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井上面忽的传下一个凄楚的声音,“刘姑姑,你真想害死他啊?”
是胡丹!
老巫婆阴测测的在笑,“胡丹,你别死心眼了,天下的男人没一个靠得住,他也不列外,我这是为你好。嘿嘿,这小王八蛋偷偷的进来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早就发现他了……”
果然,都是这老巫婆设下的局,我恨的咬牙彻齿的,但意识已经快模糊了。
胡丹说,“姑姑,求你放过他吧?我真的喜欢他,他也喜欢我的……”
老巫婆还在笑,笑声刺耳,“胡丹,男人都靠不住的,你要相信姑姑……”
胡丹忽的尖声叫道,“若是你害他死了,我生生世世都不会原谅你!”
沉默,至少有十几秒钟我没听到她们的声音,我还在井底拼命的挣扎的时候,忽的就听到老巫婆叹了口气,“好吧,随你吧……”
说也奇怪,老巫婆话音刚落,那些缠住我身子的长发顿时就散开了,瞬间消失在井水里。
没了束缚,我在水中蹬了几脚,头就冒出了水面,像条频临死亡的鱼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胡丹把头伸进了古井,一脸的泪痕跟着急,这娘们对我还真的是情深意重……
胡丹把我拉了上来,一把抱着我湿漉漉的身子,失声痛哭,“阿胜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差些就害死你了……”
我发现,那个僵尸般的老巫婆竟然已经走了,听到胡丹哀哀痛哭,向我道歉,我立马也抱住了她,说,“小丹丹,这不怪你,要怪就怪…………”
我刚想说要怪就怪那老巫婆房东,但一想到她那诡异的模样,赶紧不敢说了。说实话,我还真怕惹毛了那老巫婆。
胡丹忽然就不哭了,脸上露出惊惶的神色,说,“阿胜哥,趁姑姑现在不在,咱赶紧走。”
胡丹这样子,似乎也很怕那老巫婆。不过这也不怪她,我也怕老巫婆。
听她这么一说,我拉着胡丹的手就走。我们两个几乎是一路小跑,过了城北大桥。
我说,“小丹丹,你啥东西都没带出来,要不要回去带些……”
胡丹摇摇头说,“阿胜哥,我不回去了。刘姑姑是个神婆,懂很多的法术,你刚才差些被她用幻术害死。今后,我也不回十八号胡同,你也不要再来了,咱还是赶紧走!”
原来,老巫婆跟我奶奶一样是个神婆,难怪力大如牛,险些把我掐死不说,今天又差些被她给害死了。
我跟胡丹拦了个车打车回了我住的租房,路过楼下一家超市的时候,我带着胡丹去买女人用的日常用品。
胡丹开始不肯,但在我的坚持下还是去了超市。
胡丹一边挑东西让我放进购物车,一边跟我说话,但站在身边那个导购的眼神让我很不爽。
当我推着满满一车东西去付款的时候,她问我,“大哥,你刚才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可把我吓坏了……”
“你没长眼啊,你才一个人自言自语!”我本就看那导购不顺眼,骂了句招呼着胡丹就往前走。
胡丹冲我甜甜一笑,说,“阿胜哥,这导购小姑娘跟你套近乎,估计是看上你了!”
我得瑟的笑了笑,“呵呵,小丹丹,你阿胜哥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妖见妖喜,谁看谁都喜欢。不过,我就只喜欢小丹丹你一个。”
胡丹用手轻轻捏了下我的脸,媚眼如丝,“瞧把你美的!”
我草,我不得不说,胡丹这娘们还真是女人中的极品,一颦一笑都充满着魅惑,让男人想犯罪的那种。
回到租房里,胡丹就忙开了,看着被她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房间,我心里暖暖的,特感动。
胡丹把头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阿胜哥,长这么大,终于有个你这样优秀的男人需要我,我觉得自己好幸福。”
我搂住了她的肩膀,动情的说,“小丹丹,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胡丹说,“阿胜哥,这我知道……只是,我真的好担心哪一天你会离开我,不要我了……”
她说着忽然哭了起来,我以为她又想起了她双胞胎妹妹胡单,赶紧说,“小丹丹,你说啥呢,我咋会离开你,你别担心。而且,你妹子的案子,我已经在查了,明天一上班就向警察局伍队汇报,你就放心吧……”
“嗯嗯。”胡丹哭着点了点头。
晚上,我跟胡丹躺在床上,她冰凉的身子像蛇一般的紧紧缠住我。
我憋得难受,却强忍着,因为她说这几天刚好来事,还是来日方长吧。
一大清早起来,胡丹就说要去艺术团排练,还坚持不让我送,嘱咐我一定不能去艺术团找她。
我问她干嘛不能去找她,她笑了笑说,“阿胜哥,你傻啊,哪个女演员想自己有花边新闻啊?”
我说,“那女演员还不要嫁人了?”
胡丹说,“当然要嫁人,但没花边新闻总要好吧。”
我反驳不了她,只得依了。
去了警察局,我翻出了一年前江南一夜当红舞星胡单被杀的卷宗去找了胖警察伍先兵。
“伍队,这案子目前有了新线索,若是能顺藤摸瓜的查下去,很有可能会侦破。”。
我把目击证人袁涛失踪,城北大桥洞底下两个流浪汉的录音,还有桥头摄像头的事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好,阿胜,那咱就调城北大桥摄像头的记录出来看看!”伍先兵说。
城北大桥摄像头的记录很快就被调了出来,光线很暗,画面有些模糊。晚上十二点的记录中,果然看到有一高一矮两个男人,拖着个物体,费力的往城北大桥上停着的一辆黑色的桑塔拉车子拉。
那个物体在拼命的挣扎,显然是个活物,应该就是被装在麻袋里的袁涛。
伍先兵邹了邹眉,说,“阿胜,画面这么模糊,看不清那动的是啥东西,还看不到车子的牌照,咱该咋定位?”
伍先兵说得没错,画面既看不清楚那两个男人搬着的是啥东西,车子拍照也看不清楚,确实不是用力的的证据。
我没有说话,继续盯着画面看。
那个物体很快就被两个男人弄进了车子的尾箱,盖好了车盖,然后一左一右的走向车子前面。
一旁恶曾纯忽的指着画面失声喊了出来,“大家快看,那是啥”
“卧龙山庄!”我也看到了,喊了出来。
画面一闪即逝,伍先兵让唐才超把画面重新回放,这下大家都看清楚了。
就在有个男人拉开驾驶室的门准备坐上去的时候,夜风忽然吹开了他的外衣,他贴身穿的衣服上面,印有“卧龙山庄”四个大字。
难道绑架袁涛的竟是卧龙山庄里的工作人员,他们为啥要绑架他,跟胡单被杀的案件有关系吗?
伍先兵立刻召开了紧急会议,说,“一年前,江南一夜当红舞星胡丹被人残忍地杀害,凶手不知去向,成为咱队里的一大悬案。现在有人提供线索说,一个叫袁涛的流浪汉是目击证人,知道内情。但是,袁涛前天晚上在城北大桥桥洞下让人用麻布袋给绑走了。刚才的调出来的记录大家也看到了,绑走袁涛的嫌疑人穿着卧龙山庄的工作服。我认为,不管绑走袁涛的跟胡单被杀的案子有没有关,我们也应该立即展开调查,尽快找到流浪汉袁涛,保证他的生命安全,请大家就这案子说说自己的看法。”
伍先兵说完,大家讨论了会,意见普遍倾向对卧龙山庄立刻进行调查。
我注意到曾纯一直默不作声,伍先兵问,“曾纯,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曾纯想了想说,“伍队,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供大家参考。”
大家都向曾纯看了过去。
曾纯说,“我不反对立刻对卧龙山庄展开调查,但我认为,调查只能秘密的进行,不能打草惊蛇。卧龙山庄是个避暑胜地,去那里游玩、吃住的游客很多。我们可以假扮成游客,暗中展开调查。”
“嗯。”伍先兵点了点头,说,“那你认为队里派谁去最合适?”
曾纯说,“最好是一男一女同去,扮成情侣,或者新婚夫妇。”
唐才超忽的说,“伍队,我同意曾纯同志的想法,一男一女同去。女的自然就曾纯了,男的派我去吧,我可以和曾纯假扮成新婚夫妇或情侣的……”
唐才超话音一落,大家都笑了起来。
唐才超急了,“咋的啦,我不行吗?”
曾纯脸红到了耳根,说,“唐才超,若是你去,另找队里的女同事吧……”
我就知道曾纯会这么说,唐才超那货鬼迷心窍,可曾纯根本就不会给他面子。大家又笑出声来,唐才超不好意思的把两只手抄在胸前,使劲的绞着手指。
我本想主动提出来去的,但看曾纯那娘们凶巴巴的样子,又忍住了,免得跟唐才超一样自讨没趣。
伍先兵想了想说,“曾纯同志说得很有道理,但依我看,也没必要扮成情侣或者新婚夫妇啥的,这样吧,你们在警校都学过素描写生,可以乔装成大学毕业生组团去卧龙山庄采风写生的就行了。” 诡门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