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些。
金玉才彻底明白。
梁祭所做的一切,竟然都是指向季清悠。
那个被拓跋祈藏起来的季清悠。
可显然,西公主不会这么做。
更不可能这么做。
可是眼前的所有证据对西公主皆不利。
楼兰大王的脸早已由晴转阴,他实在不敢相信,西公主竟然还能做出这种没脸的事。
但是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他什么都没说,
安置楼兰王和西公主住下后。
金玉一脸担忧得问道拓跋鄂,“梁祭的事,大王怎么看。”
拓跋鄂眉头深思,“西公主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但是梁祭找到的证据,怕是不会让她轻松逃脱,可这到底是楼兰大王的家室,怕是我们想管也管不了。”
金玉冷眼,“梁祭既然能做出这种事,那他就再也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不管大王要如何决断,楼兰如何决断,我都不会插手。”
拓跋鄂轻轻拍了拍金玉的手,“这件事牵连到了梁国,恐怕还要知会一声梁卿。”
说罢,头疼欲裂的坐在椅子里。
金玉十分担忧,更何况拓跋鄂眼下还找不出病因。
...
趁着空隙,金玉想要见一见梁祭。
如今梁祭被关在了宗人府。
下人推开宫门,便见到了梁祭站在院子中央,抬着头看着天上的飞鹰,见到金玉来,轻声说,“玉儿你看,天上的飞鹰始终盘旋不肯离开,你说这是什么征兆?”
金玉缓缓走过去,“梁祭,其实是你诬陷西公主,对吧。”
梁祭唇角一抹冷笑,“玉儿放心,不管是不是诬陷,我都会毫发无损的逃脱,你放心,我还等着娶你为后呢。”
金玉突然怒火直烧顶到脑门,“梁祭你真的疯了,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我是西域王后,我凭什么嫁给你,再说我也不...”
梁祭猛的阴狠的看着金玉。
让金玉最后那几个字生生的就那么给憋了回去。
梁祭说道,“我劝你最好别说那种话,你知道我喜欢你多少年,你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金玉简直疯掉了,“不要说你都是为了我,你杀了小玉儿,割西公主的舌头也是为了我?”
“不然呢?不然你觉得我是为了谁?”梁祭认真的看着金玉。
金玉突然不想呆在这里,转身就要走。
梁祭猛的一把抱住金玉,“我都是为了你,娶西公主是因为我想要得到权势,杀小玉儿是因为她要离开我,你应该明白,我身边的女人都是与你相似,在得到你之前,用别人来代替你,已解相思之苦。”
金玉想要挣脱,无奈被梁祭紧紧的抱住,“梁祭,你放开我,我是你的王后。”
“不,你是我的玉儿妹妹,你是要做我的王后的,我不要放开你。”梁祭沉声说道。
金玉骂道,“我不是你的玉儿妹妹,我与你毫无关系,我们毫无关系。”
梁祭咬着牙说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与你好无关系。”
梁祭狠狠的抓住金玉的肩膀,将她掰过身子,“我对你那么好,我所有都是皆你而起,你竟然说你与我毫无关系,我本是想要珍惜你,等到娶你为后入洞房那日再...看来,没必要了,”
说罢,狠狠的贴上金玉的脖子。
金玉吓得大惊,“绿儿,绿儿。”
宫外的绿儿急忙跑了进来。
;梁祭见人来,这才松开了金玉。
金玉受到惊吓,捂着胸口,“梁祭你真的是疯了,这次我不会帮你,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出得了这宗人府,就算你有通天本领逃出来,我也会让你回到梁国,梁祭,这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你若还有分寸,我劝你好自为之,否则我不会顾忌和你母妃的情分,也要杀了你。”
金玉虽然放了狠话,可是还是惊慌失措的乱了步伐匆匆离去。
宫门被关上。
梁祭露出一抹阴狠的笑意。
绿儿安抚道,“王后,您没事吧。”
金玉缓过来心神,却不肯提及刚才的事,只是说道,“去见大王,这件事要早下定论。”
刚到了拓跋鄂的书房。
便看到楼兰大王和贴身侍卫也在一起。
金玉对楼兰大王屈膝行礼,转身站在了拓跋鄂身边。
拓跋鄂见金玉颜色不是很好,捏了捏金玉的手,低声问道,“王后身子不适?”
金玉抿着嘴摇头,脸色有些苍白,“大王是否找到线索?我们要早些给楼兰一个结果。”
楼兰大王听及此,淡然一笑,“王后英明,如今季清悠已经被找到,看来,很快就会有结论。”
金玉心中一震。
季清悠被找到了?
是拓跋祈么?
季清悠先是被送进宫中,被人严密看守,不见任何人。
直到第二日,提审梁祭。
众人会审,金玉才见到季清悠。
“好久不见祈王妃,不知日子过的可还算舒心?”金玉问道。
季清悠瞪着金玉,“我们季家被你教唆的皇上满门抄斩,如今是不是也非杀我不可。”
金玉愣了几秒,这件事,若是她不提,恐怕她还以为是上辈子的事,实在是最近事太多,脑子都不够装了呢,“你觉得本宫若是一意孤行非要你死,你能活到现在么?”
“那你...”季清悠也明白,这中间若是没有拓跋祈,她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那她更不明白了,既然金玉不想让她死了,那为何还要抓进来。
“这次进宫,是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助,梁祭揭发你与西公主通敌叛国,你怎么说。”金玉轻声的将事情说清。
季清悠眉眼一瞪,“什么?简直荒唐,这些日子我不见天日,跟谁通敌叛国去,西公主是谁,我更是从未见过,你们这想要给我加罪的手法未免太过可笑。”
楼兰大王听完翻译官的话,便转头看向梁祭。
梁祭冷冷一笑,“狡辩正常,毕竟不见棺材不下泪的贱人数不胜数,王后何不将证据摆在她眼前。”
金玉抿着嘴,看了眼拓跋鄂,“那还请大王准许。”
拓跋鄂点了点头,让人将物证放在季清悠眼前。
季清悠双手被捆着。
压低脑袋,仔细看去。
突然瞳孔一缩,“呵呵,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找到这东西,西公主你未免也太过没用。”
金玉不解。
刚才季清悠说的话,不像是假话。
怎么一见到信纸,就跟中了魔一样。
一旁的拓跋祈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金玉对拓跋鄂低声说了什么,便拉住拓跋祈走到一旁,压低嗓音,“本宫知道,季清悠一直都在你身边,本宫不与你争辩,所以你告诉本宫,季清悠到底要和西公主是怎么回事。”
拓跋祈低声说道,“王后,臣敢打保票,这短时间,季清悠绝对没有见过西公主,若是臣说了半句谎话,五马分尸。”
话说得这么严重了,拓跋祈肯定没有说谎。
那么季清悠为何要这么说?
金玉眼神深邃的看着拓跋祈,拓跋祈轻声说道,“会不会是被吓了蛊毒。”
金玉一愣,虽然在西域日子久,可是身边并未有人真的中过蛊毒。
所以这件事金玉根本就没有想到过。
“你带着本宫的手谕去将制毒的师傅请来,或许他有办法。”
拓跋祈匆匆离去。
金玉走到季清悠眼前,冷声说道,“季清悠,当初你姐姐在梁国百般刁难本宫,如今你又来坑害西域,怕是本宫再也不可能放过你。”
季清悠脑袋轻轻摇晃,“你说什么?”
金玉蹲下身子,用只有俩人的声音说道,“从现在开始什么都不要说,本宫怀疑你中了蛊毒,你若不相信我,那你就等死吧,”
季清悠眼神飘渺,半晌眼中才见清明。
金玉便什么都明白了,“不要看信纸,不要看梁祭。”
季清悠缓缓点头,“你为何帮我,”
“本宫不是帮你,而是想要查清真相。”
说罢,金玉猛的站起身子,“季清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若是不肯承认,本宫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痛不欲生。”
季清悠配合着演戏,“呵呵,金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夫君呢,夫君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他不在,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金玉抿着嘴,“去找祈王,今日,我们西域一定给楼兰一个交代。”
楼兰大王对于金玉此举,十分赞赏。
用着楼兰语言说了几句感激的话。
金玉淡然一笑。
很快师傅被祈王送来。
师傅看了眼众人,走到季清悠身边,竟然转过身看向梁祭。
梁祭眉眼带笑,静静的看了师傅,就见梁祭眼神深邃,瞬间转瞬消失。
金玉突然眉头紧锁,走到俩人身边,对师傅轻声说道,“麻烦师傅看看这信纸是否有什么不妥。”
师傅轻轻晃了晃脑袋,眨巴两下,有些迟钝的看向金玉,“王后刚才说什么?”
金玉咬着牙,难道师傅也被下了蛊毒,被控制了思绪?
梁祭,已经手段这么厉害了么!
金玉在师傅耳边说道,“师傅,不要看梁祭,怕是你们都中了蛊毒。”
师傅缓了片刻,眼中清明,这才变得正常,低头看向信纸,急忙对金玉说道,“王后,这信纸被下了蛊毒,我...”
师傅猛的晃了晃脑袋。
师傅说道,“回大王,祈王妃无辜,是被人下了蛊毒。”
梁祭阴狠的瞪着师傅。
师傅却不敢看他。
楼兰大王却道,“那就只能说明,梁祭不仅割了西公主的舌头,还撒下弥天大谎言。”
梁祭猛的站起身子。
看向众人。
金玉说道,“季清悠无辜,那么梁祭也承认是他割了西公主的舌头,如此,楼兰大王可以将梁祭带走,任由处置,他...不再是我们西域人。”
梁祭大惊,“玉儿,你不能这么做。”
金玉测过脸不去看梁祭。
拓跋鄂点头,“带他走吧。”
梁祭一声未坑。
被人押着走到金玉身边时,低声说道,“我等着他死,回来做你的大王。”
金玉猛的转过身子,看着梁祭的身影救救没有缓过神来。
金玉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这件事结束。
拓跋鄂先行离开。
此时此刻,这里便唯独留下她和季清悠拓跋祈,还有师傅。
金玉对拓跋祈说道,“你带着季清悠回去吧。”
转头看向师傅,“请师傅去看一看大王大王身子不适已有多日,太医查不出来病症,又不是中毒,本宫怕是梁祭对大王下了蛊毒。”
季清悠急忙接过话茬,“那我也去,没准也会帮上忙。”
金玉抿着嘴看向季清悠,“你不恨我了。”
“哼,一码归一码,等我救了大王,或许你可以放了我,”季清悠冷冷说道。
金玉暗自点头,“其实,本宫已经打算不追究了,毕竟季家只剩下你,你也不可能回到梁国。”
...
梁祭终于被送走。
可是梁祭犯下的错还存活。
那日师傅和季清悠同时检查出,拓跋鄂的确是中了蛊毒,而且这种东西最为狠毒。
虽然与控制人的蛊毒不同,但是绝对不会让人活着。
说明白一点,中了此毒之人,没有几年好活,。
而且会头疼欲裂,愈来愈严重,直到最后窒息而死。
金玉让她们二人共同研制解药。
直到今日。
才有所成效,可是刚服下去不久,拓跋鄂便口吐鲜血,吓得金玉大惊失色,“大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这样?”
季清悠眉头紧蹙,“我学了十几年,才学到这种地步,这梁祭不过学了数月,怎么就如此厉害。”
师傅摇头,“当初他拜我为师,可我也只是教习一些简单易懂的,到底他悟性太高只是看典籍就能学懂,臣实在惭愧。”
金玉叹息,“师傅无需自责,要加紧找到解药,否则我们西域...”
“臣明白。”
可是日子悄然流逝。
迟迟找不到解药。
拓跋鄂眼看着就要不行了,“玉儿,若是我死了,你看怎么办,我不能死,我不能看着你吃苦受罪。”
金玉红着眼睛,“大王,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亲自去楼兰,我会找到梁祭,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让你活着。”
拓跋鄂摇头不肯,“不要去,楼兰已经放逐梁祭,你去哪找,苦寒之地,我怎么肯让你去,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的。”
金玉眼泪滑落,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哭了,“没有了,没有别的办法了大王,师傅和季清悠都没有办法,只有我去求梁祭,让他回来救您。”
“玉儿,他喜欢你,如今你有求于他,他会利用你的。”拓跋鄂看来什么都明白,就是什么都不说。
这种默默的守护,是金玉最还不起的,“就算让我嫁给他,我也不能看着你死,就算用我的血续你的命,我也不会让你去死,绝对不会。”
拓跋鄂感动,“玉儿,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大王别说了,好好休息,等我回来。”金玉掖住被教。
带着绿儿,上了马车。
一路向楼兰而去。
楼兰听说拓跋鄂遭遇此事,也实为惋惜,好在当初没有杀了梁祭。
给了金玉准确方向。
金玉便一刻不停留的去找梁祭。
终于在雪山和沙漠附近,找到了梁祭。
只见他衣衫褴褛。可是脸上却很干净,见到金玉,淡淡一笑,“玉儿妹妹,你怎么来了,这种地方,可不是你能来的。”
金玉咬着牙,走到梁祭眼前,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巴掌。
梁祭侧着脸,却依然淡笑,“玉儿妹妹生我的气了,打我几个耳光,也属实正常。”
金玉见如此的梁祭更来气,想要再给个巴掌解气,却被梁祭一手接住,“我心爱的女人可以生气,可以打我,但是不可以太过分。”
“你这人怎能如此可恶,你竟然对拓跋鄂下了蛊毒,梁祭,我来,你应该也能猜到是为了什么,跟我走,回去救拓跋鄂。”金玉一只手被拓跋鄂握着,冷着脸看着梁祭。
梁祭冷冷一笑,“玉儿,你觉得我想要他死,可能救他活?”
金玉闭了闭眼,“说吧,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梁祭眉眼一亮,站起身子,“绿儿,麻烦你走远一点。”
金玉身子一抖,难道梁祭是想要在此要了她?
可她一动不动,因为须臾间,她已经想明白,她要救活拓跋鄂,哪怕是献身。
绿儿抿了抿嘴,“王后...”
“退下,能走多远走多远。”金玉厉声说道。
见人走了。
梁祭才呵呵一笑,渐渐的贴上金玉的脸蛋,“玉儿妹妹,我喜爱你这么多年,终于等来这一日,我真是迫不及待想在这里要了你。”
金玉抖了抖,“梁祭,你若想要,便开始吧,绿儿已经走远,不会听到的。”
梁祭突然眼神一沉,“我喜欢你多年,自然珍惜你,却没想到你自己都不珍惜你自己,我突然不想要了。”
见梁祭转身
金玉急忙问道,“那你要怎么样,你要怎么样才肯救拓跋鄂。”
“也不是不可,只是,我要你真的爱上我,只要你爱上我,我就救活拓跋鄂。”梁祭小人的说道。
金玉并未做片刻停顿,“可以,我可以爱上你,我现在就可以爱上你。”
“不,爱一个人,眼睛不会错,玉儿妹妹,你现在只是想要救拓跋鄂,所以才会这么说,”梁祭转头冷冷的看着金玉。
金玉急不可耐,她已经出来太多日,不知道拓跋鄂如今到底怎么样了,她没有太多时间,“祭哥哥,算我求你,爱上你,你总要给我时间,从前我只把你当作兄长,你总要给我点时间啊,你帮我救活拓跋鄂,好不好。”
梁祭有些满意点头,“这还算差不多,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救活拓跋鄂,他若死,你为女帝,攻打梁国,岂不是更加易容反掌。”
金玉摇头,“他就过我,我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你爱上他了?”梁祭问道。
金玉急忙摇头解释没有,“我若爱他为何不和他洞房,祭哥哥,我真的没有,我就是想要他活着。”
梁祭缓缓走上前来,抬起手,轻轻的摸上金玉的脸,“那如果我说我要做西域大王,你也会同意么?”
金玉一怔,“同意,只要你肯留着他的命,我什么都同意。”
梁祭突然咧嘴一笑。
这笑容还是从前的笑容。
可是却再也笑不到金玉心底。
几人终于上路,到了城门,金玉说道,“楼兰大王准许你回到西域,却再也不准你离开西域半步,不然就要通缉杀了你。”
梁祭搂着金玉的肩膀,暧昧说道,“有你我怎么舍得离开半步。”
金玉心底一阵恶寒,却不敢表现出来,“我们走吧。”
下人推开宫门。
金玉急匆匆的走了进去。
梁祭却抓住金玉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玉儿,你走那么快做什么,你如今可是我的女人了。”
梁祭就是故意的,故意让太监听到。
那太监猛抬起头看向金玉,金玉没说话,被梁祭握住手,走了进去。
“大王。”金玉刚要上前,梁祭却拉住金玉的手不让她得逞。
拓跋鄂看向二人紧握的手,眼神越发阴狠,“梁祭,你放开玉儿。”
梁祭转头看向金玉,“那还要让玉儿自己做决定。”
梁祭的脑袋压得很低,一张俊脸,挂着淡淡的笑意,“玉儿,你想过去么?告诉他,你是谁的女人。”
金玉抿着嘴,这一生,她不曾被人威胁,如今却被梁祭威胁。
这一生,她以为她再也不会被身边的人坑害,却被梁祭坑害。
这一生,她以为她再也不会识人不善,却被梁祭捏住命脉动弹不得。
金玉张了张嘴,“我是你的女人。”
梁祭得意的看向拓跋鄂,“大点声,大王听不到。”
金玉猛抬起头,眼神坚定的看向拓跋鄂,“大王,我不能过去,我也不能松开梁祭的手,我喜欢的始终都是梁祭,对不起大王。”
金玉眼中含着泪光。
拓跋鄂突然一笑,“玉儿,我知道你为了救我,可以牺牲你自己,我知道你是逼不得已的。”
金玉对拓跋鄂淡淡一笑,“大王,知我于你。”
梁祭手中一紧,猛的拽过金玉搂紧怀里,“那就还请大王写下传位诏书,让我做大王。”
拓跋鄂大惊,“你...”
“大王若是不肯,那我就不能救你了呢,想要命,还是想要西域,你自己看着办,”梁祭得意的看着拓跋鄂。
金玉对梁祭说道,“祭哥哥,你且先出去,让我说服大王,”
梁祭亲了亲金玉的耳朵,“玉儿,你应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吧。”
金玉淡淡一笑,“祭哥哥放心,若是他不同意写下诏书,那怎么让你心满意足。”
梁祭点头,亲了亲金玉的脸蛋。
威胁的看了眼拓跋鄂便走了出去。
金玉急忙跑到拓跋鄂身边,跪在地上,“大王,您一定要写,不然他不会救你的。”
“可是玉儿,若是西域在我手里成了他的,那我余生都不会原谅我自己。”拓跋鄂说的很对。
这件事不管是放在谁身上,都一定不肯。
金玉说,“大王,你相信我么?”
“玉儿,你知道我信你。”
金玉说,“那你就写,如同当初我承诺你,送出去的兵权,我一定会收回来一样,给了他王位,我一定会收回。”
...
梁祭看着盖上玉玺的禅位诏书,笑的合不拢嘴,“玉儿,我说过,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金玉抿着嘴,“那你可以救他了么。”
“当然。”
梁祭准备好了解药,让金玉给拓跋鄂吃下去。
拓跋鄂吃下后,昏睡了三日。
再次醒来,身子僵硬,一动不能动。
只有眼珠子在那转来转去。
金玉惊呼,“梁祭,你对他做了什么?”
梁祭得意的笑着,“我说过救他,可是他自己身子不好,如今想个死人,我能有什么办法,就好好躺在床上养着不好么。”
金玉大怒,“既如此,那恐怕你不能做大王,什么时候拓跋鄂痊愈,再议此事。”
梁祭冷冷一笑,“我就知道你会反悔,不过也无妨,等我拿到西域所有兵权,收回所有兵符,到那时,也不需要做什么大王,我会直接自立为皇,让你做我的皇后。”
说罢,哈哈哈大笑的离开了。
金玉一脸抱歉,“大王,梁祭如此狡诈,竟然连我都骗,你放心,你的毒已经解了,师傅一定会有办法治好你。”
拓跋鄂眼睛转来转去的。
气的眼睛都红了。
金玉为了拓跋鄂的身子,整日与师傅和季清悠在一起。
拓跋祈整日也陪着季清悠。
但是梁祭如今回来。
金玉便让拓跋祈带着兵马盯着梁祭。
拓跋祈手里的兵权是如今唯一一个可以保护拓跋鄂的王牌。
万万不能再有闪失。
季清悠见金玉一个人悲伤的坐在角落,便走了过去,“王后心里难过,可是难过也没用,与其独自伤感,不如去陪着大王。”
金玉眼中含着泪光,
没有回话。
季清悠一愣,“王后竟然也有如此儿女情长的时候。”
金玉抿着嘴,深深叹息,“没想到,事到如今,是你来安慰本宫。”
季清悠坐在一旁,“从前姐姐说你这世上最恶毒的女人,可是在我看来,你并不是,你只是个国破家亡的前朝公主,只是个得不到心爱之人庇佑的扑通女人,与我相比,或许你都没有比我幸运。”
金玉转头淡然一笑,对季清悠说道,“没想到祈王妃还有如此心性,真是多谢你了,只是你有时间在这里开导我,倒不如快点去找到更好的办法让大王开口说话更能让我宽心。”
季清悠淡淡一笑,“王后别急,事事自有天命。”
...
而此时的梁祭正在拓跋鄂的床前,坐在拓跋鄂对面的椅子里。
一旁放着一碗汤药,梁祭淡淡一笑,“大王别怕,这不是给你喝的毒药。”
拓跋鄂眼睛转啊转。
梁祭叹息,“一个月的时间,我就收回了从前你散出去的兵符,手段你肯定不想知道,但是你不得不承认,我到底比你厉害,你也没有必要这么看着我,自古为帝,哪个不是狠辣过人,否则,江山就会被人夺走,你不就是个例子么。”
梁祭看着拓跋鄂想说却说不出口的样子,面上就开心一笑,“当初,你就应该直接杀了我,而不是让楼兰人带我回去楼兰,不过也是,你若是杀了我,那你也会给我陪葬,毕竟你中的蛊毒,恐怕全九州也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解的。”
拓跋鄂不会说话,梁祭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今日我来,是想要告诉你,如今我的兵权在握,下一步你知道是什么么?”
拓跋鄂急的弓起身子。
梁祭哈哈大笑,“等今晚玉儿就会真的成了我的女人,这东西可以让她忘记一切烦恼,真心的只爱我一个人,拓跋鄂,你怎么会如此可怜,娶个王后,竟然迟迟不能洞房,看着美人在册,却不能碰一根手指头,拓跋鄂你还真是没用。”
下人禀报,说派人去请王后的人回来了,王后很快就到。
梁祭端起碗,对拓跋鄂淡然一笑,“看到了么,玉儿很快就来,我要让她当着你的面喝下这碗迷情药,让她的眼中都是对我的柔情蜜意,拓跋鄂,你心痛么?”
金玉走在宫中的路上,一颗心早就焦急如焚,梁祭派人来找她,
说他正在拓跋鄂的宫里,让她也过去。
吓得金玉急忙扔下季清悠,匆匆而来。
恨不得直接飞过去。
下人推开宫门。
金玉急不可耐的走进去。见到梁祭就坐在拓跋鄂对面,松了一口气,“祭哥哥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是前头不忙了么?”
金玉稳了稳心神,便笑盈盈的走上前去站在了一旁。
梁祭淡然一笑,“多日不见,实在想你,今日好容易抽出空隙,过来看看你和大王。”
金玉抿着嘴,看着拓跋鄂,没有说什么。
梁祭端起碗,对金玉说道,“听说你最近照顾大王,身子疲惫,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补身子的东西,喝下吧。”
梁祭说的是喝下去。
而不是喝了吧。
金玉端过碗。
拓跋鄂大惊,发出呜呜呜的声音,金玉急忙走过去,“大王,您要说什么?”
拓跋鄂急不可耐,“不....不...”
梁祭呵呵一笑,“大王也想喝么?可是就准备了一碗,明日,我一定准备两份。”
金玉看了眼梁祭,“那就给大王喝吧,都是补身子的东西,应该无妨。”
梁祭耸耸肩,“大王身子不好,怕是承受不起。”
金玉扶起拓跋鄂,将碗放在拓跋鄂唇边。
金玉突然觉得这碗里面的东西气味有些异常。
笑盈盈对大王说道,“祭哥哥说的对,那还是让臣妾喝吧,大王可不许生气。”
金玉眼神诚恳的看着拓跋鄂。
将药碗放在嘴边。
拓跋鄂大惊,着急的突然抬起手,打翻了茶碗。
可是金玉还是喝了两口下腹。
梁祭猛的站起身子,“少在我面前上前恩爱戏码,玉儿,随我走。”
金玉被梁祭拉着手,在宫门口金玉让太监去找师傅。
梁祭将金玉扔在了床上,“玉儿,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要自己喝下去,是么?”
金玉唇角冷笑,“梁祭,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堪,其实不用你这么做,只要你要,我给你就是。”
梁祭静静的看着金玉。
金玉双手覆上衣领,“梁祭,如果你逼急了我,我就死给你看。”
梁祭呵呵一笑,“死?你舍得么?你还没有打回梁国,你舍得死?”
“与其让你羞辱,我还是死吧。”金玉莞尔一笑。
梁祭见金玉一动不动的静静的看着他笑。
觉得金玉或许也是说说的,走过去,伸手去解金玉的腰带,“你骗我的。”
金玉突然从嘴中吐出个刀片,“那现在呢,你觉得我还是骗你的么?”
梁祭大惊,急忙后退一步,“不要,好,好,我不动你,我不动你。”
金玉一低头,就看到藏在他腰间的一枚令牌。
金玉心中大惊,那是---丢失的暗卫令牌。
当初云将军误以为是云礼偷走。
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竟然出现在梁祭手中。
难道梁祭当初被襄贵妃送来西域,就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
还是说,梁祭从前在梁国时整日笑盈盈的模样真的是装的?
是的,梁祭不是也曾对她说过么,他本来的样子就是如此心狠手辣,不是么?
只是金玉不相信,不承认,还以为是襄贵妃的死才导致了梁祭这个模样。
所有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在金玉的脑子里。
都接上了。
呵呵,她金玉真是蠢,蠢的可怜至极。
蠢的她几乎再想,为何她这么蠢,老天爷还要让她重生复活。
梁祭,根本就是襄贵妃有意安排见她的。
梁祭,根本就是有意接近她的。
梁祭,根本才是那个最大的敌人。
可是她却让这个最大的敌人最了解她自己。
太可怕,也太可笑。
金玉收拾妥当衣裳,站起身子,静静的走了出去。
从这里到拓跋鄂的书房不远。
可是金玉却觉得走了一辈子那么远。
脑子中只有一句话,她要亲手杀了梁祭。
没错,她要杀了梁祭。
而在这之前,她要偷回那枚属于她们金国的令牌。
她之前写信给梁卿的回信,迟迟不曾收到。
或许是被梁祭发现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快速的走向书房。
推开宫门,见到拓跋鄂的那么一瞬间,她的心突然安定下来。
锁上宫门。
匆匆走过去,趴在了拓跋鄂的身子上。
“大王,是我的错,是我引狼入室,都是我,我怎么面对西域。”
拓跋鄂的手一动,金玉急忙坐起身子,“都是梁祭,是他偷了暗卫令牌,是他都是他,他从一开始来到西域,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却一直迷惑我们,大王,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令牌偷回来,我们一定可以杀了梁祭。”
拓跋鄂低声说道,“玉儿...”
金玉面露喜色,“大王,您能说话了?”
可是拓跋鄂也只是能说出几个字。
金玉突然泪流满面,“大王,你要快点好起来,没有你在我身边,我真的...十分害怕!”
拓跋鄂淡淡一笑,“不怕...”
...
第二日,金玉便换上了从前梁祭送给金玉的衣裳。
手上提着梁祭爱吃的点心,去见梁祭。
听说梁祭正在与忠臣议事,便站在门口等着、
梁祭听说金玉来,便遣散众人。
在宫门口,刚好与众臣打个照面。
那些老臣,对金玉横眉冷对,“王后,您真是让我们失望。”
金玉侧过头,没有回话,也没有看向那些人。
因为此时再多的解释都是苍白的。
而且她不能保证这些人里面没有梁祭的走狗。
金玉走了进去,“见过祭哥哥。”
梁祭一愣,急忙走过来,“我还以为你生了我的气,玉儿,对不起,我昨日是太糊涂了,我本是想给拓跋鄂喝的,我以为你..”
金玉抬手覆上梁祭的嘴巴,“祭哥哥,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我,实在不想看到大王和我情深恩重,可是我心里真的不喜欢他,你应该清楚的,昨日,我也是太过着急了,其实说实话,我心里也是有你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在西域陪伴我多年,更不会见到你身边多了个小玉儿,就心里难过...”
梁祭大喜,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已经冲昏了梁祭的大脑,“玉儿,你不用难过,那贱人早就死了,再说,我也不喜欢她,我不过是想在身边留个与你长的十分相似的女子,这样每每想到你,我心里也能好受些。”
金玉内心嘲讽,也懒得再说这些恶心的情话,“祭哥哥,这是我亲自酿的美酒,你尝尝是否喜欢。”
梁祭坐在椅子里,让金玉坐在他腿上,金玉亲自斟满了酒,低下眼睛,看了看就在一旁的令牌。
梁祭心花怒放,“没喝多少,就喝醉了,”
金玉将令牌拿下,交给了在外面接应的绿儿,让她拿着令牌去找拓跋祈。
而金玉为了不让梁祭发现,偷偷的放上个假令牌,也跟着喝多一样趴在了桌子上。
就等着拓跋祈发现一切,带人杀进皇宫。
...
拓跋祈果然没有让金玉失望。
拓跋祈来的时候,梁祭酒还未大醒。
看到金玉在旁边陪着他,他的心情大好,“祈王怎么来了。”
拓跋祈冷着脸看着梁祭,“梁将军,大王命臣捉拿你。”
梁祭眼神深邃,站起身子走向前,“你说什么?捉拿?大王如今连话都说不清楚,如何让你来捉拿我。”
“是本宫下旨,不可以么?”金玉站在梁祭身后,
眼神清冷,哪里还似刚才的酒醉。
梁祭猛的抽出长剑,“玉儿,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金玉冷冷一笑,“你不也是对我刀剑相对么,为何我就不能下旨捉拿你,难道你真的以为我要臣服在你的威逼下?看着西域百姓为了你葬身火海?还是你觉得,你这个中原人也想要霸占西域...梁祭,束手就擒,也免去一场争斗,否则,别怪玉儿妹妹无情。”
梁祭哈哈一笑,“玉儿妹妹,没想到你的心机也会耍到我身上。”
金玉愣愣的看着他,“那你呢,你给大王喝下的迷情药,不就是为我准备的么,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你觉得我会放过你么。”
梁祭微眯着眼睛,“可是你觉得就这么几个人就能杀了我?”
金玉看了眼拓跋祈,“不要以为你那蛊术无人可以破解,不要忘了,你的师傅是谁。”
“金玉,你...”梁祭大怒。
金玉看向拓跋祈,“那就请祈王拿下梁将军,三日后凌迟处死。”
梁祭大惊,“玉儿,你怎么可以杀了我。”
金玉微微压着眼睛,“为何不可以,你差点害死大王,为何不能杀了你?”
“因为我是你的祭哥哥,你...”
“祭哥哥?呵,那你所做这一切之前,是否想过我是你玉儿妹妹,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天上的襄贵妃,她怕是也不愿意看到你再错下去,祭哥哥,你放心,我会带着你的尸骨回到梁国。”
“玉儿,玉儿,你不能杀了我,你放了我,我不能死!”梁祭被人托着却大声拼命叫喊。
“带走。”金玉冰冷的说道。
梁祭阴狠的骂道,“金玉,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金玉也怕她自己后悔,将日期提前,明日便斩首示众。
梁祭死前,想要见一见金玉,金玉却死活不肯。
“绿儿,什么时辰了?”金玉又一遍的问道。
绿儿转头看金玉,“王后,已过午时,梁祭怕是魂归西天了。”
金玉冷哼,“他这种人去不了西天,总是要去地府受罚的。”
金玉虽然嘴上说着狠话,但是面上异常难过。
绿儿低声说道,“王后,您别难过,这都是他咎由自取,大好前途葬送在他自己手里,跟您没有关系。”
金玉嘴角动了动,再也没有说什么。
下人来报,“启禀王后,梁将军临死前有句话让奴才带给您。”
金玉缓缓提起头,有些沧桑之感,“说。”
“梁将军所,那根本就不是迷情药。”
金玉一怔。
下人走后,她半天都没有缓过来。
绿儿想要说两句安抚金玉,金玉却没有说什么。
突然拓跋鄂身边的太监禀报,拓跋鄂突然不行了。
吓得金玉急忙前去。
拓跋鄂一口一口的吐着黑血,“大王,大王...”
拓跋鄂咧嘴一笑,“玉儿别怕,我没事。”
金玉摇头,“这是怎么了,快去传师傅,快去传祈王妃进宫,快去。”
“来不及了,”拓跋鄂握住金玉的手,“来不及了,玉儿,我知道的,我早就知道的。”
“你知道什么,你到底知道什么。”金玉很怕,这种感觉,父皇死时同样有过。
拓跋鄂喘着粗气,“我知道梁祭给我下了蛊,他死,我必然死,”
金玉大惊,怪不得梁祭走前说她会后悔的,“不...不,大王,你不能丢下我,”
金玉后悔无比,师傅前来,说无解。
金玉彻底心死,拓跋鄂低声说道,“玉儿,不哭了,我写好遗照,我身后,你做女帝,这西域交给你手里,我放心。”
金玉大惊,“大王,万万不可,满朝文武不会同意我一介女流做上女帝,不如交给三王爷。”
拓跋鄂摇头不肯,“玉儿...不要说了,陪着我,陪着我...”
金玉急忙膝行上前,“大王,不说了,我陪着你,大王你不会有事的,你是真龙天子,天神庇佑,您会好起来的,我们还没有洞房,还没有生下孩子,您不会有事的。”
拓跋鄂眼神涣散,“玉儿,早知道我才活了这么几年,当初就应该更加珍惜与你在一起的日子,如今怕是不行了,玉儿,好好活着,回到梁国,嫁给梁卿,他才是真正爱你的人。”
“大王...”
拓跋鄂的手突然一松,撒手人寰。
金玉的哭声突然停住。
接下来的事,金玉再也记不得。
她只知道,她在宫殿里,整整睡了七日。
醒来,身边跪了一地的朝臣,恭迎她登基为帝。
可她不肯。
她带着兵打回梁国。
在送夫关,见到了云礼。
云礼脸上挂着淡淡笑意,他没想到,多年后,金玉竟然带着金国铁骑攻打梁国。
金玉叹息,“梁卿人呢,他应该知道我回来的目的。”
云礼让过身子,梁卿从人后策马而来,手上端着圣旨,“玉儿,我说过,这一切都是我为你准备的,这是改国号圣旨,只要你盖上玉玺,梁国便是金国。”
金玉冷冷一笑,“在我心里,这里从来不是梁国。”
金玉坐在龙椅之上,脚下跪着满朝文武百官,有的是从前的金国人。
成为了梁人走狗。
金玉冷冷的看向众人,“怎么秦家门客竟然一个都不在朝堂之上。”
一旁的梁卿说道,“下入天牢,就等着你回来处置。”
“带上来。”金玉冰冷的说着,
梁卿看了眼下人。
没多久,那人便被押送而来。
蓬头垢面,金玉问道,“抬起头,看看你可还记得眼前的我?”
那人缓缓抬头,“你是前朝公主,是西域王后,岂敢坐在我们梁人龙椅之上。”
金玉泯然一笑,“看来这位老臣记性还不错,可惜的事,如今你的梁国早就被本宫改为金国,你说这龙椅不归本宫,那还能归谁。”
那老臣大惊,“秦老将军,您真不应该死啊...梁后不该死啊...”
这人说着糊涂的话。
金玉袖子一挥,“我金玉,的确是前朝公主,西域王后,但是如今,我金玉光复金国,对得起先祖,对得起父皇,你从前曾说本宫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可今日,本宫告诉你,本宫本就是金凤凰,何来落架鸡,在朝所有梁人,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一时间,血腥气息充满京城。
这一日,天气晴好。
金玉身穿朝服,静静的站在御书房牌匾之下,身后是梁卿,金玉低声说道,“梁卿,对不起,我不能与你在一起,即便拓跋鄂让我嫁给你,可我也做不到,我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可是我终究不能嫁给你。”
梁卿一抹苦笑,“我知道,我也不会多求,我只是来与你道别,如今你的东西都还给你,我便只能离开,若是将来有一日,你还需要我,那我还会回来帮你。”
金玉没有说什么。
只是第二日,青黛突然带着人找到金玉,“青黛?”
青黛咕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不让我说,可是我必须说,我再也不能看着你们二人再次错过。”
金玉不解,让青黛起来说话,青黛不肯,“玉儿...其实他也是带着上一世的记忆回来的,他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为了帮你得到这一切,当初他没有背叛你,不是故意不告诉你,而是他不能说,那些人拿你的命威胁他,他不敢说,如今你回来,他却走,玉儿,你扪心自问,你心中当真没有他么?”
金玉大惊,猛然起身,喃喃自语,“他...他竟然也是...”
“没错。”
金玉大声说道,“快来人,将梁卿追回来。”
....
多年以后,金玉坐在寝殿中,一旁是小皇子和小公主嬉闹声。
梁卿下了早朝,便匆匆而来,绿儿急忙接过他手中的朝服,“参见皇上。”
梁卿抬起手,对金玉笑道,“玉儿,你前些日子感染风寒,才好些,就起来做这些东西。”
金玉抬抬眼睛,“明日是拓跋鄂的生辰,他最喜欢我亲手调制的美酒,若是喝不到,他会难过的。”
小公主好奇问道,“母后,拓跋鄂是谁?”
金玉看向梁卿,俩人相视一笑。
...
当金玉年老,躺在床上,回忆这一切的时候,她心中还记得她的亲姐妹冬槿。
当年,梁缘在酒缸中终于死去的第二日。
冬槿便也跟着撒手人寰。
金玉本以为她也会跟着死去。
却不知道为何,她没有死,而且活到百岁。
没人能解释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只是看到九州在她的小孙儿手中一统江山,终于欣慰的闭上了眼。
金玉很多时候都再想,她这一生,活的如此颠沛流离。
可是老天爷,到底还是给了她一个安稳结局!
曾经,她曾发誓,她再也不将心送给梁家人。
她以为她最终的归宿便是拓跋鄂。
可是没想到,兜兜转转,她还是无法逃离一个‘卿’字。
只是这种结局她很满意。
她感谢上苍,让她重活一生。感谢上苍让梁卿陪着他走了一辈子!
更感谢在那些艰苦又难熬的日子里,她没有放弃生命放弃自己!
大结局!! 金玉卿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