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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上元夜会

督主大人求放过 路乔 9480 2021-04-07 03:06

  说着,竟不待殷绍反应,猛的一挣站起来,动作迅速的将殷绍往后一推,殷绍猝不及防,竟仰天倒在榻上,随即,一具娇软的身躯彪悍的跨步一迈,直接坐在他腰上,两手紧紧的按在他胸前,一副猛虎下山的壮士样。

  淡定了二十几年,向来处变不惊哪怕数次生死交关之时都从容应对的督主大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仰天躺在软榻上,僵硬着身子看着身上的姑娘犹在洋洋得意的道:“你动啊,你再动啊,哼,我看你怎么动……”

  室内一时只有初音自个儿的乐呵声,乐呵乐呵着,忽然有些不太对。

  她低头一看,被坐在身下的男人正寒着脸瞪着她。如果不是他略有些无措的眼神和耳尖悄然爬上的红丝,她还真没发现,这男人竟然也有……羞涩的一面?

  他隐藏的很好,还是初音觉着不对,特不要脸的又俯下身子仔细观察,然后惹得那耳尖的红丝愈加的明显,才幡然醒悟。

  “还不起身!”他真的要气死了。

  “起身可以,你脱不脱?”可别想唬她。

  殷绍:……

  “你不脱我就不起来。”

  这么奇葩的威胁方式殷绍生平仅见,见过脸皮厚的,但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当然,在殷绍心目中,宫里的那位不叫厚脸皮,那叫放荡,在他心底,连偶尔想起都觉得恶心。

  他黑着脸瘪了半晌,才嗯了声。那神情那模样,若叫杨风瞧见,定要自插双目扶墙而出,绝对不会认这是自家那清冷如高岭之花的督主大人。

  初音从善如流的爬下来,还一脸痞样的拍了拍手:“早认不就好了么。”

  又道:“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倒杯茶。”

  殷绍慢慢的坐起身,看初音欢快的走进隔壁小间,他抿抿唇,瞪着眼前的火笼子。

  初音出来时,他已安稳的将脚搁在上头,火盆上早搭了厚软的毡子,一捂上去,温暖而松软。

  瞧着她满意的笑容,殷绍别开脸。

  “你尝尝,这是夫人前两日赏给我的。”她将茶碗放下,又蹲下身子将新鞋子搁在边上温着,一会儿穿的时候才会暖。将他原来的靴子拿去另一个火盆子边上烘着。

  殷绍依旧冷着脸,看着她熟练的做这一系列的流程,眼底闪过他自个儿善未发现的柔软。

  初音做完,又给自己端了杯热茶,才在他旁边坐下。

  “你怎么会来?你不是刚进乌衣卫吗?这么快就在皇上面前露脸啦?”她问。

  “嗯。”

  他今日穿着普通的乌衣卫黑色制服,陛下既然是微服出宫,他自然也要稍做改变。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必出现,可是鬼使神差的,他还是跟了来。

  “嗯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督主推荐的?”

  “嗯。”

  “督主怎么对你这么好?”初音开玩笑:“说,你是不是行贿了?”

  看着初音笑得月牙弯弯的脸,殷绍一直冷凝的脸有所缓和:“嗯。”

  “哎你这个人……”初音没好气的打了他一下:“今日怎么回事呀?上回还好好的,今日怎就不会说话了?”

  他有些闷闷的回:“没有。只是凑巧人手不够,凑个数而已。”端起手边的茶盅,他下意识的磨娑着边缘:“你这几日,去找我做什么?”

  “没什么呀,就是去看看你么。再过不久,选秀就要开始了,等我进了宫,要见面可不容易啦。”

  她一摸自己如玉的脸庞,摆出个风情万种的姿势:“所以想乘着这些日子,让你再好好观瞻观瞻。”

  殷绍眼皮子都没掀下:“死人才要观瞻遗容。”

  初音:……

  看初音脸色一黑,殷绍觉着自己心情好了不少。

  他喝了口热茶,开口道:“你做的那些鞋子呢?”

  初音没理他。

  “很见不得人?”

  初音愤愤的从侧柜的抽屉里拿出两只奇形怪状的鞋底梆子:“给你看给你看,笑出来我抽死你。”

  殷绍目光落在桌上的鞋底梆子上,一会儿才道:“你不需要做这些,宫里有针线局。”

  “那怎么行,进了宫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主子得宠还好,万一失宠呢,针线局的人会理我们啊?到时候破衣破裤不会补,也只有露着肉穿了。哎我是没关系,估计我家小姐会很难过。”

  她怎么还没进宫就一直惦着宋佩瑶会失宠呢?

  殷绍皱着眉头;“不会。”

  “你说不会就不会啊,又没招你喜欢。”

  殷绍:……

  两人又聊了会儿,大多时侯都是初音在说,她也不晓得,怎么一遇殷绍自己话就特别多。大约是看殷绍不太爱说话,所以只有她多讲一些。

  直到夏荷来请殷绍,说是皇帝准备离开。

  初音估摸了时间,暗暗啧舌,觉着不可思议,竟快两个时辰了。

  不晓得这对相亲相爱的小鸳鸯都聊了些什么,竟花这么长时间。

  殷绍什么都未说便直接离开……

  初音洗了把脸,才往宋佩瑶房里走去。

  几近傍晚,天有些昏暗,屋子里灯火明亮。

  宋佩瑶身着白色贴身内衣,坐在镜前一下下的梳着头发。

  怎么?这聊着聊着,还睡了一觉?

  初音深觉不可思议,但想到还有不足月余便是采选之日,两人应该不至于如此急不可待吧?

  这种侥幸的心理持续到她给宋佩瑶铺床的那一刻嘎然碎裂。

  她见鬼似的瞪着床上那一小块暗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小姐,你……你们……”语无伦次的指指她又指指床单,你们……啊你们连这点时间都忍不住了吗?

  娘个球球!

  宋佩瑶娇羞的旋身,瞄了眼那块暗红,又娇羞的转回身去对着镜子继续梳发,脸上红晕未消,眼底波光荡漾,那全身的春情一看就是被狠狠恩爱过的。

  初音都没眼看。

  皇上,你大过年的,特意来人家里,睡人女儿,不觉太过肆无忌惮了吗?

  不得不承认,当皇帝真好,有权,任性!

  再算算时间,初音感叹:这皇帝是憋的狠了,特意来宋佩瑶这里释放大招么。

  叹着叹着,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皇帝与宋佩瑶认识这么久,竟然没滚过床单?

  亏得她一直以为,皇帝都是头号种子选手,瞧着顺眼就地扑倒,雨露洒遍大江南北,全国尽是丈母娘。

  咳,这话好像是她师父说的。

  眼下瞧着,这皇上与她家小姐这绝对是真爱啊!忍到今日,定是忍无可忍才情难自禁的滚到一处。嗯,定是如此!

  若真是如此,那她进宫后的日子就有保障啦,只要宋佩瑶圣宠不倒,她这第一大丫环定能跟着吃香喝辣。

  想到这,再看看眼前这块有力的爱爱证据,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是以喜滋滋的卷了卷,然后问宋佩瑶:“小姐,这个怎么处理?要剪下来吗?”

  宋佩瑶一脸疑惑:“做什么?”

  “裱起来啊。”

  宋佩瑶:……

  初音乐呵之余,想起一事又忍不住担心:“小姐,那选秀怎么办?”她记得有一个环节,是要验明处子之身的啊。

  “陛下说了,一切只是走个过程,让我不用忧心。”

  初音不得不忧心,师父说,一个男人想睡一个女人的时候,特别是在床上时,说的话都不太靠谱。

  现在只能祈求皇帝在奋力耕耘时的龙口一吟,能真的算个数啊。

  @@@

  张伯这两天发现自家主子的心情好像很不错。

  虽然惯常不太爱说话,但瞧着心气还是挺顺的。

  再过两日便是上元夜,大晋习俗放花灯。

  自正月十三开始,持续至正月十七结束,整整五天。过了上元节,才算新年真正过完。

  午后,张伯听得有人敲门,打开一看,竟是初音。

  还不待他开口说什么,初音笑嘻嘻先道:“张伯,我来找殷绍,他起了没?”

  爷向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多年来,卯时起床习武,从未间断。但这话不好当着初音的面说,是以他斟酌了下:“老汉昨晚睡得早,也不晓得爷回来没有。初音姑娘,你先等等,我去屋里瞧瞧看。”

  说着唤来下人带初音进屋,他自己匆匆往殷绍房间跑去。也不晓得今日爷肯不肯见她?如果不肯见,那他只能继续蒙初音,说是多日离家还未归。

  书房里,殷绍听得回禀,低低的嗯了声。

  张伯还在思考这个嗯是何意思,只见他起身,直接往客堂而去。

  瞧着殷绍从屋外走进,初音扬着大大的笑容从椅子上跳起来:“殷绍殷绍,外面可热闹了,我们一起去逛逛吧。”

  说着也不待他应否,直接拽过他的衣袖往外拉:“走啦走啦,刚刚我来时听说一会儿有划旱船比赛,我们去占个位置。”

  上元节又称元夕、灯节,是正月里与春节衔接的第一个重要节日。

  白昼为市,热闹非凡,夜间燃灯,蔚为壮观。

  白日里,除了赏花灯、舞龙、舞狮子外,还有划旱船,踩高跷等等,从昏达旦,至晦而罢。

  到了夜里,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人们赏灯,猜灯谜,吃元宵,灯的样式繁复多样,逛灯市更是一件十分赏心悦目的事情。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说的便是上元节花灯无数,烟花如星雨。

  华丽的香车宝马在路上来来往往,各式各样的醉人香气弥漫着大街。街上人山人海,熙熙攘攘。

  初音与殷绍就这么挤在人群里,艰难的随着人流往前方移动。

  殷绍皱着眉头,他向来不愿与人挤一处,更不乐意被靠的如此之近。

  可瞧着初音伸长脖子东张西望的样子,那乐呵呵的模样,他无声的别过脸。

  两人在天鸿楼外的小摊边吃着,杨风刚巧在天鸿楼里吃饭,无意间从窗口看去,差点呛了。自家督主和初音姑娘坐在一处,低头吃汤圆儿。

  还未及反应,只见督主大人抬头朝他这方向望来,杨风噗的一声真呛了出来,一拉折柳,两人迅速的闪到窗后。

  吓死人了,这么多人里,督主大人是怎么发现他在看他的?

  折柳悄悄的探头又看看:“督主大人这是和初音姑娘在一起了?”

  “别胡说。”

  “明明坐一块儿。”

  杨风不晓得说什么,自家督主大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从来猜不透……

  看着初音吃得欢欣样,殷绍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第一次来这里?”

  “不是啊,上回和宋青麟来过。”

  “做什么?”

  “吃饭呀。虽然是个小馆子,可味道真不错,物廉价美,对吧?”说着又指指对面的天鸿楼:“像那地儿,死贵死贵的,宰客的特别厉害。你可别去啊。”

  殷绍不置可否,这世间,敢宰他的人不多,谁敢宰他这个客,他就宰谁那颗头!

  天很快就黑了,整个上京城更加明亮起来。

  一曲笙歌春如海,千门灯火夜似昼。

  各式各样的花灯次第亮起,高高的灯阁更是灯火通明,灯轮高二十丈,衣以锦绮,饰以金银,燃五万盏灯,簇之为花树。

  而几乎所有的小摊上,都贴着各式各样的灯谜,猜中的人还能得到小小的奖励。

  初音对这种活动不太感兴趣,她拉着殷绍的手走着。

  夜里,街上人流反而更多。

  人实在太多了,为怕与殷绍走散了,初音紧紧的拽着他的手。她的目光流连在街两旁热闹的摊位上,闪着兴奋的光芒。

  殷绍本是暗暗挣了两下,奈何初音以为是人流太多挤着他俩,为免冲散,更加死死的抓紧他的手。

  感受着掌心处的绵软,相连的地方传来温热,殷绍低头,看初音乐呵的模样。

  看着看着,他无声的勾起唇角。

  有几次,初音看得兴起,就忘了自个儿手边的人,人潮涌动时便会不自觉的松开。殷绍大掌一翻,将她往身边带带,那双手,便也一直牵着。

  来到一个摊前,初音欣喜的挑着一个个面具。她拿了个猴头面具往脸上一挡:“殷绍,怎样?”

  “嗯。”说着殷绍也伸手取了一个,却被初音快速的拦下。

  他不解。

  初音将自己脸上的面具往头顶一掀,露出双晶晶亮的眸子:“你不能戴。”

  “为何?”

  初音抿唇一笑,将他略略拉低了身,两手忽然伸出,捧住他的脸颊,一脸认真道:“这么美的颜,是要造福大众的,拿面具挡了多可惜。”

  在熙攘来往的街上,眼前的姑娘睁着一双明眸,扬着如花的微笑望着他,那晶亮的眼底都是他的影子,仿佛整个天地间,唯存他一人。

  殷绍一怔,随即冷哼了声,迅速的站直身子。

  他别过身去,不去看她笑不可抑的样子。脸上的温度久久都未散去,耳尖悄然爬上红蕴。

  不是没接触过女人,女人于他来说,可有可无,他的生命里,乃至未来的所有规划,都没有划进这种他认为很恶心的物种。

  殷绍举手轻抚上胸口,从未想过,有一日,竟会因为一个姑娘,而微颤了心头。

  一脸认真的调戏完殷绍后,初音又弯下身开始挑挑捡捡:“殷绍,你觉得这只好不好看?”

  丝毫没有发觉身后的男人万般复杂的心理。

  “嗯。”

  “嗯就是好看?那就它了。老板,我要两只。”

  小摊老板是个会看眼色的,瞧着殷绍的身姿,非富既贵,便口下不停的夸赞,不止给了两盏花灯,还额外赠了个面具。

  初音开心的将花灯递了盏给殷绍,又将面具往脸上一戴。结果被殷绍嫌弃的伸手一摘:“这么丑。”

  被他嫌弃初音非但没有不开心,还挺欣喜:“你看这面具太丑,那是不是说,看我这张脸比较顺眼?”

  殷绍:……

  对于初音不知道哪来的自信殷绍选择闭嘴。

  与殷绍一人提了一只花灯,慢游在上京城的大街小巷中。

  与一个姑娘同游灯节,这在从前,殷绍想都未想过,如今不止做了,感觉……还不赖。

  回富顺伯府时,夜已深了,殷绍走在初音的身旁沉默着。直到看见富顺伯府的大门时,才停了下来。

  初音笑嘻嘻的望着他:“谢谢你送我回来,明儿见。”

  说完洒脱的挥挥手,往府门而去。

  看着她的身影走入高大的门后,殷绍低头,瞧着手中那只精巧的花灯,他心底滋味难明。

  “你是何人?”一身白衣的男子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是宋青麟。

  他今日一早就去找初音,结果落了空,临到半夜,才瞧着她与另一个男人从街头慢慢走来。

  特别是那男人一身锦衣长身玉立,让他危机感倍增。

  殷绍闻声一顿,他微转了头:“与你何干?”

  宋青麟在江湖是出了名的浪荡,对于这种挑衅,他向来话不多说,出手便攻。

  他多年离京,对上京城里的人事不太了解,是以,只瞧出眼前这男人气宇非凡,至于身份,大抵逃不过世家子弟一行。

  对于这种不明身份还半夜拐人的世家子弟,他乐得不知晓什么身份,反正都在他家门口,让他先放松放松筋骨再说。

  上元节深冷的夜里,只见富顺伯府外宽阔的街头,两道修长的身影快速的交着手,腾挪飞跃,两人的速度都极快,只见黑暗中如一道流光,极快的相触又极快的分开。

  宋青麟大乐:“兄台好本事,再来。”

  他在江湖上名头响亮,能在他剑下走过百招的人不多。眼前这个男人,不止轻易将他的招式化去,甚至隐藏在那些凌利攻势下的后招更是惊险,若不是他江湖混得久,对敌经验丰富,此刻定然要挂彩。

  这个男人的功夫路数不是名门正派,但招招都是致命杀招,没有源头没有去向,宋青麟搜遍脑中所识门派功夫,均没有一丝相似。

  他忽然很好奇眼前这个男人。

  殷绍冷凝着脸,心底亦是赞叹,若非宋青麟的身份,此等身手,收进乌衣卫再好不过。

  只是,以宋之书的性子,是断然不会允许的。是以,他更懒得对宋青麟好脸色。他张开双臂,如夜里孤傲的鹰逆风而上落于墙头,对于宋青麟的话声,冷哼了声,随即脚下一点,如大鹞般在层层叠叠的屋宇舍顶蜻蜓点水般的掠过,待宋青麟追上墙头,早已不见他的踪迹……

  好快的轻功!

  这次回京,乐趣更多了,只可惜不知晓他叫什么名字,也好上门讨教一二。

  自然,这个“上门讨教”是客气的说法,按江湖说法,那叫“踢馆”。

  宋青麟站在屋顶上遗憾了半天,忽然想到,可以找初音打听一番,遂喜滋滋的振臂一挥,直接跳进了富顺伯府……

  夜已深,空阔寂静的街头,唯余地上一盏被两人打坏的花灯,挣扎着亮了两下灯花,便熄灭在上元节寒冷的夜里……

  @@@

  大晋后宫采选,每三年一次。

  在采选前半年,户部会发下文书,在接下来的半年内,民间不得有适龄女子成亲,直至选秀完毕,方可自行婚配。

  昭明十二年三月初八,宜祈福、纳财、赴任、求嗣、冠笄、嫁娶、纳采。

  总之,万事皆宜。

  一辆华美的马车从富顺伯府出发,辘辘的走在上京城的御街上,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子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金色阳光下,地上悠悠掠过一道线条雅致的倒影。

  初音坐在宋佩瑶身边,忍不住感叹,想她上京时坐的那辆简陋马车,与今日这辆,真是云泥之别。

  宋佩瑶身着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因马车空间小,层层叠叠的堆在脚边。

  黛眉轻点,樱桃唇瓣不染而赤,浑身散发着股兰草幽甜的香气,清秀而不失丝丝妩媚。

  初音托着下巴暗暗咂舌,容氏也真舍得下血本,宋佩瑶这一身价值不菲啊。

  这一身装扮,便是七分颜色也硬生生拔高至十分,衬得宋佩瑶整个人如九天玄女下凡尘似的。

  “阿音,好看吗?” 督主大人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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