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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赐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甩了一个耳光,他板着脸说:“不可理喻!”
韩慕瑶气急败坏地说:“你……王天赐,我要跟你分手!”
王天赐冷笑道:“你简直不可理喻!”他说完转身就走,韩慕瑶气得将那套减肥产品摔在地上,跺着脚吼道:“王天赐,我今天算是看清你的真面目了,你有种走了就别回来!”
王天赐在车上等了大半个小时,他从后视镜里看到韩慕瑶捡起了那套减肥产品,在马路边上走来走去,没有要回来的意思。他沉不住气了,正准备下车的时候,韩慕瑶走了过来。
她上了车,用命令的口气说:“王天赐,你向我道歉,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王天赐故意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说:“你不是要跟我分手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韩慕瑶委屈地看着他说:“老公……我爸妈不要我了,你让我去哪里……”她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王天赐感到心里一阵刺痛,他最不忍心爱的女人在他面前哭,他轻轻搂住她的肩膀说:“瑶瑶,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对你……你说过会永远陪着我,我舍不得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韩慕瑶破涕为笑:“天赐,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那是一个晴朗的午后,王天赐在厨房里炖完鸡,两人吃完饭,就匆忙赶去了医院。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王天赐右手拿着检查单,在左手掌心上打来打去,那样子就像是在甩钞票。然后他将检查单递到韩慕瑶眼前,得意地说:“检查结果一切正常,我就说不是我的问题嘛,你还不信!”
韩慕瑶一把夺过去看了看,接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相比之下,韩慕瑶的诊断结果就有点“模糊不清”了。医生给她抽了一管子血,说是做一个血细胞分析什么的,要等到下周才能拿到检查结果。
走出医院后,她感到后悔了。她觉得自己这么年轻,在她看来,这完全是荒谬的。
王天赐完全赞同韩慕瑶的看法,两人经过商议后,决定不去领那份检查单了。
他们在海岱城里住了两个月后,从第二个爱巢里搬了出去。就像第一次搬家那样,他们没有通知房东,并且选择在午夜时分行动。他们偷偷将行李和生活用品搬上车,然后呆在“移动城堡”里聊了一个通宵。
那时已经进入农历二月,夜里仍然十分寒冷,车窗上白茫茫一片。他们钻进驾驶室,冻得缩成一团。王天赐在前挡风玻璃的左边用手指写上“一生一世”,韩慕瑶就在前挡风玻璃的右边用手指写上“永不分离”。
王天赐嘴里吐出了“咝咝”的声音,然后他往掌心里哈了一口气,搓着手说:“瑶瑶,我们的第一个出租房,交了一年的房租,只住了二十多天。我们的第二个居住地,算上押金交了四个月的房租,只住了两个月。我们又不欠房东的钱,干嘛要躲着他们呢?”
“你才明白呀!”韩慕瑶说,“那你之前还说什么被邻居碰到,怕影响不好……搬个家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我们不能便宜了那个房东,应该去把剩下的房租要回来!”
“钱到了别人手里,再想要回来可就难了……”王天赐说,“唉!我们就不能有一个安定的家吗?老是这么搬来搬去的,我感觉心好累。”
“老公,这一次我们再租房子一定要选一个好地方,安定下来后再也不搬家了……”
经过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王天赐发现韩慕瑶是一个特别喜欢说谎的女孩。一开始,她只是在一两件事上向他隐瞒真相,他能感觉到她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突破底线。后来她说起谎话就像家常便饭一样,仿佛不受控制似的。也许在她的潜意识里,真话和假话已经没什么区别。
在面对韩慕瑶撒谎时,王天赐起初总是难以忍受,矛盾不可避免地爆发了。两个人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吵得越来越厉害。每次吵完架后,韩慕瑶都要给王天赐的爸爸和姑姑打电话血泪控诉一番,结果自然是王天赐被骂个狗血淋头。然后他就乖乖地去向韩慕瑶道歉,韩慕瑶数落他一番后通常都会原谅他。后来他对这种床头吵完床尾和的游戏就习以为常了。
吵得最厉害的一次,韩慕瑶发狠心说要跟他一刀两断。韩慕瑶哭着说要给她亲爸亲妈打电话,让他们来接她回家。王天赐心中忐忑不安,他害怕韩慕瑶会真的离他而去。
他看到韩慕瑶没有拨号就把手机放在耳边讲起话来,装得有模有样。放下电话后,韩慕瑶冷冷地看着他说,我爸妈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用不了几个小时就会到达海岱。看来我们的缘分已尽,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请快点!他转过身去,会心一笑,韩慕瑶那样做说明她心里始终装着他,深深地爱着他,不忍心离他而去。
在一个男人默默无闻的时候,还有一个女人死心塌地跟着他,夫复何求!王天赐已经爱上一个敢爱敢恨、坚定执着的韩慕瑶。他现在要试着打开心结,去接受一个爱说谎的韩慕瑶。他想象着那些谎言都是善意的,他甚至觉得韩慕瑶有时说谎的样子也是蛮可爱的,让他情不自禁地生出爱怜之意。
在他看来,韩慕瑶给出的搬家理由是很牵强的。韩慕瑶说她有强烈的预感,她爸妈就快找到这里,所以必须要搬家。以他对韩慕瑶的了解,韩慕瑶在一个地方呆够了,当她感觉不到新奇的时候,就会果断地转移阵地。
他们在超市对面的一个小区租住下来。房东是一个操着外地口音的五十多岁的男子。有了前两次搬家的教训,韩慕瑶在和房东大叔讨价还价时,极力争取到了房租每月一交,讲定月租二百三。
房子在一楼,面积不大,房东大叔将两间卧室分别租给了一男一女。紧挨着洗手间的厨房被改装成了简陋的卧室,租给了王天赐和韩慕瑶。
房间里的光线有点暗,阴天的时候,白天也要开灯。房间一分为二,里间小外间大,原来的布局是在里间做饭吃饭,在外间睡觉。他们把房间打扫干净后,王天赐提议将床挪到里间,将餐桌橱柜什么的挪到外间。没想到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或许是他们觉得挤在狭小的空间里目垂彼此可以取暖又有安全感。当然,王天赐还有一点“私心”,里间的光线好,窗台又宽又长,他可以当作书桌,把书摆上去,床就是椅子了。
里间非常狭窄,刚好能容下一张床的宽度,他们把床放进去以后,里间的门就打不开了。他们只好走里外间之间那个小窗户,弄得王天赐每天在起床之后和入目垂之前两个时段都要托着韩慕瑶才能使她安全进出那个窗口。
跟他们合租的一男一女看样子都是单身。男的朝气蓬勃,精力充沛,下了班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然后对着游戏页面战斗到深夜。那些惊恐的惨叫声和激烈的厮杀声常常使韩慕瑶在半夜醒来,她还以为他的房间里闹鬼了呢。
那个女的喜欢煲电话粥,除了上班和睡觉以外,仿佛其他的时间都用来打电话了。
韩慕瑶为了表示会在这里长期居住下去,第二天她就去小区旁边的步行街找工作。她在一家饭店当起了服务员。
那家饭店离他们住的地方直线距离不到一百米。尽管饭店管食宿,韩慕瑶还是按时回到他们的出租屋来吃饭。她怕王天赐一个人呆在家里受冷落,她要给他家的温暖。
小区的最南边有一个菜市场,王天赐早上起来去逛市场买菜和馒头什么的。韩慕瑶梳洗完毕,他也把饭做好了,两人吃完饭,韩慕瑶去上班,他也开始一天的工作。 天道神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