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宁,你别这样......”沈临渊看到她隐忍痛苦的模样,心里莫名有些心疼。
他伸出手拍了拍沈君宁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安慰着她说:“哭吧,靠在我怀里哭吧,兴许大声哭出来会好过一些。”
沈君宁眼眶微红,她抿着自己的嘴唇,眼睛死死的盯着手上的休书,头靠在沈临渊的肩膀处,闭上了眼睛,哽咽的在沈临渊怀里哭了起来。
哭声由小逐渐变大,沈君宁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沈临渊难受不已。
沈君宁压抑着自己的哭腔,使劲的捶打着沈临渊的胸口,心里一直询问着自己,为什么,那个也只是被人诬陷,为何秦轩不相信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
沈临渊安抚着沈君宁,他伸出手在她身后轻拍,温柔的说:“别哭了.......”
沈君宁哭完了之后,她抹掉自己的眼泪,安静的把这封休书认真叠好收了起来。
他们两个站在明州城上,看着这一片江河,大风吹着他们两个人的衣裳,清风拂过,吹乱了沈君宁的头发。
沈临渊回过头来,看到沈君宁那泼墨般的头发,眼眶微红,安静的站在那里,露出平静的容颜,就像是冬天的梅花一样,绽放着炫丽的色彩。
“君宁,你现在要去哪里?”沈临渊黝黑的眼眸紧紧盯着她,随后便转过头来,看着这里的景色问道。
沈临渊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想要挽留沈君宁,让她留在宫中陪自己。
秦轩离开,这次正好是他把沈君宁留下的唯一机会,他不想失去沈君宁。
沈临渊肯定会比秦轩更加爱沈君宁,他很爱她,不愿让她离开。
但是沈君宁说要离开,沈临渊也不好阻拦。
沈君宁深吸一口气,望了望这个地方,想着明国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她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唯一的就只能回到军营中去吧。
“我要回军营,那边是我自己的家。”沈君宁想了想,她现在也只能回去,不然在明国能做什么?!
“君宁,要不跟我回明国吧。”沈临渊不愿意让沈君宁离开,既然秦轩已经休了沈君宁,那就代表着沈君宁再也不是轩王妃,而且还可以在改嫁,这样的机会,沈临渊不想错过。
“我.......”沈君宁低下头,她心里很是纠结,秦轩的突然离开,给她不小的打击。
“君宁,你什么都别说了,在这里我是东道主,我还没有好好带你玩过,别回去那么快,在这里玩上三四天你在离开如何?”沈临渊看到沈君宁纠结的模样,继续挽留着她。
“沈临渊,你刚刚登基,你还有很多事情处理。”沈君宁的言下之意很明显,而且她确实有些不太愿意和沈临渊离开。
沈临渊紧抓着她的手,循循的说:“就当是陪我这个朋友了,行吗?”
沈君宁眼睛一动,一想到秦轩休了她,心中那种疼痛又涌上来了,胸前带着一股腥甜的味道,喉咙涌动,一股血就这样喷了出来。
“君宁!”沈临渊见到沈君宁吐血了之后,慌张的大叫一声立刻抱住了她的身体,急切的摸着她的脸颊。
沈君宁身体有些难受,她伸出手捂着自己的胸腔,嘴角还带着一丝丝的血液,眼皮有些沉重,看到沈临渊惊慌失措的模样,想要张开嘴说些什么,但是又无法说出话来,就这样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沈临渊抱着沈君宁回到宫殿,宫里的人都看到沈临渊怀里抱着一个女子,还立刻叫安神医进宫看病。
沈临渊的这一系列举动,在这个明宫内顿时传的沸沸扬扬,就连下面的那些大臣官员们都在这边议论纷纷。
站在大殿外的那些宫女和太监们,很想知道沈临渊带回来的女子到底是谁,居然让沈临渊露出如此焦灼之色。
安神医被沈临渊拉着手,脸色有些焦急心里火燎火燎的带着他来到沈临渊的寝宫里。
“安神医,你快点帮我看看她如何了。”沈临渊露出担忧焦躁之色,他坐在床边,抓着沈君宁的手,急忙的催促道。
安神医放下手中的医药箱,被沈临渊一路拉着过来的他,还没有缓过气来,沈临渊又开始催促着他了。
安神医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喝了几杯水,伸出手摆了摆缓着气说:“别催,我会看的,起码也要让我休息一会再看吧,我刚才被你一路拉过来的,大气都还没有喘一下。”
沈临渊看到安神医坐在椅子上,再看了一眼皮肤苍白的沈君宁,心里真的担忧到不行。
“安神医,朕命你快点帮着她诊断!”沈临渊连皇上的威严都摆出来了,安神医这个人就是古怪的很,不动用皇上的命令,才使唤不动他。
安神医见到沈临渊面露严肃的模样,顿时不由的撇撇嘴,为了一个女人就这么使唤他,真的好吗。
安神医不得不从医药箱里拿出红色细线,顿时把细线甩了过去,缠绕在沈君宁的手腕上,开始诊断。
沈临渊站在一旁,什么话都没有说。
就连这里的宫女太监一并谴退离开,这里只留下他和安神医两个人在这里守着沈君宁。
“安神医,怎么样?”沈临渊见到安神医一直默不作声,他脸色越来越铁青,双眸露出担忧不已的神色。
安神医默默的摸着自己下面的胡须,脸色严肃,眉头紧皱着,眼睛时不时的朝沈君宁看了过去,并且还发出奇怪的喟叹。
“安神医.......”沈临渊再一次问出口。
安神医手指放在大腿上,再一次查看一下之后,突然站起身走到沈君宁床边,想要从医药箱这边拿出自己的银针。
沈君宁忽然咳嗽出声,她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大声,用力的咳出声,呼吸难受到了极点,口腔一阵腥甜,不到一会的时间,嘴角溢出了鲜血。
安神医大惊立刻叫沈临渊扶起沈君宁,他拿着银针直接插在沈君宁百会穴,谭中穴和人中穴。
然后在她靠在心脏位置的那个地方,又插了三根银针。
安神医把这个事情做完之后,沈君宁果真没有在咳嗽了,她便沉沉的再一次昏睡了过去。
等到安神医把这件事弄好之后,沈临渊温柔的放下了沈君宁,让她睡在床上。
沈临渊站起身来,跟着安神医来到外殿。
“安神医,君宁的情况如何。”沈临渊面对沈君宁的事情,就是放不下心,心思有些焦灼。
安神医面露难色,他的眼神不像平常那样嬉笑玩乐,而现在是慢慢的严肃之感,他不停的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胡须,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她以前是不是流产过?”安神医没有回答沈临渊的话,而是平静的询问着沈临渊。
沈临渊一听,手指发白的抓进手中断掉的竹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回答道:“是......”
安神医从沈临渊那里知道答案之后,心里恍然大悟起来,突然站起身在这个大殿中一直来回踱步,喃喃自语道:“怪不得,怪不得,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沈临渊其实猜不透安神医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再也坐不住了,急忙站起身跟在安神医身旁问道:“什么怪不得,什么怎么一回事?!”
安神医自从帮着沈君宁诊断之后,总是打哑谜,沈临渊站在一旁心急如焚,怎么问他都不愿意说。
安神医来来回回走了几步之后,便回到床边,查看了一下沈君宁的舌头还有眼睛,过了一会又帮着她拔出了插在身上的银针。
把这些东西收拾完毕之后,安神医对着沈临渊说道:“气血亏,受刺激大,加上之前身子骨不太好,又流产过,而且没有好好调养,又经常长年耗体力的去打仗,身子骨不太行了,又加上昨晚上中了毒,虽然毒药很轻,但是对于沈君宁现在的身子骨来说,可是致命的,所以她才会吐血,如果在不好好调理身子,说不定活不过二十八岁.........”
“什么!”沈临渊脸色一僵,眼角微颤,瞳孔一缩身子猛地向后退了几步,沈君宁的病情居然严重到这种地步,活不过二十八岁!
当初沈君宁到底在秦王府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身子怎么会孱弱到这种地步?
“安神医,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治疗君宁吗?”沈临渊不管如何,他都要尽可能自己一切力量去救沈君宁,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
安神医脸色有些难看的望着沈临渊一眼,他抓着手上的药箱,沉沉的坐了下来说道:“有.......但是这个代价付出的有些太重了!”
“是什么?”沈临渊急忙问道。
安神医紧抓着自己的手掌,眼睛低垂,用着低沉的语气说道:“如果要救她,那就必须要你们明国的圣宝,那就是藏海花!”
沈临渊浑身一颤,脸色微僵,居然要用到藏海花!
藏海花是明国的圣物,而且长期以来,藏海花陪伴着明国已经数百年的时间,它经历了明国朝代的变更,而且藏海花的存在寓意着新的皇帝在统治明国之际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藏海花的功效也是很强悍,可以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不过这些也只是民间传说罢了,单用藏海花实际功效只能像是九转回金丹那样,只能可以续命,如果配合其他药物治疗,确实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但是收效甚微。
藏海花是明国唯一的圣物,不能拿来做药引,只要一旦用了,那就代表着明朝就没有任何庇护的祥物,很快就会国破家亡。
沈临渊是不可能拿自己国家的圣物作药引,不是他自私,而是这件事牵扯到明国千千万万的子民,沈临渊不能这样做。
因为明国的子民还要他来守护,他才刚刚登基没有多久,就出了这种事,明国的子民肯定不会原谅他,他也不会原谅自己。
“除了藏海花,还有没有其他能够做药引之物?”藏海花肯定不能使用,沈临渊询问着安神医,对于这个药引,安神医肯定还会有其他的办法。
安神医眉头一皱,他摸了摸自己的长长的胡须,来回踱步的走着,如果要用其他药引的话........
沈临渊一直盯着安神医,对于安神医的医术,沈临渊是非常信任的,他肯定会想出比藏海花还要好的药引,不一定用藏海花。
安神医看到桌子上的茶叶,脑子灵光一闪,顿时恍然大悟起来,他一拍着自己的脑袋,开心的欢呼起来:“沈临渊,青龙参倒是可以替代藏海花!”
沈临渊听过之后,脸色顿时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随后又变了神色,眉头紧皱脱口而出的问道:“青龙参?是什么药材,而且还可以替代藏海花?”
安神医摸着自己的胡须,笑了笑:“青龙参的功效虽然和藏海花的差不多,但是却比藏海花不知好上多少倍,只不过........”
安神医说道后面,眉头微皱,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望着沈临渊一眼,还是唉声叹气了起来。
“神医,只不过什么?”沈临渊不明白安神医唉声叹气的缘故,难不成这种草药很难寻找?!
安神医看到沈临渊这种眼神和表情,料到沈临渊已经猜出原因了。
“你的想法对了,这种草药,非常难寻找,处于极阴之地,并且一年只开一次花,而且花期不长,只有晚上开花,开花的时间也只是昙花一现,要想摘取,着实麻烦啊........”
安神医一辈子只见过一次这种草药,而且这个草药还是他做学徒的时候,跟在师父身边见到的。
刚开始见到青龙参的时候,连他都惊呆了。
青龙参别名五彩花,五个花瓣不同颜色,并且极其脆弱,如果采摘之人不到十二个小时服用,它便很快凋零不能作为药引,只能白白浪费。
沈临渊听到安神医这个说法,眉头紧锁,他也没有想到青龙参居然比藏海花还要难找。
“安神医,还有一年的时间,我们可以派人去找!”现在沈君宁二十有七,还有一年的时间就到二十八,他们一年的时间难道还不够吗,肯定够的了。
安神医看了一眼沈临渊,不由的仰天长叹:“但愿如此吧,毕竟青龙参这朵花,真的很难找。”
沈临渊瞬间明白安神医担忧的是什么了,青龙参难以寻找,只怕用了一年的时间,都找不到它的存在。
“在北极之地,青龙参说不定会有消息,你去那边看看吧。”安神医给了沈临渊一个大致的方向,只要有了这个方向,沈临渊就不会让人盲目瞎找了。
安神医在临走的时候,给沈君宁配置了一些药物,让沈君宁每天都要服用三颗。
只要吃完了,安神医自会算准时间,准时的帮着沈君宁配好药送到她身边。
第二天早上,沈君宁恍惚的睁开双眼,看到这个华丽的大殿,她身体虚弱的捂着自己的胸腔,忍着身上的痛意,慢慢的直起身子。
她神情恍惚的看着外头,压着自己的胸腔,艰难的穿着鞋子,亦步亦趋的朝着门口走去。
一名宫女看到沈君宁,急忙放下手中的水盆,走过去扶着她关心的问道:“沈姑娘,你身体虚弱不能起床.......”
“没事,我想出去外面看一看。”沈君宁拂过嫣儿的手,想要走出门口,看一下。
“陛下交代了,沈姑娘你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出去,你还是回床上休息吧。”嫣儿带着一丝为难的语气,沈临渊曾经交代过,一定要好好照顾沈君宁,不能让她出事。
可是现在沈君宁的身子骨没有好,她这个时候出去,如果被冻坏了身子骨,可怎么办才好。
沈临渊怪罪下来,她可是担待不起的。
“没事的,我就只是出去看一看而已,一下就回来了,我身子没有那么娇贵。”沈君宁脸色惨白,扯着嘴角艰难的一笑,这样干巴巴的笑容,任谁看见都觉得沈君宁是在逞强。
嫣儿看到沈君宁如此坚持,她也于心不忍,只好成全了沈君宁的想法:“沈姑娘,奴婢可以答应你,但是要披上一件披风才能出去看,不然冻着身子,陛下可是要怪罪我们的。”
“好好好.......那我坐在这里等你们拿了披风在出去吧。”沈君宁坐了下来,她拗不过嫣儿,只好答应了她的要求。
嫣儿急忙走到衣柜那边,拿出一件披风披在了沈君宁的肩膀上,顺势帮着她绑好这里的绳子,搀扶着她缓慢的走出门外。
沈君宁出了门口之后,看到这个宫殿的外头,这里已经是六月了,外面的天气适宜,微风拂袖,鸟儿正在柳树上吱吱喳喳叫个不停。
宫殿的外头摆放着很多的花草,六月的花盛开娇艳,沈君宁闻着这个气味,顿时觉得香气宜人,看到这个场景,真是心情舒畅了许多。
沈君宁定定的站在外头,看着这里的景色,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刻钟。
嫣儿则是站在她的身旁,脸色有些难看,急忙的催促着她:“沈姑娘,我们是否该进去了,陛下等下就要早朝归来了。”
“别急,再等等吧。”沈君宁不想回去那么快,在这里待着,总比在里面待着比较好。
“可是姑娘.......”嫣儿的话都还没有说完,沈临渊下了早朝之后,朝着这里赶了过来。
沈临渊看到沈君宁站在门口,吹着凉风,严词呵厉的呵斥着嫣儿:“嫣儿,你怎么做事的,为什么让君宁来这里吹着冷风?你不知道她的身体孱弱吹不了冷风的吗!”
嫣儿立刻跪了下来,瑟瑟发抖的跪求着沈临渊:“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沈君宁急忙抓住沈临渊的衣袖,劝阻道:“是我叫出来的,别怪她,你放了她吧。”
沈临渊甩着袖子,散发出寒冷的怒气,狠厉的瞪了一下嫣儿,随后急忙抱起沈君宁,快速的走进宫殿内,把她放在床上。
“君宁,你现在身体虚弱,不适合出门。”沈临渊帮着她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柔和的对着沈君宁说。
“明皇,嫣儿是无辜的,放过她吧。”沈君宁拉着沈临渊的衣袖,缓缓的说道。
“这些朕都明白,可是你昨天都吐血了,而且安神医也交代,你最近这几天都要静养。”沈临渊温柔的摸着她的手掌,柔和说道。
沈君宁明白沈临渊的意思,她扯着嘴角,僵硬的一笑,随即挣扎开沈临渊的手掌别过眼淡淡的一说:“我知道,安神医说我要在这里休息多久才能出去?”
“怎么?你想离开?”沈临渊精光一闪,他用着平静的语气询问着沈君宁。
沈君宁躺在床上,定定的望着这个床帐淡淡的说道:“是啊,我想要离开,想回军营。”
沈临渊紧抓着沈君宁的手掌,紧了又紧,抓的沈君宁眉头微皱:“明皇,你抓疼我了。”
沈临渊发现沈君宁红透的手指印,急忙松开她的手道歉到:“对不起,君宁。”
沈君宁便摆摆手,示意这种事情不要在意。
“安神医说了,你在这里休养一个星期,就可以离开。”沈临渊把安神医的话说了出来,可是安神医交代说三天便可以下床走动,第四天便可以离开明国。
但是沈临渊有私心,他想要留下沈君宁在这里陪着自己,只要多几天就好,其他的事情再也不求。
“是这样的吗。”沈君宁转过头来,不再和沈临渊对视,嘟囔了一声。
其实沈临渊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说清楚,他想着沈君宁离开之后,在把安神医交代他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她。
沈君宁这一段时间,就在这个宫殿住了下来。
秦轩坐在王府中,看着手上飞鸽传书的信件,眼睛微眯,脸色阵阵发黑的盯着上面描述的事情。
他快速的收起这些信,脸色一阵铁青。
当初秦轩看到沈君宁和沈临渊在床上的那件事,确实怒火中烧,他在第二天的时候也写了休书,叫明州城的门卫转交给沈君宁,休了沈君宁。
反正当初沈君宁也一直要求着他休了自己,现在也好,休了沈君宁之后,也随了她的意。
这样他们两个人再也没有任何联系,也只是王爷和将军王臣之间的关系。
二皇子事件过了之后,陈圆圆便跟着秦轩回到王府,住了下来。
太后发现秦轩把沈君宁休了,顿时心生愉悦,立刻往王府塞了很多秀女,想要让秦轩在这些秀女中,选出一位容貌上乘举止优雅的女子作为王妃。
但是秦轩刚刚从休了沈君宁,心中没有任何心思摆弄这些事情,便用一些理由给推脱了。
现在王府中就只有陈圆圆一个人住在哪里,太后心中不满,处处针对陈圆圆。
不过到了后面,秦轩带了陈圆圆进宫之后,不知她对太后说了什么,惹得太后心中大悦,对陈圆圆那可是喜欢不得了。
秦轩和陈圆圆一直以来都是上下级的关系,秦轩对陈圆圆没有任何的情感欲望。
但是陈圆圆不同,陈圆圆一直爱着秦轩,爱到那种痴迷的程度。
这次她看到沈君宁和沈临渊的那个场景,心中想着,那个机会终于来了。
秦轩离开明国直接回到秦朝,心灰意冷每天都是借酒消愁,喝的迷醉。
陈圆圆不愿看到秦轩这种糜烂的生活,她主动留在王府中,帮忙管理这里的一切大小事务,打理着秦王府,照顾着秦轩。
秦轩在这一个月的时候,都是借酒消愁,陈圆圆便安慰着他,每天晚上都陪着秦轩熬到深夜,这才回到自己的厢房休息。
就这样,陈圆圆在秦王府住了差不多五个月多月。
陈圆圆不惜自己的身段,照顾着秦轩整整五个月的时间。
可是秦轩对陈圆圆的态度,冷冰冰,没有任何的感情。
秦轩也慢慢地想要忘记沈君宁,可是一闭上眼睛不管如何,就是忘不掉她。
沈君宁的踪影始终都在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主子,你要的消息查好了。”陈圆圆跪在秦轩面前,严肃的说道。
秦轩拿着手上的宣纸一顿,他眼皮一抬,慢慢的问出声:“是吗?消息如何?”
“那两块玉佩,不是出自于明朝人之手,这两块玉佩的雕刻还有精细雕琢的模样,是秦朝一名有名的赌石大师帮忙制作而成的。”
陈圆圆把她所调查出来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了秦轩。
“那个大师你们找到了吗?”秦轩把手上的毛笔摆放好,静静的问着她。
“........”陈圆圆没有回答,她眼睛低垂,头一直低着,没有说话。
秦轩没有听到陈圆圆的回答,放在桌子上的手敲打着桌面,俊美的容颜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没有找到吗?”
“哪位大师早就已经在三年前失踪了,至今为止都没有找到他的人。”陈圆圆临危不乱的说道,她早就已经琢磨透秦轩的脾气了,对于秦轩这句话,她没有任何慌乱之情。
“好了,你先行退下吧,至于这件事你们在好好查一查。”秦轩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闭上了眼睛,朝着陈圆圆挥挥手。
陈圆圆应答一声,便退出房门。
等到陈圆圆出门之后,秦轩望着窗外那皎洁的月亮,心里不由的沉了沉,不知沈君宁在明国生活的如何?!
他一想到当初自己做的事情,不由的自嘲笑了笑,那个时候可是自己亲手把沈君宁推向沈临渊那边的,明明就是忘不掉,为何他还要亲手把沈君宁给推了出去呢?
那个时候秦轩想要查沈君宁那件事情,但是无论怎么查,就是没有任何头绪。
那天晚上,黑灯瞎火的,在场的人都聚集在宴庭外,没有多少人会在那边驻足,而且就算是查到当夜值班的侍卫,还是依然找不到结果。
而且秦轩回到秦朝的时候,事情比较繁忙,秦王又让他处理一大堆的事情,忙的脚不沾地焦头烂额的。
况且每天晚上都是以酒度日,整天和烂醉如泥,所以沈君宁那件事就这样耽搁了下来。
秦轩定定的望着外头的夜景,天上透露出点点星光,不由的长叹了一番。
“你们这样是不行的!把脚抬起来,用力的甩动着手上的长枪!”沈君宁那声如洪钟的声音从这个军营中传了出来。
“是!将军!”下面的那些女兵,一个个站笔直,恢弘如势的回答着沈君宁的话。
“喝!哈!”女兵看到沈君宁的动作之后,便一个两个按照她的举动练习起这些武功。
沈君宁站在上方,见到下面女兵毫无怨言的训练着,便点点头。
过了一会,沈君宁突然大声咳嗽了起来,脸色有些铁青,她捂着自己的胸膛,快速的回到帐篷中,掏出安神医炼制给她的药丸,张开嘴吞服了下去。
“小姐,你没事吧。”小桃见到沈君宁脸色惨白,捂着自己的胸口,慌忙的问道。
沈君宁吞服了药物之后,神情好了很多,胸口不再那么疼痛。
“小姐,你是不是又发病了。”小桃心疼不已的问着沈君宁。
那个时候刚回到军营中的沈君宁,脸色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而且还是沈临渊一路把她送过来的。
小桃和小溪见到沈君宁如此艰难的样子,不由的吓了一大跳。
但是沈君宁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小桃小溪,她决定隐瞒着这件事情。
过了几天之后,沈君宁再一次发病,药物没有带到身上,在军营中吐了一口血,小桃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到后期,小桃和小溪也都知道沈君宁有病在身,并且寿命只能活一年,而且沈临渊找不到青龙参的话,沈君宁活下去的希望也没有了。
沈君宁摆着手,示意小桃先不要和她说话,她刚服下药,身子还是有些虚弱。
小桃看到沈君宁这个举动,便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她走到一旁,帮着沈君宁端过一杯热水,放在她手上,添了一下这里的火炭,把这个帐篷烤的暖和一点。
虽然是六月的热天气,但是沈君宁自从生病之后,手脚冰凉,受不得冷,晚上都要必须烤着炭火才能够睡下。 将军下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