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她又拿刀指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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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慕恍恍惚惚地走出派出所大门外,她不知道是谁保释了她,出了外头,却不见人影儿。
盛慕在原地几分钟愣怔,她以为保释她的人是黎旭怀,毕竟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他。
就在她沿着马路边缘要过红绿灯的时候,身后传来车鸣。
盛慕转身,便瞧见了坐在驾驶位上的人。
是陆新泽的助理,陈策。
她一愣,陈策已朝她挥手,示意她上车。
盛慕开了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她与陈策并非很熟,所以在上车几分钟后,也没有任何的交谈,况且瞧着陈策那一脸冰霜,似乎是在生气。盛慕也不想随便触霉头。
陈策车速开的很快,方向是通往别墅。
到达目的后,陈策便要走人,这期间,他们真一言未发,盛慕犹豫着,在下车后,还是追着他背影问了句,“是他让你来保释我的吗?”
“……”
陈策未回。
盛慕又问,“他现在怎么样?”
“你不是有腿么,自己不会去看?”陈策没什么好气,盛慕看着他先前的脸色,就知道自己会遭受这样的待遇。
她两手捏着,有些窘迫和难堪。
陈策上楼拿了陆新泽的一些贴身衣物,下楼看到盛慕,本想无视,临走前又冲她道了句,“如果不是因为老大,我真懒得理你。你好自为之。”
“……”
盛慕呆愣在客厅里,如同在派出所审讯室那样行尸走肉,她甚至都不知自己下一秒要干什么,或者能干什么。
直到刚安排好曾雅静入睡的兰姨,下来客厅,她瞧见呆愣在客厅中的人,还有几分眼花,以为自己看错了,不确信地喊了声,“盛小姐。”
盛慕回眸,见兰姨一脸慈爱模样,心头顿时委屈十分。
“盛小姐,你可终于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这几天夫人一直在念叨着你……刚刚临睡前,还说着要见你……”兰姨激动地拉着盛慕的手。
盛慕惭愧,一想到曾雅静,她却伤害了曾雅静心中最宝贝的小冶。
“对不起……”盛慕哽咽,“兰姨,我不是故意的……”
她像是个被认为犯错的小孩,急于澄清。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如若陆新泽当时不对她那般,她也不会激烈到拿刀搏斗,但她真的从始至终没想过要伤害人。
可刀剑无眼,她又没控制好手上的力度,最终,才导致了无法控制的局面。
“好孩子,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虽然和你相处还不久,但我活了大半辈子,还看不清人吗?你性格好,又善良,怎么可能真的去伤害我家少爷。一定又是我家少爷做了什么激烈的事,才会让你们走上这种境地……诶,作孽……”兰姨边说边安慰她,到后边又不禁叹气一声。
“如果夫人是正常人,该有多好,她一定会告诉少爷,有些事该怎么做,有些事不该怎么做。少爷从来都是很听夫人的话的……”
“但夫人如果知道少爷现在还躺在医院,肯定又要难过好久了……”
兰姨情绪上来,不禁抹了一把泪。
“陆新泽还没有脱离危险吗?”盛慕想到几天前,陆飞轲说他生死不明……
她一颗心,忽然又忐忑起来。
兰姨冲她摇头,“我要照看夫人,不能抽身去往医院,消息全是问陈助理的,陈助理可能怕我担忧,也不肯与我说老实话,这几天,一直告诉我,少爷还在沉睡,但我瞧着陈助理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的模样,我预感少爷并不只是沉睡那么简单……”
“我听说,有的人,一直沉睡不醒,到最后,就成了植物人……”
盛慕在听到植物人那个词,脸色顿时煞白,兰姨也觉得自己的猜想吓到人了,连忙呸了声,“只希望,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坏猜测。我家少爷从小福大命大,他一定会有好运的。”
盛慕在别墅里,就这么惊慌失措地过了一晚。
隔日,她知道自己无法再这么待下去了,她觉得她有必要去医院一趟,她必须确认陆新泽到底是在危险期,还是平安无事。
她要出门的时候,兰姨还是好心地对她吩咐了句,“上午这个点,陆老爷都要去公司开会,下午的时候,估计就会去医院探望少爷了。”
为避免和陆飞轲的见面,她必须在下午之前离开。
只是盛慕没有料到,她来医院的时候,正好瞧见从楼梯上下来的陆飞轲,她动作还是挺快,闪躲进了角落。
可能真的是因为心虚吧,她伤了人家的儿子,是真的不敢面对,只要一想到在派出所里,陆飞轲面目可憎的模样,她心头便瘆得慌。
盛慕等陆飞轲走远了,她才上楼。
她按着兰姨说的病房号,一路寻找,当终于瞧见的时候,她便在门窗外,瞧见里头躺着的人。
陆新泽果真在沉睡。
盛慕拧开门把,悄悄进到里头。
当靠近病床时,便瞧见他那一副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的模样。她似乎从未见过他如此虚弱。在她印象里,他向来是光鲜亮丽的,哪怕三年前在法院的大厅里,他穿着囚服,可依然有着不服输的气场。
盛慕瞧见一旁放置的棉签,不禁伸手将棉签沾了水,涂抹在他嘴唇上。
她反复做了好几遍,才见他唇角湿润,可依旧苍白。
忽然,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些什么了,目光盯着床上的人,想同他说句道歉的话,可喉咙哽咽着,竟说不出口。
盛慕就这么呆愣在病房,直到长廊里传来走动声,她才恍惚回神,立马逃离般地离开病房。
只是,她没有走远,而是躲在角落里,当看到进入病房的人,是穿着一身白大褂的人,那侧脸,被她认出。
是曾雅静的主治医生,冯亭亭。
她知道陆新泽与冯亭亭之间关系不错,这又是在同一家医院里,所以,冯亭亭在上班期间,顺便上楼来探望陆新泽也是合情合理。
盛慕背靠着墙壁,也不知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正犹豫不决之时,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她惊吓了一跳,回眸便见冲她微笑的杨鑫瑞。
杨鑫瑞作为外科主任,正是他给陆新泽做的手术。
盛慕瞧着他,一时愣怔。
她呆愣着,杨鑫瑞问她道,“怎么不进去?”
“里边有人,我就不去凑忙活了。”她礼貌说道,去也没什么心思应付人,她转身就要下楼。
杨鑫瑞却对着她背影道,“你那一刀刺可不够专业。”
“距离心脏还有十公分,就算刺的再深,也给人留下活命的机会。”
“我没想他死。”盛慕回头,就为自己辩解。
她知道,这事发生以后,她可能就会成为别人眼里的坏人,就像三年前,那件丑事一样,不管她去哪儿,都会接受别人眼神的指点。
盛慕讨厌这样的感觉,真的讨厌。如果可以,她宁愿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她。
杨鑫瑞却冲她点头,“我知道。”
“你也没想伤害他,只是因为情急,所以,你们才有了争斗。”
“小慕,说来,我可真佩服你,你是第一个敢拿刀刺陆哥的人。他身手那么厉害的人,竟也会被你所伤……”
当看到陆新泽被刀刺入胸口,满身是血送来医院的时候,杨鑫瑞当时是震惊的,他还以为是哪个仇家,或者黑涩会的人找上麻烦了,却不想罪魁祸首,竟是盛慕,就一个姑娘家家的,竟有如此胆量。
而让他更不可置信的是,陆新泽以往以一敌十,都能轻松获胜的人,怎么就那么没心眼,败在了盛慕的手里?
“我不是故意的……”盛慕又重复了这句话。这话,她已经不知道和多少人说过了,她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也从没想过,陆新泽就会那么被她所伤,然后就这么躺在了这里。
“别多想了,他其实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前两天下了床,失血过多,感染了伤口,这几天在观察。”杨鑫瑞安慰她道,看着她那因抽泣而一耸一耸的薄弱肩膀,他忽然忍不住上前拍了拍。
这真是让人心疼的姑娘。
她那双哭的肿红的眼睛,就足够让人明白,她内心的难过与纠结。
杨鑫瑞还想多陪她一会儿,口袋里手机来了电,是护士打来的,说是陆新泽已经醒来,让他去病房里检查。
杨鑫瑞收了电,就上了楼。
病房里头,果真瞧见陆新泽在病床上已经睁开了眼。
“有哪里不适么?”
陆新泽摇了头,掌心忍不住捂向胸口,那里是伤口的地方,确实有些疼。
“早让你别乱下床了,陆哥,你真当自己有九条命啊?”杨鑫瑞忍不住叨上两句,本来都已经没事了,前天一醒来,就下了床,还扬言要出院,真不知他怎么想的,最后这一拉扯两拉扯的,就导致失血过多,还感染,昏迷到了现在。
杨鑫瑞想到那时候陆飞轲正好在病房里,许是父子两又说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所以,才导致陆新泽情绪异常。
“不过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我这祸害哪有那么容易走?”陆新泽还能同他开起玩笑。
这证明是真的没事了。
“不说不吉利的话。”冯亭亭在一旁出声,又从桌上拿来棉签沾了水,想给他那干燥的唇涂一涂。
但手在半空中,却被陆新泽抓住了。
他这动作有些突兀,冯亭亭愣了下,随即便听他问,“你刚刚是不是也给我拿棉签涂过?”
“……”
“这病房里就亭亭一人,不是她还能有谁?”杨鑫瑞接上话,冯亭亭却是不语。
陆新泽蹙起的眉头,微微松开,想来自己是多心了,他刚刚沉睡中,是有感受到过唇上的湿润的,只是他总感觉那人手上有独特的香气,和冯亭亭的不同……
也许这只是他的错觉。
陆新泽在说了一阵子话后,疲倦又上来,杨鑫瑞嘱咐他多休息,他却坚持和陈策通了电话。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内容,陆新泽只字不提一句,只听着那端陈策的汇报,待汇报完,原本还微蹙的眉间,彻底松开。
瞧着他心情比刚刚稍微愉悦的模样,杨鑫瑞忽然猜想到这通电话内容似乎可能与盛慕有关。
陆新泽重新睡下了,冯亭亭同杨鑫瑞一起出了病房。
冯亭亭询问了些关于陆新泽饮食的注意事项,才回了心理治疗室。原本要回办公室的杨鑫瑞突然原路返回,回到刚刚见到盛慕的地方。
他预感,盛慕应该还在哪里。
他总觉得她是个死心眼的姑娘。
但他走到角落的时候,果真瞧见盛慕在楼梯口蹲着身子躲在阶梯上,看着她那瘦弱又孤单的背影,真是好不可怜。
“陆哥现在已经平安无视了。”杨鑫瑞出声。
盛慕还在走神中,听到他说的话,立马抹了两下眼睛,然后回过头,“没事就好。”
她也总算在心里放下了担忧。不然陆新泽真要有什么事,她可就真成了外人眼中的杀人犯了。
“你不上去看看他吗?”杨鑫瑞见她起身,身子不稳,伸手扶了她一把。
盛慕犹豫,他又道,“别害怕,陆哥已经睡了。”
“就算他醒着,现在也是半吊子,伤害不了你。”
“……”
因为杨鑫瑞的话,盛慕还是上了楼,不过,她没有再进病房,只是在外头看了眼,瞧着病床上,他安静睡着的模样,她便也不想再进里头打扰他休息。
盛慕出了医院后,便回了别墅。
别墅里,兰姨正着急等候她探望结果。
“已经平安无事了,就是比较虚弱。”盛慕实话相告。
“欸,也不知道医院里的伙食怎么样,我得每天给少爷炖只鸡才行。”
“他现在还不能吃油腻的。”盛慕想到杨鑫瑞对她说的那些注意事项,通通一并转告兰姨。
“那就熬粥吧,我拿鸡汤熬,必须给他补补。改明儿,你帮我送医院去。”兰姨说着就去厨房,吩咐厨子买只老母鸡回来。
盛慕看着她那匆匆身影,知道兰姨是说干就干的人,她没有阻止,只是将身子陷入了沙发内,她都不知陆新泽还愿不愿意见她呢,也不知明天陆新泽见了她,会给她什么脸色。
因为这事,盛慕几乎又失眠了一晚。
她总觉得在发生那样的事之后,再与陆新泽相处,她会很尴尬。
而且,陆新泽又是瑕疵必报的人,会不会又相处其他方式来报复她?毕竟,她那么一刀,可是差点要了他的命。他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吗?
盛慕胡乱猜测了一晚上。待隔日下楼,餐厅里,兰姨已经将煲好的粥给装进了保温盒里。
“盛小姐,你可一定要看着少爷喝完,这里面的食材都是大补的,他每天喝一碗,身子肯定恢复的快。”
临行前,兰姨又吩咐她,盛慕点头,转身上了车。
到医院后,她在陆新泽所住病房的长廊里,徘徊了一阵子,当终于鼓起勇气的时候,却在门窗外瞧见里头和谐的画面。
陆新泽已经醒了,冯亭亭也在。并且,他们正在用餐。
盛慕看着桌子上几乎快要摆满的菜色,再瞧瞧自己拎着的鸡汤粥,似乎相形见绌了。
她不知冯亭亭和陆新泽说了些什么,只瞧着他唇角微扬,脸色愉悦的模样,她忽然不想进去打扰他们。
盛慕犹豫着,当眼角余光看到护士台时,她便想着将这粥存放在护士台上,等护士查房的时候,再给陆新泽也不迟。
她正要这般做,身后忽然又来人。
“怎么在这,不进去?”
同她说话的人,是杨鑫瑞。
盛慕吓了一跳,感觉自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似的,在杨鑫瑞开门的那一刻,她只想想落荒而逃。
但杨鑫瑞还是推着她进了里头。
盛慕面色窘迫,特别是当与陆新泽互望的那几秒。
陆新泽漠然的眼神,让她感觉自己全身鸡皮疙瘩都快上来了。
盛慕愣怔在原地上,不曾再动一下,她真想敲个洞,把自己给埋了,这样也好过在这受人的注目礼。
“亭亭,你可真有心,这都还没到中午呢,就给陆哥来送饭了?”杨鑫瑞打趣,冯亭亭收拾着桌上的残留物,抬眸看了他一眼,“陆哥是病人,容易早饿,反正我一个人吃饭也是孤单,正好有陆哥陪我。”
“就没有我的份?”
“你带碗筷来,自然有你的份,反正我和陆哥也吃不完。”冯亭亭示意了一旁剩下的饭菜,杨鑫瑞蹙眉,“瞧你这话说的,这是显得我有多寒酸,才会吃你们剩下的?”
“……”
“哦,对了,盛慕也是来送饭的吧?”杨鑫瑞忽然转身,冲依然还站在门口的盛慕说道。
盛慕点头,可当眼角的余光瞄到陆新泽无视的模样,她忽然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她感觉此刻的自己,好像很多余。
她想放下那粥,就走人的,偏偏杨鑫瑞好心,拿过她手上的粥,就对陆新泽道,“陆哥,既然你都已经吃饱了,那我就吃盛慕的那份吧,反正倒了也是浪费。”
“……”
“嗯,好香的粥啊,这是鸡汤熬的吗?”杨鑫瑞表情略为夸张。
“是兰姨做的。”盛慕回。
虽然她也会做,但手艺不精。兰姨对陆新泽的事,向来亲力亲为,并不放心把这事交给她。
“兰姨可好手艺,下次我去陆哥那,也一定要她给我做一碗。”
盛慕微微一笑,又从包里拿出调羹盒递给他。
她这一举动,在人看来格外贴心,在某大少眼里,简直就是扎心。
呵!他不生气!
陆新泽没什么好气地就放下手上的文件,然后让冯亭亭给他放平床位,他这是要休息的意思了。
“我们出去吃吧。他要休息了。”盛慕伸手扯了扯杨鑫瑞的衣袖。
这小动作本来就寻常,可在陆新泽瞧来,怎么就那么扭捏呢?
他不禁蹙眉,忽然又有些怒火攻心,偏偏杨鑫瑞还与他道,“陆哥,你好好休息。”
话落,病房里的三人,一同走到了外边。
冯亭亭一直瞧着盛慕,似乎是有话要对她说,但瞧着杨鑫瑞在,便又没开口,转身回了自己的心理室。
盛慕想直接离开医院了,可杨鑫瑞非拉着她去办公室坐了一会儿,美名其曰,“我和你说说陆哥的病情。”
“……”
盛慕一听他这般严肃的语气,还以为陆新泽身体垮了呢。
进了办公室,盛慕便正襟危坐,她看着陆新泽的病例档案,并未发现异常。
她琢磨着,杨鑫瑞喝完了粥,才冲她笑,“别那么紧张。我只是不想你白跑一趟。”
“???”
盛慕有些懵,可后来她和杨鑫瑞还没聊上一会儿,她手机便响了,不是电话,而是一条来自她熟悉号码的短信。
她点开,里头只有短短几个字,但依然是她所熟悉的语气——“给我滚进来!”
盛慕抬眸,当瞧见杨鑫瑞略有八卦的目光,她忽然明白了他刚刚那句话的含义。
“去吧,你要是再磨蹭,某人可又得生气了。”杨鑫瑞放下保温盒,与她道。
他似乎看穿了一切。
盛慕起身,犹豫忐忑地走到病房门口。
刚刚陆新泽还无视她的,这会儿,又让她单独进病房,真不知道他又要对她发什么疯了。
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要面对的,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盛慕紧张地手心都快出了一层汗,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一把气,才推开病房门。
她看着重新从床上坐起的男人,心思一沉,转身关好门后,才走向他。
盛慕一直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思来想去,还是和别人那般,问候了句,“你还好吧?”
她这话,在陆新泽看来,着实敷衍,着实没有深度,亏他还找人托关系,瞒着父亲把她保释出来呢,可她对他连最真诚的关心都没有。
当下,他便有些气恼,没什么好语气地就冲她道,“你没长眼睛么?”
“……”
盛慕沉默。她想同他说一声抱歉,可又怕被讽刺。
思来想去,她到底也是委屈的。如果那天不是他那样对她,她又怎么会……
盛慕哽咽着红了眼。当眼角余光瞧见果盘上的那把水果刀时,毫不犹豫地就拿过来,指向他。 99度爱恋:陆少的掌中宝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