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善良的凤凰,就算是在凌九卿怀中,也能坐怀不乱体恤他人。
比如,体恤一下缃旒:“真不用拔出来吗?”
凌九卿:“不用。”
她打破砂锅问到底了还是要问:“确定吗?”
大约是问的太专注,不知不觉自己已经被凌九卿放到了床上。
凌九卿俯身,摸了摸她的头发,淡淡道:“他喜欢吃土。”
风迎:“……”就是喜欢吃土也没那么吃法的!
从床上坐起来:“可你法术禁锢他的……”话说到这里,她呆住了,‘咕咚’吞咽了一口唾沫:“凌、凌、凌……凌九卿你干嘛脱衣服!”眨巴了眨巴眼睛,赶忙抬手擦哈喇子,真流出来多掉面子!
凌九卿理所当然:“睡觉,同你。”
风迎:“!!!”
她拼命的警告自己,凌九卿毕竟是个死变态,她一定要控制住她自己!
凌九卿见她跟只收到惊吓的小动物似的缩着警惕敏感,不紧不慢的坐在床沿上,看向墙根的她,简单两字:“困吗?”
风迎:“……”大好美色,看的她挺精神的,也搞得她紧张,困屁困!
宽肩展背,矫健的身姿高挑纤长,白色的亵衣单薄柔软,单薄到能看得出他哪哪都长……还是,那儿发生了什么自然变化?!
弱弱的探头再看仔细点。
舞草!
风迎立马慌乱了,抓起被子就盖在身上,不停挪动到了墙角躲避:“凌九卿你别过来!上次我就当被狗咬了,反正我也不知道,这次你休想再睡我!”
凌九卿嘴角携着一丝笑意:“我是你夫君,怎能论狗?你是我夫人,不与夫君睡要与谁睡?”上床后,拍了拍一旁的枕头,魅惑的眸子染着迷离:“迎儿,过来。”
风迎:“……”怎么说的跟她在无理取闹似的?还叫她迎儿!
除了失忆的她此前不知道,六合八荒都知小凰族名唤风迎,但凌九卿从未叫过她的名字。
总是……喂,鸡!客气时候也就是小凰祖。
一开口就这么亲昵,她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凌……凌九卿,你是不是病了?”到底怎么回事?问女妖精的事情刺激到他了?好言好语道:“我再也不问你跟其他女妖精的事情了,你别这样,我害怕。”太不正常了!
凌九卿也从床上坐起身,对着风迎沉默了许久,敛眸时,睫毛忽闪落下,在那张美轮美奂的脸上垂落寥寥失落:“你不想跟我睡?”竟然敢怕他?要死!
风迎毫不犹豫拒绝:“不要。”
凌九卿抬眼,诚恳道:“我以后不会炖你。”
风迎:“不要。”
凌九卿认真:“不会掐死你。”
风迎坚持:“不要。”
凌九卿:“……”
娘的女人哄起来就是麻烦!算了!
“可我要。”话落,一把抓住了风迎脚踝,往自己身前一拽,顺势身体向前把风迎压在了身下,平静的声音听不出是喜是怒,但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压制:“你是我的,只能,也必须跟我睡,你可明白?”起手就开始扒风迎的衣服。
风迎挣扎反抗:“我不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你别动我衣服,你也不怕有人突然闯进来见了我的便宜。”
他微微挑眉:“夫人的便宜只有我能占,申月殿守护森严,绝对没谁能打扰我们,夫人放心就好。”
风迎:“……”有没有搞错!凌九卿不是个冷脸瘫吗?就好好的没表情挑什么眉毛!骚包!
突然,窗户‘轰’的一声被撞碎,只见鬼车族的铉义王,扛着朽溟刀跳窗而入,看见床上的一幕虎躯一震!
女的是画像中的女的,是九天真君的未婚夫人,上面压的是个男的还是凌九卿。
哎呀娘啊!他是不是得给九天真君买顶帽子,就绿色的那种!
与此同时,凌九卿翻起被子快速把风迎捂盖严实。
风迎双手护住胸部指着铉义对凌九卿放声大吼:“你看!你还让我放心个屁!凌九卿我就问你脸疼不疼!”真特么随便说说都能中!
凌九卿:“……”疼!
施法穿上衣服,唤出万劫剑不假思索的一剑就对着铉义劈了过去:“不知死活的东西!是谁放你入的申月殿!”
铉义赶忙用持刀抵挡,可万劫剑凌冽的剑气,硬生生的把他震退到窗台。
‘咔擦’一声,朽冥刀开出了一条短浅的裂痕。
铉义暴怒,化出就颗脑袋开喷:“凌九卿你个龟孙!抢人家未过门的媳妇还弄坏老子的刀!本王绝不会告诉你这个道德沦丧东西!”
凌九卿憋着窝火,二话不说上前就打。
铉义哪是凌九卿的对手,况且朽冥刀再厉害也不如人家鸿蒙圣剑。
给打的都趴地上了,九颗脑袋还在那坚持不懈的骂,骂的可脏可难听,风迎脑子给噪的乌压压的炸。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不如一个泼妇骂场街,他这一颗脑袋顶一顶级泼妇。
这得自己出多少场戏啊!
“凌九卿你个没脸没皮的东西!”紧接着是另一颗:“狗娘养的!趁人未过门的媳妇失忆,就霸占人家!鬼车一族受九天真君庇护,老子也追随与九天真君,九天真君的媳妇,就是老子的媳妇……”一颗头口误,另一颗头啄了一口:“呸!闭嘴呆货!”
口误的头不服气:“呸死你个呆逼!”
“你大爷!”
都急了眼,互相对着啄了一脸血。
九颗脑袋顿时狂了,你一言我一语,同时开骂,太过嘈杂都听不清楚骂了些什么到底在骂自己还是骂凌九卿了。
风迎看的目瞪口呆。
这么牛叉的铉义王竟然是无胤的人?
太疯狂了,骂着骂着能自己脑袋跟脑袋打起来,这是一种多么伟大的境界啊!
凌九卿面色冰冷特别难看,好像不太妙的样子。
啊!凌九卿拔剑了,杀气肆虐!
要砍他脑袋了!
他可是无胤的人,要救!
“剑下留头!!!”风迎见状不妙,火速抄起旁边案上的石头摆件暴走,一颗脑袋一下:“闭嘴!让你能骂!叽里呱啦你妹!烦死了!”
“……”凌九卿站在旁边,有点蒙,手中的剑还指着铉义的一颗脑袋,楞是忘记了挪开。
这货闪身过来太快,‘嗷嗷’的下手快很准,‘哐哐哐’就把九颗脑袋都砸晕了过去。现在地上九颗血淋淋的脑袋就是最好的证明。
给人九颗脑袋都砸破了风迎还不算完,还要抬头数落他:“人家好歹是九车族的王,你把人家脑袋砍了算怎么回事?骂你是他不对,但要杀他就是你的不对了!”风迎站起身,揉了揉太阳穴,砸晕了真好,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凌九卿:“……”
是你先动的手,怪我咯?!
“可你……”
风迎理直气壮:“可我什么?这不是给你出口恶气嘛!”你气不顺,我拦着拦着再把自己命搭进去给这嘴炮王陪葬多不值!
不论能不能打过凌九卿,先说万劫剑她就扛不住。
连个法器都没有的日子怎么混?春神铃都召不来,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脑子有问题搞错了!
凌九卿直勾勾的看着风迎,一言不发。
为他出气?心中不快立马消散,嘴角漾出一抹清笑,靠近风迎,起手擦掉风迎额上喷溅的小红血点,平静道:“以后这种体力活,交给为夫就好。”
风迎的小心肝瞬间‘扑腾’的厉害。
如此温柔的凌九卿,这奇怪莫名的感觉,就连呼吸都变的不顺畅是什么情况?
风迎红着一张脸,羞涩的低头:“你你……”
没等她‘你’完,凌九卿就不满的俯首,指尖勾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而过,双唇贴向她耳畔,轻声细语:“叫夫君……”
“不叫你会杀了我吗?”她现在心脏不止‘扑腾’,都开始抽抽了,抽抽的她有点站不稳当,手抖脚抖。
凌九卿目光灼灼:“不会。”
“那我……”她的心好疼,是真特么疼啊!承受不住心脏的狂跳,晕倒在了凌九卿的怀里。
凌九卿紧张之下脱口喊出:“阿良!”
铉义已经被关押在了一夕宫的地牢里,由砷途亲自审问。
风迎昏迷了三天,迟迟未能醒来,凌九卿不吃不喝不睡,一直守护在风迎的身旁,寸步不离。
衍之上神想尽了所有办法都不奏效。
钟山的人回话,烛龙在山里呆着闷了,外出远游去了,具体去哪也不清楚。
凌九卿知道了更门,关键时候爹掉链子了!正派人满六合八荒寻找。
“九卿,血红石被聚灵玉压制的稳妥,绝对不是血红石的问题。”衍之无奈:“你现在让我把血红石取出来,根本是天方夜谭不可能的事情,只有她记起来如何操控这石头才行。”
凌九卿看着床上昏迷的风迎,心急如焚:“那会是什么原因?为什么突然晕了为什么一直不醒?”
“我也不清楚,我真的找不出原因,你就算逼死我,我也没办法了!”衍之一个头有两个大,从没碰过这么棘手的事情:“她现在神力恢复,元神没没问题,灵力充沛,如果真说点的话,就是缺失那一魄,但对她一个上神凰祖来说,就是失了两魄也毫无问题,大不了性格上有点缺陷。”
万物生灵皆有魄:喜、怒、哀、惧、爱、恨、欲。
神仙亦有: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与元神同在。
而风迎缺失的,便是除秽,掌情爱。
当凌九卿入她元神探完之后,倒也没太过落寞。
那一魄应该是彻底碎了无法凝合,不过没关系。
他爱她就好,至少,她也不会去爱无胤。
想起她是阿良时,总是生病,还会动不动就吐血,现在他知道,那是因为吞妖丹吞的反噬。
所以有没有可能……
凌九卿起手就扒她的嘴:“你是不是又乱吃别的什么东西了!”
衍之眼急手快的拉住凌九卿,往后拖拽:“别激动!别激动!不该吃东西的事,真不该!”
……
凤族,小凰祖的房间的密室里,无胤正在修补法阵。
突然,感知有情况,慌忙收手,将法阵快速破除,还没来得及走出密室,就被进来的宫婢堵了个正着。
宫婢见他赶忙行礼:“奴婢参见九天真君。”
无胤声音温和,脸上却无任何表情:“没人告知过你,凰祖殿内殿不得任何人出入吗?”一个密室内,一个米室外,好尴尬:“你叫什么名字?从谁掌管?”
宫婢赶忙跪下:“奴婢知错,奴婢素兰,是新来的并不知晓,只是奉命打扫。”
无胤也不愿跟一个小小宫婢计较这些,挥了挥手:“出去吧。”
“谢真君。”宫婢起身后,一脸天真的对无胤笑了笑,离开前,被密室桌案上泛着柔和白光的琴所吸引,好奇问道:“敢问真君,这一架是否就是祖宗的凤鸣琴?听说祖宗的凤鸣琴是用圣祖树树芯,外加耗费了凤祖十五万年修为,东方青帝十万年修为所造。”惊讶感慨:“好纯盛的灵力!”
可琴放在那里没动过,怎么会灵力散出?
是九天真君动的!
要死!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这就告退。”用力低下头,不敢直视无胤的眼睛,默默的退了出去。
无胤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凤鸣琴,短叹一声:“也罢,三天了……”凌九卿能撑住不来找他也不将风迎送回风族,他可不忍把风迎饿坏。
而此时的申月殿里,床上的风迎睁开了眼睛,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脑袋又一阵天旋地转的仰倒在了床上,双手捂着肚子:“饿……”
这一下子,不仅衍之被吓了一跳,扛不住胳膊撑在床沿打盹的凌九卿也惊了一下:“迎儿!”
风迎转头,就是好凌九卿的脸,有点意外,又有点踏实:“你一直在这里吗?”不等凌九卿回答,她就迫不及待道:“我不要吃竹米了,顿顿竹米受不了,我想吃肉,就猪排骨吧!还有我想吃水果,就……”
“葡萄。”凌九卿抢先一步说出了水果的名字。
这是阿良最喜欢吃的,他一直记着。
风迎怔了怔,呆呆的点头:“对,你好厉害,一猜就猜到了。”忙不迭催促:“快点快点,我都快饿死了!”
衍之喜出望外,上前打招呼:“小黑鸡你终于醒了!”不对,人家现在恢复了凰族身份,他这样叫就不礼貌了,于是行礼改口道:“恭喜小凰祖醒来,小凰祖可是以为灵力充足神力高深的上神,饿不死的。”
风迎坐起身,一本正经的字字铿锵:“但!会!饿!的!难!受!”
……
饭桌上,风迎抱着一块猪排骨啃,凌九卿抱着她看着她啃,怎么看都看不够。
可啃了没多会,她就把猪排骨放在了桌子上。
凌九卿拿过桌上准备好的娟帕,给她擦了擦油腻腻的小嘴,轻声问:“怎么不吃了?”
她扁了扁嘴“还是人间的猪好吃,有糖醋的,红烧的,不跟你这做的,只有炖煮。”说的都快流口水了,用力吞咽唾沫:“我还是蛋的时候,虽然吃不了,但无胤会去人间买来,把肉汁淋在我蛋壳上,施法渗进去,还会把葡萄也做成汁……”所以她的蛋也会漏水,当吃舔舐汤汁的时候怎么没想到。
凌九卿立马不悦,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扭头面对自己:“你现在是不是很想去找无胤?”
风迎一脸莫名:“啊?”怎么突然这么问?不想留她了?还是……“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去找无胤吃个饭,然后再回来?”
凌九卿:“!!!”想的挺美啊!
施法将桌子上东西一清,将风迎抱起来就按到了桌子上,压在身下,那双冰冷的眸死死盯着身下的人,看似平静的说:“你是本君的女人,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这合适吗?”
风迎:“……”
又开始称本君了!难道……生气了?!
“挺……挺那个……”对上凌九卿都已经想要杀人的目光,她放弃了气死凌九卿的念头:“挺不合适的。”缓缓低下头,娇羞道:“咱俩大白天的这样,也挺不合适的,万一有人进来撞见了多不好。”
凌九卿:“不会,本君已经吩咐无事勿扰。”低头轻轻含住风迎的耳垂,舔舐了两下,在她耳畔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本君面前想别的男……”
话没说完,就被砷途高亢的声音打断:“属下参见圣君。”看了看桌子上的俩,懵了片刻,又考虑到自己的命:“属下该死,扰了圣君雅兴,属下告退。”
凌九卿声音阴冷:“站住,本君不是说过,无事勿扰吗?!”
砷途赶忙道:“属下有事……”已经吓的背后额头直冒冷汗,尤其是额头的冷汗珠子豆大顺着脸颊滚落。
凌九卿低沉下令:“大殿等。”
“属下遵命!”砷途现在飞出去的心都有。
“脸疼吗?”风迎眨巴了眨巴眼睛,扫视砷途离去的背影。
凌九卿:“……”再这么下去,脸就特么打肿了!
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起身整理好衣服,平静转移了风迎的问题:“那我让厨子去人间学那些花样,回来做给你吃,买人间的猪回来饲养,你觉得可好?”
风迎:“……”
用我字,看来对她的火气是消了。
不过砷途肯定要倒霉咯!
刚要应声,凌九卿已经走出去了。
喂!王八蛋你站住!
你到底问我干嘛!老子还没回答呢!
放声朝外大喊:“特别好!!!”
还没走多远的凌九卿,嘴角扬笑,心情好极了。
申月殿大殿,凰祖宫无胤遇见的小宫女素兰,正在向凌九卿禀告。
“九天真君频繁出入凰祖殿寝殿已经连续三日,所以才引得我怀疑前去查看,结果正如我方才所讲,我离开后,九天真君也很快离开了,我又遣返寝殿查看,虽然隔着密室的门,但我能感觉到,凤鸣琴的灵力已经隐回,九天真君的灵力也消失了,我想应该法阵已撤。”
凌九卿颔首:“嗯。”这是他前不久安插在凤族专门监视无胤的眼线。
三天前,无胤碰了琴,风迎刚好昏迷,无胤撤了术术,风迎刚好醒来。
自凌九卿隐隐觉得,风迎此次昏迷,定跟无胤碰了凤鸣琴脱不开关系。
可为何风迎会跟自己的琴有牵扯?就算是琴的主人也不应该如此才是。
砷途道:“属下听闻,凤鸣琴是用了二十五万年修为耗时万年而成,但只是灵力充足的一把琴,再普普通通无特别之处,当年凤祖为感谢东方青帝无私相助,又用圣祖树的树枝,以玉石跟天丝制作了一把凤凰琴赠与青帝,没有耗修为也没花费太长时间,就是把震惊六合八荒的厉害法器……”顿了顿:“所以属下一直不明,当年凤祖跟东方青帝造凤鸣琴的意义何在?”
凌九卿:“……”他问谁去,恐怕就只有当时的凤祖跟东方青帝知道。
砷途见凌九卿不搭腔,继续道:“方才素兰姑娘急着回凤族,属下就选择后行禀告。”顿了顿:“圣君,铉义王终于受不住大刑,已经招认,是……”
正巧这时候风迎从内殿走出:“砷途主司在跟圣君聊什么聊的这么热乎?”走到他面前凶巴巴对他吼:“别磨蹭,赶紧说!”
砷途:“是缃旒大人放他入申月殿的。”
缃旒忠心为主,终于凌九卿,怎么可能?!
风迎威胁道:“砷途主司可要小心讲话,讲不好就可以命都没了。”
“属下不敢,是铉义王亲口交代的。”砷途看她的眼神仿佛在说‘属下小命掐您手里,怎么敢乱说话’。
风迎:“……”
那夜偷听到的话,和房间里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清漪的女人,都让她感到心中不安。
而砷途……
她肯定:“凌九卿,不会是缃旒,应该是魔族又混进来了,而且缃旒一直都老老实实的呆在鸡窝里,你也知道缃旒对你忠心不二。”最重要的是,她知道砷途才是奸细。
等等!
她刚才说了什么……
鸡窝?
对,树!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凌九卿刚好也在看她,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丝毫变化,但眼神中很快闪过一抹恍然,好像也想起了什么。
缃旒他好像还被倒扎在树下面呢!
三天了!!!
她弱弱问:“还……还能活着吗?”
凌九卿郑重:“得看命。” 从此凤凰不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