今夜站在墙头的那个黑衣人。

  她想起最近发生的一切……

  最后留在她脑海里的,竟然只是毛骧的那一道刀光。

  仿佛那把刀,可以判决世间一切。

  朱君泽道,“天亮,你就和幽芷先去扬州点货,等你们回来之时,此处一定都已经修缮竣工,毛大人肯定也回京了。” 运河女儿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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