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林枫桥累了,将鞭子扔在了地上,可是转眼再看床上的人儿,不知何时已经晕死过去。
“白子衿!你醒醒!白子衿!不要装死!”林枫桥摇了摇她的身子,她却丝毫没有反应,林枫桥有些怕了,慌乱中看到了桌子上的茶壶,他顾不上许多,拿起茶壶,泼向了她。
子衿悠悠醒来,只觉得周身寒冷,还有后背上钻心的疼。
看到林枫桥手中的茶壶她就明白了,他是用谁把她浇醒了。
看到她醒了,林枫桥似乎松了口气,将被子一扯,盖住了她的身子,拉门走了出去。
疼!疼得她不敢动!就一直蜷缩着。可能是她太累了竟然睡着了,等她再次睁开眼,天已经黑了下来,屋里已经燃起了灯,只是昏暗的很,让她有些不舒服,她摸索着床边想要坐起来,可是一个姿势时间长了,半边身子都僵住了。
“云儿……云儿……”她嘶哑的喊着,过了一会儿,一个恭敬的声音透过重重帷帐道:“少夫人有什么吩咐?”
“云儿呢?”子衿再次问道。
“回少夫人,云儿染了病,少爷已经找人照顾去了。”
“什么?!染病?”子衿心底一凉,这定是林枫桥的托词!
“是,云儿一直伺候夫人,不幸也染上了病。”
子衿心中了然,那丫头之所以不敢靠近,应该是被告知她的病会传染吧,传染了还会死人,所以再也没人敢靠近她!而她也会因病慢慢死去!
可是云儿……是她害了云儿!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好不容易爬起身,却发现她的手脚都被软皮绑着,束在了床架上,她的活动范围只有床上方寸!
他要做什么?!
前所未有的恐慌一阵阵袭来!
“少夫人,该用膳了。”一个端盘里放到了她手边的小几上,上面放着一些平淡的饭菜。
子衿吃了一些,她不知道以后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她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吃了东西果然好了些,可是身上的痛却让她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不由得又开始想他!
突然听到外面一阵轻响,她猛地一惊,凝神听去,声音是从窗户那边传来的,是谁?!
她心中大骇,一点点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可是周围根本就没有东西让她防身。
她摸索着,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一个黑影窜到了她的眼前。
渐渐地看清了他的脸,是他,林枫桥。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想起白天他的毒打,她的背不由得又痛了起来。
看到她的表情,他低低的笑了一声,“怎么?怕了?”
子衿死咬着下唇,她的确是怕了,看着他的靠近她不由得的向里面靠了靠,颤着嗓子道:“你要做什么?”
林枫桥走上前去,掀开她的被子,扯下她的外衣,死死地按住了她的身子,子衿害怕,不停的挣扎叫喊。
林枫桥厌恶的看着她,扯下她衣服的一角,堵住了她的嘴,“别叫,我给你上药!”
他拿着个瓷瓶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住了挣扎。
疼!
不知道他给她上的药是什么药,只觉得后背像是被烧开了的油浇过一般,撕心累肺!
可是手脚被缚住了,口被堵上了,她只嘶哑的叫喊着……
如此过了半个月,她伸手向后摸去,背上的肌肤竟然完好如初!就是之前留下的疤痕似乎也消失了。
子衿恹恹的躺了下去,她的伤都好了,他不会再来折磨自己了吧?
这一夜,她睡的很好。
可是好景不长,只过了两日,他又出现了,手里还拿着一条长鞭……
他们就像在玩一个周而复始的游戏,一个月下来,子衿一见到他的身影便会瑟瑟发抖,浑身都痛!
只是这一次,他手中什么都没拿,她蜷缩在角落里,只听他冷冷的声音吩咐道:“少夫人病入膏肓,已经去了,让她入土为安吧……”
……
平西侯府。
紫烟看着迟迟不肯动手的左静姝心急如焚,几日前,大少爷已经催了,可是……
“小姐……小姐是不是对侯爷动了真情了?”紫烟还是问了出来,小心翼翼。
左静姝一怔,葱指抚过隆起的小腹,“紫烟,你还不知道一个母亲的心,日后你若有了孩子,就会明白。”
紫烟的手捏了捏衣角,左静姝的意思她已然明了,看来大少爷说的没错,这个孩子不能要!
晚上,紫烟端着端盘缓缓走了进来,看着床上满眼浓情蜜意的左静姝,垂眼道:“小姐,安胎药来了,趁热喝了吧。”
左静姝拿起药盅喝了下去,漫不经心的问道:“紫烟,怎么今天的药好像有些不一样。”
紫烟却一直杵在那里不回话,左静姝不禁有些奇怪,“紫烟,你怎么了?”
却没想到紫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小姐,对不起!”
“你这是做什么?”左静姝皱眉。
突然小腹传来一阵阵的扯痛,怎么会这样,她再次看向紫烟,厉声问道:“紫烟,你做了什么?!”
紫烟就直直的跪着,一声不吭。
“我问你话呢?!”左静姝挣扎着起身,可是小腹的痛已经让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再次跌到在了床上。
“来人!来人啊!……”小腹的疼痛已经让她知道紫烟做了什么,她也明白她是靠不住了。
“小姐,不用喊了,她们都让我支走了。”紫烟低头道。
“你!……”
“啊!……”
突然小腹猛地一疼,身下也开始濡湿,左静姝心底一凉,她的孩子……
她没想到,她的孩子就这样灭了。
潇湘苑里,嬷嬷丫头们忙进忙出,左静姝的孩子是保不住了,白晏初反复的握了握她的手,“没想到,他们先对你动手了……”
“我的孩子……”左静姝抱着他的手臂呜呜的哭了起来。
“孩子……孩子以后还会有的……”白晏初安慰。
左静姝小产,需要养身体,他们也没再逼她,可是她知道,只要她身体一好,等待她的便又是无尽的深渊。 天为谁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