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第一夫人。
那在梁祭心中,西公主到底是什么样的地位,即便从前别人不懂,如今也全都能看明白了。
梁祭根本就没有将西公主放在心里,就算是眼里都放不下。
这让西公主脸面全无。
拓跋鄂收敛笑意,为难的看了眼金玉。
金玉心中尴尬,她还以为梁祭是要与拓跋鄂要她自己这个礼物。
看来还真是她想太多,心中的惊恐突然落下,狠狠的砸了下金玉的心窝。
梁祭对她粲然一笑,金玉满腔怒火。
“梁将军可以带着众将领从山林逃出,说明头脑了得,可却怎么还会说出如此糊涂之话?”金玉满面怒容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拓跋鄂急忙安抚,“怕是梁将军口误,王后先别急,听梁将军重新说嘛。”
金玉看了眼拓跋鄂,转脸看向梁祭。
梁祭却淡淡一笑,让人将小玉儿带上来,冷声说道,“回大王,回王后,臣不是口误,而是臣找到了毕生索爱,理应娶她做臣的第一夫人。”
金玉脸色渐渐的变得清冷,看了眼不争气的梁祭,眼中满是担忧,梁祭到底要做什么,“梁将军恐怕不知我们西域的第一夫人到底是什么位分,绿儿,还不赶紧说与他听。”
绿儿恭谨的对梁祭行礼,说道,“梁将军,这第一夫人是您正妻。”
梁祭点头笑道,“臣明白,心爱之人,必然是正妻...”
“荒唐。”金玉终于忍无可忍,站起身子,指着西公主,“那西公主怎么办,你要如何安置她?你是要让我们西域没脸么。”
梁祭嘴角噙着笑,“平妻一说,在咱们中原又不是没有过,王后实在不必心急,何况西公主也一定会同意的吧,毕竟小玉儿是西公主特意为臣准备的美娇娘。”
众人看向西公主,西公主抿着嘴,没有说话。
拓跋鄂问道,“王后,您看这件事?”
“不可。”金玉打断了拓跋鄂的话,“万万不可,这才新婚多久就娶平妻,即便梁将军不喜欢西公主,那也不能不顾楼兰脸面,更何况,想要娶妻,总要问一问小玉儿是否同意。”
梁祭看向小玉儿,“所以,小玉儿不同意么?”
小玉儿看了眼金玉,又惊恐的看向梁祭,“请将军放了妾身。”
金玉得意的看向梁祭,“既然不是你情我愿,那恐怕梁将军不能娶小玉儿为妻,怕是要让梁将军为难了。”
梁祭冷冷一笑,“怕是她不同意也要同意否则就会被扔入湖底,来人,将人带上来。”
说着,侍卫将一男子扔了过来,跪在小玉儿身侧。
拓跋鄂问道,“梁将军这是何意?难道此人关系到你们二人成婚?”
梁祭点头称是,“回大王,小玉儿其实早就已经委身于我,却还要与人暗地私通,可是臣心中喜欢小玉儿,即便她背叛臣,臣也痴情与她,甘愿娶她为妻,这人便是与她私通的侍卫,还请大王成全。”
金玉急忙说道,“大王,万万不可同意,小玉儿不想要嫁给梁祭,本就不是你情我愿,如今还被诬陷私通,日后小玉儿还会有好日子过么?他梁祭就是要用这种手段留住小玉儿。”
拓跋鄂拍了拍金玉的手,“王后别急,只是梁祭如今身份不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朕若是不答应,双方都没有面子。”
“大王糊涂,正是因为当着众人,我们才不能答应,否则一旦消息走漏,传进楼兰大王耳中,那我们下个季度的商贸签署可怎么办...”金玉焦急的看向拓跋鄂。
拓跋鄂眉头深思,“也是...”说罢,抬起头看向梁祭。
“梁祭,朕不能...”拓跋鄂沉着声音。
可是话音未落,就见梁祭眼神深邃的看向拓跋鄂。
拓跋鄂突然眉头紧蹙,头疼欲裂,梁祭急忙走上去手放在了拓跋鄂的肩头,“大王怎么了?”
一旁的金玉紧张的不得了,“太医,快来太医。”
梁祭握着拓跋鄂的肩膀,手紧了紧,拓跋鄂抬起手,“王后别急,不用太医,只是喝酒喝的有点猛,看来以后朕可不能再这么喝了。”
梁祭低声询问,“大王没事了?”
拓跋鄂点头,看了眼梁祭,眼神突然一缩,“刚才梁将军说的朕同意了。”
金玉大惊。
梁祭却急忙跪下,“大王万岁,臣必定誓死效忠西域,效忠大王。”
金玉低声问道,“大王...”
拓跋鄂缓缓的晃了晃脑袋,“来人,先扶着朕进去休息,王后留下吧。”
看着梁祭心满意足。
没有帮上小玉儿,金玉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
为着不让小玉儿再次逃走。
梁祭日日让人在将军府盯着小玉儿。
可是这件事之后。
梁祭对小玉儿也没有了从前的恩爱模样。
不仅不再言语呵护。
更是日夜蹂躏。
小玉儿苦不堪言。
梁祭出府。
小玉儿趁着房门口的侍卫换班的功夫,偷偷去见西公主,“公主,我求您,帮帮我,放了我吧。”
小玉儿头发凌乱,身上全是青紫掐痕,看着就让人心疼。
西公主大惊,急忙上前,握住小玉儿的手,“这是怎么了...几日不见,怎么就变成这副鬼样子。”
小玉儿声泪俱下,“我现在生不如死,求公主帮帮我,让我逃离将军府,好不好?我求您了。”
西公主也于心不忍,“我可以帮你,可是若是让将军知道,我也不会好过。”
小玉儿停住哭声,“您放心,我不会连累您的,若是让将军知道,我一定独揽此事,公主若是肯帮我,我来生做牛做马孝敬您。”
西公主为难的看了眼身边的下人,点头说道,“好,我帮你。”
夜里,梁祭回府。
管家匆匆的对他说道,“启禀将军,小玉儿病了,现在正在公主的房中休息,您要过去看看么?”
梁祭一边脱下披风,一边问道,“病了?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
管家一脸为难,“将军,恕奴才多嘴,您对她是不是未免太过疼爱..”
梁祭抿着嘴,“我去看看。”
下人告诉西公主,梁祭往这个方向而来。
西公主低声对小玉儿说道,“一会他来,你不要说话,我就说你睡着了。”
小玉儿赶紧的点头。
房门便被对推开,梁祭走了进来。
西公主站起身子,“将军,小玉儿生病,已经请人看过了,还请将军放心。”
“若是没事,那就送回去吧,住在公主这多少不方便,管家...”
梁祭的话还未说完。
西公主便说道,“将军且慢,小玉儿虽然说没有大碍,但是天神说她的房中不干净,我想着,今日天色已晚,请人做法事也不方便,不如明日做好后,再让小玉儿回去,您说呢?”
梁祭缓缓摇头,“什么干净不干净的,本将军陪着她还怕什么,别不是西公主不想让我去陪着她吧?”
西公主一愣,急忙笑道,“将军说的哪里话,我怎么可能这么想,既然是您喜欢的女子,我自然要好生照拂,您若是不信大可问问管家。”
梁祭不用看管家,只是觉得这俩人中间一定有问题。
梁祭走进一步,低声问道,“小玉儿,你若是敢逃走,我一定杀了你的家人陪葬。”
说罢,冷冷的看了一眼西公主。
转身离开。
西公主走过去,见人真的走远,返回到床边就看到泪流满面的小玉儿,“哎...你可要想好,将军一向说到做到,你若是真的走了,你就不怕他真的要了他们的性命。”
见小玉儿哭着,西公主一脸不忍,“都怪我,若不是我,你也不会掉进这火坑,如今这可如何是好。”
小玉儿哽咽说道,“求公主成全,让我走,我实在受不了将军这么对我,哪怕他真的要杀了他们,那我也就跟着一起去死。”
西公主急忙抓住小玉儿的手,“其实这件事也不难办,将军虽然掌管皇都兵权,但又不是王爷,你若是能靠上王爷,将军也拿你没有办法。”
小玉儿急忙摸了眼泪,“您说的是哪位王爷?”
“如今在朝中最得大王信任的,当然是拓跋祈。”
小玉儿眉眼愁苦,“那还请公主帮我。”
西公主想着总要去宫中求助王后。
可是上次她去找了王后便让梁祭那么对待。
她心中多少有些不敢。
所以,她便想着,凭她楼兰公主的身份,总能让拓跋祈帮他一二吧。
西公主趁着梁祭不在府里,带着人急忙去了祁王府。
听说西公主突然驾到,拓跋祈自然有些诧异,“公主自己而来?”
拓跋祈看了眼外头没有梁祭的身影,便如此问道。
西公主点头说道,“其实有一件事,我要来求您帮忙。”
西公主说明来意。
拓跋祈眉头轻蹙,“这件事,我也不好插手,不如你进宫去请示王后,到底王后和梁将军的关系匪浅,或许会放了她。”
西公主摇头,“不可,万万不可,实不相瞒,若是将军知道我又去叨扰王后,将军连我也不会放过。”
拓跋祈当然不知道西公主在将军府的处境。
可是拓跋祈也不好问西公主到底有多为难,
当下也不敢直接应承,只是说,“我可以帮你准备车马,但若是梁祭发现,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西公主眼中露出喜色,“有祈王您帮忙,一定会让小玉儿成功逃走的。”
俩人商定许久。
拓跋祈准备今晚在王府设宴,梁祭一定会来。
他便准备好马车,在将军府门口接应小玉儿。
一切准备就绪。
西公主找来个下人的衣裳,让小玉儿乔装打扮。
就等着夜里出发。
小玉儿感激涕零,“多谢公主,您在将军府日后也要小心留意将军。”
俩人说了些贴心话。
西公主捏着小玉儿的手,外面下人匆匆来报,准备上路。
西公主急忙说道,“一路保重,一定要小心,到了祁王府,先住下,明日将军知道你不见,也找不到你,放心就是。”
小玉儿点头,抿着嘴匆匆离去。
一路静悄悄的。
小玉儿急忙上了马车,对着车夫说道,“快走。”
“夫人这是要去哪啊?”
梁祭就坐在马车内,突然冷声说了句。
吓得小玉儿惊声尖叫,“将军...”
梁祭抓住小玉儿回到府中,扔在了地上,“是谁给你的狗胆敢离开我。”
梁祭蹲下身子恶狠狠的抓着小玉儿的头发。
疼的小玉儿连话也说不出来。
“说,是谁帮你逃走的是不是公主,那马车是不是公主准备的。”
西公主听到风声,急忙跑来,听说梁祭就坐在马车里,一颗心早就吓得惊慌失措。
也顾不得喘口气,
“将军,您放了小玉儿吧。”
梁祭红着眼睛,“是你帮了她你也不想活了是么?”
小玉儿一手死死的捏着梁祭的手,“不是的将军,不是公主帮了我,是我买通了下人,跟他们都没有关系。”
梁祭猛的丢开小玉儿。
西公主站在那,想要上前也不敢。
梁祭沉声说道,“好,你不是说你买通了下人么,管家,去将所有下人都唤来,让她指认,若是无人可认,那就别怪本将军心狠手辣。”
小玉儿身子一抖。
看着眼前的下人,小玉儿哭着说道,“那人已经跑了,不在这里,将军,您就放了我吧。”
梁祭坐在凳子里,手中的剑杵在地上,支着身子,“若是不能找出来你的人,那本将军就将所有人全部杀死,小玉儿,你可想好了。”
小玉儿拼命摇头,“不要...不,将军...”
“说,”梁祭大怒,“到底是谁,是不是他?”
小玉儿睁着大眼睛看去,“不是,不是他。”
问了所有人,小玉儿都说不是。
梁祭骂道,“来人,将这些人全部杀死。”
小玉儿急忙跪下,抓住梁祭的鞋子,“不,将军,我选,让我看看,让我仔细看看。”
梁祭冷着脸。
小玉儿站起身子,哭着一个一个说着抱歉。
“夫人,不要,不要让我们死。”
下人惊恐求饶。
小玉儿点头,“你们放心,就算是我死,我也不会连累你们。”
说着,突然眼神决绝的看向众人身后的柱子,猛的跑过去。
一头撞在了柱子上。
瞬间,血侵染了额头。
西公主吓得急忙跑过去,颤抖双手,不知道该不该触碰她的身子,“小玉儿,你怎么这么傻。”
梁祭早就黑着一张脸,愤怒的看着小玉儿,“你竟敢寻死,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的家人陪葬。”
小玉儿粲然一笑,“那也总比将军杀了这里的所有人的命来的让我安心。”
说完闭上了眼睛。
梁祭咬着牙,“想死,也没那么容易,去找人,救活她。”
这件事到底还是惊动了宫里。
金玉得知小玉儿寻死。
急忙派了太医前往将军府。
而那边的拓跋祈知道他没有救出小玉儿,也急忙去了将军府。
可惜,小玉儿还是死了。
梁祭脸上只有怒容,不见悲伤。
梁祭冷哼,看向西公主,“那就麻烦公主,再给本将军找个美人,想必照着什么样的容貌寻找,不用本将军多说吧。”
西公主再也受不了,“梁祭,你怎么如此狠心,我是不会成全你的,我若是知道,小玉儿是王后的替代品,我绝对不会让她过府,白白丢了性命。”
梁祭冷哼,“没错,我是喜欢王后,那又如何?你又想要进宫去跟谁告状么?还是索性直接告诉大王?说他的臣子爱慕着她的女人。”
西公主大惊,“梁祭,你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就不怕大王杀了你。”
“呵,我怕什么,我若是怕,便不敢说。”
西公主沉着脸,“早知今日,我当初说什么都不会嫁给你。”
“可惜,公主想走,却不能了。”梁祭得意的挂着笑。
西公主咬着牙,“难道我回楼兰也不可以么?”
梁祭突然哈哈大笑,“我做的这些事,从未防着过你,你觉得我会让你回去,然后让你告诉楼兰大王我的所作所为,让你们兵变西域?是你西公主太过天真,还是我梁祭在你心里就如此愚钝不堪?”
西公主大惊,“你要囚禁我?”
“没错,来人,即刻起,西公主不许离开将军府半步,如若,你们所有人,都将为她陪葬。”
...
西公主从前十分想来西域,那是因为梁祭。
如今她十分想逃回楼兰,也是因为梁祭。
可是正如梁祭所说,她想走还真的没那么容易。
身边所有的下人都被梁祭撤走。
每日都会换上陌生的侍卫。
生怕她买通谁。
西公主送出的书信,接连被人扔回房中。
如此往返一个月,始终没有任何办法。
她只能进宫去给金玉请安,
这个借口,梁祭也没有办法阻止。
梁祭淡淡一笑,“既然公主想进宫给王后请安,那顺便也提一嘴本将军,就说本将军最近公务烦身,等得空了,便进宫给王后请安。”
西公主也没说什么。
匆匆上了马车。
宫门口的侍卫让她等着,说要进去通报。
没多久,侍卫就对西公主说道,“王后正在礼佛参拜,不方便见您,王后让臣通知您,在这里等候,不多时,王后亲自来接您。”
西公主没太在意,只好坐在马车里,静静的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她今日来的目的,是要进宫见金玉,好让金玉直接派人从宫中送她回楼兰,再也不用回到将军府了。
可是西公主左等右等不见人,心里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她便下定主意让人调转马头,直接出关。
可是到了城门口,却见到梁祭守在那。
西公主瞬间全部明白过来,“你们联合起来要害我?”
梁祭呵呵一笑,“公主严重,害这个字未免说的太过难听,只是公主应该明白,即便王后向着你,可是你到底是楼兰人,若你回国,你觉得楼兰大王会怎么对待西域呢?”
西公主大惊,“所以,王后不肯见我,其实是拖延时间,让你在这里堵我?”
“公主聪慧,一点就透。”梁祭脸上挂着让人惧怕的淡淡笑意。
西公主转头看向王宫方向,“她竟然也骗我。”
“回去吧,我的公主。”梁祭示意下人牵走马车。
一行人回到将军府。
西公主满心怨恨。
她怨恨金玉的虚情假意。
怨恨自己的识人不善。
更怨恨梁祭,恨他无情无义。
所以她更要走。
这一日,拓跋祈突然到访,为着上一次的事来说声抱歉。
上次拓跋祈在府中宴请梁祭,梁祭没有去,他后来打听缘由,才知道小玉儿竟然如此悲惨。
不过好在今日梁祭不在府中。
西公主抓住这大好机会,“祈王若是真的心存愧疚,就帮我逃离这里。”
拓跋祈不解,“公主为何说此话?您不是一心爱慕将军么?”
“没时间解释这么多,祈王帮帮我,就是帮助楼兰,大王和我都会对您感激不尽。”
拓跋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你是公主,我不能贸然行动,不如我现在进宫请示王后。”
西公主冷笑,“王后根本就不会帮我,她和梁祭是一伙的,把我骗来西域,就是为了得到更大利益。”
拓跋祈才不信,“不可能,王后不是这种人,你放心,我这就进宫,将你的事说与她听,她一定会帮你的。”
...
“简直荒谬。”
听完拓跋祈所说,金玉真是怒不可遏。
这梁祭竟然如此过分。
不仅小玉儿因他香消玉殒。
西公主如今也被他囚禁。
他到底要做什么金玉已经不在乎。
但是她绝对不会放纵梁祭再如此下去。
金玉让拓跋鄂下了圣旨,许西公主回国探亲。
拓跋鄂先是下了圣旨。
可当梁祭进宫拜访拓跋鄂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也不知道梁祭对拓跋鄂说了什么,拓跋鄂竟然改口,不肯放西公主回国。
梁祭回府后,对西公主说了很多侮辱的话,让西公主更加确认金玉是个虚情假意之人。
如此,西公主更加着急。
这一日,她穿上男子衣裳,打算趁乱逃走。
她一时一刻都不能在此停留。
到了城门,眼看着就要出城。
突然梁祭出现,西公主大惊,金玉也策马而来,“梁祭,让她走。”
西公主诧异的看向金玉。
梁祭却说,“王后三思,您若是放走她,那么楼兰大王就会知道我所做的一切,若是兵变,王后要替边关百姓负责么?”
金玉抿着嘴,“梁祭,你太让我失望,你若不放走西公主,你便不再是我的祭哥哥,从此我们一刀两断。”
“玉儿你...”梁祭眉头紧蹙。
金玉骂道,“你逼死了小玉儿,还要怎么样,西公主身份不同,你难道要囚禁她一辈子?”
“哼,我总会有办法。”梁祭瞪了一眼西公主。
金玉大怒,“什么办法,杀了她么?梁祭,你是不是疯了。”
西公主急忙走过去,梁祭一把抽出长剑,金玉大惊,“梁祭,你若是敢杀了她,我就与你势不两立。”
梁祭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收回长剑,“那就请公主一路好走。”
西公主急忙跑出去,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
金玉坐在主殿上,看着站在眼前的梁祭,满脸的失望,“你到底与大王说了什么,为何你进宫后,大王就改了注意。”
梁祭笑了笑,“玉儿你是担心什么呢?”
“我担心大王,最近大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总是突然头疼,太医也看不出什么来,实在让我不解。”
梁祭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许是大王总是流连后宫,伤了元气,王后不用担心,大王身子一向都好,只是一点头疼脑热,怕是没几日也就好了。”
金玉抿着唇,“梁祭,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臣实在不懂,王后所说何意。”梁祭定定的看着金玉。
金玉自知没有证据,若是平白无故的这么说,怕是也会让梁祭心有不满,“祭哥哥,我希望你不要走了弯路,否则...”
“否则什么?我很好奇,如果我当真做了什么对不起大王的,你会怎么对我呢?”梁祭淡淡的语气问道。
金玉大惊,“他曾不止一次帮过你,你怎么可以做对不起他的事。”
梁祭冷冷一笑,“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用担心,若是没事,那臣告退。”
金玉猛的站起身子,追上去,“祭哥哥,我们还能回到从前么。”
梁祭身子一顿,“当然回得去,就算回不去我也会让我们回得去。”
说罢,匆匆离去。
金玉不解,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金玉心中十分不安。
去见拓跋鄂,太监告诉金玉,拓跋鄂吃了药,睡下了。
金玉便挥手让下人退下,她亲自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拓跋鄂。
从前的一幕幕都在眼前划过。
当初见到拓跋鄂,在金玉眼里,他不过是个放荡狠辣的皇子。
却因为拓跋祈的事,让俩人联系在一起。
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一起筹谋划策,甚至有些时候,金玉觉得,拓跋鄂都要比梁卿更加了解她。
梁卿和拓跋鄂就好比她的前世今生。
拓跋鄂为了她,为了帮她报仇,若是真的被梁祭所害。
她真的于心不忍。
她也不能这么狠心。
心里突然有个疑问,那么梁祭和拓跋鄂,在她心中谁更重要呢。
拓跋鄂的脸突然出现在脑海中,“拓跋鄂,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拓跋鄂闭着眼睛,轻声一笑,“王后是怎么了,朕不过是有些风寒,你是不是以为朕要死了。”
金玉抿着嘴,“大王,您不能死,不许死,您若是死了,我怎么办,谁来帮我报仇。”
“不是还有梁卿么。”拓跋鄂笑盈盈的坐起身子,“你的梁卿最近好久不曾写信给你了吧。”
金玉有些不耐烦,“大王,您不许说这种话,我是你的王后,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
“玉儿,这些日子,朕有些力不从心,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朕真的走了,朕一定成全你们,让你嫁给梁卿,”拓跋鄂眼神诚恳。
金玉大惊,“大王,您胡说什么呢,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不可背叛西域背叛大王。”
拓跋鄂淡淡一笑,“朕知道,你和梁卿的过往,若不是因为兵变,或许你和梁卿也会有个结局。”
金玉摇头,“永远不会,他是我杀复仇人之子,我是不会与他在一起的,从我来西域走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拓跋鄂眼神闪烁其词,“玉儿,你放心,朕一定会帮你光复金国。”
金玉趴在拓跋鄂的胸上,“大王,我想要嫁给你。”
“你已经是我的王后了,还要怎么嫁。”拓跋鄂轻拍着金玉的身子。
金玉眼睛湿润,“大王,我是说真正的做你的妻子这些日子,我已经想明白了,既然嫁给你,就应该做你的妻子,做个真正的妻子,灭了梁国,光复金国,统一三国,再给你生个孩子,以后我们一家三口永远都在一起。”
拓跋鄂也跟着动容,可是却头一次如此正经,“你是让朕为了你这中原第一美人遣散后宫啊,你就不怕前朝言官说你红颜祸水?”
金玉扑哧一笑,“我不怕,他们爱说就说,我就要霸着大王,你若是敢纳妃,我就将那些人都杀了,谁也不许跟我争抢大王。”
拓跋鄂被金玉小女儿姿态逗的哈哈大笑,“没想到聪慧的王后竟然还有如此的小心思。”
拓跋鄂推开金玉,十分认真的看着金玉,“等我替你光复金国,我一定会让你做我真正的王后。”
金玉取笑道,“看来大王果然力不从心,我说要主动献身,大王竟然退避三舍,哼,那就看大王表现,若是不能光复金国,那我就一辈子都不肯睡你的寝殿。”
拓跋鄂的笑脸还未裂到嘴角,太监急忙走了进来,一脸的惊恐,“大王,边关出事了,楼兰大王见到公主,见到公主...”
金玉转头不解的看向太监,“公主回国,一定会告诉楼兰大王一切,楼兰若是不满意,也是正常,有什么事,你说就是,支支吾吾做什么。”
太监冷汗直流,“若是公主全着身子也就罢了,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快说。”拓跋鄂咳嗽两声。
太监说道,“西公主的舌头被人割下,楼兰大王大怒,说要攻打西域。”
拓跋鄂猛的掀开被子,坐正身子,“是谁...是谁做的。”
金玉握着拓跋鄂的手,“大王别急,这件事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给楼兰大王一个交代。”
太监摇头,“楼兰大王已经派了人来,说是正在路上,很快就会到皇都,亲自彻查此事。”
金玉说道,“传梁祭,这件事,怕是他做的,若真的是他,那就让他亲自去与楼兰大王对话,千万不能牵连到我们西域百姓。”
太监转身离去。
可是梁祭却没有进宫。
下人说他一早就去了边关。
几日后。
边关传来消息。
西公主带着楼兰兵马,到了边关。
而且一路进了皇都。
眼下,正在御书房,被大王接见。
金玉得到消息。
穿着朝服匆匆而去。
金玉见到西公主时,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西公主脸上戴着面纱,眼前做着的老人,竟然是...楼兰大王!
西公主果然地位不同。
竟然能让一国皇帝离开自己的国土亲自到访西域,为的不过是一个公主的私事。
楼兰大王笑道,“西域大王年轻,做事自然也火气正旺,只是,这件事,大王也要给我一个交代。”
拓跋鄂点头,“自然,朕一定会查清此事,将背后的人交给楼兰王处置,朕绝无意义,只是如今朕还未查到那人到底是谁,所以...”
楼兰王笑脸相迎,“我知道西域地域广阔大王公务自然多,所以,我已经让人查清楚那人到底是谁,就怕大王不肯将那人给我处置。”
拓跋鄂看了眼金玉,俩人相视,金玉对拓跋鄂点了点头。
拓跋鄂说道,“不管是谁,朕都一定将人送给你。”
楼兰王看了眼西公主,“梁祭!”
金玉早就猜到,这个梁祭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她却没想到,梁祭下手竟然如此狠毒。
拓跋鄂眉头紧促,看向金玉。
楼兰大王说道,“怎么,难道西域大王出尔反尔,听到是他就不肯了么?”
拓跋鄂还未说话,便听到一男子说道。
“是我做的,不要为难大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梁祭从宫外走了进来。
西公主身子一抖。
梁祭脸上阴沉,“西公主的舌头的确是我割下的,我承认,楼兰大王想要怎么处置我呢?”
楼兰大王猛的站起身子,“你,你这登徒子,当初我那么信任你,将我们楼兰最尊贵的公主送给你,你却如此苛待她,竟然还...你,你死不足惜。”
梁祭冷冷一笑,“敢问楼兰大王,想要怎么处置我呢?”
楼兰大王愕然,暗道,世上怎么有如此不要脸还能气定神闲的人在此,“五马分尸,也不足以泄愤。”
梁祭却不怒反笑,“五马分尸?那有什么意思,我看应该千刀万剐,顺便也割了我的舌头,最好还能做成人彘,日日受你们折磨,这样才能大快人心吧?”
楼兰大王惊恐,“你,你,西域王竟然会任用如此狠辣之人,哼,如此识人不善,恐怕西域到大王手里也就是这一朝了。”
意思是,拓跋鄂死后,西域怕是就会归别人所有。
拓跋鄂也没脸,“梁祭,不得无礼,你这么对西公主,朕怕是保不了你。”
梁祭看了眼金玉,耸耸肩,“我割她舌头,我认,你们想要怎么处置我,我绝无异议,那我想问问楼兰大王,若是女子与人私通,通敌叛国,敢问这罪名要如何治?”
西公主猛然看向楼兰大王。
猛的摇头,呜呜呜的说着,我没有我没有。
拓跋鄂看向梁祭,“有话就说清楚,不要让我们猜来猜去。”
梁祭冷冷一笑,“西公主嫉恨我娶了小玉儿为平妻,所以她勾结梁国,意图坐上楼兰女帝,这罪名怕是不仅一个通敌叛国来的轻巧吧?”
金玉眉头紧蹙看向西公主,西公主摇头。
金玉让下人准备纸笔,让西公主写下来。
可是写的都是她没有之类的否定的话。
梁祭却能拿出证据。
书信证明。
而落款竟然是季清悠。
金玉大惊,“不可能,她早就失踪不见,再说,她也没有必要这么做,”
“为何没有?王后没有确凿证据,可不能随口胡说,季家被满门抄斩,保不齐就是季清悠联合西公主想要报仇也说不定啊,当然了,你们当然可以不信,大可以去查,我随时恭候。”梁祭信誓旦旦的看着他们。 金玉卿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