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就是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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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周过去。
算算日子,盛慕已经在这别墅里休养半个月了。
虽然她不好动,可这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着实让她憋得慌。
一整下午,她都在翻看新闻,突然微信上进来一条消息。
那头像,正是她所熟悉的,一片四季海棠花。
这是她所喜欢的花。
而发送的人,也是她心中的人。
还记得,这头像,当初是她给换上去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黎旭怀未曾撤换过。
盛慕点开消息。
才知黎旭怀给她发了一张图片,同他的头像一样,娇艳一片的四季海棠,下边还附了实时位置。
盛慕愣了会,回复他,“很漂亮。”
那端的人,很快回应——“什么时候有空,一起赏花吧。”
她看着‘对方正在输入……’,寻思了几秒,待她回过神,又一条消息出现在屏幕上。
黎旭怀说——“小慕,我想见你。”
“……”
这下,盛慕沉默了良久。
她不知该如何回。
且不说,她也想见他,那是从内散发出来的真实情感,但奈何,她现在依然行动不便,站立不起身子,去哪儿都得依靠轮椅。
而且,陆新泽是不会让她随意出门的,她就像是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一直被牢笼束缚着,得不到该有的自由。
盛慕一直没有回复信息,黎旭怀又给她发送了句,“如果不方便……”
“明天吧。”
黎旭怀的话,还未发送完整,盛慕就给了他回应。
那端的人,似乎很雀跃,秒回了时间地点——“明天下午两点,海棠公园门口,不见不散。”
“……”
盛慕放下手机,一想到明天要和心上人见面,心情确实舒畅了不少。
她不知自己这样和黎旭怀藕断丝连,是对还是错。
她只是跟着自己的心走,她只知道她非常喜欢黎旭怀,不管他们分手已经有多久,她依然对他忘怀不了。
盛慕嗤笑一声,感觉自己这辈子可能除了黎旭怀,都不会爱上别人了。
她是个死心眼的人,既然认定了一个人,那么,别人就再也无法入她的眼,占据她的心。
她,就是撞到南墙也不回头的那种死倔脾气。
*
这天晚上,盛慕琢磨了良久,又在脑子里编造了无数个谎言,最终敲定一个版本。
她觉得自己想出的这个要出门理由,天衣无缝。陆新泽是不会发现异样的。
到了客厅门口,还未找陆新泽,便见他正同兰姨吩咐着些什么。
“明天我要去水城一趟,可能需要两天时间。我不在的时候,你别带母亲去医院了,我会让冯医生上门帮她治疗。”
“……”
“你要出差?”盛慕在一旁,忍不住问。
陆新泽转身就见她眉飞色舞的模样,心下顿时不悦,“你很高兴?”
他不过是出个门,她就能高兴成这样,她是有多不想见到他?
这个该死的女人!
“我哪有高兴。”盛慕收敛住唇角。可到底,功力太差,眉间的欢喜,遮掩不住。
“我不在的时候,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不然,等我回来,有你好受的。”陆新泽弯下腰,两手撑在她轮椅旁,一字一句地警告,转而又对身后兰姨嘱咐,“把她给我看住了,她若是敢出这个房子,直接打断腿!”
“!!!”
“你变态!”盛慕气恼,他却云淡风轻,“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他这回答,可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那我要去医院复检。”她搬出之间就想好的理由。
陆新泽带着审视的目光将她上下瞧了一番,左手抬起,捏住她下巴,“你是想去复检,还是想去见谁?”
“……”
盛慕心下一惊,又听他道,“你的心思,最好给我收住了。杨鑫瑞,不是你可以想的。”
这和杨医生有什么关系?
盛慕无语,不过,他误会错了也好。不然她还会以为他有透视眼,知道了她的心事。
“我可以找别的医生复检,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亲自为帮我安排别的医生。”
“不用那么麻烦,我会让医生直接上门为你检查。”陆新泽回绝她的提议。
盛慕没辙,忍不住发了脾气,“你不能这么霸道!我在这憋得都快发霉了!”
她想出门的心思,真是急切又热烈。
陆新泽唇角一弯,忽然松下口问她,“当真想出门?”
“嗯。”
“既然你这么想出门,那你就跟你一起去水城吧。一想到两天不能见到我的玩物。我这心,总感觉不踏实呢。”他像是看穿了些什么,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盛慕一愣,急忙在脑子里想着周旋的话。
“你机票都买好了,我的还没买呢……”
她本想用这里有回绝,陆新泽却是一脸霸气,“多花一倍的钱,还怕买不着连座?”
“但是,我这坐轮椅,还去坐飞机,太不方便了吧……”
“我可以抱你上机。”
“可你是谈生意,我这半残废,怕是会影响到你的形象。”
她这多为他着想啊,可他一点都不在乎,“你是我的玩物,没有人敢议论我的东西。”
“……”
盛慕败了。
她目的不在于出门,而是去见黎旭怀。
可陆新泽却要将她带去水城???这和她的初衷简直南辕北辙啊!
“医生说了,我这伤腿,不能远途奔波。所以,我就不去了吧。”盛慕做着最后的挣扎。
“那正好,你坐轮椅久一些,我还能省点心。”
真是变态!恶魔!
盛慕腹诽。
“那万一陆夫人想我了怎么办,她情绪激动的时候,我不在她身边,谁来安抚她?”
这简直就是绝佳理由了。
盛慕懊恼自己这会儿才想起。
拿曾雅静当借口,陆新泽顿了几秒,果然松口,“你会在家乖乖待着么?”
“一定,我保证。”
她没差发誓了。
陆新泽原本捏着她下巴的手,突然改为捏住她一边的脸颊,力度稍重,“骗我的后果,你可以想象一下。”
盛慕惊慌他的语气中的狠厉,愣怔的时候,她的双唇,被他毫无预兆地咬了一口。
*
隔日大早,陆新泽便出发去往了机场。
盛慕坐在阳台上,亲眼瞧着他车开远了,才进了屋。
这陆新泽一走,她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新鲜自由起来。
这会儿,家里掌事的只有兰姨。
而兰姨一点也不像陆新泽那般精明,所以,她能应付地过来。
盛慕不过是绘声绘色地撒了个小谎,兰姨便信以为真了。
“盛小姐,你先喝杯热茶吧,医生马上就到了。”
“兰姨,我肚子真的好疼……我现在必须立马去医院,不然我可能会被痛死的!哎哟……”
“呸呸呸,咱不说不吉利的话。”
“兰姨啊,算我求求你了,赶紧让司机送我去医院吧……我现在需要医生为我治疗……我真的撑不住了……”盛慕将突然的肚子痛,演的绘声绘色。除此之外,她还给自己画了个惨淡的妆。
兰姨瞧着她这般,只好给司机打电话。
虽然少爷吩咐过,不然盛小姐离开别墅半步,但瞧着她如此体虚病弱,万一家庭医生诊断不出来,耽误了病情怎么办?毕竟别墅里,可没什么医疗设备。
她是看着少爷长大的,还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姑娘上过心。
盛慕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若盛慕当真有个好歹,她这哪能担待的起?
这般想着,兰姨亲自送盛慕出了门。
不过,兰姨没有跟随。她要在家好好照顾这曾雅静,所以,只好拜托司机帮忙照顾盛慕。
这司机,是新来的,盛慕还没见过。
不过,这正好顺了她的意,当车子达到医院后,她三言两语就将人给打发了。
海棠公园,就在人民医院的隔壁。当她达到门口时,黎旭怀已经在等着了。
远远望去,那白衣衬衫的人,几乎可以和她脑海中的画面重合。
不管多久没见黎旭怀,但只要一看见他,她心里都能荡起一丝涟漪。
书上说,这就叫做,心动。
黎旭怀转身,瞧见了轮椅上的盛慕,目光一滞,匆匆上前。
“小慕,”黎旭怀心疼地喊了声她的名字。
他听说她受伤了,却没想到要用轮椅代步的地步。
“你的伤,好些了吗?”他看着她腿上的石膏,英眉皱起。
“不碍事,很快就会好的,我们去看花吧。”盛慕不想他担心,三言两语就过了这个话题。
黎旭怀推着她轮椅,沿花海一路慢走。
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可气氛却相当地好。
盛慕感觉,仿佛他们又回到曾经,回到那年冬季。
他们恋爱后的第一次约会,就是在这片海棠的花海下。
当时,整片海棠,都听见了恋爱中少男少女悸动的声音。
“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不知过了多久,盛慕开口问。
黎旭怀走到她身前,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就是知道你受伤了,所以,想来看看你。”
“……”
他温温柔柔的话,听着像极了情话。
盛慕心跳快了些,双颊也染上红晕。
“小慕,往后,可别做傻事了。”黎旭怀又道,“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你这样。”
“都过去了,我这还不是好好地在这么?”
回想那日的坠楼,盛慕依然心有余悸,但她不想让他太过担心,反而安慰他,“我这就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她笑,黎旭怀也跟着弯唇,“小慕,相信我,不久的将来,你就不会再遭受陆新泽的困扰,我会成功的,成功带你离开这个你不喜欢的牢笼。”
“……”
黎旭怀的语气,胸有成竹,盛慕寻思着,他是不是要在陆家做些什么了。
但她更想知道的,是他还介意不介意她和陆新泽三年前的那一晚。
只是,话到嘴边,却又问不出口。
她知道三年前的黎旭怀是介意的,不然不会和她分手。
三年后,他似乎又放下过往,重新对她表白,对她追求……
盛慕内心矛盾。
因为,她没有忘记,她和黎旭怀之间,不仅隔着一个陆新泽,还有一个沈一恬。
他说,他对沈一恬不是真心的,可这陆沈两家都准备要订婚了。
莫不成,他真如陆新泽说的那样,他要利用和沈一恬的婚事在陆家做些什么?
一旦他和沈一恬结合,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她盛慕都会成为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
盛慕并不喜欢这个词。也不喜欢这个身份。
忽然间,她忧心忡忡起来,在赏花的时候,多次鼓起勇气,想问他关于沈一恬和她之间,他要怎么处理。可她的鸵鸟性格,每每让她到喉咙的话,都消失在嘴边。
但最终,上天仿佛就是要给她一个答案似的,在黎旭怀推着她走出公园,准备送她回家的时候,突然远处过来一辆兰博基尼,高调地出现在他们眼前,并且嚣张霸道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盛慕抬眸,便见沈一恬一身洋气穿扮,戴着墨镜下车。
“旭怀,你怎么在这?”沈一恬拿格外惊讶的语气道,“你刚刚还和我说,你在公司开会的,怎么转眼间,就和盛慕在这公园了?”
“你们这是老同学聚会么?”
沈一恬独自猜测,可这话中话,并且带着讽刺的语气,任由谁都能听的出来。
盛慕忽然感到难堪。
前一刻,她还在想着自己不喜欢第三者的身份,这一秒,她便经历着被正主讨伐的画面。
“既然是同学会,你们应该叫上我呀。盛慕,我还是你室友呢,你们相约来赏花,怎么能把我这个老同学给忘记了?”
“还是说,你们有秘密,不然我知道?”
“就让我来猜猜,你们的秘密是什么?”沈一恬笑,瓜子脸上的笑意,半真不假。细看,全是嘲讽。
黎旭怀走上前,挡住盛慕的视线,拉住沈一恬的手道,“别在这胡说八道,有事回去说。”
“开个玩笑,别那么紧张。”沈一恬拿墨镜戳了戳他胸膛,然后推开他,冲盛慕笑道,“小慕,我和旭怀的订婚日期定下来了,就在下个月二十七号。”
“你可得早点好起来,才能来参加我的婚礼,当我的伴娘。”
“……”
‘伴娘’那两个字,让盛慕听着,脸色不由得一僵。
刚刚在花园里,她还幻想着她与黎旭怀的美好未来。可现在,现实却是,她要做他未来妻子的伴娘。
呵,这似乎过于讽刺了。
沈一恬注意到盛慕的脸色,心下得意,转而又问她道,“你摔的很严重吧?看你这腿包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残废了。”
“你能不能不瞎说?”黎旭怀不悦,沈一恬被吼,心里更为不舒服,“难道我说的有错么?”
两人就这么僵上了,盛慕坐在一旁,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她感觉自己此刻的身份简直尴尬极了。
真想找个地洞,就这样把自己给埋了,也好过在这难堪地被人讽刺。
她悄悄地转动轮椅,想自行离去,可轮椅才转身,她便瞧见站在眼前的人。
有那么一刻,她认为自己眼花了……
陆新泽怎么会在这??
他不是早就已经坐上飞机了吗?
可是,他那阴鹜的眼神,她不会看错,而且围绕在他周遭的气息,也是她所熟悉的。
好冰好冷,好像要将她冰冻了一样。
盛慕就这么僵硬在轮椅上,竟不敢乱动一丝一毫。
如果说,一个人的气场可以杀人,她怕是早就被他凌迟了上百遍。
“盛慕的腿,就不劳烦沈妹妹操心了,待你和我大哥成婚那日,我会带她出席。”陆新泽走上前,冲眼前的两人,微微笑道。
完后,又补充了句,“到时候,可得劳烦沈妹妹帮她挑件好看的礼服。”
“盛慕骨子里就是个美人,若是打扮的太漂亮,陆少就不怕她被人给抢走了?”
“她是我的人,抢不走的。如果谁要来抢,那可就得担心他的命。”
陆新泽这话说的不轻不重,但也足够的威慑他人。
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同黎旭怀说过一句,可刚刚那与沈一恬说的那些话,却是句句说给黎旭怀听的。
黎旭怀哪能不知?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捏紧了拳头。
他想还击,非常想,可他现在还不够资格,他不能轻举妄动,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切必须以大局为重。
他不能在当着沈一恬的面,就给她难堪,他还得利用沈家,夺走陆家。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新泽推着盛慕,在他眼皮底下离去,也不能做些什么。
偏偏沈一恬还在他耳旁聒噪,“陆少对盛慕还真是好呢,他们俩瞧着啊,就是天生一对。”
“……”
沈一恬是故意的。
她知道黎旭怀心里装着盛慕。
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很快,他就是自己的新郎了。而盛慕,永远都得不到。
*
盛慕在被陆新泽带回别墅的路上,不曾说过一句话。
她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
陆新泽阴沉的脸色,让她望而止步。
昨晚,她答应过他的话,今天就被当场戳穿谎言。试问,这换谁不生气?况且,还是陆新泽这么一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
她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样的狂风暴雨。
在下了车后,陆新泽都没用轮椅,直接扛着她进了里头。
天转地旋间,她血气上涌,脑子也晕了大半。
她都没呼喊不出求救的时候,就被他没好气地甩在了床中央。
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模样,陆新泽来气,“你就不为自己辩解些什么么?”
“你会相信?”
“你真当我是傻子啊!”他怒极反笑,盛慕索性直言,“我无话可说。”
“……”
她的坦白,让他更为来气,“盛慕,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说过的话,都是在放屁?”
“为什么说谎?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不听话?”
他一连三个为什么,盛慕也被激怒情绪,“我不是你的提线木偶,我有思想,有行动!”
“你的思想?呵,是黎旭怀么?”
“你是有多喜欢他,喜欢到不惜说谎,瞒天过海地去见他?”
陆新泽眯起眼,目光凌厉,又带着一丝残忍,他不由自主地掐住盛慕的脖子,“你偷跑去将他的计划,规划了多久了?”
“……”
盛慕被他掐的不舒服,可也不求饶,和他互瞪着眼,沉默以对。
“说!”他低吼,放在她脖子上的力度也更重了些,“你给我说话!”
他真想一把掐死她,这个该死的女人!
如若不是飞机延误,他还真想不到她会有这种本事。
飞机延误了一个上午,他是在中午接到兰姨的电话,兰姨在电话里告诉他,盛慕身体不舒服的事,他还真以为她哪儿又难受了。
所以,丢下快要起飞的飞机,放下水城的商务,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他担心了一路,胡思乱想了一路。
可结果,他在医院里扑了个空。
盛慕哪是生病啊,她不过是使用了瞒天过海的计谋,来会老情人罢了!
当他在花园里,瞧见她和黎旭怀双双对对时,顿时觉得自己好愚蠢!
他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笑。
陆新泽越想越恼,手下的力度,自然也随着情绪一起,越来越重。
盛慕感觉自己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她不得不两手去扒开,可男人的力气哪里是她能控制的。
她手脚并用,也推不开人丝毫。
直到,她的呼吸越来越薄弱,脸色也越来越铁青,陆新泽才猛然回过神,松开手。
当新鲜空间闯进她鼻腔,盛慕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神。
但此刻的她,依然是倔强的,甚至比刚才还要更甚。
她抚着胸口,便换气,便咬牙冲他道,“我就是想去见他,你又能怎么样?”
“我就是喜欢他,你能奈我何?”
“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她本来就因为沈一恬的那些话话,情绪不佳,这会儿又被他这般刺激,暴力伤害,脾气上来,索性无所顾忌了。
她就像一头横冲直撞的牛,既然要摊牌,那好啊,互相伤害啊!
“呵,呵呵……”
陆新泽没想,她会如此诚实,盯着她的目光,转而变成嘲讽。
他笑,盛慕不懂他笑意,她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似的,蹙眉道,“你笑什么?” 99度爱恋:陆少的掌中宝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