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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章  痴女吹箫为孙郎 肃侯托国洪波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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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鱼一旦执掌燕柄,定会听命于奉阳君。奉阳君若得燕人助力,就可逼宫。”

  公孙衍抬头:“臣有一计,此城或唾手可得。”

  “哦?”惠文公抬头望向他,“爱卿请讲!”

  “臣探知,燕公长子公子鱼屯兵于下都武阳,图谋大位。近年来,奉阳君暗结公子鱼,以围逼中山为借口,调大军六万,兵分两路,一路屯于武遂,一路入代,出泰戏山,锋逼武阳,欲助公子鱼夺太子之位。赵人陈大兵于境,自也引起燕人警觉,燕公亲使大将子之领兵六万,分兵拒之,以备不测。”

  司马错不解了:“敢问大良造,奉阳君为何助公子鱼夺位?”

  “公子鱼一旦执掌燕柄,定会听命于奉阳君。奉阳君若得燕人助力,就可逼宫。”

  “公子鱼一旦执掌燕柄,定会听命于奉阳君。奉阳君若得燕人助力,就可逼宫。”

  “此言差矣!”司马错驳道,“奉阳君既然权倾朝野,官员任免、边塞防务必决于他。此人若想逼宫,直接调兵围攻邯郸就是,何须借助燕人?”

  厅堂正中,奉阳君闭目端坐,公子范、左师、司徒、赵宫内史等七八个朝中重臣侍坐于侧,皆在垂听御史讲述朝堂之事。

  公孙衍没有睬他,将目光转向惠文公,缓缓说道:“君上,既然赵侯龙体……”打住不说了。

  惠文公眼中一亮,陷入深思,有顷,抬头望向公子疾:“嗯,公孙爱卿所言甚是,秦、赵一衣带水,休戚与共。赵侯龙体有恙,寡人自当问安才是。”转向公子疾,“疾弟,你筹备一下,问聘邯郸,代寡人向赵侯请安!”

  公子疾心领神会:“臣领旨!”

  在宫中太医的“全力抢救”下,肃侯终于挺过头七日,性命虽说无虞,却也不见康复,时而“盗汗,胸闷,咳痰”,龙体日见消瘦。太医几番诊视后,断为“痨症”,不让见风,只让在内宫静养。太子赵雍与生母田夫人(齐王田因齐胞妹)日夜守候在洪波台里,半步不离肃侯。

  又过十余日,肃侯病情“略有好转”,吩咐廷尉肥义、宦者令宫泽安排赵雍临朝理政。

  翌日晨起,上朝钟声响起,太子赵雍诚惶诚恐地在宫泽的陪伴下登临主位。从龙位上俯视下去,赵雍看到偌大的信宫里只跪着安阳君公子刻、廷尉肥义、中大夫楼缓、御史等不到十个朝臣。

  这日是大朝,照理说中大夫以上朝臣均应上朝,少说当有三十人。赵雍心头一沉,正要责问,站在身后的宫泽轻咳一声。这是事先排演好的,赵雍也就学着肃侯的声音缓缓说道:“诸位爱卿,平身。”

  众卿谢过,回到各自席位坐下。

  赵雍扫视,见二十余个空位摆在那儿,脸上终是挂不住,转向宫泽大声问道:“今日大朝之事,可都传谕众卿了吗?”

  宫泽躬身奏道:“回禀殿下,下官昨日已经传谕中大夫以上诸臣了!”

  正自冷场,御史拱手道:“启奏殿下,相国昨日偶感风寒,卧病在榻,无法上朝,托臣奏报殿下。”

  赵雍阴着脸转向安阳君,佯作不懂的样子,指着奉阳君的首席空位问道:“四叔,今日雍儿首日临朝,三叔何以不来?”

  宫泽接过,呈予赵雍。

  安阳君拱手奏道:“回禀殿下,臣不知。”

  赵雍将目光转向廷尉肥义,又转向中大夫楼缓,二人亦无应声。

  正自冷场,御史拱手道:“启奏殿下,相国昨日偶感风寒,卧病在榻,无法上朝,托臣奏报殿下。”

  “其他众卿呢?”赵雍将小手指向其他空位,“也都风寒了吗?”

  御史不再作声。

  赵雍正欲再问,楼缓拱手奏道:“回禀殿下,既然是相国大人贵体有恙,众卿必是探视去了。”

  赵雍脸色红涨,正欲责怪,站他身后的宫泽用膝盖轻轻顶下他的后背。

  赵雍会意,忍住火气,屏息有顷,改口笑道:“既然是三叔有恙,众卿当去探视。廷尉?”

  肥义跨前一步:“臣在。”

  “退朝之后,本宫也去探望三叔,你安排吧。”

  “臣遵命。”

  赵雍思忖有顷,目光转向安阳君。

  赵雍抬头望向众臣:“君父龙体欠安,本宫暂代君父临政,诸位爱卿可有奏本?”

  楼缓拱手启奏:“启奏殿下,秦国使臣公子疾来朝,殿外候见。”

  赵雍扫视,见二十余个空位摆在那儿,脸上终是挂不住,转向宫泽大声问道:“今日大朝之事,可都传谕众卿了吗?”

  赵雍扬手:“宣秦使上朝。”

  公子疾趋入,叩道:“秦使子疾叩见殿下!”

  申孙大吃一惊,上前扶起:“申大人,这这这……主公不在此处,在下何敢受申大人如此大礼?”

  赵雍摆手:“秦使免礼。”

  “谢殿下隆恩!”公子疾再拜,“秦公听闻赵侯龙体欠安,特备薄礼一份,使疾前来问候,恭祝赵侯早日康复,万寿无疆!”说完双手呈上礼单。

  宫泽接过,呈予赵雍。

  赵雍扫过一眼,将礼单置于几上,抬头望向公子疾:“赵雍代君父谢秦公美意,顺祝秦公万安。”

  “公子鱼一旦执掌燕柄,定会听命于奉阳君。奉阳君若得燕人助力,就可逼宫。”

  “臣定将殿下吉言转呈君上。秦公还有一请,望殿下垂听!”

  “秦使请讲。”

  “秦、赵一衣带水,唇齿相依,和则俱兴,争则俱伤。今暴魏失道,庞涓肆虐,邻邦无不以虎狼视之。秦公欲与赵室睦邻盟誓,共伐无道之魏,恳请殿下恩准!”

  赵雍思忖有顷,目光转向安阳君。

  安阳君朝奉阳君的空位努嘴,赵雍会意,转对公子疾道:“秦、赵睦邻结盟,当是赵国幸事,本宫可以定下。共伐强魏一事,关乎赵国安危,本宫稚嫩,不能擅专,请秦使暂回馆驿安歇,待本宫朝议过后,禀过相国,奏明君父,再行决断。”

  见赵雍小小年纪,初次临朝,竟能应对得体,公子疾大是惊异,免不得朝他多看几眼,俯身再拜:“疾恭候佳音!”

  奉阳君府的宽敞客厅里,文武百官及抬着礼物的仆从进进出出。申孙笑容可掬,点头哈腰,站在门口迎来送往。

  将近午时,客人渐少。申孙伸个懒腰,正欲寻个地方稍歇,河间令申宝使人抬着一个礼箱走进院中。申孙迎上,刚要揖礼,申宝扑通跪下,朝他连拜数拜。

  申孙打开,是一只工艺考究的玉碗,便望申宝笑道:“嗯,是个宝物!哪儿来的?”

  申孙大吃一惊,上前扶起:“申大人,这这这……主公不在此处,在下何敢受申大人如此大礼?”

  申孙打开,是一只工艺考究的玉碗,便望申宝笑道:“嗯,是个宝物!哪儿来的?”

  申宝起身,朝申孙再鞠一躬,一本正经道:“家宰客气了!天下申门无二姓,下官听闻家宰宗祠原在楚地,就知家宰必是打申地来的。下官祖上也在申地,今儿个斗胆攀亲,与家宰也算是同门同宗了。按照申门辈分,下官当是孙辈,孙辈见了祖辈,莫说是个响头,纵使三拜九叩,也是该的。”

  在宫中太医的“全力抢救”下,肃侯终于挺过头七日,性命虽说无虞,却也不见康复,时而“盗汗,胸闷,咳痰”,龙体日见消瘦。太医几番诊视后,断为“痨症”,不让见风,只让在内宫静养。太子赵雍与生母田夫人(齐王田因齐胞妹)日夜守候在洪波台里,半步不离肃侯。

  “呵呵呵,”申孙笑道,“不瞒大人,自申国绝祠,申氏一门四分五裂,满天下都是了。不拘咋说,但凡姓申的,见面就是亲人。不久前,韩相申不害过世,在下还使人前往吊唁呢。”

  申宝揖道:“申爷能认下官,是下官福分。”从袖中摸出礼单,双手呈上,“听闻相国贵体有恙,下官甚是忧虑,昨夜一宵未眠,今儿一大早,在下四处采办这点儿薄礼,不成敬意,只盼相国大人能够早日康复。”

  申孙接过礼单,略扫一眼,心头一怔,抬眼瞟向礼箱。

  申宝站起,走至箱前,打开箱盖,现出六块金子,共是六镒。一镒即二十两,六镒就是一百二十两,这是一笔不菲的大礼。

  申孙收起笑,转对申宝不温不火道:“说吧,一家的,这么大礼想是有所求了。”

  申宝赔笑道:“申爷有问,孙儿不敢有瞒。孙儿家庙、双亲尽在晋阳。父母年事已高,孙儿甚想调回晋阳,一来为国尽职,二来全个孝道。孙儿不才,这点儿私念,还望申爷看在先祖面上,予以成全。”

  “申大人哪!”申孙面色稍懈,重现一笑,摊开两手,“晋阳是赵国根基,君上陪都,岂是谁想去就能去的?再说,以大人之才,河间令已是足任,大人此来,张口就是晋阳令,岂不是让主公为难吗?”

  申宝从怀中摸出一只锦盒,双手呈上。

  申孙打开,是一只工艺考究的玉碗,便望申宝笑道:“嗯,是个宝物!哪儿来的?”

  正自冷场,御史拱手道:“启奏殿下,相国昨日偶感风寒,卧病在榻,无法上朝,托臣奏报殿下。”

  申宝低声道:“此为孙儿家传之物,特意孝敬申爷!”

  “呵呵呵,”申孙脸上浮笑,将锦盒合上,递还过去,“既为申大人镇宅之宝,申某不敢夺爱。”

  申宝两腿一弯,跪地又叩:“申爷若是不受,孙儿就不起来了!”

  “唉,”申孙收起锦盒,叹道,“申大人如此相逼,申某就不好驳面了。不过……”将锦盒纳入袖中,弯腰扶起申宝,“大人所求之事,在下虽可尽力,但成与不成,还要看大人的造化。”

  “是是是,”申宝连连拱手,“孙儿谢爷栽培!”

  赵雍思忖有顷,目光转向安阳君。

  申宝走后,申孙又候一时,看到再无客人,便吩咐仆从清点礼品和礼金,安排入库,将清单纳入袖中,走向后花园。

  后花园的东北角有片竹林,竹林里隐着一处宅院,宅边是个荷花池。眼下时令不到,荷叶尚未露头,水面上冷冷清清,一眼望去,多少有些落寞。

  宅院门楣上是奉阳君亲笔题写的三个大字—听雨轩。

  这儿安静、空敞,既是奉阳君的书斋,也是他私会友人之所。

  厅堂正中,奉阳君闭目端坐,公子范、左师、司徒、赵宫内史等七八个朝中重臣侍坐于侧,皆在垂听御史讲述朝堂之事。

  御史讲得绘声绘色,众人无不喜形于色。

  在宫中太医的“全力抢救”下,肃侯终于挺过头七日,性命虽说无虞,却也不见康复,时而“盗汗,胸闷,咳痰”,龙体日见消瘦。太医几番诊视后,断为“痨症”,不让见风,只让在内宫静养。太子赵雍与生母田夫人(齐王田因齐胞妹)日夜守候在洪波台里,半步不离肃侯。

  待御史收住话头,公子范情不自禁,对奉阳君笑道:“哈哈哈哈,果然不出小弟所料,只要君兄不去上朝,朝堂上就没人了!”

  众臣皆笑起来。

  司徒附和道:“公子所言极是,朝中百官,没有不听主公的。”

  见众人止住笑,奉阳君轻轻咳嗽一声,扫众人一眼,目光落在御史身上:“安阳君没说什么?”

  “回禀主公,”御史拱手,“殿下询问主公为何不来上朝,安阳君说,”略顿一下,轻咳一声,学舌安阳君,“‘回禀殿下,臣不知。’”

  因他学得极像,众人复笑起来。

  奉阳君再次摆手,探身急问:“后来呢?”

  御史摇头:“后来就不再吱声了。臣见朝堂冷场,这才禀报主公偶感风寒,贵体欠安之事,殿下当即吩咐肥义前去安排,说要亲来探视主公。”

  “哦?”奉阳君探身,“殿下何时前来探视?”

  “臣不知。想是后晌吧。”

  奉阳君略一思忖,微微笑道:“嗯,他来看看更好。”转对公子范,“八弟,我威逼中山,引起燕人不满,燕公已派子之引军六万前来阻我,我想再调晋阳守军两万协防代郡,镇住燕人。待会儿殿下前来,我就向他讨要虎符,烦请八弟躬身走趟晋阳!”

  “舍弟谨听兄长。” 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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