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知道一切的解释都是苍白的,但是没有解释杜蘅就会一直误会自己:“杜蘅,你误会我了,我完全没有这样想,我只是……”
“只是什么,可怜我没有父亲吗?”杜蘅现在火上心头,又痛又灼热,他甚至认为南星之前在自己面前唱的《father&son》也是安排好故意在自己面前表演的。
杜蘅开始了口不择言,用狠毒的话让南星也体会他的痛:“我真是瞎了眼选择你。”
“你现在在我面前的眼泪不过是欣欣作态。”
南星摇着头,她宁愿现在是梦,杜蘅那些恶毒的话都是不存在的,她想捂着耳朵。
杜蘅看到南星眼里的痛苦居然有些变态的释怀,“怎么了?这就受不了了?”
杜蘅拉过南星,把南星的双手反剪在后背,呼出的热气喷在南星脸上:“我不过玩玩你,你以为你配得上我?”
南星还是哭出了声,挣开手捂住了杜蘅的嘴,泪流满面:“不是的,不是的,你说的是反话对不对?”
杜蘅看着南星眼泪鼻涕流一脸,眼睛里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地被厌恶占满,“把眼泪鼻涕擦了,做出那件事情,就要承担,弄成这个样子给谁看?”
南星听到杜蘅的话赶紧用衣袖擦了眼泪鼻涕,抽泣道:“我不会哭了,不会了,那就别不要我。”
南星现在脑袋一团浆糊,顾不得自己有没有尊严这件事了。
杜蘅听到南星的恳求,感受到南星柔软的身子在自己怀里扭着,居然有了反应。
“取悦我,我就考虑一下。”
杜蘅疯了,疯了,眼眸里是血红的欲望,像是要把南星撕裂。
这就是十五年前的真相,杜蘅没办法接受,只能伤害南星来释怀。
南星伸手颤抖地手解着杜蘅的纽扣,一颗、两颗,服从着杜蘅的欲望。
杜蘅开始不耐烦,直接把南星脸朝床压住,没有温柔地亲吻和抚摸,而是直接脱了南星的裤子,直奔主题。
南星被撞得眼冒金星,感觉身体要闪架了,很疼,但是为了那一点希望,她咬着嘴唇忍住了。
房间里只有杜蘅粗重的喘息声和南星隐忍的呜咽声。
南星实在忍不住了,回头抓住杜蘅的手臂说道:“不要了……我疼……”
杜蘅狠心地把南星的头按了回去,语气冷漠:“别回头,我不想看见你。”
南星头埋在床单里,手胡乱抓着,貌似抓到了什么,抬眼望去的时候,发现是女士内衣,黑色蕾丝的,自己内衣没脱啊……
南星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反胃,前面来纽约的晕机和现在杜蘅的冲撞让南星想吐,干呕了几声就要吐出,用尽了力气推开身后的杜蘅跑到了浴室。
杜蘅突然被推开,看着南星在浴室吐得昏天黑地,刚起来的心疼变成了火气,走上前去,打开了喷头,对着南星冲着冷水,“你也让我恶心。”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开。
南星赶紧拉住杜蘅,“不是的,是……”南星还没说完房门就被打开,江风如探头进来,“我忘拿了我的内衣。”
说完,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的走上前从杜蘅床上拿走了那件黑色蕾丝内衣。
杜蘅皱着眉,却也没有解释。
房间安静了下来,空气里还弥漫着刚才的情欲。
杜蘅终于把南星的最后一丝希望用冷水浇灭。
衬衫、洗澡、黑色蕾丝内衣,南星再蠢也知道江风如和杜蘅之前发生了什么。
这就是杜蘅啊,这才是杜蘅,自己用尽了全身力气去拥抱却被一脚踢开,完全否认了自己之前的努力。
南星艰难地站起来,穿起裤子,就要往外走,杜蘅看到南星这样,拉住了她,“你要去哪?”
急切的语气透露出了关心。
可南星没说话,甩开了杜蘅的手,径直走到换好衣服的江风如面前,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江风如被扇得有些懵,反应过来的时候杜蘅已经把自己拉到身后。
南星看到杜蘅护着江风如,笑了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杜蘅没见过南星这样,开始有些惊慌,想拉住南星的手却又收了回去,江风如看到了,特别配合地伸手拉住杜蘅的手,温柔地说:“你别生气了,我没事。”
南星脸上没什么表情,“祝你们幸福。”
杜蘅听着南星的话心里开始发火什么叫“祝你们幸福”?
南星没再逗留,打开门走了出去,刚被冷水冲在身上,照了太阳还是有些冷,过了公寓的马路实在撑不住,眼前一黑,就要倒下。
没有意料之内的地板,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南星努力睁开眼,发现眼前的脸很模糊,但不是杜蘅。
南星醒起来的时候入眼的是结白的天花板,而后是盖在自己身上的被窝,还有换了的衣服。
端了碗面条的安歌看到南星醒了,放下面条上前问道:“醒了?好些了吗?”
南星看到安歌有些意外,“班长?我怎么会在这?”
安歌给南星递了杯水,“我在你晕倒地方的不远处超市买东西,看人影很像你,想跟你打招呼,你却昏倒,我只好把你带到我租的房子里。”
南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有些难堪:“那我的衣服。”
“哦,放心,是我的房东,詹姆斯太太给你换的,衣服也是她的。”说到这,安歌温和地笑了笑,“她有些胖,所以衣服有些大。”
“那太谢谢班长你了。”
安歌挑了挑眉,“我已经不是班长很多年了。”
“我还是叫你班长比较习惯。”
安歌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叫就叫吧。”
南星吃了面条,订了机票准备回家,安歌也没问南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在这。
倒是跟南星说了自己在这留学,有什么事可以找自己帮忙之类。
南星真的很感谢安歌,但是没什么可以送的,只好把自己带来的曲奇饼干送给安歌。
***
白色的窗帘被风吹起,黑色的房间里没有开灯,黑白色的床单上都是南星的味道,南星的哭声仿佛都在耳边。
杜蘅脚边都是烟头,愈清醒愈痛苦。
江风如并没有走,但是被关在了房门外,任她如何敲门,里面都没有动静。
“你在里面呆着干嘛?那女的昏倒在街道旁了。”
江风如的话音还未落,门就开了,一阵风朝江风如吹来,杜蘅抓住了江风如的手,声音嘶哑:“她在哪?”
“在,在街道旁。”
杜蘅连鞋都没穿跑了出去,却连南星的人影都没看到。
走了好,走了好。 长耳兔和短尾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