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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经外传·赵琰篇5

陛下是个窝囊废 江中月影 9273 2021-04-07 03:11

  傅湛被手下将士黄袍加身,登基做皇帝了。

  赵琰惊讶之余又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傅湛虽然治国才能比不上他,但是知人善任是个仁君,有群臣辅佐,他会把皇帝当的游刃有余。

  滕王在府里愁得唉声叹气:“没死在皇兄手里,要死在新皇手里了。”

  按照历史规律,新皇登基,首要的便是杀旧皇亲,滕王最近都不敢出门鬼混了,乖乖在家等死。

  他私下里和滕王妃说道:“新皇看起来霸道不讲理,听说以前打仗时还吃过人肉,我觉得他是不会放过咱们了。”

  旧皇亲都被先皇杀得差不多了,傅湛上台后,能拿来开刀的只有滕王一家。

  姜绮也觉得新皇长了一副不讲理的样子,她把滕王的担忧告诉赵琰,赵琰笑道:“请你父王放宽心,新皇是个脾气非常好的人。”

  姜绮问道:“比你还好吗?”

  赵琰是个非常谦和有礼的人,脸上常年挂着温雅笑意,令人望之生亲。

  赵琰点头道:“和我不差上下。”

  姜绮觉得有点儿悬,那天新皇来滕王府要带走她的时候,下手可狠了,不过一捏她的手腕,她便觉得骨头都快被捏碎了。

  未久,新皇在宫内大摆宴席,要求群臣入宫赴宴,滕王虽然没有官职在身,但是也在受邀之列,遂带了姜绮赴宴。

  姜绮是女儿身的秘密已然公诸于众,所以她做了女儿家打扮,随着各家小姐一道去了女眷席。

  滕王的身份如今很尴尬,他是旧皇亲,又没有官职在身,不能再坐在上首,可是傅湛却仍旧把他的位子排在了上席。

  席间傅湛举酒问道:“郡主可有许配人家?”

  滕王哆嗦着回他:“已和永宁侯世子过了小定了。”

  赵琰起身施礼:“回陛下,郡主是微臣的未婚妻。”

  他因为才华出众,被举荐入朝做了中书监,掌国家机密与草拟诏令,这虽是三品官,却是个非常重要的职位,曾经姜绮因为这个职位和傅湛闹过矛盾。

  傅湛遂不再多话,沉默喝了许多酒。

  赵琰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傅湛再一次看上了姜绮。

  先前他是将军,他是太子,他输给了他,如今他是皇帝,他是臣下,似乎胜出的希望更渺茫了。

  他起身离席,去了御花园。

  女眷那边的姜绮从小跟着自家父王吃过不少宫宴,都是坐在男眷那边,如今第一次坐在女眷这边,听着各家小姐议论着绣花技巧、诗词书画,觉得自己还不如在家待着。

  她也起身离席去了御花园,与赵琰不期而遇。

  赵琰牵起她的手,笑道:“绮儿与我心有灵犀。”

  姜绮神情很坦然,未有半分羞涩,她从小被他牵了许多次,这样的亲昵仿似与生俱来一般正常。

  赵琰想到傅湛问起姜绮的婚事,心里就很不踏实,他问道:“绮儿对新皇的印象怎么样?”

  姜绮摇摇头:“看着很霸道,不喜欢。”

  赵琰舒了一口气。

  二人牵着手去了太液池边,今日月半,天上月亮很圆,皎洁的月光照的地上亮堂堂的,赵琰说道:“绮儿上次拿一只草蚱蜢换走了我的双环佩,我这亏吃的不小啊!”

  姜绮问道:“那琰哥哥想要什么呢?”

  她已经在窜个子,快抵到他的下巴了。

  赵琰说道:“绮儿头上的凤衔珠很好看,不如送与我。”

  那是一根很小巧的金钗,凤头小小的,衔着一颗拇指大的珍珠。

  姜绮不由分说伸手去拔,赵琰却说道:“我来吧!”

  他眼角余光瞟到了傅湛在远远看着。

  他伸手拔下她的凤钗,她的额头就在他眼下,他知道傅湛看着,于是故意低下头在她额前亲了一口。

  姜绮捂上额,问道:“琰哥哥怎么突然亲上来了?”

  赵琰笑道:“绮儿秀色可餐,刚刚我没吃饱,所以下意识亲了一口。”

  他的笑容里带着些得逞的意味。

  不久之后,傅湛就下了诏令要求各路王侯回封地就藩,他放了所有的王侯,却独独扣留了滕王一家。

  赵琰主持草拟诏令,连着起草了二十多份圣旨,连自己的父亲永宁侯都有,写完了却发现没有给滕王的。

  赵琰心中很忐忑:傅湛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多半不会杀滕王,他留下滕王的目的一定是为了姜绮。

  姜绮如今才十三岁,他要等她十五岁及笄才能娶她过门,两年的变数实在太大了。

  他装作疑惑的样子去御书房觐见傅湛,问道:“陛下,如今京中王侯都已起草了诏令,只是怎么没有滕王的呢?陛下是不是忘了?”

  傅湛埋头批着奏折,说道:“爱卿不是与郡主有婚约吗?爱卿要留在京中述职,所以朕将郡主留下来了,滕王只有这一个女儿,想必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京城,所以朕没有给他发诏书。”

  赵琰听了这席话,越发认定他在打姜绮的主意了,给臣下发诏书,他却先想到了姜绮和自己有婚约,为了留下姜绮才顺带留下滕王一家,傅湛的心思,有点儿危险呀!

  见招拆招,赵琰也会,并且玩的很顺手。

  他温温一笑:“陛下提到婚约,微臣有个不情之请。”

  傅湛抬起头来,目光清炯,注视着他道:“但说无妨。”

  赵琰拱手拜道:“微臣与郡主是父母之命,若是陛下能下一道指婚的圣旨,微臣和郡主脸上会很有光。”

  傅湛没想到赵琰会这样要求,他留下姜绮,是想着日后徐徐图之,眼下赵琰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拒绝有些不给面子,可是不拒绝的话,君无戏言,圣旨一下,姜绮就彻底和他无缘了。

  他点头道:“朕会考虑的,爱卿且去吧!”

  为今之计,拖字为上。

  赵琰知道傅湛是想拖一拖,但是自己还有后招,回去就把他要下旨赐婚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到时候他不想下旨也得下了。

  果然,没几天滕王就乐颠颠的进宫来询问指婚一事了,傅湛纠结了半晌,应道:“过两日就下旨了,爱卿不要急。”

  滕王前脚刚走,永宁侯后脚就跟来了,乐呵呵道:“有陛下赐婚最好不过了,陛下赐婚那是蓬荜生辉,微臣家中的祖宗牌位都放光了。陛下的圣旨早些下了吧,微臣还想着早些抱上孙子呢!”

  傅湛心堵的想呕血。

  谁知打发走了这两个人,后面一波接一波的臣下来讨赐婚了,说道:“陛下不能厚此薄彼,给永宁侯世子和滕王郡主赐了婚,也该给我们下一道圣旨才是。”

  傅湛心想自己到底被赵琰给斗败了,他已经把赐婚这件事弄的人尽皆知了,自己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给他下赐婚诏书了。

  赐婚诏书是赵琰草拟的,他写诏书的时候,嘴角的笑一直没停过,那诏书字里行间都流淌着甜蜜与得意。

  他拿着草拟的诏书意气风发的进了御书房,傅湛看着他,觉得这厮今天笑起来真讨厌。

  傅湛写完了诏书,手里的印悬在半空,就这样一直悬停在诏书末尾,赵琰上前微微一笑:“陛下,诏书微臣检查过了,没有错漏。”

  他握住傅湛的手腕,往下一按,尘埃落定。

  傅湛看着诏书末尾那醒目的红印,心想到底被他赢了。

  赵琰哼着小曲儿去了滕王府,姜绮正在和安顺玩曹操逃离华容道,这是一个非常费脑子的游戏,姜绮和安顺两人解了许久都没能让曹操顺利逃出来。

  赵琰走上前随意拨弄了两步,曹操面前就露出了宽宽的道路,顺利逃了出去。

  姜绮眼眸清亮的看着他:“琰哥哥真聪明。”

  是呀,真聪明,他都忍不住夸自己了,把傅湛斗的毫无招架之力。

  两家人因为赐婚一事在京城逗留了许久,并且为了这场赐婚,两家人比赛似的备了许多聘礼和嫁妆,永宁侯府下的聘礼,光是礼单折子就有八十八折,唱单人从上午辰时一直唱到下午未时才唱完。

  次年开春后,赵琰总是有意无意的提点姜绮不能吃生冷食,姜绮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夏天吃冰镇的东西才解暑。”

  赵琰心想姜绮那肚子痛起来时恨不得命都没了半条,自己只经历过一次,却整整八年都忘不掉那种感觉。

  他说道:“女孩子家多吃热食可以驻颜,那冷食吃进去耗元气,元气耗损的多,人就老的快。”

  “呃……”姜绮不以为意,倒是滕王妃路过时听得赵琰劝姜绮多吃热食,打趣道:“世子这么了解,倒像是做过女儿家似的。”

  赵琰心虚:可不就是做过女儿家嘛?

  感谢江影让他的人生如此丰富,不光做过女儿家,他还做过太监,还跟一个男人亲过嘴。

  姜绮没有听话,不久之后她感觉到了痛到肝肠寸断是什么滋味。

  初潮来的那天,她捂着肚子缩在床上,蜷成一个虾米状,脸色苍白,额头冒着冷汗,赵琰寻来汤婆子给她,心疼的说道:“早说了让你不要吃冷食,你看,肚子痛了吧?”

  姜绮惊讶又脸红:“琰哥哥,你怎么知道我是肚子痛?”

  这等闺中密事,连她父王都不知道。

  她先前肚子也痛过,那时候是要来初潮了,痛的没有这么剧烈,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次仿佛有人用利刃捅进了她的肚子,并不断在里翻搅,令她痛不欲生。

  赵琰道:“偶尔看了医书便记下来了。”

  傅湛听说滕王郡主身体不适,急匆匆驾了马直奔滕王府,滕王见圣驾亲临,傅湛又神色严肃,还以为他是来杀人的,吓的跪倒在地,话也说的不利索了:“陛、陛下怎、怎么来了?”

  傅湛一路上都只顾着想姜绮,丝毫没有想到自己行为有何不妥,现在见到滕王,闹哄哄的脑袋突然冷静下来,他神色稍缓:“朕只是来看看爱卿的嫁妆准备的怎么样了,可有什么需要的?”

  滕王抹了一把汗:陛下不是来杀人的就好,陛下刚刚那样子好像要杀人的模样。

  他原本生的刚毅俊朗,刚刚又板着脸,越发令人生出三分惧意来。

  滕王道:“离小女及笄还有两年,嫁妆我们可以慢慢筹备,陛下不必忧心。”

  他心想陛下怎么会对姜绮的嫁妆感兴趣了呢?

  傅湛本来就不是为嫁妆来的,听他这样说,敷衍的应了一声,问道:“朕听说郡主病了?”

  滕王妃吞了吞口水:这种事怎么传到傅湛耳朵里去了呢?

  滕王不明就里:“没有病……”

  一旁的滕王妃扯了扯他的衣袖,他便识趣的闭了嘴。

  滕王妃道:“有些小毛病,无甚大碍。”

  傅湛道:“带朕去看看!”

  说着已然不由分说的迈步往内院去了。

  滕王与滕王妃相觑一眼,滕王小声问道:“绮儿什么病?”

  滕王妃悄声回他:“长大的病。”

  滕王遂不再多问,急匆匆跟上前去为傅湛指路。

  傅湛堂而皇之的进了姜绮的闺房,然而绕过屏风后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妙。

  床上躺着两个人,是赵琰和姜绮。

  现如今天儿正热,两人身上都没盖被子,赵琰的手伸进了姜绮的衣中,看位置仿似在姜绮的肚子上。

  姜绮早睡着了,蜷着身子缩在赵琰怀里,还拿他的臂膀当了枕头。

  赵琰见了傅湛,略略点头表示歉意:“请恕微臣不能见礼,绮儿肚子痛,微臣在给她暖肚子。”

  傅湛冷着脸,眉目含愠。

  他咬牙道:“你是故意的。”

  适才他听得滕王和滕王妃的嘀咕,知道滕王对姜绮身体不适一事时不知情的,说明姜绮病了还不久,可是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就听到了消息,这消息一定是赵琰故意放出去的,并且还掐着点的让他撞见他们如此亲密的一幕。

  他一向冷静,为什么今天会这样急躁?

  赵琰一定知道了自己对姜绮的心思,所以故意这样宣示他对姜绮的主权。

  赵琰微微一笑:“微臣故意什么呢?”

  傅湛指着一旁的汤婆子说道:“这汤婆子远比你的手暖,何须你用手给她暖肚子?”

  赵琰笑的温柔无害:“绮儿嫌汤婆子太硬实,撒娇要微臣用手给她暖肚子,绮儿身为微臣的未婚妻,微臣拒绝不得。”

  一旁的滕王直跺脚:“世子总是这样不会拒绝绮儿,可是你们即便是未婚夫妻,世子也当避嫌才是,你们如今年岁大了,绮儿不懂,难道你也不懂吗?”

  赵琰见滕王语气中有责怪,于是抽出手来起身道歉:“是侄儿思虑不周了,可是侄儿见绮儿实在痛的厉害,于心不忍。”

  滕王妃轻拍了一下滕王,责问道:“你怎么反而怪起世子来了?绮儿从小当男孩儿养大,又是跟世子一起长大的,两人之间当然没隔阂了,什么避嫌不避嫌?他们之间压根用不着避嫌。”

  滕王妃话里话外为赵琰开脱,听得傅湛心里越发堵得慌,他看向赵琰,见赵琰看向滕王时神情恳切,看向自己时却微微一笑,笑意中含着得逞的味道。

  此时几人的说话声吵醒了姜绮,她伸手在一旁摸了摸,发觉是空的,遂睁开眼,一看床头围满了人,小小的讶异了一下。

  她坐起身来问道:“这是怎么了?”

  赵琰关切的坐在床沿问道:“肚子还痛吗?”

  姜绮摇摇头:“好多了。”

  赵琰将床尾的汤婆子取来,仍旧塞进她怀里,命她好生捂着。

  姜绮修长的眉微微蹙着,嫣红的唇嘟起来,撒娇道:“我都说了不痛了。”

  傅湛见她这副娇态,心里软软的,恨不能变成床头上的赵琰,好生将她揽在怀里一亲香泽。

  滕王妃笑道:“我儿还是听你琰哥哥的话,上次你琰哥哥让你少吃冷食你不听,这回肚子痛了怪谁去?”

  滕王妃对赵琰这个女婿是千万个满意。

  长得俊、性子好、出身高,还学富五车,滕王妃觉得自家女儿简直像捡到宝了。

  姜绮是被当作男孩儿养大的,现如今的世风都崇尚柔美,姜绮这男孩儿性格,能找个中上的夫婿都是烧高香,滕王妃压根没妄想她能嫁给赵琰。

  傅湛不想看到他们其乐融融的画面,可是眼睛却紧盯着姜绮舍不得走,心里矛盾不已。

  他看着赵琰自然而然的为姜绮梳拢发髻,将她的头饰重新戴正,终于轻叹一气,闷闷的走了。

  他今天就是来找不自在的。

  滕王还想杵着给二人添不自在,被滕王妃狠狠瞪了一眼,怏怏的跟着她走了。

  姜绮说道:“琰哥哥,刚刚陛下看我的眼神真可怕,像是要把我吃了。”

  陛下本就目光如炬,刚刚还用那如狼似虎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她心里打颤。

  赵琰温温一笑:“不怕,陛下很喜欢你,所以盯着你看。”

  姜绮惊恐的望着他:“你是开玩笑的吧?”

  陛下看着她的眼神,简直可以用“虎视眈眈”来形容了。

  她见赵琰但笑不语,顿时头皮发麻,道:“太可怕了,还是琰哥哥你好,你也喜欢我,可是你的眼神很温柔,不像他……”

  她说到这里,脑中又回想起了傅湛那直勾勾的眼神,登时打了个激灵,后背出了一层汗。

  她道:“我父王说他吃过人肉,他不会是真的想吃了我吧?”

  刚刚他的眼神,真的像极了想要把她吃下肚一般。

  赵琰笑道:“怎么会呢?陛下看起来霸道,其实是个很温和的人,绮儿别多想。”

  姜绮后怕的说道:“幸好我是要嫁给你的,若是他真对我有意,我嫁了他怎么办?太可怕了。”

  赵琰听了这话,嘴角的笑意僵了僵:傅湛其实是个很温柔体贴的夫君。

  他很怕这一次姜绮会重新嫁给傅湛,毕竟离她及笄还早,江影这厮变数太大太会整人了。

  他辞别姜绮后,独自回永宁侯府。

  他上了马车方才发现里面早坐了一个人,这人身穿青衫,手中轻轻拍打着一把折扇,嘴角的笑意有些……不友好。

  赵琰有种暴雨将至的感觉。

  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江影仔细将他端量了一番,点头笑道:“我来提点你一声,你不必怕姜绮会嫁给傅湛,我是个厚道人。”

  说到“厚道人”三个字,她明显声音小了小,还不自觉的清了清嗓子。

  赵琰很怕见到她,因为见到她代表着——被耍了或者即将被耍。

  赵琰问道:“你来见我,只是为了提点这件事?”

  江影点点头:“谁让你是亲儿子呢?我就是来给你吃定心丸的。”

  赵琰总觉得她神情心虚的很,眼神四处飘就是不敢看向自己。

  他说道:“是不是我们婚后有变故?”

  江影连忙摇摇头。

  赵琰狐疑的看着她,直把她看得不敢正视他。

  赵琰忽然凄凄一笑:“你想把我变成傅湛是吗?”

  江影惊讶的望着他:“这你都知道?”

  赵琰悲愤道:“横竖我就是得不到她的命,你既然早就打定了主意不把她配给我,为何又要大发慈悲让我存了妄想?”

  他望着她,朗星一般的目中含着点点泪光,江影忽然不知所措:“你,你别难过,我不改就是……”

  赵琰愤然道:“你不改的话,是不是还有后招?”

  江影噎了一把,没说出话来。

  她是个十足的偏心眼。

  赵琰道:“我不该妄想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游戏就这样结束吧!我孤独终老便是。”

  马车吱呀一声停了,永宁侯府到了。

  赵琰起身欲下车,江影拉住了他,说道:“赵琰,你忘了游戏是没有剧本的吗?”

  赵琰回头讶异的看着她,她神情恳切道:“我坑了你那么多次,的确不厚道。但是游戏之中,我只插手了人设,并没有插手剧情,这游戏怎么玩、什么走向,一直都是你在主宰。我今日来的确是想把你变成傅湛,但是看你那么悲惨,我就不改了。这游戏,你好好玩,玩一个花好月圆的结局才是。”

  她说着掀帘下了车,车夫见马车里突然钻出一个陌生人来,又惊又怕,赵琰跟出来说道:“无事,一个找地方打盹的可怜人。”

  他望向她离开的方向,不过转瞬间的工夫,她已经消失无踪。 陛下是个窝囊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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