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曝出真相
嘴唇被咬破,尝到了血腥味,安柠咬紧牙关,顾思言也不急着让她松口,空出来的一只手开始脱掉她的衣服。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没必要装纯情,我要让你看看到底是司琰厉害,还是我厉害!”
滋啦一声,衣服直接被撕破,大片的白皙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顾思言凝眸,视线从她的脖颈不断往下,原本被愤恨充斥的双眸被异样的颜色所取代。
安柠痛呼,“顾思言,你就是个疯子!”
唇角的猩红滴落在顾思言纯白的衬衫上,晕染出一朵朵妖冶邪肆的花。
“这都是你欠我的!你们安家欠我的这辈子也还不完!”顾思言的手绕到安柠后背,直接解开了她的内衣。
“呸!顾思言,你不得好死!”口水混杂着血水粘在了顾思言白皙的侧脸上,他的动作停下,眸光幽暗,嘴角嘲讽的弧度不断放大,“不得好死的是你们安家!害死了人,还敢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安岳明以为他能瞒一辈子,可这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当年父母车祸离世,他一夕之间什么都没了,亲情,家人,家的温暖……他的骄傲也没了,他的人生简直就是昏天黑地。
“你原本拥有的都是最好的,可在一夕之间,什么都没了?你明白这种感觉吗?”顾思言眉头紧锁,似笑非笑地望着安柠,他的手紧紧掐住安柠下颚,每一个字都是咬着牙齿说的,“你不知道,因为你有父母,有一个完美的家庭,所以你根本不能体会我当初的心情。”
当年,葬礼上,安柠所见到的顾思言没有流一滴眼泪,直到葬礼结束,他才抱着她嚎啕大哭,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下定决心要以自己的能力好好守护他。
可万万没想到造成这些悲剧的人竟然是她的父母,直到现在,她也不愿去相信。
安柠靠在墙边喘气,沙哑着声音,“你确定你没有查错?”
闻言,顾思言眼里的狠厉又多了一分,他的手改为掐住她的脖子,额角青筋突起,“不会错!绝对不会错的!那人已经将当年的事原原本本告诉我了!就是安岳明酒驾撞死了我的父母酿成悲剧,他自己不想坐牢,所以花钱找了个人替他!”
“你所佩服的老爸原来是个杀人凶手,你现在的心情是不是很复杂?安柠,我原本是真的喜欢你,真的想跟你结婚,在知道真相之后,这一切就变了。”
“不要!”
安柠眼里流露出赤果果的惊恐。
因为他在脱裤子,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别装纯情!”顾思言一想起他一直没碰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碰了,心里的火就一股股往外冒,直接一巴掌给安柠扇了过去。
唇角本来就破了,这下是裂开了。
尽管双手双脚被绑住,安柠还是没有放弃挣扎,头发凌乱,脸颊脏兮兮,好看的狐狸眼里全是紧张和害怕,她不要被强迫做那种事,绝对不要!
门被捶得砰砰作响,顾思言不予理会,伸手去脱安柠裤子,当他的手碰到她的一瞬间,阵阵恶心感涌上喉间。
“救、救命!”
不管外面的人是谁,不管外面的人是否能听见,她都要拼一把。
闻声,方叔震惊,他只是看见少爷进了地下室,万万没想到这里还有人,“少爷!赶紧开门,司琰来了!”
司琰的到来可以说是在顾思言的意料之中,他穿好衣服起身,居高临下看着狼狈不堪的安柠,嘲讽道:“你的英雄来救你了。”
衣衫半解,酥胸半露,安柠低垂着脑袋不停往墙角里蜷缩,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人?是个人都会怀疑顾思言和她发生了什么。
“你不去见你的英雄?”顾思言又恢复了之前的衣冠楚楚,他半蹲在安柠跟前,温柔地替她拂开脸颊上的碎发。
安柠害怕地往后躲,她现在完全就是处于弱势,没有半分力量能和顾思言抗衡。
“少爷,赶紧!”方叔又一次捶门催促。
司琰带着人到了顾家,本来已经睡着的顾严成和丁雅芳被佣人叫醒赶紧下了楼,看着院子里扎堆的人,他们甚至以为是在做梦。
顾严成擦了擦眼,“这是出什么事了?司总大晚上不睡觉带着人来我顾家有何贵干?”
“顾思言藏了我的人,让他立马带人出来。”司琰是抱着豁出去的态度带人过来的。
这一晚,注定不平静;有些事,注定要曝光。
“我就说思言今天怎么怪怪的,原来是藏了司总的人啊!”丁雅芳阴阳怪气道,提到顾思言的时候,那眼神别提有多嘲讽了,“严成,思言好像不在自己的卧房里,佣人没找到他。”
顾严成重重一哼,“大晚上不睡觉,他跑哪儿去了?”
顾思言带着安柠一起出了地下室,方叔看见时,二话不说阻止,但是顾思言推开了他,执意带着安柠到人前。
方叔焦心,“少爷,您一直都想娶安小姐,您这么对安小姐,安小姐怎么可能还会嫁给您?”
报复的方式其实有很多种,例如在这件事上,他顾思言没必要一定要娶了安柠才能折磨她,他现在就可以。
“这个女人,我突然不想娶了。”他垂眸凝视这张油腻腻的脸,冷冷一笑。
安柠把头压得低低的,此时此刻她很怕别人朝她投来异样的目光,那些目光宛如刀子,是在当场将她凌迟。
“少爷!”方叔不明白,十分不明白,这不是他所认识的少爷,完全不是。
“司琰,这可是我的未婚妻,你说是你的人,是不是口误啊?”
顾思言抱着安柠出现在众人面前,完全没有想过要替她遮掩裸露在外的身体。
“啧啧啧!这是谁啊?”丁雅芳的目光最毒,只是瞅了一眼,便嫌恶地捂住鼻子,生怕多闻一下会让鼻子出问题,生怕多看一眼会瞎了她的眼。
安柠惊恐地抓住顾思言的衣服,整张脸靠在他的胸口,低声哀求,“求你……求你带我离开这儿。”
顾思言置若罔闻,笑意盈盈面对司琰,“你看看这是你要找的人吗?”
他松了手,任由安柠扑通一声掉在地上。
始料不及,安柠硬生生拽掉了顾思言的衬衫扣子。
“这不是安柠吗?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丁雅芳嫌恶地凑近打量。
顾严成飞快收回视线,命佣人赶紧拿一块毛毯过来给安柠盖上,好歹是个女孩子家,这个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像什么话?
“顾思言,谁允许你这么对她的?!”司琰当场暴走,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安柠身上,顺势将她揽入自己怀里。
她的身体在不停颤抖,脖子上的齿印尤为瞩目,最让人想入非非的还是红肿的唇瓣。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对她怎么样,跟你这个外人没关系吧?”
顾思言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毛毯,准备亲自为安柠盖上,他刚凑近,一身黑的少年就给他狠狠来了一脚,踹在膝盖上,使得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景一冷着脸,“你不配和安姐姐在一起。”
“少爷!”
方叔连忙去搀扶,他现在可以说是糊里糊涂,很不解少爷的态度怎么突然就转变了,之前还说怎么都要娶到安小姐。
“司琰,安柠是安岳明的女儿,你不能跟她亲近,你知不知道?!”顾思言突然指责司琰,“别忘了是谁害得你舅舅只能坐在轮椅上!”
司琰置若罔闻,温柔地将安柠打横抱起,这一刻,平日里的高冷漠然都见鬼去吧,他给她的只能是温柔。
“你舅舅又是怎么一回事?”安柠紧张得下意识抓住司琰的手腕,今天要她接受的信息量太大,她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爸妈到底是瞒了她多少事?
“跟你无关。”他温声回应。
“可是跟你爸妈有关!”顾思言斩钉截铁,厉声道:“你爸当年酒驾,不仅是造成了我爸妈的死亡,还让古家二少爷从此只能坐在轮椅上!古家二少爷是游泳健将,只因为你爸的酒驾,毁了他一生的前途!”
安柠从未见过这位古家二少爷,但听说过他的不少事,都传他不游泳改画画,而且画的画完全可以跟艺术家媲美。
“真的?”她哆哆嗦嗦开口。
司琰低头,薄唇轻轻覆上她的额头,他不介意她的脏,不介意她的狼狈。
“这些都跟你无关。”
顾思言嗤笑一声,一脸的痛快,“安家的报应就快来了!安岳明躲了这么多年,该受的惩罚应该比当年狠上千倍万倍!”
“思言,你说的都是真的?”顾严成眉头紧皱,他几乎以为是他出现了幻觉。
丁雅芳同样是震惊,方叔则是恍然大悟,知晓少爷的态度为何突然就有这么大的转变。
“千真万确!宏盛集团的董事长也已经确定!安家就要完了!”顾思言仰天大笑,刺耳的笑声彻底打破了夜里的宁静,“安柠,我不会娶你的!你不仅是我的仇人,更是一个恶心的脏女人,第一次不知道给了什么野男人!”
“你给我闭嘴!”安柠竭尽全力呵斥顾思言,他明明知道跟她酒后乱性的男人是谁。
“安柠,你怎么能这样?”丁雅芳看向安柠的时候,嫌恶更重了,就像是一块巨石狠狠朝安柠压下去,“女孩儿要懂得自尊自爱自洁,你看看你自己占了哪一样?我看你以后真是难嫁!”
“她是我的人,用不着你们操心。”司琰懒得跟这些人废话,抱着安柠转身就要走。
走了几步,他命景一从顾思言身上搜出安柠的手机,果不其然,安柠的手机被搜了出来,由此可知之前的那条短信确实是顾思言发的。
顾思言发短信的时候,有两个预料,一是司琰看了短信之后会不为所动,会对安柠放手;二是司琰会前来寻人。
不管怎么样,都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顾思言伸手抹了一下薄唇,似是在回味,“丫头,你的味道很不错,不过就是脏了。”
张口闭口就是脏,听得安柠的心疼得抽搐。
“该死的混蛋!”景一对着顾思言的小腹一顿痛踹,他才不会顾及是否伤到了顾思言那儿。
顾思言猛地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柱子上。
“来人!把他们给我拦住!”他用手捂着小腹厉声下令。
顾家的守卫悉数出动,与司琰带来的人形成对峙局面。
“凡事还是不要做得太绝,你们都退下。”顾严成向来是个和事佬,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最好的。
“不准退!”顾思言借着方叔的力站直身体,他站到一排守卫前面,和司琰面对面,“安柠,我劝你最好留在我这儿,要是你跟司琰回去,他的那位董事长母亲可不会轻易饶了他,难道你想看着你的英雄因你受苦?”
“司琰,这种脏女人还留下来干嘛?”丁雅芳这时候才是和顾思言统一战线的。
顾严成冷斥一声,“说话注意点!”
“留下来慢慢玩儿,慢慢折磨。”顾思言俨然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的阴笑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你才脏!你全家都脏!”楚南阳开着他的那辆帅气吉普及时赶到,他下车对着顾思言就开骂,“你特么知道了真相很了不起?你特么知道真相就可以和别的女人在办公室乱搞?顾思言,你特么真不要脸,人要脸树要皮,你连死东西都不如!就算你的父母是被安岳明开车撞死的,你也不应该迁怒于安柠!她一直守在你身边,默默无闻做你的私人保镖,她哪儿对你不好了?做人不能恩将仇报,你懂不懂?”
安柠凝视楚南阳,听着这番话,心里五味杂陈,原来学长也知道了,是不是只有她不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
楚南阳带着痞笑走近顾思言,“你以为你自己有多高尚?你以为你自己有多干净?你顾思言要是没了安家给你撑着,你连屁都不如!就算安岳明是心里有愧才对你好,他这些年对你的付出完全比得上你父母对你的付出!你摸着你的良心想一想,你真的还要再去报复安家吗?”
“说够了没有!思言由我和他大伯撑着,不需要外人!”这个时候轮到丁雅芳出场,她横在顾思言和楚南阳之间,说得有鼻子有眼,“你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来评论我们的家事?你个外人有多清楚我们的家事?”
楚南阳看着这女的就来气,顺势就推了丁雅芳一把,“顾思言,你特么就是没心没肺!不懂得记住别人对你的好,只记得住别人对你的伤害!”
“来人,把他们这些人统统给我赶出去!”丁雅芳怒了,“思言,不准备把安柠这个脏女人留下来,她配不上你,就算你要玩儿女人,ji女说不定都比她干净!”
啪很清脆的一声。
是景一打的,他的脸色完全黑了。
“你个小兔崽子,竟然敢打我?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丁雅芳撩起袖子就要去掐景一的脖子,可她哪是景一的对手,还没沾到人家的衣服,自个儿就摔了个狗吃屎,要多难看就多难看。
顾严成赶紧去扶自己的老婆,丁雅芳双眼泪汪汪看着他,“你看看这些人,都跑到我们家来撒野了,你还不管管?”
他们争执的时候,司琰已经抱着安柠坐上了车,命秦谦立马开车到他名下的私人医院。
院落里一片混乱,顾思言就像是个局外人漠然地看着这一幕幕。
楚南阳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一拳从他脸上砸下去,“混蛋!你看看你对安柠做了什么?为了所谓的报复,你这么对她真的是对的吗?扪心自问,你是喜欢安柠的!顾思言,你特么会后悔的!”
顾思言忘了反驳,忘了还手,他趔趄几步,直接倒在了地上,眼前的景物好像在旋转,大脑里在不断放映过往的一幕幕。
方叔蹲在他的身边不断呼唤,他想回应,却张不开口。
丁雅芳和景一杠上了,ji女二字深深地刻在了景一的脑子里,他的安姐姐怎么能被人如此形容?
顾严成让守卫把景一抓住,可不管多少守卫都不是景一的对手,丁雅芳气得直跺脚,“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饭都白吃了!统统扣工资!”
楚南阳还没放过顾思言,他又将顾思言从地上拽了起来,“你刚才不是很威风吗?说话啊!你不是要报复安家吗?报复了安家,你确定你能快活,你确定你能让你死去的爸妈活过来?”
“楚少爷,您到底说够没有?”方叔万分心疼。
楚南阳呵呵一笑,“我说不够!我可以跟顾思言说上三天三夜!”
顾思言的脑子是懵的,他的视线是茫然的,他只看见楚南阳的嘴在一张一合,根本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自己一个人聒噪也没啥意思,楚南阳起身,最后给了顾思言一脚,转身离去。
见丁雅芳抓住了景一的衣裳,他上去对着丁雅芳就是一堆,好在有顾严成扶着,不然肯定摔个狗吃屎。
“我们走。”
楚南阳潇洒走在最前头,景一厌恶地看了眼丁雅芳,转身快步跟上,他们带来的人也跟着离开了顾家,真可以说是浩浩汤汤。
去了私人医院,这边有赵墨坐镇。
司琰抱着安柠刚到没多久,楚南阳和景一就到了。
去到一间病房门口,发现赵墨和秦谦都在外守着,他们也只好停了脚步。
司琰亲自给安柠处理身上的伤口,以及清洗她身上的污垢。
安柠红着脸别过头,双手紧握成拳,蓦然,温热的大掌包裹住她的手。
“还有哪里不舒服?”司琰温柔道。
“我和顾思言没那个。”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解释。
“嗯,我知道。”司琰的指腹在她干净的脸颊上摩挲,看着她裂开的嘴角,心猛地一痛。
淡淡的药香儿蔓延开来,他小心翼翼给她的伤口上药,目光触及到脖子上的掐痕,杀意一闪而过。
安柠则是瑟缩了一下,莫名的寒意。
“你、当初在大学里针对我,是不是就是因为知道真相?”这是她的猜测,十分小心地问出口。
问出之后,她就后悔了,她很害怕听见这个问题的答案。
司琰停了手里的动作,哑然失笑,“我针对你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太傻了,当时我并不知道事情真相,我也是今晚才知道的。”
当他冲进书房找到文件翻阅的时候,那些字眼就像是一块块石头,压得他快喘不过气。
安柠暗暗松了口气,疲惫地合上眼,“我想睡会儿,谢谢你。”
司琰将东西收拾好,看着她换下来的脏衣服,眼底的杀意再度浮现。
等他出去的时候,大家异口同声问安柠怎么样了。
“睡下了,你们都别去打扰她。”
次日,阳光照进病房里,映照出安柠恬静的睡颜。
她睡得很熟,兴许是昨晚折腾得太久太累了。
司琰在旁边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景一和楚南阳拿着吃的小心翼翼走了进来,他们现在应该可以进来探望吧?
塑料袋摩擦发出声音,司琰睁眼,不过是看向安柠,发现她没醒,他再度闭上眼睛。
景一半蹲在床边,仔细凝视安柠的睡颜,想起昨晚见到她的第一面,他差点没认出来。
楚南阳将吃的小心翼翼放下,轻叹了一口气,傻姑娘,跑去见什么颜言,这次的苦头吃惨了吧?
或许是因为有人盯着,安柠很快睁开了眼,当看见景一的脸时,愧疚感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她昨晚先是让景一替她撒谎,二是没回去给他庆祝十八岁生日。
“对不起。”一开嗓,才发觉嗓音又喑哑了一个度。
景一赶紧摇摇头,“没事,只要安姐姐平安无事就好。”
看着少年眼里的心疼,安柠觉得暖暖的,至少她还不是真的一无所有。
“学长,也谢谢你。”
闻言,楚南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我应该做的。” 纵妻成狂:帝少,请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