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怎么了?做噩梦了?”林枫桥也随着坐起身来。
子衿点头,她梦到了白晏初,梦到了她没来及替他挡那一箭,白晏初中箭而死,任凭她怎么叫怎么喊,他都无动于衷。
这样一惊,她便醒了。
可是她刚才叫了晏初,不知道林枫桥听到了没有。
“没事了,快些睡吧。”林枫桥轻轻扶她躺下,自己也躺了下去,可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侯府之行,他就觉得两人的关系不同寻常,子衿又能不顾生死替他挡箭,想到这里,林枫桥再也没了睡意。
第二天一早,林枫桥突然告诉她,他要远行。
“去多久?”子衿抬眼问道,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激动,又慢慢的低下了头。
林枫桥低笑:“不用太久,长则四个月,短则一月有余就会回来。”
“等我。”忽的林枫桥低头吻上了她的脸颊,她躲闪不及,面上飞起了红晕。
林枫桥走后没多久,子衿便病了,下人们都传,少夫人是得了相思病。
林枫桥得了消息也赶回来了,他走了不到一个月,却得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他沉着脸走进了房间,看着床上因病而双颊绯红的子衿,冷冷的笑了一声,想起以前相处的时光却像是一把匕首扎进了他的心里,可笑的是,全府上下的人都以为他是在想他,得了这相思病,这是什么样的讽刺。
“夫君,你回来了。”子衿看到走来的身影道。
“是,我回来了,你高兴吗?”林枫桥问道。
子衿点头,“高兴。”
她总觉得今天的林枫桥有点不对,却又看不出哪里不对,难道说是他出去的时候知道了什么?可是,她跟他真的什么都没有。
“怎么我才走了不到一个月,你就病了,你怎么这么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他语气里责备和他如出一辙,她一时间泪如雨下。
看着她落下的泪水,他的心突然软了起来,单单凭着那些只言片语,并不能说明什么,他不应该相信那些流言蜚语,去怀疑自己的妻子。
他轻轻的把她拥入了怀里,子衿却哭得更加厉害,哭湿了他的肩头,泪似乎也流进了他的心里。
“好了,好了,我已经回来了。”他喃喃自语道,不知是说给自己听的,他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想,只要以后她好好的,好好的待在他身边,过去的就算了。
果不然,随着他的回来,子衿的病也有了好转,只是这天夜里,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又起了高热。
林枫桥连夜请了大夫,又亲力亲为的喂她吃药。
“好苦……”她低声呓语,“晏初,晏初,这药好苦……”
他拿着药盅的手微微一抖,啪——
药汁撒了一地。
“少爷,奴婢再去熬一碗过来。”
“不必了。”林枫桥轻轻的道,他艰难的站了起来,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去。
“哈哈哈……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他喝着酒,口中含混不清,可是任谁都能听出那话里的悲凉……
林府诸人有了各种猜测,但少夫人不久于人世占了上风。
子衿的高烧在第二天退了下去,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云儿一双哭红了的眼。
“云儿,你怎么了?”子衿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在林府在这段日子,幸好有云儿陪着她。
“小姐,我没事,没事……”云儿摇头。
“砰——”
房门猛地被人撞开了,众人一惊,转眼看去,是他们的少爷林枫桥。
众人不知道为什么少爷会如此失态,正在她们奇怪的时候,林枫桥却大步走了进来,冷声道:“你们都出去。”
云儿担忧的看着子衿不肯走,林枫桥再次喝道:“你没听到我的话吗!?”
“云儿出去。”子衿知道她在担心她,紧紧地握住了被角道。
云儿走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只是谁也没有再说话,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压抑的子衿有些喘不过气来。
突然林枫桥大步走到了她的身前,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袖,看到她手臂上的守宫砂,他突然仰天大笑。
自她嫁进林府已有三月有余,每每与她同床共枕,他总是不知不觉中睡去,他原本并未多想,可是将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他终于知道了,他一直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白子衿,这,你是否该给我个解释!”
“我……”子衿知道事情败露,但她又不能告诉他,她放不下白晏初。
“怎么了?说话啊!”
子衿低头不语,林枫桥却已没了耐心,一把扯掉她的被子,又上前撕扯她的衣服,子衿不知道他竟然如此粗暴,不住的推搡着他的身子,但她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又在病中,很快就被他压倒。
看着子衿的抵抗,林枫桥心中的怒气猛地一下窜了上来,大手钳住了她的手按到了头顶,阴沉沉的道:“怎么?与夫人亲热亲热都不行吗?!”
子衿别过头去,不在看他,“我尚在病中,夫君怎么这样不体谅人?!”
“是我不体谅人,我该体谅你,刚刚出了侯府还忘不了他,偶尔叫一叫他的名字也是人之常情是吗?”
子衿的身子一僵,他终是知道了。
果然是真的,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他和几个同僚一起去办事,突然中大夫张禀揶揄道:“真是难为我们的林大人了,这新婚燕尔,应该正蜜里调油,却与我们几个在这耗着……”
“张大人,林兄也是为了大家好。”
“呵呵,我可听说这位子衿姑娘,在侯府一直待了三年,直到侯爷有了妻室,不知是不是我们的侯爷夫人打翻醋坛,容不下这美人儿……”
“你说话啊?!”林枫桥想从她口中听到一个不字,哪怕是骗他,也好过这样的沉默,沉默是否就是默认!
子衿被他摇晃的头晕目眩,只听心底一个声音讽刺道,“怎么这个时候又做了不敢认?!”
眼前仿佛又出现了他失望的眼神,她猛地一咬牙道:“是,我心里一直都想着他,一直都是!”
林枫桥怒不可抑,抽出腰间的鞭子便打,子衿抱着身子缩成一团,紧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这都是她罪有应得! 天为谁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