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薄予甚至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他知道,叶擒一定在生气,一定在怪他,怪他没有保护好她,让她•••••••
“到底是什么?”
“是,新型针剂冰毒GC2号。”
“哈,我是不是得感谢一下阮流光,还没有给我注射什么艾滋病感染者的血液,才是一点药剂毒品,还不至于致命。”
“叶擒,我•••••••”
还没有等白薄予说完,叶擒又开口问了一句话。
“医生研究出来了吗?”叶擒忽然没头没脑地问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过了几秒,白薄予意识到叶擒问的是什么。
白薄予知道叶擒问的是什么,她在问,医生有没有研究出来关于戒毒的治疗方案。
可是他能够说些什么?新型冰毒GC直接注射到人体静脉,只需要一针,被注射针剂的人体组织就已经离不开那种针剂。
长久的沉默,凝滞的气氛。
叶擒盯着身上盖着的被子,忽然笑了一声,语调懒懒的,仿佛不带任何感情,只是在白薄予听来,只觉得看见了叶擒内心深处空旷寂寥的漫天飞雪。
“哦,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下。”
白薄予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叶擒始终背对着他,两个人之间已经立下了一道无法跨越的屏障,他莫名地觉得心慌,似乎生命之中什么重要的东西马上就要流逝而去,但是自己却无法挽救弥补。
“孩子还会有的,你和我在一起,我们以后养很多孩子,你的毒瘾你不要担心,我会治好你的,叶擒,你不要怕!”白薄予走上前去轻轻抚摸叶擒的长发,没有人看见,白薄予的手指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叶擒雪白的脖颈处覆盖着几缕头发,白薄予手指微微颤抖,指腹小心翼翼地挑起那几缕头发。
叶擒被他温柔的力度摩挲的心头发慌,疲惫地睁开眼睛,努力挣扎避开他的手指,转过身来怒极反笑,笑意爬上她的唇角:“治好我?看来你真是把我当傻子了。你现在是打我一巴掌再给我一个甜枣吗?什么时候我叶擒变得这样廉价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让叶擒的脸色有些灰败,额角隐约有冷汗渗出。
“阮流光那个疯女人死了吧?”叶擒歇了一口气又重新问了一句话,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白薄予。
她的眼珠乌黑凌厉,就像是闪烁着微光的幽潭,带着她与生俱来的傲慢不羁。
叶擒的性子一向是这样的,锱铢必较,阮流光竟然存了害她的心思,她只要逮住机会自然也不会让她全身而退。
等到白薄予赶到废弃工厂去救叶擒的时候,看见的一幕就是两个女人交叠在一起拼死搏斗的场面,叶擒当时已经神志不清,身下血流如注,可是手里拿着的针管还是重重地捅破阮流光的喉咙之中,喉咙里的软骨都被叶擒用针管挑出来。叶擒的半张脸都泡在血里,顺着脸颊滴滴答答地流下来,给叶擒平添了几分肃杀。
阮流光死的很惨,她的喉咙被叶擒用针管生生挑破的,当场就因为喉管受伤窒息而死,死的时候脸颊憋的青黑一片,眼睛无神怨毒地睁着,仿佛在控诉,又像是在恶毒地诅咒! 思君令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