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不许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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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喻诚才提起过。
她知道段云铮是和靖王合作,可是将军府是和太子站在一边的。
本以为公公不知道,可是现在看来公公是知道的,听这话的意思,是默认了?
难道……
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原来……师兄你知道……”
苏洵义也有些诧异,他同意巧儿嫁给云铮也是因为云铮的理由说服了他。
如果不经历一番艰难险阻,又怎么能够守得云开见月明。
“我的儿子,我为什么不知道?”段淳裕一叹,举起了酒杯,和苏洵义碰杯。
见苏巧儿一张小脸拧在了一起。
抿了一口酒,倒是没有说话。
男人要做的事情,何须告诉女人,虽然事端有一部分因她而起,如今云铮主动担下了这个担子,那也是他的责任。
“天色晚了,我也该回去了,改日你到将军府,我再好好的跟你说。这些年,你过的不容易,如今你大可敞开些。”
段淳裕看了看天色起身,苏巧儿也跟着站了起来主动送他。
听到段淳裕的话,苏洵义红着眼坐在桌前,盯着空了的酒杯静默不语。
苏巧儿将段淳裕送走的时候。
段淳裕转过头看了苏巧儿一眼,再一次重复道,“你爹,不容易。”
话语中,带着的心疼,苏巧儿是听得到的。
娘走了,爹一个人背负着这样的秘密,不敢告诉任何人。
那一柄擦的锃亮的长刀,就是爹每个夜晚,惴惴不安,徘徊在深夜中无法入眠的证据。
回到了饭桌前,只看见苏洵义慌张的抹了一把眼睛,笑着望向苏巧儿,上下打量着她,“刚才高兴,爹都没来得及看,看来这些日子,云铮把你照顾的很好。”
苏巧儿走到苏洵义身边,坐下看着苏洵义发白的头发。
这些年,她无论怎么闹腾,爹都许她。
怕是担的就是这有了今日,没有明日的忧。
“爹,巧儿敬您!”苏巧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苏洵义满上。
什么话都不用多说,这杯酒之中,便是情。
苏洵义眼底闪过一丝欣慰,将杯中白酒一口饮尽,见苏巧儿眉头紧皱,连忙将她手中的酒杯夺下,“你又没喝过酒,跟爹意思意思就成了!”
苏巧儿吐了吐舌头。
真心不好喝,又辣又苦。
“爹,当初你为何同意把我嫁给相公?他娶了我,就等于娶了一个祸担子……”而且是一个要命的祸担子。
苏洵义看着门外黑了的天。
“云铮,有出息,知道自己要什么。师兄出身江湖,这些年肩上的包袱越来越重,做什么都缩手缩脚,云铮来娶你,也是因为他选择踏上了这一条路。这些年来,爹做梦都想给你一个干净清白的身份,可是爹不能……爹可以躲一辈子,但是你还有大好的人生,你不该跟爹一样,所以爹只能跟着云铮赌这一把……”苏洵义开口,却是对段云铮放心的很。
苏巧儿又从桌上挑了俩筷子夹了苏洵义喜欢的放到他碗里,一边问道,“爹,把我交给段云铮,就真的能保护我了吗?”
提起这事,苏洵义眼角微微抽了抽。
这么多年焉能不知道他养大的女儿想什么?
“姜国有一枚传国玉玺,怀有大秘,但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很少……巧儿,你身上流着姜国皇室的血,一旦皇上知道了怎么都不会放过你的……”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可是即便如此,传国玉玺并不在我们身上,即便是知道娘逃走了,皇上又为何如此忌惮一个女子?”苏巧儿好笑的很,“难道,他还怕娘一个女子,逆了他的天下不成!”
“不!”苏洵义蹙眉,怒道,“那是因为他心中有鬼!”
“有鬼?”苏巧儿皱眉?
苏洵义目光微闪,“巧儿,此事你不必多问,知道了对你来说并无好处。”
苏巧儿只能闭口,转而改问,“爹,那传国玉玺呢?娘走的时候真的带走了传国玉玺吗?”
苏洵义摇摇头,“不知道,我没有见过姜国的传国玉玺,可能知道玉玺下落的只有姜国皇室,但是你娘已经把这个秘密带走了。”
“娘没有拿走吗?传国玉玺不是应该方方正正……”苏巧儿疑惑。
“谁知道呢……”
苏洵义轻轻一叹,眸中敛过复杂神色,不愿再说。
除去这些,父女二人便谈了一些到京都的事情,苏巧儿略去了让苏洵义担心的事情,尽可能的捡了些让他听着开心的东西,例如她在京都交了新的朋友等等。
与此同时,远在汉漠的医宗也受着重重的包围。
夜黑的火光下,各大门派的人围绕着医宗。
“医宗说让我们等一日,现在子时已到,若是再不交出迦耶,今日医宗就要从江湖上革除宗号。”
外面传来叫嚣之语。
医宗内,段云铮已经忙着整理信息。
一边的迦耶垂着半条手臂,“少宗主,要不我……”
“别叫他,等他梳理好了,自有法子打发他们。”一边的老人捻着胡须,一边看着书,皱眉道,“反正他要是不给我把这些人处理干净,就别想回去见他的小媳妇儿。”
说话的人正是如今医宗的宗主,卿云子。
卿云子如今已经年过百岁,一副小老头的模样,盯着书页认真道,“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怎么能让你的手好的更快些。”
医宗的人似乎早已经习惯这一老一少不紧不慢的节奏。
迦耶却颇有些不自在。
医宗好歹在江湖上也是一流门宗,现在外头各大门派已经逼上了山门,怎么他们还这么淡然。
若是在杀门,早就已经血流成河了。
许久,只听啪的一声,段云铮终于将卷合上,“共三百五十六人,你在汉漠所杀的人共三百五十六人。”
迦耶一愣,他自己都不清楚,这些人是在何处何地何时杀的,只是不知道少宗主算这些做什么?
“吃了它。”走到迦耶面前,段云铮手中拿出一颗红色的药丸。
这颗药丸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迦耶微微一愣,但是在段云铮的目光下,还是将药丸吞下。
总之,不会毒药。
看着迦耶吞下了药丸,段云铮才开口,“我们出去。”
迦耶紧随其后。
医宗的大门这才缓缓打开。
外头围绕着的各大门派的人,少说也有数千人。
“段云铮?你师父呢?”
为首的人正是如今各大门派中为首的,名剑山庄的庄主,也是今江湖的武林盟主肃天涯。
他盯着从医宗走出来的年轻人,带着威严质问道。
“卿云子说了,医宗的事情,他可以做任何决定。”段云铮身边的小女童道。
那个小女童大家却都不陌生。
因为她并非真正的女童,若说年龄也有八九十了,只是因为练了武功才会如此,年轻时便与卿云子有过纠葛,至今也一直跟着卿云子。
“东方宗主也不怕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就此败了医宗的前程。”肃天涯笑了笑,“那我就听听,你小子准备怎么处理?”
段云铮目光轻轻扫过众人,这些人,都是历经过亲人之死才会如此痛恨迦耶。
他想护的人,没有护不住的,只有想不想护的。
但是护,有时候不一定是用蛮力。
“我算过了,迦耶共欠名剑山庄三条人命、昆吾派六条、三花派七条、铁掌门一条……共计三百五十六条人命。”打开了合计卷,段云铮一字一句道。
肃天涯目光一凌,“你既然清楚他手上有这么多条人命,今日却还要为他出头,意思就是医宗拼着被革命的危险,也要护住迦耶?”
肃天涯开口,身后各大门派的代表便纷纷拔刀。
其实,若仅仅只是一个杀手,往常杀门出来的杀手死了便是死了。
但是从未有一个杀手,是有门派敢收留的,即便有,那也是私底下偷偷摸摸,被发现了,还会被连累,久而久之也没有人敢如此,尽管他们很眼热于迦耶的实力。
有这样一个手下,绝对事半功倍。
都知道这医宗的少宗主还有另一个身份,可是,医宗的实力并不高,如此敢正大光明收留迦耶,叫嚣于江湖各大门派,还是第一个,实在是太过轻狂,让人实在是忍不住撮撮他的锐气。
“肃盟主说笑了,医宗说到底不过是医学宗派,比起武力只名剑山庄便可轻而易举重创医宗。”段云铮先是夸了肃天涯一番,见众人安静下来,才继续道,“我思来想去,有两种方案,不知各位可想一听。”
段云铮轻轻开口,众人皱眉。
还两种方案?
难道医宗还真准备护住他不成?
肃天涯眼眸一眯,“你说!”
他倒要看看,这医宗的少宗主,哪里来的底气。
“这第一条,便是迦耶共欠你们三百五十六条人命,一条人命一剑,三百五十六剑后,迦耶和你们之间的恩怨便一笔勾销。至于我医宗能否在三百五十六剑后救活迦耶,那便是我们医宗的事情,从此世上再无迦耶此人,你们也不得再追究。”段云铮开口,众人纷纷皱眉。
说实话,这样听起来似乎是报了仇,可是总觉得三百五十六剑,只在迦耶一个人身上,似乎有些……
“段云铮,都知道你们医宗救人的手段高明,迦耶不死,难消我们心头之恨,三百五十六剑通通用在一个人身上,未免太不划算。你医宗既然想护住迦耶,不如让你医宗交出三百五十六名弟子,一命换一命,这样才算公允。”肃天涯很快就反应过来,世界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段云铮似乎早已知道他们会如此说。
“可是我医宗弟子的命也是命,如此一来不仅迦耶要死,我医宗还要损失三百五十五名弟子,又未免太不公平。”段云铮合上了总卷,“既然大家都觉得不公平,不如我们来听听第二条法子。”
肃天涯眯着眼睛看着段云铮。
没有说话,静静就等他能说出什么样儿的法子。
“我医宗从前救人,全随心情,便是我段云铮游走江湖多年,也是或财富交换,或权贵交换,所救的每一条人命,诸位都要付出不少的代价。而我医宗也从不参与江湖纠纷,你们是战是合,我医宗不关心也不会参与,不如今日我们就以迦耶所杀的这三百五十六条人命为数,每一个门派,迦耶欠了几条人命,我医宗来还。”段云铮说着,扬起了那总卷,“不计报酬,不遗余力,只要送到我医宗还有一口气儿在,我医宗都保他不死……”
这条件,却是让众人都愣住了。
“段云铮,说明白些!”
苍山派掌门忍不住问了一句。
“字面上的意思,迦耶欠了苍山派两条人命……那么从今日起,苍山可以在任意时刻送两个濒死之人到我医宗,我医宗负责救活,不计任何代价和条件。迦耶只是听命于杀门,杀一个迦耶并不算是真正的报仇,只能算是泄恨。死者已逝,生者任存,是死者为大,还是生者重要,各位斟酌。”段云铮说完,便将总卷给了一旁的弟子。
然后转过身,却是慢悠悠的回到了医宗,“若是同意,还请各位掌门在总卷上找到自己门派的名字蒽个手印,若是不同意,迦耶就在一旁,划掉名字便可刺一剑,诸位随意。”
段云铮的身影带着一抹笃定的气势。
可是,他所说的这个法子,却是让人心都动摇了。
死者,固然要为之报仇,可是相比起来,是不是活着的人要更重要。
往常请医宗出手,代价都是不小的,而这一次不计任何代价,相当于就是平白多了半条命!
肃天涯心头微微思量,看向段云铮消失的背影,瞳孔中变得有些不一样,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既宣扬了医宗在医术上的造诣,宣扬医宗的名声,又能了结迦耶的事情,还能将迦耶收于医宗麾下。
可转念一想,迦耶这样的人,落到哪一方都是坏事,所以才都想毁掉他。
但也只有医宗,不问世事,不参纠纷,才能够收留迦耶这样的人,而不会有人担心迦耶为有心之人所用。
当即,肃天涯便决定,“好,好一句逝者已逝,生者仍存。既然如此,我便信你医宗这一回。”
如此一来,相当于生者之人,替死者多了两条命。
尽管少数人心中仍旧耿耿于怀,但是大多数人心中却多了一个自私的想法。
若是迦耶当时手上的人命多一些,那他们的命此时不就等于多了一条?
有了带头的人,接下来的人也都纷纷有了选择。
回了医堂,就见卿云子假意放下了书册,生气的看着段云铮,“云小子,你给老夫带来了好大的麻烦,三百五十六条人命,怕是老夫进了棺材,也救不过来!”
不用想也知道,若是简单的病症,他们也不会送到医宗来。
段云铮眼角轻扬,带着笑意道,“师父多虑了。”
至少有些人不会选择签这个协议,算下来差不多会有两百多,这些人惜命的很,轻易不会动用,所以医宗还是可以很清闲的。
他给迦耶吃的药是护住心脉的,无论多重的伤,只要护住心脉就有救活的希望。
那药是历代医宗宗主凝结毕生所炼制,医宗上下也不过三颗,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提前给迦耶吃了一颗。
就在此时,一只青鸟从外头扑棱飞了进来。
卿云子一看,白色的眉毛挑了挑,“哟呵,段云铮,你急着将事情处理完了回去,殊不知你那小媳妇儿自己就把危机给化解了。”
段云铮夺过卿云子手中的纸条,看了看,眉头皱了皱。
是白旭传来的消息。
苏将军已放,暂无生命之危。
他将此事交给了靖王,他替靖王扳倒太子,待靖王继承大统,便不再追究姜国之事。原本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无非是苏洵义问斩,苏巧儿受诛连,将军府可能会借机撇清关系。而他会派人劫狱,靖王暗中帮助,暂时保苏洵义人身安全,巧儿也只需要静静的等,只要等靖王坐上东宫之位,便再无后顾之忧。
可是现在看来,怎么事情有所变动。
虽然事情比他预料中的结果要好太多,但是总觉得有些意外,是谁在帮忙?
“师父,苏旭资质如何?”
卿云子连忙摇摇头,“不行不行,舞刀弄剑还有那么点天分,就是一看书就头疼,他说想学什么变脸,我就把他交给了文清。不过,这一次你新来的那个孩子,还未启蒙孺子可教,虽然身体差了些,但是可以慢慢调养,只是不知是不是个学医的料。”
说罢看着段云铮,“说起来,像你这样儿的,老头儿我找了这么多年,也就找到你这一个。现在你也找了小媳妇儿,不如生一个小云云出来,说不定老头儿我有生之年还能教出个神医。”
卿云子说的没有半点正经,段云铮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没意思没意思……”卿云子摆摆手,也不想跟他多说话了。
从小就这么严肃,一点儿都不好玩,要不是看他对药材过目不忘,医理天分极高,他才不想要这样的关门弟子。
“师父,明日我便启程回京,医宗之事还劳烦您老继续操持。”
段云铮向卿云子道别,卿云子一听,整个脸都皱了起来,嘟囔了一句,“就知道折腾我这个老人家。”
但是这已经是答应了。
段云铮忍不住勾了勾唇,正准备道谢,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徒儿可否请师傅帮徒儿一个忙。”
卿云子抬起头,不耐烦的看着段云铮,“又有什么麻烦事儿?”
段云铮从怀中拿出了荷包,思来想去,这东西要放在医宗才安全。
“想请师傅替徒儿保管一个东西。”
说着,便拿出了那一枚玉环递给卿云子。
卿云子本是皱眉,但待细看了那玉环,目光却是微微一闪,语气陡然变得严肃起来,“这东西,你是哪儿来的?”
语气中,却是带着一丝琢磨。
段云铮眉头一皱,“怎么,师父认识这玉环?”
卿云子的目光有些复杂,看着这玉环,沉声道,“这玉环……和医宗历代辛秘有关系。”说起来,他也只是在医宗秘典里见过。
“医宗?”段云铮诧异。
这玉环是苏洵义交给他的,是苏巧儿的娘亲在生前极为看重的东西。
他本来也猜想这块玉环是不是姜国的玉玺,可是从未见过玉玺是这样的,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这东西放在医宗最为保险。
“等你继承了宗主之位,看了医宗秘典,或者有人带了另一半玉环过来,我才会告诉你。”卿云子严肃的说完,面色随即一变,笑眯眯道,“这块玉成色不错,就当是你孝敬为师了!”
说着宝贵的放进袖口,拍了拍。
段云铮将疑惑压回了心底,拱手道,“改日,徒弟会回来取回这玉环的。”
说完转身先退下。
在段云铮走后,卿云子才摸出了那玉环来回反复的抚摸,感受着那玉环上的纹路,口中嫌弃道,“送了就送了,还取回去?多见外啊?”
第二日,段云铮一个人启程,快马加鞭赶回京都。
没有告诉白旭,也没有告诉苏巧儿。
日夜兼程,赶了两日才回到京都。
倒不是别的,而是想给苏巧儿一个惊喜。
他走是因为迦耶之事不得不回医宗,回去之后又被阻拦了脚步,回来的迟了,所幸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的事情。
进宅子的时候,看见白旭,白旭也是有些诧异。
“主子,你回来了!”
“嗯。”段云铮点头,“主母这几日怎么样?”
白旭想了想,然后缓缓道,“主母这几日很好……好到,没提起过主子您一句……”
段云铮皱了皱眉头,转头朝着院子里走去。
好巧不巧的是,苏巧儿刚好也醒了,一开门,就看到段云铮正好做敲门状目光顿时睁大,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和欣喜。
段云铮勾了勾唇正准备开口。
下一刻,就见苏巧儿眼底的喜色很快换上了一抹怒气。
砰的一声!
面前的门就被关上了。
啪!
还落了拴?
“这几日你不准进我房间!”
房内,苏巧儿将门落了拴,快速检查了门窗后对着门外怒道。
刚喊完,却发现。
不对啊!她把自己关在房内这是做什么!这好像不是在惩罚段云铮,而是在惩罚她自己吧!
撇撇嘴,又坐回了床沿。
瞒了她那么久,这一次让她半点都没有准备,若不是白旭和喻诚劝住了她,告知了她段云铮的计划,指不定她又会冲动做出什么错事。
这么一想又更气了!
但是这气儿又不能对爹撒,那也就只能对段云铮了!
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主母,主子这才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是不是……”
苏巧儿皱了皱眉头,没有搭话。
“主母,主子这不告诉您也是为了免得您担心不是,主子这现在身体也疲的很,总不能让主子不休息吧……”白旭轻声道。
苏巧儿正想开口,却听哐当的轻响。
还以为段云铮又从哪个窗户翻进来了,下意识的朝四边的窗户望去。
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的。
“主母……”白旭一个人倒是说了一大堆,却没听到段云铮一句话。
苏巧儿皱眉,难道段云铮是哑巴了?
起身走到门口,“你家主子既累,那就让他去客房睡,反正不准进我房间……”
贴在门口,却很久没有听到外面的回答。
有些奇怪。
难道段云铮,生气了?
谁知刚转过身,一道解释的胸膛便突然出现在了面前吓了苏巧儿一跳,干净后退。
纤腰却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
“段云铮!你又从哪儿冒出来的!”苏巧儿睁大了眸子,她明明将门窗都扣好了!
狭长的眸子轻轻的往上看了看。
苏巧儿顺着他的目光,只见屋顶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大窟窿,顿时僵住。
随即反应过来,立时就炸了,“段云铮你是打洞的吗!房梁上你都能打那么大个窟窿我……唔……”
话没说完就被人堵住。
“……为何不让我进来……”被撷取许久后,低沉的声音才从唇齿边缘倾泻而出。
苏巧儿一听,懵懵的脑袋又回过了神,银牙一咬。
“不准碰我!”双手抵住他的胸膛。
却不想段云铮只是微微一滞,随后手却是越收越紧,埋在苏巧儿的颈脖间,“为何?”
一手习惯性的滑落游移。
“……我……我生气了!”苏巧儿好不容易才在段云铮的撩拨下吐出几个字,“段云铮……你别……”
但是几个字说的毫无气势,甚至有些软绵。
“我想你了……”
低沉的嗓音突兀的从颈脖间传来,带着一丝绵绵的情谊直攻苏巧儿的心防,心口蓦的一软,连抵抗的动作都已经不是那么的分明。
红着脸,待反应过来,已经被拦腰抱起,只腿架在他的腰间,
“段云铮!”感受胸口的凉风,苏巧儿顿时恼羞成怒瞪着段云铮。
她开始怀疑他说话的目的!
“难道你不想我?”段云铮轻柔的就将苏巧儿的手,别在了她身后,一手拂过苏巧儿颊边的垂发,温热的气息洒在颈脖间,带起了阵阵涟漪。
袖长的手指勾起颈脖间的兜绳,轻轻一拉,兜儿便松了开来。
苏巧儿还想说什么,却被段云铮不遗余力的堵住。
房间内传出令人羞涩的水声,还有撞击着木板的声响。
几乎可以想象,案几上,软塌上,屋梁柱旁……
苏洵义一听这动静,也是不好意思的转身埋头自己吃饭去了。
看来小两口是没什么问题了。
清月想过来问二人是否要用完膳,但是在门口都被白旭给挡住了,摇摇头。
主子几年没开过荤,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主母,二人又分开了几日,只怕饿得很……
段云铮自然知道苏巧儿为什么生气,只是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他自然要试试。
被段云铮折腾的累了,苏巧儿腿都几乎要抽筋了。
她怀疑段云铮是不是嗑药了!
这一番下来,也没什么力气要再去生气了。
段云铮日夜兼程的赶回来,也累的荒,抱着苏巧儿满足的亲了她一把,便拥着她睡了。
半夜三更,苏巧儿被饿醒了。
睁开眼,腰酸腿软,肚子还饿。
腰间放着一只大手,本想忍忍睡了,但是实在是饿的有些胃疼,又只能轻轻的挪开段云铮的手,抹黑将地上的亵衣亵裤简单套上,兜儿也找不到了,干脆从屏风上把外衣拿出来简单一遮。
左右这个时辰宅子里的下人应该都休息了,她也不想麻烦别人。
便轻轻的出门,打算溜到厨房去找些吃的。
虽然知道晚上吃东西不好,但是点起了蜡烛,找到蒸笼里的几个馒头时,苏巧儿还是决定压下罪恶感。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谁知道刚一伸手,就听外面传来家丁的声音。
“我怎么听着厨房好像有声音?”
苏巧儿暗道不好,这要是个丫鬟也就罢了,可是她现在衣衫不整,被家丁看见了像什么话?
连忙吹灭了蜡烛准备藏起来。
一转身,就正好撞进一度温热的胸膛。
还未呼出声就被人捂住了嘴。
苏巧儿睁大了眼睛看着黑暗中的眸子,他,他什么时候醒的?
正准备开口,却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连忙闭口。
“难道是我听错了?”家丁随之而来。
点燃了烛火检查了一遍。
苏巧儿顿时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腰间一紧,却是那家丁来这边看了一转,段云铮小心翼翼的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往后绕着房柱,正好躲过家丁的视线。
所幸这里完全背光,家丁并无发现。
却是段云铮的手碰着苏巧儿的身子,手中触感十分清晰,她竟然没穿兜儿就出门。
手中衣衫薄薄一层,明显的感觉到了亵衣下的温惹。
黑暗中,目光顿时就变得深幽起来。
苏巧儿一心只盼着那家丁快离开。
却忘了来自身后的危险。
前脚家丁刚走,后脚胸前的柔软便被人握住。
苏巧儿下意识的叫出声儿。
一只大手捂上了她的嘴,咬着她的耳垂,哑着声音道,“娘子小声些,这副模样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将姻天成:天不成,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