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娇妃嫁到:世子,别嚣张

第048章 出事了

  她这泪落得猝不及防,楚妍是个坚强的姑娘,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裴景言极少见她落泪,越少落泪的姑娘,落泪起来越叫人心疼。

  裴景言心疼她了。

  楚妍抹掉了眼泪,片刻之内神情恢复了寻常,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脆弱了,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其实她经常会坚持不下去,坚持不下去那短短的一年之约,在这个说是四面楚歌,又没那么夸张,但实在可以说是举目无亲的王府,度日如年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的形容了。

  “裴景言……”她动了动唇,想要说点什么的,就被他拥入了怀中。

  他替她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别难过了,是我不好,不该那样。”

  她与他之间本来避讳着许多的东西,但在这种时候了,裴景言突然什么都不想去在乎了,只希望眼前的这个姑娘能够从此无忧无虑,什么都不再去想,不要再难过。

  他突然叹息:“妍儿。”

  他幽幽道:“是我的错,妍儿,但是我也会吃醋。”

  楚妍看着他,眼中有许多的不解。

  比如不解他有什么可以吃醋的。

  裴景言看着她的神情认真:“你与我虽然有了约定,但是毕竟与你有婚约的人是他,大哥是你名义上的丈夫,你们之间才是名正言顺的,楚妍,我不喜欢看见你们眼神互通的模样,你知道吗?”

  楚妍看着他,可能表情有一点点呆滞,没有想到他的冷脸以及那些让她生气的言行,全是因为吃醋。

  偏生他真的表现的叫人一点也看不出来。

  “你……”她呆呆道:“你根本不用吃醋啊,我和裴卓笙,最多,最多也就是朋友,我最喜欢你了,我不会对别的男人有什么想法,所以,其实你可以放心的。”

  “嗯。”他浅笑,眼中有柔情似水,楚妍想,如果可以,她愿意在那一汪深邃如潭水的目光之中沉溺:“是我错了。”

  两人之间自有柔情蜜意在流转,这一幕,不知深深地刺痛了谁的眼睛。

  白菁然在不远处看着这样的一幕,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她搅着手中的丝帕,丝帕被柔的乱七八糟,她脸上的神情甚至有几分扭曲。

  “果然,他们之间,果然……言哥哥还不承认,他就是喜欢那个贱女人,那个女人也是,她明明是大哥的妻,明明都是大哥的妻了为什么还要与我抢言哥哥!”

  “小姐,您不要太生气,别太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得的,您若气坏了身子,得意的还不是那楚氏?”

  小环劝她。

  白菁然艰难地深呼吸着:“你说的对,我不能太生气我得想办法,这种人巴着言哥哥一定没安好心,我不能让她得逞,我要想办法,我要想办法……”

  小环看了眼不远处的楚妍和裴景言,无奈地叹息,这样还能想什么办法?

  世子爷和这个楚氏,王爷生怕他们有什么,千防万防都无法阻止他们相见甚至相恋,小姐的微薄之力又能做什么呢?

  白菁然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她朝着小环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过来,她附在她的耳边浅浅的说着什么。

  小环吓得大惊:“小姐,这样真的可以吗?怕是不妥吧!”

  白菁然不以为然:“什么不妥,既可以惩治她的不是好歹,叫她好好做人去,又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这有什么不妥的?”

  小环还是觉得不太好,可是白菁然的心意已决:“小环,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

  她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小环迟疑。

  可白菁然却瞪着她:“你若是连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着本郡主的话,本郡主觉得本郡主要你也没有什么用了,还不如把你发卖了出去!”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一个被主子发卖出去的奴才能有什么好结果?下场一定是无比凄凉的。

  “好,好吧小姐,小环答应您。”可她只是个奴才,她才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她还是有点害怕:“只是小姐确定,确定不会出事吗?”

  白菁然笑她胆小:“这能有什么的,你连这么点小事都不敢做,本郡主要你何用?”

  又是一句要你何用叫小环立马应承道:“奴婢明白了小姐,奴婢敢,敢!”

  白菁然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嘴角勾起了一抹兴奋又跃跃欲试的笑容。

  敢跟她抢言哥哥的坏女人,都不会有好结果的呢。

  此时此刻的楚妍还不知道,自己这是被人盯上了呢。

  裴景言揉了揉她的发:“不生气了吧。”

  楚妍瞪了他一眼:“生气!”

  她没好气地看着他:“你就会说你自己吃醋,吃裴卓笙的醋,你有没有想过我?”

  裴景言似乎不是很能理解。

  楚妍就那样直勾勾地,大喇喇地看着他:“那个谁,那个叫白菁然的,你父亲的养女,你的便宜妹妹,她喜欢你你不会不知道吧?”

  “嗯?”

  这是反问句。

  楚妍一点也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叫你还装蒜!”

  裴景言凝眸看着她,十分认真:“我与她,只是兄妹。”

  “你把人家当妹妹,可人家却想睡你呢!”楚妍说话荤素不忌习惯了,脱口而出。

  裴景言的脸色黑了下去:“不许胡说。”

  见他脸色变得这么快,楚妍也意识到自己小小的失言了,于是很快改口道:“好嘛,可就算我那样的说法是夸张了那么一点点,有一点也是可以确定的,她对你,动机肯定是不纯的。”

  虽然动机不纯这四个字对于一个古人而言是稍微深奥了一点,但是并不影响裴景言意会到了它的含义。

  “我只将她当做妹妹。”

  还不是亲的那种。

  “我知道啊,可是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得是多大的深仇大恨才会非得把人家比作是贼啊。

  可是楚妍瞧着那白菁然不爽,说话自然是怎么出气怎么说的,裴景言也不与她计较。

  “那你想说什么?”

  被裴景言反问,楚妍这才终于道:“我就是想说,你看人家对你动机不纯我都只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你就更没有资格因为裴卓笙跟我生气了。”

  裴景言总是很佩服她的那一套歪理的。

  然而就这么一说到白菁然,槽点就铺天盖地的涌来。

  楚妍看向裴景言,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不对啊,你都没用什么想法吗?你真的看不出来她心悦你么?”

  裴景言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

  他确实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所以她说起白菁然心悦他,他先前倒是从未往哪个方面想过。

  只不过……

  裴景言就冷眼看着她。

  其实她又什么资格说他看不出菁然的心意,她不是也没看出大哥的心意么?

  裴景言瞥她一眼:“回屋吧。”

  楚妍心血来潮地说了那么多话,可人家就没有放在心上过,楚妍那叫一个郁闷的很。

  “哦!”

  应了一声,她就回房去了。

  直到这一日的午时,楚妍一觉睡醒,才恍然地觉得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哦,对了,裴卓笙,璟王爷叫楚妍好好地照顾她来着。

  她的睡眼还有些惺忪,就跑到了裴卓笙的殿上去了。

  彼时,他早已经不知道醒了多久了,正在看一本书,看得入迷,可分明看得入迷,偏偏她一脚才刚踏了进门就被他发现了,他放下了手中的书抬眸去看楚妍。

  “你来了?”

  楚妍有些抱歉,“那个,真的不好意思啊,我不消息给睡熟了,一觉睡得就忘了,来晚了。”

  “无事,我也不是没人照顾了就活不成了,虽然体弱,也不至于弱到这样的地步,不必担心。”

  楚妍发现了这个人总是喜欢习惯性的自嘲。

  “你瞎说什么呢,你其实一点也不体弱,你的身子会好起来的。”

  楚妍突然想到了什么,站起了身去:“你是该喝药了是么?我给你去煎药,一会儿拿过来吧。”

  楚妍既然决定给他拿药了,那就一定会是亲力亲为的,否则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就不是很好了。

  楚妍端了药给他喝下。

  又随手捻了蜜饯儿给他,裴卓笙看着那蜜饯,愣了片刻,还是接过了吃下。

  尽管他并不是很喜欢此等甜食,即便药再苦涩,但没办法,既然是她给的,他就愿意吃下,甚至于有种吃什么都是美味的感觉。

  “妍儿,委屈你了,这些日子这么辛苦的照顾我。”

  楚妍摆了摆手:“都是朋友,有什么委屈的。”而且照顾他本来就是她应该做的啊,再加上拖了裴卓笙的福气,这些日子来楚妍虽然过得辛苦,但也十分充实,终于是可以不用再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对此,楚妍表示无比的满意。

  原本,楚妍亲自去给裴卓笙煎药,就是害怕药物在过程中,下人们这个捣鼓一下那个捣鼓一下会出什么岔子,可却没想到,有些事情简直就是防不胜防。

  这一天傍晚,裴卓笙的病情加重了起来,是那种突然之间垮下的加重。

  楚妍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只知道似乎一切都突然之间超过了她的控制范围之内。

  这个黄昏,裴卓笙的寝殿聚集了很多很多的人,而楚妍也一下子变成了矛头所对的对象。

  “楚氏,你给我跪下!”

  楚妍的头顶上传来璟王爷暴怒的声音。

  楚妍跪下了,她知道,这下确实是真的百口莫辩了。

  “本王叫你好生照顾着卓笙,你就是这么给照顾的?楚氏,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谋杀亲夫。”

  楚妍皱起了眉头:“我没有。”

  只要是个人,都会为自己辩驳一句的吧,而且璟王爷所说的那些,根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啊。

  “没有!?那你告诉本王,卓笙的病情为何突然加重了?不是你?不是那会是谁?”

  楚妍想,不管她怎么说,他都不会信得吧,那她何必再浪费口舌?

  “父王,您先莫要动怒,先找来大夫才是。”

  尽管发生了大事,裴景言依旧是沉着的,一句话,就颠回了原本的本末倒置。

  “是,快去,去传府医来!”

  璟王爷的一声令下,下人们立马就行动了起来。

  “楚氏,你可知罪?”

  面对璟王爷的厉声质问,楚妍的背脊却很直,一点也没有因为迫于威压而弯曲的意味:“不知。”

  两个字,面对着璟王爷,却将自己从骨子里的倔强表露无遗。

  “我从未做过任何,我也不知这是为什么?”

  裴景言皱起了眉头:“父王,儿子认为最好是将府医请来看过之后,知根知底了,再来问责为好。”

  璟王爷被他这彻头彻尾地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给气的不轻。

  “好!好!那我就等着府医来吧!”

  楚妍皱着眉头,此时此刻,心跳如雷。

  裴卓笙不知道究竟怎么了,就是突然之间不省人事了起来,这会子更是吐了血了,脸色苍白的像纸,楚妍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声,多浅多浅的呼吸。

  她突然也开始有点担心了起来。

  楚妍担心的不是自己会不会有事,而是裴卓笙会不会有事。

  毕竟本来都还好好地一个人,怎么突然之间说出事就出事了呢?楚妍不明白。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楚妍是不想看着他太早的陨落的,裴卓笙,他本身是值得有一段锦绣人生的,可惜病魔夺去了他的年少岁月,纵然心中有志向也不能舒展。

  他的人生真的好不公平。

  很快,府医便赶了过来。

  楚妍希望他能进行救治一下裴卓笙,只可惜那府医看了许久之后,只说了一句——

  王爷,该准备后事了。

  楚妍的脑中轰然地一声巨响,满心就只剩下了准备后事这几个字,一下子晕了一晕。

  “怎么可能?”她不相信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他白天都还好好的啊,怎么可能?准备后事?你这蒙古大夫,你到底会不会看,怎么可能?”

  璟王爷拧紧了眉头:“不需要你在这里给本王假惺惺!”

  他的声音极致地森冷,楚妍看了他一眼,心知自己是说什么都不管用了。

  毕竟他让她照顾裴卓笙,是给她机会,只可惜这照顾着,照顾着,人的病情反而更加加重了。

  楚妍皱起了眉头去看府医:“您就不能想想办法吗,一定会那么严重么?就没有什么方法,能好起来吗?他下午还好好的呢,下午才喝过药,怎么会突然之间,病情加重了那么多呢?”

  “喝过药了?”府医看了一眼楚妍:“那药渣,还有么?给我看看?”

  楚妍点点头:“是有的。”

  可府医看了半晌,甚至闻了好几遍。

  过了半晌,他才皱起了眉头:“这里头少了一味药。”

  楚妍一愣:“怎么可能呢?”

  府医看着她,神情复杂:“大王子这药不比其他,每一味药材都是至关重要的,缺一不可,缺少一样都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

  楚妍皱起了眉头。

  璟王爷拍案而起:“楚氏,你可知罪?”

  楚妍突然有一点点生气,古人都这么奇怪的吗?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问人知不知罪?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做不是么?她能知什么罪?

  楚妍跪的端正:“绝对不可能,这药从一开始就是放在药壶里面的,我只负责煎。”

  裴卓笙会变成这样,绝对不是楚妍有意为之的。

  “你所你只负责煎,没有动药,你有证据吗?有证人吗?”

  楚妍真的是能够郁闷死的。

  “那个时候药房里面根本就没人!谁又能给我作证?”

  这个垃圾时代有没有监控录像什么的,这要怎么作证,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你说你没有证据,又没有证人,那本王又凭什么相信你一面之词!”

  “咳咳咳。”床榻上的裴卓笙猛地咳嗽了起来,楚妍亲眼看着他呕出了一口血,一片殷红,染红了楚妍的眼眸,让她的心跳的快要超负荷了。

  是紧张和害怕造成的。

  “父王,先别急着动怒,儿子相信妍儿一定不会这样,这一切定然是另有猫腻。”

  璟王爷听了裴景言的话,更加生气了:“景言,本王不许你再为这个女人说一个字,你没看见你大哥已经变成了这样么?陛下说是给卓笙冲洗娶进王府人,其实根本就是扫把星!专门来克卓笙的。”

  裴卓笙的气息已经一点比一点虚弱了。

  当白菁然赶到的时候,她大哥身上的白衣已经快要染成了血衣了,白菁然看着这一幕,吓得退后了好几步。

  怎么会这样?

  大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病的这样严重?

  为什么?不就是偷偷地撤了大哥的一味要么?

  不应该最多甚至不适一些些么?为何看大哥如今的样子……居然像是快要不行了的样子?

  白菁然简直不能够去接受这一事实。

  “来人,先将楚氏带入柴房反省,严加看管!”

  楚妍皱起了眉头,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会变成这样,所以说那些预感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楚妍被关进了柴房。

  柴房阴冷而且潮湿,看得出来是极少有人来过的,夜渐渐深了,空气中的凉气几乎能够渗透入楚妍的骨髓之中。

  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窝在柴房当中。

  而道夜晚更加深了的时候,楚妍听到了噩耗。

  裴卓笙,就这么没有了。

  府医倾尽所有,甚至连公里的太医都来了,也没有挽救回这位苦命的大王子,璟王爷的长子,虽非嫡传之子,却依然是璟王爷疼爱无比的儿子。

  他的离世,让整个璟王府都陷入了一种压抑的悲伤当中。

  包括楚妍,她觉得浑身从头发丝儿到脚指甲盖儿都是冰凉的,一个人真的可以冷到这种地步啊。

  明明冬天都已经过去了,可她的牙齿依旧在打颤。

  裴卓笙去世了,楚妍满脑子都是这几个字。

  为什么啊,她不明白了,事情究竟是为什么,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裴卓笙,那个在她的印象里,笑点极低的人。

  那个明明认识的时间也不算太长,却能够无微不至地关心她的人。

  他会向璟王爷要求,要求璟王爷带她替他去参加宫宴,就算他自己参加不了都想要她能够去。

  就这么没了?

  这几天的相处,楚妍忘不掉。

  他的身子很差,可是楚妍觉得,他的身子再差也不至于会这么快离世啊。

  她的手指穿插着她的头皮,这代表着楚妍的烦躁和郁闷,好似这样她的心里会舒服些一样。

  其实很崩溃。

  一个相处了好长时日的,都有一些朋友的感情的人去世了……心里怎么可能会一点触动都没有?

  楚妍双手捂脸,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这里面真的是她的问题吗,真的是她的问题,她做错了什么么?

  不知不觉之中,楚妍的手指之间湿漉的一片,眼睛很是酸涩,鼻子也酸。

  裴卓笙,那个情郎如皎皎明月的人,就这样彻底的没了是吗?

  而这一夜,没让她等太久,就有人进来找她了。

  是宫里面的官吏,似乎是他们怀疑她谋害了裴卓笙,所以要将她带入皇宫之中。

  她知道自己这嫌疑可能是洗不掉了。

  站起来的那片刻,楚妍看见了白菁然躲闪的目光,她眯了眯眼睛,至于为什么什么的,几乎是秒懂。

  可她突然累了,总感觉,就像是一下子没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她甚至不想去质问白菁然,与她当着面对峙。

  只是她的目光如炬,就那么死死地盯着白菁然不放。

  可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尚未站稳,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的转的难受,她一头栽倒,却多亏了一双温暖的手才没让她摔倒在地。

  失去意识的那片刻,楚妍感觉到那人手中的温暖,可他似乎塞了什么东西在她的衣袖里面。

  是裴景言,楚妍突然明白。

  是了,不会再有比人了。

  可是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可不管如何,楚妍是暂时无法知道了,她失去了意识,更不知道这些宫里的人会将她带到什么样的地方去。 娇妃嫁到:世子,别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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