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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天下征程8

陛下是个窝囊废 江中月影 9145 2021-04-07 03:11

  赵琰很想念小陛下,觉得自己如果不亲自去齐国接晋、燕二王的话,心里会很遗憾,于是将国家大事交予张太傅打理,自己带着几个亲随前往齐国。

  他到达齐国时已是中秋,洛阳城又迎来了新一轮的金桂飘香。

  洛阳城内四处议论着当今陛下是女儿身的新闻,这件新闻已然议论了大半个月,仍旧热度不减。

  议论归议论,大家却不敢表示反对,因为上大将军的八十万雄兵时时在城内巡逻,大家都怕表示了不满就会被拿去问罪。

  上大将军为什么这么拥护女帝呢?因为他是女帝的夫君呗,于公于私,他都得护女帝的周全。

  姜绮又懒洋洋的靠在雕花大椅上吃梅子,脚架在傅湛腿上,声称架着才舒服,傅湛批着奏折还得时不时给她捏捏小腿松快一下,俨然一副妻奴形象。

  这时小太监来禀:“陛下,君上,魏皇驾到。”

  姜绮含着梅子,听了这话直起身来:“朕没听错吧?你说魏皇来了?”

  小太监正要回答“是的”,门外却传来赵琰温润的声音:“陛下没听错。”

  姜绮连忙收回脚,一派正经的起身见礼:“还真是魏皇,是来接你那两个嘴刁的弟弟吗?”

  赵琰走进御书房来,见小陛下梳着女儿家的发髻,眼眸清亮含着笑意,挺翘的鼻子增了精致,小嘴鼓鼓的在吮梅子,漂亮的脸蛋圆了不少。

  小陛下着女装,果然是非常惊艳的。

  傅湛起身与他见礼,他看姜绮穿着一件浅紫色对襟褙子,小腹已然隆起,心中有些失落。

  然而他面上却不显,仍旧挂着温润的笑:“朕听说这两个不争气的弟弟吃了陛下不少山珍海味,所以特地来带他们回家。”

  姜绮听了这话,心疼的想:早该来了,杀了不好,放在监狱又费钱。

  她假意客气道:“无妨无妨,就两个人,吃不穷的。”

  赵琰知道她口是心非,存心要逗她,于是笑道:“那么还是让他们留着吧!”

  姜绮一听这话,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她呆呆望着赵琰,半晌嘟哝道:“你带回去吧!朕就是客气一下。”

  一旁的傅湛笑了:“绮儿嘴硬,魏皇别当真。”

  “绮儿?”赵琰琢磨着这两个字,微微一笑:“陛下的乳名很好听。”

  他也曾经想这样亲近的唤她,可他终究没有等到那一天,便匆匆离开了。

  若是他没有离开,她会不会和他两情相悦呢?

  姜绮取了青梅来吃,吩咐安顺看茶:“去斟那君山银针来给魏皇,他爱喝。”

  安顺领命去了,赵琰笑道:“多谢陛下记得。”

  姜绮含着青梅,腮帮子鼓鼓的,看起来很可爱,她甜甜一笑:“你比你那两个弟弟好伺候,君山银针朕还是供得起的。”

  她想了想玩笑道:“不如你退位让贤来齐国辅政,朕许你拿君山银针泡澡。”

  赵琰半真半假的应道:“朕正有此意,不过这次朕可不能住后宫了,不然将军会吃醋。”

  姜绮一噎,心想自己不过是玩笑话,魏皇怎么当真了。

  她呆呆嚼着梅子,不知如何接话,傅湛却说道:“魏皇住后宫也无妨,本君歇在承德殿,后宫里向来不住的。”

  这下换赵琰沉默了:傅湛是在赤裸裸的宣示自己对于姜绮的主权。

  他心中叹气:也是,小陛下都有身孕了,自己居然还对她有非分之想。

  他温和一笑:“看来是朕想多了,既如此,朕就歇在后宫里吧!”

  他起身告辞,眼见他离了御书房,姜绮说道:“我怎么感觉魏皇的心情不太好?虽然一直在笑,却感觉很失落的样子。”

  傅湛心知赵琰是喜欢姜绮的,如今她成了自己的妻子,赵琰心里失落是正常的。

  他笑道:“他兴致不好大概是长途劳顿的缘故。”

  姜绮嚼着酸梅,若有所思的说道:“其实我知道魏皇很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但是没有喜欢你这么深,当初魏皇说要留在齐国当皇后,我很爽快的就应下了,因为他当时是唯一一个知道我是女儿身的人,面对他我不用战战兢兢掩饰身份。若是他后来没有回去做皇帝,我应当会和他做夫妻吧!”

  傅湛听了这席话,捧住她的脸道:“不许你想他。”

  姜绮的嘴有一搭没一搭的蠕动着,口中的青梅不断从这边挪到那边,看得傅湛很想凑上前吃一口。

  他说道:“你是我的。”

  又指指她的肚子:“孩子也是我的。”

  姜绮难得温顺的点头:“都是你的。”

  傅湛满足的放下手,仍旧让她把脚架在自己身上,顾自拖过奏折来批。

  姜绮说道:“原来你吃醋也这么霸气。”

  她总觉得傅湛生的高大阳刚,看起来非常霸道不讲理,没想到他脾气非常好,倒是自己是个火药筒子,动不动就爱发脾气。

  只是傅湛虽然不霸道,却很霸气,光是从他派八十万雄兵入京威胁群臣就能看出一二,如今吃起醋来,仍旧是霸气十足,甚至刚回朝时想要求欢于她,也是霸气十足的说“走,去睡觉”,毫不忸怩。

  中秋过后,江东传来了陈国进犯的消息,张佑相带领处州军民奋力抵抗,已经坚守城池六七日。

  姜绮看着上奏的折子,心里很奇怪:“如今尚未秋收,陈国来犯江东为的是什么?”

  她一点儿也不担心陈国,因为傅湛完全有能力荡平他们。

  赵琰听闻此事,急匆匆来御书房共商抗陈一事,他说道:“朕当初去陈国劝其退兵,百分百保证让其歇了进攻齐国的心思,可是陈皇如今却仍旧进犯江东,是朕的失职,朕当弥补才是。这一次前去平叛,由朕率领吧!”

  傅湛看罢奏折,心知此事不简单,赵琰的能力他是相信的,他说可以让陈皇有生之年不再动进犯齐国的心思,绝对不是夸口,可是如今陈皇却仍旧进犯江东,一定有原因。

  不会是为了粮草,如姜绮所说,现在还没到秋收。

  那是为什么呢?

  他想了想时间,觉得很有可能是为了……讨伐姜绮。

  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足够消息传到陈国去了,只是齐国百姓都对姜绮没有意见,陈国瞎掺和什么呢?

  齐国百姓哪里是没有意见,是压根不敢有意见,你把军队全部带出京城试试?

  他没有直言自己的猜测,而是对赵琰说道:“陛下还是留在京城,帮本君照顾绮儿。至于江东,本君前去即可。”

  他让赵琰留在京城,是看在他喜欢姜绮的份儿上,知道赵琰会尽力保护姜绮的安全,如今姜绮的身份大白于天下,若是他一走,势必有人趁虚而入,而赵琰有能力护着姜绮。

  而自己前去攻打陈国,是因为姜绮提过一嘴陈国的荔枝太贵,这次他要攻到陈国境内去,打的陈国俯首称臣,以后姜绮再吃荔枝就不会抱怨了。

  赵琰知道速攻还是傅湛拿手,于是点头应了。

  姜绮吃着梅子,慢吞吞说道:“上次咱们俘虏了陈国的杜玄和陈国三十万大军,结果为了江东的安稳又客客气气给陈皇送回去了,陈皇现在来攻江东,有点儿忘恩负义啊!”

  傅湛接口道:“可不是,这回我打到他老巢去,让他年年都纳岁贡上来,你就不用愁荔枝太贵了。”

  姜绮觉得很可行。

  一旁的赵琰低眉喝着茶,觉得自己很多余。

  次日傅湛将三十万漳河驻兵交到赵琰手中,带走了其余二十万驻兵和三十万京城护卫,他带走京城护卫而留下漳河驻兵的用意很明显:漳河驻兵他是可以完全信任的,因为自己打从带兵开始,漳河驻兵就一直是自己在率领,而京城护卫几次易主,又有世家暗中插手,他不敢把他们留在京城威胁姜绮。

  他命卫将军魏纯慈率领二十万人马经由黔地前往陈国粤地攻其京城番禺,而自己率领三十万与陈国军队正面交锋。

  闽地与江东越地交界也是有山的,只是没有秦岭那样险峻巍峨,在打仗时的作用很小。

  傅湛驰援后,很快打的陈国节节败退,四五日光景陈国大军就经由仙霞岭回了闽地,本以为回了自己的地盘傅湛就不会再追了,因为依照上一回的经验,他们认为齐国很仁义,不会对自己下死手。

  结果傅湛仍旧穷追不舍,把他们逼到了盘陀岭。

  盘陀岭一过就是粤地地界,番禺就在粤地,盘陀岭原本有个关隘蒲葵关,可是汉以后闽粤两地合为一郡,这个关隘就废弃了,起不到阻挡的作用。

  而这时都城番禺又传来消息,说齐国军队经由黔地一路南下,已然攻到了番禺,要求大军回去支援。

  去支援是不行的,傅湛就跟在后面穷追不舍,一旦摸清了回番禺的路,往后他们由江东攻到京城就轻车熟路畅通无阻了。

  可是死扛着也不行,都城告急,不回去增援就要亡国了。

  而此时的傅湛吩咐军队扎营,称与陈国耗一耗时间。

  未久传来魏纯慈攻打番禺的好消息,傅湛漫不经心的驻扎在盘陀岭下,就等着陈国军队熬不住了给他带路杀到番禺去。

  陈国将领无奈,留下一半人马与傅湛对抗,自己率领另一半赶去番禺。

  然而全部人马都挡不住傅湛,遑论一半呢?傅湛将这一半打的落花流水,然后吩咐下属收编,慢悠悠追随陈国将领去了番禺。

  陈皇终于等来了援兵,然而没高兴多久却发现傅湛紧追而来,都城被围三天后,陈皇无奈开城投降了。

  傅湛意气风发带兵入了番禺,陈皇战战兢兢备了酒宴款待他。

  酒席上陈皇坐在下首说道:“这次是朕欠妥,原本不该冲动攻打江东,可是贵国的息伯却送了信来说贵国皇帝是女儿身,他要起兵讨伐,让朕与他里应外合,助他登位后,他会岁岁向我陈国纳贡,是朕一时糊涂。”

  傅湛眼眸中寒意一闪:息伯姜奎,乃是高祖六世孙,而姜绮是高祖四世孙,论辈分,姜奎当叫姜绮一声姑奶奶才是。

  姜奎的祖奶奶,是开国皇帝的妾室,并不受宠,生下的儿子被封息王,只得了很小一块封地,后来经历两次降级承袭,由最初的息王变成了息侯,到如今成了息伯,最初的领地经过子嗣瓜分,到如今息伯手上,只剩很小一块了。

  他说道:“贵国三番两次扰我大齐边境,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皇点头道:“是是是,都是朕的错。”

  傅湛喝下一杯酒,心里盘算着让陈国成为齐国的附属,每年纳贡。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灭了陈国把领土纳进大齐版图,傅湛也考虑过,这一路走来,他觉得此地人民仍旧处于多部落制,野性难克,况且和大齐之间还有黔蜀两地的山脉横亘在中间,管理起来费事,不如让其臣服缴岁贡。

  他说道:“吾皇今年夏天与我说起你们陈国卖荔枝与江东商人的事,你们价格卖的高不说,还规定一次最少拿一百斤,这样有些过分。”

  陈皇听了这话,心虚的喝着酒不答话。

  没办法,江东太富,不动心思太难。

  傅湛见他装聋作哑,遂挑明了说道:“我不亡你的国,你们向大齐称臣,每年纳贡吧!夏天的荔枝不能少,其它的你们看着办。”

  荔枝不能少,没办法,娇妻第一嘛!

  陈皇感恩戴德的应了,傅湛又道:“得遣个人质去大齐才行,不然等我一走,你们立马又攻江东怎么办?”

  陈皇头摇的像拨浪鼓:“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江东是块大肥肉,但也得吃得下才行,很明显自己是吃不下的。

  傅湛说道:“旧年贵国有个公主曾经在大齐住过几个月,依我看就她去大齐做人质吧!”

  陈皇哭丧着脸,万分不愿的叫来了公主。

  陈国公主一见傅湛,倒害羞了起来:上大将军还是生的那么俊朗刚毅有男儿气概,只是这次见面,他仿佛比旧年成熟了。

  陈皇见了公主这副娇羞模样,心知她是乐意跟着傅湛走的,傅湛与公主虽是旧相识,却没有过太多接触,现如今自己是姜绮的夫君,更要对她敬而远之,只草草交待了一句“劳烦公主随我质齐”后便散了酒席。

  姜绮得知了傅湛战胜的消息,淡定的说道:“有将军出马,什么乱平不了呢?”

  傅湛这一去又快半个月了,她的肚子越来越大,有时候自己看着肚子,总有种怕它撑破的感觉。

  赵琰温和一笑:“朕想问陛下一件事。”

  姜绮批着奏折,漫不经心应道:“但说无妨。”

  赵琰道:“若当初朕不曾回魏国,陛下会不会与朕做夫妻?”

  姜绮手中的朱笔一顿,她抬起头来,见赵琰眼眸认真,一贯的微笑也收了回去,清隽的面容看着有些较真,遂笑道:“没有如果,你选择了国家,这是你的职责所在,哪怕时光重来,你还是会这样选。所以,我注定是上大将军的妻子。”

  当初若是赵琰没有回国,姜绮是会选择与他同舟共济的,他风趣儒雅,雄才伟略,是非常好的夫君人选。

  可是他最终走了。

  赵琰眸中腾起雾意,他起身温雅一笑:“那么,我祝陛下与帝君白头偕老。”

  姜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笑言道:“你怎么忘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呢?”

  赵琰心一痛,面上仍旧挂着温柔的笑:“对呀,我还忘了孩子……”

  他略略停顿,轻柔的道:“祝他聪明伶俐吧……”

  他红了眼圈,转身告辞。

  他独自上了望月楼吹冷风,望着繁华的洛阳城,心中哀伤不能自制。

  没有如果。

  当初答应了她要留在大齐,却食言了。

  她对待感情那样果断决绝,严如玉回来,她没有重新亲近他,而自己一走,她立即断了对他的念想。

  他懊悔,严如玉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他却愚蠢的重蹈了他的覆辙。

  他说过要为美人弃江山,可到头来,他却为江山弃了美人,殊不知,江山日日可见,美人却一去不返。

  半月后,傅湛回朝了。

  他不曾担心过息伯造反,因为息伯领地太小了,操练兵马都转不过弯来,敲打一番就解决了。

  姜绮的肚子已经快六个半月,旁人看着很吃力,她却自觉身轻如燕,走起路来仍旧虎虎生风同男人家一样。

  傅湛归心似箭直奔城门,姜绮小跑着去迎他,看得他心惊胆战,连道让她站着别动。

  他大步流星走上前,将她紧紧揽在怀里不肯放。

  陈国公主眼见傅湛抱着一个美人亲了又亲,心里很有些纳闷:这美人,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呢?

  她正纳闷着,姜绮走上前来,笑眯眯与她打招呼:“公主怎么不下马车?需要朕亲自来请吗?”

  陈国公主听得声音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只见姜绮穿着女装,盘着发髻,美貌中还透着男儿英气,肚子隆起已然是有孕之态,她惊讶道:“陛下居然是女儿身?”

  姜绮讶然:“你父皇这次攻江东,不就是打着讨伐女帝的口号吗?公主居然不知道?”

  公主摇摇头:“不知道,我父皇向来不与我说朝堂上的事。”

  她下了马车来,心想上大将军居然和陛下成了夫妻,那么自己再喜欢上大将军可就有点儿不厚道了。

  姜绮牵着她的手说道:“公主走后,没人和朕吵架了,朕居然觉得无聊的很。”

  陈国公主一撅嘴:“论吵架,严将军才是个中高手,回回都把我气的半死。”

  姜绮听了这话,不由一顿。

  然而陈国公主没有继续提严如玉,而是稀奇的摸了摸她的肚子,问道:“陛下这肚子里的小宝宝会动吗?”

  姜绮点头,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目光温柔:“会动,动起来还很厉害。”

  如今已经九月中,天气寒凉,傅湛怕她冻着,解下身上的披风给她罩上,并细心的给她系好。

  姜绮见他眼神温柔,神情柔和,却想起了在秋猎上的那一幕。那时候自己不知来了癸水,上大将军逼着她裹披风,她脾气不好,当时很恼怒。如今他为自己系披风,她只觉心中无限甜蜜。

  陈国公主看在眼里,羡慕的说道:“陛下,上大将军真疼你。”

  姜绮微微一笑:陈国公主说的很对。

  下午赵琰来辞,见到陈国公主,很是讶异:“公主怎么又来了齐国?看来这齐国一定有你的夫婿,冥冥之中月老的红线把你牵来了。”

  陈国公主脸一红:“魏皇陛下你不要乱说!”

  赵琰温雅一笑:“公主一来,朕又想起了旧年在齐国的日子,那时候公主总爱和小陛下吵嘴,两人闹过许多别扭。”

  陈国公主听他这样一说,倒笑的很开怀:“我当时也是粗枝大叶没想到陛下是女儿身,怪不得呢,哪儿有这么没风度的男人,成天跟一个女儿家吵架。”

  姜绮打趣道:“魏皇有风度,不如你随他去魏国给他做皇后,反正你当初也是要去跟他和亲的。”

  赵琰听了这话,嘴角笑意一僵:“朕今日回魏国,就不带公主了,公主还是留在大齐与陛下二人斗嘴吧!”

  他摘下腰间的双环佩交予姜绮:“这是西域的羊脂玉,朕没有什么赠送给小皇子,就拿这个当信物吧!”

  姜绮接过谢了,又打趣道:“光有给小皇子的,怎么没有给我的呢?”

  赵琰笑意中含着温柔:“怎么会没有呢?只是陛下一国至尊,寻常东西我送不起,想来想去,只有写一封信与你,待我走后陛下再看吧!”

  他从怀中摸出一个信封递与她,信封温热还带着他的体温,姜绮接过,笑容满面的收好了。

  这日暖阳高照,他骑着白蹄乌,一身白衣消失在洛阳街头。

  姜绮打开信封,里面是一首诗,诗名《别洛阳•赠齐皇绮》。

  “吾住漳河北,卿住漳河南。

  南北遥相望,思卿不得见。

  忆昔初到洛阳时,二月春风尚凛寒。

  竹林溪边同饮酒,望月楼上共凭栏。

  而今日暖是霜秋,未见风雨心烦惋。

  此去一别无见期,欲语泪下涕沾翰。

  应知卿乃奇女子,不堪信物太等闲。

  且问何以报恩情,垂首躬身让江山。”

  陛下呀,我把江山赠予你。

  昔日他为江山弃她而去,日后,他就把江山送她作为赔罪吧! 陛下是个窝囊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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