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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孟解释道:“这秦家想要用阴阳五行图来改变屋主人的风水运势,但又怕这幅刺青图太过霸道,所以并没有托人刺在宗族子弟的身上,而是直接在地基上动了手脚,那天之所以鱼池里的鱼会死,我想应该是有人动了风水的缘故。”
前有饕餮吞金图,后有阴阳五行图,怪不得这数百年来秦家的运势都这么强盛。
“所以秦家为了保持这个风水运势,特意举家搬迁到了前院,而把后院移到了死门位,那么对应的,本家前院应该就位于生门位。”
我想了想,这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那些秦家子弟都这么忌讳后院了。
毕竟谁想改变自己八方吞金的洪福大运呢!
“不过你们这几天都没发现白馥灵的线索吗?”
话又说回来,如家这后院都被翻了个遍,就连阎静的尸体都被翻了出来,那白馥灵到底会到哪里去呢。
“没有。”
孔笙失望地点了点头:“我们找了这么久,一点发现都没有。”
“算了,没有的话就赶紧出去报警吧,毕竟秦家如今不太平。”
我指了指阎静所在的那处院子,说道:“她身上的两幅刺青图都被人剥了下来,估计是有人发现这两幅图会改变秦家的风水所以提前杀人灭口了。”
当时阎静来我店里纹身的时候,我还和她说过,如果真要纹这两幅能改变气运的刺青图,就会导致他丈夫的运势衰败,同样的,那么整个秦家的运势都会因为这两幅刺青图受到影响,这肯定是某些心理阴暗的人所不容看到的。
不过眼下阎静的丈夫秦云尚未回来,那么她身上的刺青图又是如何被人发现的呢?
我想了想,只觉得心里莫名有些惊悚。
都是本家人,居然也有人下得了手。
说话间,我们几个就走出了院子,不过因为院子方位改变的缘故,所以找到先前进来的那个通道就花费了好一番功夫。等出去的时候,我们依旧经过了那个白衣女人所在的院子,只是大门紧闭,所以没有叨扰直接就回到了清风小院。
我心里想着白馥灵的事,所以一回去我就准备打电话报警。
然而无论我走到那里,手机上却连半点信号都没有。
“看来是有人不想我们联系外界了。”
我摇头苦笑了一会儿。
因为刚到秦家大院的时候,我这手机信号还是满格的,可现在看,分明是有人蓄意破坏了这里的网络。
“既然电话打不通,不如我们直接闯出去。”
孔笙闻言,气势昂然的说道。
“闯,怎么闯?”
我冷笑地看了他一眼:“你进来的时候没有发现我们这座院子的方位已经变了吗?”
孔笙听完面色猛然一变,连忙跑到院子里证实了一下,可事情如我所说,整座院子的方位都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所以可见这秦家大院的每个院子里都有单独可以移动的地基,如果对方真要把我们困在这里,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那现在怎么办?”
被当头浇了一盆的孔笙回过头来问我,他的脸色此刻黯淡了许多。
“还能怎么样,见机行事。”老孟突然接上话茬道,“如果对方真想害我们,只怕在后院的时候就能动手了,没必要再转这许多弯子,不然你以为唐青是无缘无故昏倒的吗,还有会这么恰到好处的就晕倒在有阎静尸体的那个院子。”
闻言,我猛地一怔。
果然是个人精!我暂且还没想到的事,他却早就已经心中有数了。
我们刚回清风小院没有多久,就有秦家子弟叫我们去前院,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去的风声,这么快就知道我们回来了。
等到前院的时候,秦中南、秦朗以及其他的直系子弟都早早地在那等候着。一见到我,秦中南那原本紧皱的眉头就舒展了开来,快步走到我的面前说道:“你们几个突然失踪了这么久,老爷子我都差点要打报警电话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只知道,他这番话中有话。
与此同时,秦朗也开口问道:“这几天你们突然消失不见,我还以为是住不惯我们秦家大院所以回去了,看样子大家应该是外出游玩了吧,也不和我知会一声,害我担心了好久,连后院都派了人进去找。”
闻言,我哑然一笑。
解释道:“的确如此,因为难得出来一趟,听说下周村风景秀丽,所以我们几个就外出走了走。”
“也是,年轻人吗,性子难免爱玩一些。”
顺着话音望去,只见何彩云也站在人群中说道。
“既然没事,我刚才也安排人去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大宴,请吧!”
秦中南看了我们几人一眼,邀请道。
我点了点头,率先走了进去。
大概是没有看见之前和我们一块来的白馥灵,边走秦中南还边问了白馥灵的下落。
我也不想直接和秦家撕破脸皮,于是随意编造了一个理由,就说白馥灵不适应这里的环境暂时先回去了。秦中南也没多做怀疑,毕竟向他这种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家族里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自然惊动不了他。
更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有人故意瞒着。
想到这里,我扭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秦朗、秦明等人。
两人脸色俱是一变,这也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
一行人走到宴席上坐定,大家各自心怀鬼胎,接下来一个多小时都在心不在焉的聊着,期间秦中南问我几句这几天的情况,我也随意的瞒过去了。不过我也没给他好脸色,趁着人多就问了几句关于喜宴的事,结果大家支支吾吾都说不上来。
最后还是秦朗随意敷衍了几句,说是阎静身体不太舒服送去市医院检查去了,所以喜宴的事要延后几天在办,更何况秦云还没回来,就这么匆匆办了,于情于理也有些说不过去。
老爷子心里一想,还真是这么个理,也就没再提起办喜宴的事。
我倒是心里想,这么想办喜宴,我就去把阎静的尸体拖出来,让你们好好办个够。
当初人家怀不上男胎的时候,一个个看她犹如丧家之犬,现在怀上了孩子,反倒捧成了天上明月。
如今她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还没一个好的栖身之处,也不知道将来秦家会遭到什么样的报应。
尽管面前放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但是我却没什么太大的胃口,席间听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谁都知道这屋子的气氛有些压抑,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差不多的时候我就起身离席了,随后老孟和孔笙两个人也酒足饭饱的走了出来。
老孟是一脸烦躁的样子,而孔笙则笑眯眯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虽然这几天遇见的怪事不断,可在那后院里也没什么吃的,这么多天难得吃到这种山珍海味。”
孔笙这么一说,我反倒有些醒悟过来,连忙问道:“那你们这么多天,吃的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说起这事,还真得多谢谢住在那个院子里的女人。”
孔笙指了指面前的那座种满苦茶花的院子。
“要不是她时不时的送些吃的东西进来,只怕我和老孟都要饿死在里面了。”
“这么说,这几天都是她送的饭菜?”
话毕,老孟也跟着点了点头:“说来也奇怪,我们和她并不是很熟,可她却时常送些吃的进来,那通往后院的入口这么隐蔽,她又是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出来的。”
这么说,那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了。
回去的路上,我们顺道看了看那个白衣女人住的院子,只是大门依旧紧闭着,似乎并没有人。而当天晚上,我们三个坐在一起商量了关于接下去的对策,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怪异的事情,谁的心里都不太好受,尤其是我,整个晚上脑子里浮现的都是阎静那副尸骨不全的惨状。
大概第二天一早,我就听见前院传来了一阵躁动。
随后就有秦家子弟来人说是阎静的丈夫,秦家六公子秦云回来了,秦老爷子要我去前院见面。
我正好洗漱完毕,便叫了老孟和孔笙一块儿了。到那儿的时候,只见前院已经围满了人,而人群中则有两道身影如同众星捧月一般被大家团团围住,其中一道身形健壮,看上去面貌也比较俊朗,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生意人的精明劲儿。
应该就是阎静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秦家六公子秦云了。
至于他身旁的那道身影,我则比较熟悉,虽然长时间没有见面,但我还是认出来他就是张恒。
“这小子,怎么也跑这儿来了。”
以老孟的眼力见,自然也发现了问题。
“谁,哪个小子?”
闻言,孔笙一脸疑惑地问道。
“说了你也不懂。”我看着他笑了笑,随后又把目光放到了秦云和张恒身上。
看样子他们两个的关系似乎很好,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期间张恒还对着秦家大院指指点点,俨然一副风水大师的模样。 吹魂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