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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带她离开

  “唔!”

  楚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也许是因为先前没怎么睡好过,所以听到裴卓笙没了的噩耗之时,没有撑住。

  楚妍的拇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想撑着自己站起来。

  她下意识地将手伸进兜里,拿出了一张纸条。

  “别怕。”

  她反复看了好几遍也只看到这么几个字。

  哦,别怕啊。

  就这样?

  她的脑门上落下了三条黑线。

  可想想,这玩意儿就是裴景言递给她的,而他一直都跟着璟王爷,想要给她留书好像也没有时间准备过长的东西。

  只不过就俩字,她能看懂什么?留了和没留有什么差别?没有吧。

  过了许久之后,楚妍才蓦然觉得其实还是有一点点差别的,毕竟她的心里少了许多许多的急躁。

  就因为那别怕两个字。

  好像,就是因为这是裴景言给她的,顺带也给了她安全感,楚妍闭了闭眼,嘴角勾出了一抹笑容来,只是心里还是难掩住叹息和哀伤。

  裴卓笙,裴卓笙。

  那个笑起来很清润的男人,那个会与她聊许多废话的人,他不是裴景言,他从来都不会嫌弃楚妍烦,楚妍对他虽然很难说有什么男女之情,但是,也是有情。

  她捂住自己的心口,突然觉得那里有些闷闷的。

  她会莫名的产生一种我不杀伯乐,伯乐却因我而死的感觉。

  府医说,因为药物少了一样,所以裴卓笙的病情急剧加重,导致最后的回天乏术,而方才白菁然那一脸的做贼心虚早就出卖了她自己。

  可是,她如今成了替白菁然背锅的那个人。

  而璟王爷的心里只怕是也已经认定了她楚妍是个暗害裴卓笙的人了吧。

  毕竟,她有杀人动机啊。

  楚妍自嘲地勾唇笑了笑,手中拿着裴景言给自己字条反复的看来看去,再从中找到那么一点点的安全感,人生就是这样。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楚妍看着这一处空旷的牢房,将自己卷缩着坐着,闭着眼睛假寐,心里什么也没想,老僧坐定了似的,心里放空了一切。

  裴景言会想办法的,楚妍知道自己现在不管是再怎么着急都是不管用的了,所以索性就什么都不要管好了。

  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其实会死也挺好的,说不准还能够有机会让她回到自己属于的那个地方呢?

  多好,总比在这里每日都过得浑浑噩噩的好。

  楚妍原本是在假寐的,就是不知道怎么着就睡熟了。

  她可能特别缺少睡眠吧,是真的累了。

  这个地方很冷,尤其是睡着之后,就更加冷了,冷的瑟瑟发抖,再加上心里的怯怯,这一份寒冷就会变得更加浓重。

  丝丝寒意就像要刺入她的骨髓一样寒凉。

  “把她给我带出来!”

  楚妍听见有狱卒总管的声音。

  她皱了皱眉头,看着有人打开门而发出咯吱的刺耳声音。

  她默默地站了起身来:“做什么。”

  见他们想要擒住自己,楚妍默默地退后了一步:“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两人相视一眼,竟然还挺给楚妍面子的,总归是并没有真的太过于粗暴的强制押着她。

  楚妍皱眉,心里也知道这一切也许是因为某人的关系,他一定想办法找关系了不是吗?

  不然监狱里面的人啊,哪里会有这么好说话的,只怕是关进来的人啊,都不被他们当做人去看的。

  楚妍被他们带上了皇帝的金銮殿。

  见了天子,无人可以不跪,不跪就是大逆不道,不管你多大的本事都逃不掉杀头的命运。

  在楚妍的心里,小命还是一个挺重要的东西的。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跪着,上头男人给她施下的压力,叫楚妍连抬一个头都不敢。

  那一眼里,楚妍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总归是没有半分的善意,满满的全是杀意。

  哦对了,裴卓笙好像是这位陛下的孙子不是?作为爷爷疼爱孙子自然是无可厚非的。

  也难怪这位陛下此时此刻这个目光明显就是对她恨之入骨。

  “你就是楚妍?”

  天子之怒,隐而不发,但威严就在那里,叫你直不起背,说不出话什么的都很正常。

  楚妍想,这个问题真是一举难得的废话,可她还是点了点头,没有直视这位陛下。

  一切都是为了营造出一种她不敢直视圣颜的胆小来。

  “你可知罪?”

  他还是淡淡地这么几个字,楚妍却感觉到越来越浓重的杀气萦绕在她的周边。

  “你可知道谋害皇室的后裔,该当何罪?”

  楚妍先是缄默,又低着头沉沉道;“民女不知陛下在说什么,亦不知民女犯了何罪,陛下要民女如何回答?”

  “大胆!”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张嘴,声音尖利且刺耳:“有你这么跟陛下说话的?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楚妍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只觉得这个太监作威作福的表情令人作呕。

  “你你你……”

  总管太监指着楚妍,她的这一细微动作在他的眼中十分清楚,一时间气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可见皇上都没有说什么,他总不能当着皇上的面儿发作吧?

  皇帝看了一眼楚妍,皱起了眉头:“你说不知朕在说什么,你的意思是,在卓笙药物理动手脚的人不是你?”

  楚妍应下了:“并非民女。”

  她一阵言辞,因为楚妍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那破事儿确实没有她什么事,她也不会无端去害人,更不会在一个几乎病入膏肓之人的药品里动什么手脚,哪怕就是在知道对其人不会有性命之忧的情况下。

  这些都是她做人的原则,是她永远都不会做的事情。

  楚妍是那么的了解自己,可人生在世就是有这么一点好又不好,因为别人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你心中的真实,这也许很好的保护了自己的隐私,可在有些时候也让你因此对一些事情,如遇到楚妍这种情况的时候的百口莫辩。

  更多人愿意将一个人往丑恶的地步去想,生怕自己错过了抓住坏人的机会,故而产生的情况是有的时候甚至是经常会让好人受到污蔑。

  偏偏楚妍也不能说他们有错。

  “可朕已经听说了,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真的能够是清白的?”

  楚妍沉默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清白?”

  楚妍笑了笑,证据,能有什么证据,在这种情况下,过了这么久了,就算是白菁然在背后做了什么小动作什么的,也估计早就已经被她处理干净‘毁尸灭迹’了。

  还能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清白的?

  楚妍握紧了裴景言给她留下的小字条,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上面的两个字,最终脸上恢复了寻常。

  “若是陛下能给民女几日的时间,民女一定能想得出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皇帝的脸色不太好:“给你几天时间,你是想叫朕给你什么时间,你可知道卓笙如今已经死了?”

  我知道啊!我肯定知道啊,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啊!如今因为裴卓笙的死,我也进入了绝境不是吗?

  楚妍很想将这些话都给咆哮出来,可是她不能,若是这样做了,只怕是她很有可能会因为得罪了皇帝而被血溅当场。

  她最终还是忍下了那口气。

  “那陛下以为呢?”

  皇帝陛下看着她,目光严肃而犀利:“朕给你时间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解释清楚,然后找到证明自己什么都没做的证据。”

  楚妍突然很想笑,想说他自相矛盾。

  要找到自己没有在背后做小动作的证据,又不给她时间,只让她在言语上交代?

  “抱歉陛下,若是没有足够的时间,草民并没有能力证明自己的清白,民女无话可说。”

  年老的皇帝拍案而起,神情可怖:“无话可说?!朕的孙儿没了,朕想听一句解释,结果就是换来的一句你所谓的无话可说!?”

  楚妍知道他此刻愤怒无比,以及她眼中的杀意,浓到可以将楚妍吞没。

  “来人啊!”

  楚妍知道,这位皇帝陛下给她的惩罚要来了。

  “来人,将楚氏给朕拖下去!残害皇孙,杀害亲夫,丧尽天良,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他的命令已下达,就有人要带楚妍下去。

  楚妍摇了摇头,也实在不知道这位老皇帝叫她来这么一趟到底想要干什么。

  真是个奇葩的家伙,想要处死她直接下命令就好了么?至于搞得这么拐弯抹角的还要她走了这么大一圈才下命令?

  回到牢房里,楚妍很是安逸的在里头躺下。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环境的糟糕而挑三拣四了,她的头发散乱着,白皙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安逸的表情,是这些日子里面不曾有过的。

  她打了个哈欠,决定要睡一觉。

  也许真是因为她从小到大心都特别大,所以尽管明天自己可能就要被斩首了,她的心里还是没有什么要感慨的东西。

  所以她就那么睡着了。

  两个狱卒就看着她听完要被斩首的消息之后,一不哭二不闹,反而还有心思能够睡下。

  见她几乎是片刻就睡着了,再次不约而同地抽了抽嘴角。

  这姑娘,这可是要被斩首了啊,这心也太大了,或者说,这根本就可以说是没长心的表现啊。

  两人面面相觑,张了张嘴想要和里面的那位姑娘说点什么,可是她睡得实在都太好了,甚至都不忍心打扰她了。

  一个呆头呆脑的狱卒讷讷道:“怎么办,世子爷叫我们在她情绪不好的时候要安慰她些……”

  另一个精瘦点的一手打在了他的脑门上面:“你怎么这么蠢,你看这姑娘,她怎么就情绪不好了?”

  “唔,看起来是不像,可是被人听说要砍头了不是都会……”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会怎么样,只能懊恼道:“反正不会是她这个样子。”

  “滚吧!你看这姑娘,世子爷看上的姑娘,跟别家的能一样。”

  他们两个人嘀咕的很小声,楚妍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却总能听见细微的声音。

  娘的,跟苍蝇似的。

  但是毕竟这里是监狱,并不是楚妍她家,所以她只能出声提醒一句。

  “两位安静些可好?”

  本身楚妍如今就是个阶下囚,她也不敢奢求别人对她有多好吧,也不说要多听她的话吧,其实她的心里就是希望可以预见两个有良知点的,让她在这段生命的最后一段日子能过得安稳点。

  然而很明显这两位实在是太有良知了,楚妍的话才刚说完,两人就安静了下来,什么都不说了。

  而这两个狱卒似乎把她当成了主子一样,时不时递水递点心什么的。

  楚妍只能婉拒了,因为谁知道里头会不会下了毒了什么的。

  就是偶尔有人巡逻的时候,他们会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地守在门边。

  楚妍:“……”大哥,你们这样子真的好吗?

  这一日晚上的晚餐特别的丰盛,楚妍看了都有点吓一跳。

  这四菜一汤的……真是监狱的待遇。

  楚妍默默地抬头看了那两位太监一眼:“这可是……断头饭?因为我明日就会被处死,所以说最后的一段晚餐格外丰盛?”

  两个小太监面面相觑,最终只是放在她的面前,叫她吃。

  楚妍不喜欢这种感觉,像是喂猪最后一段饭喂饱一点,有种那样子肉会多上几斤好宰的感觉。

  楚妍一点也不喜欢当……猪。

  她没有吃,脸上带着不失礼貌的微笑:“两位狱卒大哥,其实我一点也不饿,可以不用吃,你们带出去吧。”

  楚妍想,自己在这皇宫当中朋友是没有了,谁知道有没有什么隐形的敌人呢?

  要是有人想要她怎么样,这个时候只要在她的饭菜里面加一点点的料,她就会一命呜呼,这种警惕感楚妍还是要有的。

  虽然她很有可能明天就要死了,但她还是不想死的有点不明不白。

  免得到了阴曹地府里面去,她连找谁都不知道。

  “姑娘,您吃吧,饭不能不吃。”

  面对着狱卒的额苦口婆心的相劝,楚妍愈发觉得有问题……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是谁指使你们的?”

  她的声音很凉,她的眸光更凉。

  两个小狱卒从没有在一个女人的眼中看见过这样的神情,犀利并且锋利,简直不像是一个女人可以有的眼神。

  两人叹了一口气,四处望了一圈,又走出外面看了一遍之后才折回来告诉楚妍:“我们,我们是世子爷指使的。”

  那个显得略微有点呆头呆脑的狱卒如是说到,下一秒,他就遭到了一个狠狠地爆栗。

  “什么指使,那叫指派,你说指使那世子爷成什么人了!?”

  那呆瓜一样的狱卒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知道了知道了啦。”

  楚妍看着这连个人,显得很搞笑的互动却还是没有笑出来。

  虽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她们说是裴景言的人就会是裴景言的人吗?

  楚妍不敢冒那么大的险去相信。

  “世子爷说了,您看到这个东西之后会相信的。”

  他们拿出了一个令牌。

  楚妍一愣,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下意识地去伸出手来,下意识地去摩挲那个令牌上面的纹路。

  这个东西,让楚妍想起过去。

  她微微地勾了勾唇,最终还是拿起了狱卒们送来的饭菜,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两个狱卒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姑娘,她明明哪里都不像是一个大家闺秀,可偏偏她又哪里都是一个大家闺秀。

  就比如如今的她,虽然少了养在深闺的姑娘们的那股子恬淡,却多了几分江湖气,可是动作又是慢条斯理的,要说的话,竟然称得上是优雅,

  嗯,他们不知道楚妍有一个习惯,她不喜欢让自己看起来显得过于狼狈,所以一般有事的时候她都会先将急躁的心情平静下来,做什么事情都比平常慢上那么小半拍,那样就好了,不疾不徐,是最好的姿态。

  “姑娘,您一点也不害怕吗?”他显然不太会说话,另一名狱卒狠狠地踩了他一觉。

  他才惊觉自己是有点儿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刚想道歉,那姑娘就已经吃好了,放下碗筷看着他;“不怕啊。”

  她可能是觉得有点奇怪,反问他:“为什么要害怕?”

  那人目瞪口呆:“可明明皇上告诉你,你明日就会被砍头啊。”

  好吧。

  小狱卒又被踩了一脚,他痛的龇牙咧嘴。

  楚妍看了只觉得好笑:“不怕。”

  她扬了扬一直攥在手中,裴景言给她留下的字条:“因为有这个。”

  两个小狱卒的目光中流露出了了然的情绪。

  楚妍笑着,却没有完全跟他们说出自己心中的实话。

  毕竟啊……

  如果死亡的另外一头的结果可能是是回去原本的世界,楚妍觉得自己还是很有那个勇气去死一死的。

  因为有了两个可以说话的人,楚妍觉得这一场牢狱之灾也没有那么痛苦了。

  后来换班,两个人回了,楚妍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直到夜半的时候,楚妍很清醒,然而彼时守着她的狱卒正在打着瞌睡。

  楚妍就看见了有什么烟雾状的气体飘了进来。

  立马地,她掩住了鼻子,屏住了呼吸,哪怕是一点点也尽量叫自己不要吸到。

  见有身影靠近了,楚妍站起了身子,目光冷冽。

  因为她在猜想,这个时候来的人会是谁?

  楚妍的心里也没个准头的,因为未知,所以恐惧。

  楚妍不知道凭着自己会的那些鸡毛蒜皮的三脚猫功夫有没有能耐保护她自己。

  很快,守着牢狱的狱卒都睡死了过去,而楚妍也因为闭气太久,有点喘不上气来,而这个时候,门外有人进来了。

  那人也是狱卒打扮,始终低着头,直到他唤了一句:“喂!”

  楚妍皱了皱眉头。

  看见了那人的长相之后,她怔然:“我去,怎么是你。”

  是江长临。

  显然他见到人家都倒下了一片,而她还站着,也有一点惊讶。

  “你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楚妍皱了皱眉,看着他,笑道:“你这男人也不简单啊。”

  这可是监狱啊,一个人若是可以来去自由,甚至控制里头的犯人来去自由,那他得有多么的厉害。

  江长临这个家伙,嗯……还真看不出来呢。

  “你怎么用这个眼神看着我,不要太崇拜我了,跟我走。”

  他抓起了楚妍的手,将她上下看了一遍,背过身去,叫她换上了狱卒的衣裳。

  到了换班的时间,他们低着头走了出去,又有人换了进来。

  而在二人跟换班之人擦肩而过,并且互相点了头之后,走过几步就开始一路狂奔。

  楚妍几乎可以感觉到夜风划过脸颊的锋利,像刀子一样割得脸都疼。

  “小爷这是造了什么孽了才欠了裴景言一个人情要用这种方式还的!”

  前头的人尽管已经跑得气喘吁吁累得要死了,还是不忘记要吐槽上两句。

  楚妍的嘴角抽了抽:“都这种时候了怎么还是有时间废话,有时间说那么多话还不如多跑几步。”

  而后面,已经有人发现了不对劲儿追了上来。

  江长临惊讶:“没想到你的身体这么好,跑了这么远也不累,也没喊着要休息!”

  “你可闭嘴吧,这种时候我们中间要是有一个人掉链子,我们两个人就要一起死,你居然还有心情说风凉话。”

  最后,二人骑上了一头快马。

  以最快的速度出了京城。

  “你家裴景言被他的父皇困在王府里面出不来了,现在你欠老子的可多了。”

  “知道了知道了,大恩无以言谢,叫裴景言给你以身相许好不?”

  “嗯?那人显然有些讶然,以身相许这种报恩方式还能让别人来做么?”

  尽管二人这个时候还有闲心聊天,但不得不说的是,后面的人已经追来了。

  马儿越跑越快,直到马蹄儿被什么给绊了一下。

  “啊!”

  楚妍摔下了草地,那一瞬间,江长临本来要拉她上来的,可是楚妍眼见后头的人要追上来了。

  她只能拔下发饰,在马上狠狠地扎了下去。

  “你快跑!” 娇妃嫁到:世子,别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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