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地由于是睡在叶思明那一处,因此并不知晓方氏一家来了这里。
叶柳回去之后,将尿布拿出来,叠成好几层的厚度,才让方氏缝好,这样子夹在身下也不容易移位。
叶柳带回来的医用布比较多,因此方氏足足缝了七八块,想着也差不多够用了。
实在不够用,到时候用火烘干也是可以的。这时候的火,上面罩了一层的竹子编制成的笼子,离火不远不近,笼子会热,但不会烧起来。
如此一来,既能让室内感觉到温暖,又能在笼子上烘烤东西,一举两得。
叶柳想起自己小时候用的尿片,许多都是这样烘干的,不由有些失笑。
回到家里,叶柳几个觉着守夜有些无聊,便拿出一副叶柳自己做的扑克牌出来,教大家玩牌。
“小妹,这东西好新奇,你居然能想得出来。”叶竹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叶柳。
“小妹的脑袋瓜子,向来不是咱们能体会的。”叶林淡定地道。
“就是,二哥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叶兰有些鄙视道,自家小妹的聪慧,她都已经习惯了。
然而这回却要让他们失望了……
“师父他老人家教的。”叶柳撒谎无需打草稿,淡定地道。
暗处的小画和小栋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他们知道叶柳拜的师,自然也知道叶柳那个师父不会玩这些,那小主子为什么要将将这种东西的玩法推到莫老的头上?
“师父?哪个师父?”叶文宗和方氏有些糊涂,从来没听过闺女居然还有师父,难不成是某个师傅?
“爹,娘,你们不知道,咱家小妹已经拜了个师父啦,那师父可厉害着哩。”叶兰爆料。
因为叶文宗和方氏一直待在家里,叶兰几个没空回家,而叶柳也没有特意将这事儿告诉两人,因此方氏两人一直不知道闺女竟然拜了个师父。
“是啥师父,这么厉害?”叶文宗询问道。
叶柳没错过他和方氏眼眸中的担忧,估计是不放心自己。
“爹,娘,这事儿我一直在想着怎么跟你们说。你们还记得上回那个赵一霸和他家的狼狗狒狒吧,那时候给他们下的痒痒粉,就是师父教我的。”既然爹娘已经知道她拜师了,她便说详细些,免得他们担忧。
“闺女,你去学这些东西,会不会给你带来坏处啊?”叶文宗并没有说的很直白,但叶柳还是听懂了。
“爹,娘,师父他老人家不是坏人,而且本事高着哩,跟着他学,女儿更加安全。你们看,小雨姐姐就是那时候师父帮忙救下的,若不是师父,我们都逃不出那阎少爷的毒手了。”
“是的方姨,叶叔,那日多亏了柳儿妹妹以及她的师父,不然……”
“好了,这大喜的日子,咱们说这些干啥?”说着上前握着小雨的手拍了拍,安抚了几句才又接着道,“闺女既然选择拜他为师父,自然有闺女的打算,咱们还是少些瞎操心吧。”
方氏给叶文宗打了个暗示,叶文宗这才记起,那日正好是小雨卖身葬父的黑暗日子,他不由有些愧疚,这时候继续说下去,不是揭人伤疤是什么。
“嗯,这倒是,闺女向来都有自己的主张,不用咱们操心。既然拜了师,不如改日请你的师父过来家里聚聚,吃上一餐饭。毕竟一日为师,也算是终生为父了,咱们也能好好认识他一番。”叶文宗笑着说道。
“师父这人行踪不定,不过,回头等师父有空了我会请他过来咱家聚一聚的。”叶柳自然不会拒绝。
师父是那种随性不拘小节的人,但却不是不讲道理之人,若是请她来家里,他多半会同意。
方氏和叶文宗两人就着火堆,在商量来年的事情。
叶柳几人则聚在一起打牌,叶柳从最简单的开始教,教的是王十五。
叶柳上辈子就打得一手烂牌,即便是知道怎么打,最后还是打不出好牌,最终她也放弃了。
没想到这回教会了其他人,她依旧打不过,不由有些挫败。
“我不打了,你们接着打,我去娘那儿聊聊。”
方氏本来就看他们打牌看得起劲,这会儿见叶柳不打了,不由好笑,“你呀,这牌还先学呢,居然打不过他们,呵呵~”
叶文宗也好笑,这个小闺女往日里貌似什么都懂,精得很,哪想居然输在打牌这儿。
“娘~人总有长出和短处的嘛,我不擅长打牌,可不就是打不过他们嘛,不过,我会教就可以啦。”说着俏皮地眨了眨眼。
这倒是!方式夫妻相对看了一眼,都认同这话,看她教出来的这几人,个个都会得很,反倒她这师父,出得一手烂到极点的牌。
由于玩着新鲜的纸牌,众人丝毫不困,待到子时听到炮仗声才晓得已经到了子时了,皆停下手中的牌。
叶林到储物室翻出之前买好的炮仗,单个的一串串的,都有。
人多热闹,前后门各打了一串长串的炮仗之后,几个小子又趁着兴头上,点了一些散个的来玩。
叶柳叶兰以及卢倾雨便和方氏夫妻看着他们玩儿。
子时末了,几人都困意来袭,这才重新洗干净脸和手,爬到床上睡去了。
临睡着前的叶柳,貌似感觉身旁有人,只是等她睁开眼看的时候,却又没发现。
由于今晚玩得嗨,加上晚睡,叶柳很快便沉沉睡去了。
就在她睡着的时候,就着微弱的月光,依稀可见旁边出现了一名白色长袍的男子,男子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又给她掖了掖被子,然后便悄悄地离开了,一如悄悄地来。
大年三十,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天。此刻,柳儿已经八岁了。临走前,白袍男子唇角微微往上勾了勾。
这里的习俗是,因为守夜晚,因此许多人第二日都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这时候的人,便不能说他懒了,一年到头也就敢懒这么一天,着实算不得什么。
也有那习惯了早起的,即便是大年初一也起得很早。
像是方氏和叶文宗,两人一年到头都习惯了早起,因此每日里天还未亮,两人便已经起来了,大年初一也不例外。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方氏才将昨夜的饭菜暖了下,作为早餐吃。
没多久,余下的人便陆陆续续地起来洗漱,叶柳和唐代醒得最晚,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年纪小的缘故。
醒来以后,叶柳习惯性地到附近走了一圈,发现唐唐居然也在外头逛。
“唐唐哥哥,你怎么也出来了?”叶柳诧异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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