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挣扎着坐起来,明白自己是在废弃的库房中,库房的铁门紧闭着,库房内也许是很久没有使用过,四处零散地扔着些机器的部件,上面结满了蜘蛛网。
叶擒身体里的力气好像全被抽尽了,四肢软绵绵无法动弹,体内残余的乙醚也让她的脑袋眩晕欲吐。
这时,她看到地面有一条生锈的铁片,眼神一凝,她将铁片拿过来,尽可能地用裙角擦拭掉铁片上的锈迹,然后,狠狠用铁片刺向她自己的手心。
鲜血从细弱柔嫩的手心上面涌流出来,她痛得脸色煞白,随着疼痛带来的清醒,体内的乙醚溃败般地一点一点散去,她吃力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紧闭的铁门。鲜血顺着她的手肘流淌在地上,一路血花,滴落到库房的铁门前。
突然轮椅轮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擒下意识转身看向来人的地方。原来是阮流光!
阮流光穿着一条雪色长裙坐在轮椅上,眼神凛冽,身后跟着三五个彪形大汉,一群男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叶擒,叶擒半垂着头,安安静静地站在工厂角落一端。
阮流光嘲讽地看着叶擒,朝旁边的保镖示意,点点下巴。保镖瞬间过去就别住了叶擒的两条手臂,就像是拎小鸡一样把叶擒推攮在阮流光脚边。阮流光微微弯下腰,保镖麻利地扯住叶擒头发,将叶擒的脸凑近阮流光。
软流光伸手掰过叶擒的下巴,低头看了一眼叶擒手心还在淅淅沥沥流血的伤口,语调重了几分,似是讥讽地轻笑了一声:“叶小姐是个心狠的女人,对自己都能这么狠,难怪我争不过你,只是现在你落在我手里,看你还有谁护着你,叶大小姐!”
语气中透着几分恶狠狠的阴冷,话音刚落,阮流光狠狠地朝叶擒脸上扇了一个耳光,叶擒整个人被保镖提在手里,身上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只得硬生生地挨过这一耳光。
叶擒努力咽下从喉咙中泛起的血腥气,耳朵深处满是嗡嗡嗡的杂音,还没有缓过劲来,又一个耳光落在脸上。
脸上鲜红的巴掌印,一缕血线细细地从叶擒嘴角流下,嘴巴里满是血腥气,她闭着眼睛浅浅地呼吸了几息,对着阮流光嘲弄地勾了勾嘴角:“你也就只有这点扇人耳光的本事了。”
阮流光咬牙切齿,心中无限快意,反手又是一个巴掌,狠狠扇在叶擒脸上,恨不得将叶擒的那张脸扇烂!
“叶擒,拜你所赐!我的这一辈子都是被你毁掉的!”阮流光活动着手掌,动了一下嘴角,狠戾地笑出声来,歇斯底里地朝叶擒大吼道。
什么世道啊?
叶擒忍着痛在心里默默吐槽,老娘现在是人质,你阮流光是劫匪,人质现在正在被劫匪打耳光折磨着,你这个劫匪居然还说什么毁不毁的!
阮流光冷笑一声,碰过叶擒脸颊的手指在叶擒衣服上的领口处擦了擦,一脸居高临下的样子:“有没有人想试试看叶小姐的滋味啊?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 思君令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