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天上下的雨已经渐渐凝结起来,转变成雨夹雪,气温渐趋零下,冷气如霜花一般凝成实质,吸入肺腑中真的是如刀割一般。
叶擒抱了两个暖宝宝窝在被子里被冻的瑟瑟发抖,迷迷糊糊之间听见了外面开大门的声音,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杂音,她眼皮重的很,又冷又累没一会就睡熟了。
“你看上去好像很冷,这么怕冷啊,不是说要烧我的书吗,你这个小骗子!”
叶擒恍恍惚惚之间听见白薄予嘲讽意味浓重的打趣,他怎么过来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陪在可怜虫阮流光身边的吗?
白薄予猛地掀开被子,一把搂住她不住打颤的身体,他似乎是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有完全吹干带着一些潮湿的水汽,只是他的手臂收紧,用一种占有式的姿态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
健康强壮的男性躯体所带来的温暖和热意在抱紧自己的瞬间就熨帖到了骨子里,叶擒弯起腰,侧脸几乎埋入白薄予笔直的锁骨之中,上半身暖和了不够,叶擒抬高腿直接将脚丫子与白薄予的大长腿交叠起来,终于全身都暖和起来了。
她的嘴角无意识地浮现起得意的微笑:“无事献殷勤。”迷迷糊糊之间她也知道白薄予怎么会会来帮自己暖被窝,估计在他的小可怜那里又受什么刺激了。
“少得了便宜又卖乖,不是看你是个孕妇的面上,不然的话鬼才来你这儿!万一被冷死了一尸两命怎么办?”白薄予被叶擒的动作弄得有些呼吸急促,毕竟从叶擒怀孕开始他就一直在过规律简单的禁欲生活。他收紧下颌线,伸手在叶擒腰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尽力保持着声线的平稳无波。
被白薄予这么一掐,叶擒算是彻底醒了:“你这么好心还不如把地暖开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把地暖给关了,是不是想名正言顺霸占我的床!我告诉你,要是明天还这样冷我就真的要把你的书给烧了!”
白薄予没有和叶擒针锋相对,而是在被子里摸索叶擒的脚丫子,把她的脚心攥在手里,他一向血热,手心里暖烘烘的,叶擒快要冻僵的小脚终于渐渐活泛起来了。
白薄予低下头,看见那个平日凌厉锋锐,又伶牙俐齿装门说一些气人的话语的女人此刻就像一只慵懒的猫咪乖巧地躺在他的怀里,静静地听着她的心跳,叶擒浓密的睫毛看着就像两把小扇子,偶尔才微微颤动一下。
叶擒一直将白薄予当做自己的附属物,不管白薄予愿不愿意他只能呆在她的世界里,亲密的双臂相拥,气息向文,仿佛世界上只有彼此的存在,这才是叶擒想要的一切,只是这样以爱为名义的桎梏让白薄予厌恶痛恨,经常被叶擒那副女土匪强取豪夺的样子气得咬牙切齿。
真的像是一只妖精,张牙舞爪又••••••••风华绝代。
他在心里艰难地吐气,他答应为母亲报仇,可是他却沦陷在仇人之女的爱情的甜蜜陷阱之中,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的母亲,他让母亲无法安息,他忘却了身上所背负的仇恨与责任,爱上谁不好,偏偏爱上这样一个女人。 思君令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