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想过陈茂国的身份,但是却没想到这一层。
林云天看着我,勉强的一笑。
“他是弃徒的话,怎么会出现在这?”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其实内心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我对陈茂国的事情,怀疑的太多。
林云天盯着我,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这里面涉及的事情太多……”
我的心底叹了口气,果然还是这个样子,一个个把自己的秘密守口如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带劲棺材里面。
“那掌灯人,是怎么回事?”我还是没忍住,再次的问了一句。
林云天一笑,说道:“你们陶都乡,就存在掌灯人啊!三大姓氏都是掌灯人,所谓的掌灯人就是看管神像的,就连江伶都是掌灯人……”
我愣了一下,低着头的思考了片刻,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既然三大姓氏都是掌灯人,而江伶也是掌灯人的话,那他们之间是不是应该有些联系?
“别想了,你现在知道那么多,对你也没什么好处!现在陈茂国没有得逞,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他对我倒是没什么办法,肯定会再对江伶下手!”林云天沉吟了片刻,接着又说:“江伶身上的古怪,还没有散尽呢,下手肯定容易一些……”
“那怎么办?”我顿时有些慌了,江伶现在的样子,我还是知道的。
“慌了?”林云天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
我沉下了心,目光中带着询问之意。
“我们要在那老家伙找到江玲之前,率先的找到江伶!”林云天沉默的说了一句。
我仍旧是望着他,不知道该如何问起。
林云天淡淡的一笑,然后将目光望向了天花板,“江伶的问题很严重,应该是早年发生过一些状况,所以……”
“你只要说出办法就行!”我直接了当的说。
林云天看了我一眼,嘿嘿一笑,“就等你这句话呢!你应该知道,江伶家里有个血池,那血池对别人来说都是灾难,但是对江伶来说,那可是救命的东西!她就算逃离在外的话,也需要血池的作用,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利用血池来吸引住她!”
“你能够想到的办法,陈茂国会想不到?”我斜着眼睛看了林云天一眼。
林云天笑着说:“我能够想到的,陈茂国肯定能够想到,所以就需要掌灯人出马啊!”
我微微一愣,低着头的沉吟了片刻,不知道该如何决断。
林云天嘴里的掌灯人,指的应该就是任辉,如果任辉出马的话,肯定就需要有神像。那神像我可是直到的,陶都乡的人对神像,那可是敬仰的厉害,怎么可能轻易拿得出来?
“如果没有神像的话,就算是碰到了陈茂国,恐怕希望也不大!”林云天撇着嘴说着。
我知道他的意思,昨天晚上在青山墓园,如果不是因为神像的话,这林云天恐怕就凶多吉少了。江伶最后抬出了神像,才让整个墓园的水怪消失。如果陈茂国加上这些水怪,怕是谁也拦不住他了。
“让我想想!”我低声沉吟了片刻,转身走出了店铺。
这个办法,算不上是好办法,但毕竟对方是陈茂国,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都是纸老虎,看起来甚至会显得可笑。
我们和陈茂国之间,就有着绝对实力的差距。我可不会相信林云天说的,将陈茂国打得大败,我只会觉得现在的陈茂国隐藏了起来,变得更加危险了。
站在店铺门口,轻轻的叹了口气,我看到任辉出了杂货铺,对着我使了个眼色。
我立即凑了上去,眼神中带着询问之意,“怎么了?”
“我姐姐醒了!”任辉说了一句。
我的身子一震,脸上顿时带着惊喜,推开了杂货铺的门,就看到任倩正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的可怕。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也没有开口询问,只是站在她的不远处,静静的观望着。
任倩时而皱眉,时而苦笑,时而还带着一丝倔强。
我叹了口气,走了上去,说道:“身体好点了没有!”
任倩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头。
我咧嘴一笑,这坐在了她的面前,尽量的安慰道:“只要身体好,那就没问题!”
任倩还是不说话,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云飞,你有信仰么?”
我摇了摇头,还真没什么信仰。
任倩苦笑着抬起头,目光似乎望着门外的天,才说:“人总是会有信仰的!有的人,在有了意识之后,会将父母当做信仰,有的人会将老师当做信仰,有的人会将神灵当做信仰……”
我看了一眼任倩,觉得她说的或许有些道理。
“无论是把什么东西当做信仰,那都会坚定自己的信念!假如有一天,信仰在我们的面前突然间的崩塌,那才叫可怕……”任倩苦笑。
我沉思了片刻,大概懂了任倩的意思,这就类似于一种绝望的心态。
任倩站起了身子,然后说:“我们三大姓氏这么多年来,所坚定的东西,或许被我们当成了信仰!”
我看着任倩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的问:“延青山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任倩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延青山里面有颗大桃树,那桃树很大,大的要命!而我想要爬上那颗桃树的时候,却发现那颗桃树根本就不存在!”
“不存在的大桃树?”我微微一愣。
任倩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不存在的大桃树!”
“这和你们三大姓氏有什么关系?”我问道。
任倩摇了摇头,然后说:“别问了,以后该你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的!我明天准备再去一次延青山,也是最后一次过去!当我出来的时候,可能就是咱们的死期了……”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但看着任倩转身进了屋子,立即看向了任辉。
任辉摊开了双手,有些无奈的说:“你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无语,只能够站起了身子,转身回了店里。
林云天再一次的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甜。
我在静室里找了个位置,也勉强的入睡。
第二天清晨,我刚刚睁开眼睛,就听到任辉在外面砸门。
“云飞,快出来,你有生意了!大生意!”任辉的情绪有些高涨。
我推开了门,脸上带着惊讶,一列车队停在了我的店门前。看那车子的标识,就知道这绝对不简单。
更让我吃惊的是,王文斌竟然站在了车队的一旁,脸上带着恭敬。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底却暗自吃惊。王文斌可是县城里数一数二的人物,这样的人物,只能够在一旁恭敬的站着?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脑海中突然间的闪过了一道灵光,一下子好像想通了许多事情。
王文斌事业上如日中天,却偏偏在前几天向我借运。这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而今天看到这阵势之后,我就明白了过来。
王文斌不过是人家投石问路的石子,他之所以过来和我借运,恐怕为的就是帮人探路吧?
一个让王文斌甘愿投石问路的人,我想想都会觉得有些可怕。
这个时候,车队中那辆最长的车子,被人拉开了车门。
我看到一个少年,从车里面钻了出来,他用手扶着身后的一个老人,缓缓的下了车子。
这老人一身唐装,手里面拄着龙头拐杖,眼皮耷拉着,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看到这老人的那一刻,我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心悸…… 借阴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