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死了。
她竟然就这么死了。
我久久不能回神。
现在回忆她刚才的口型,她是说,她再也不欠我的两情了。是么?
刘燕...她是我第一个深爱过的女人,第一个恨过的女人。
最后为了救我们,死了。
她竟然就这么死了。
我久久不能回神。
现在回忆她刚才的口型,她是说,她再也不欠我的两清了是么?
刘燕...她是我第一个深爱过的女人,第一个恨过的女人。
最后为了救我们,死了。
否则,陈河和那几个劫匪怕是不会放过我。
陈河紧握着拳头青筋暴起。
兜兜转转。
终于第二天回到镇上。
我带着秋雨和小莫他们先回了酒馆。
将秋雨小莫介绍给赖皮和张叔。
赖皮眼神黯淡。
有意无意的挠着后脑勺。
这完全不像他。
要是平常,见到秋雨这样的大美人儿早就舔着哈喇子上去介绍自己。
张叔倒是没什么异常,笑着说,去打扫房间,今晚凑合一宿。
我连说不用。
这么多人咱们这酒馆也住不下,我打算让他们几个去住酒店。
赖皮耷拉着脑袋,脖子上挂着一条发黄的毛巾。
张叔跟他说话他也没听见。
我暗道不对,赖皮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我去姜村一去好几个月,难道是家里又出事了?
我让秋雨先坐下休息一会儿,拉着赖皮就往里面去,我问他个死小子咋地了,蔫了呢。
赖皮强颜欢笑说没事,就是夏天了么,人容易犯困。
我说竟他放屁。
他特么精神这么多年,啥时候见他犯困过。
我问,“到底咋了,哎呀,你是不是犯老毛病了?赌钱了?输了多少?”
赖皮抠了抠眼屎,“没有,没输钱。”
“那到底咋了嘛,你倒是说啊,外头还一帮人等着我呢。”我说。
赖皮叹口气,“你,你后妈死了,你知道么?”
我知道。
我当然知道。
而且刘燕就是为了这些事死的。
我快速的将我知道的事告诉赖皮。
赖皮没精打采,问,“那你知道你后妈是咋死的么?”
我说,“马的,遭报应了呗,之前他们合伙找人害我...”
我顺便将最近所有事三言两语全都告诉赖皮。
“这背后就是那黑袍捣鬼,要不然不会凭空出现那吃心的乞丐,不过人已经死了,我现在没有证据,要不然我绝对让陈河将牢底坐穿。”
赖皮显然一愣,支支吾吾问我,我后妈的死是因为背后有人使坏,而不是人为?
我说能有啥人为,后妈放火烧房子都没死成,这早就不能用科学来解释了。
要不然早就被烧成灰。
赖皮舔了舔嘴皮子,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
整的我根本没摸清赖皮到底做了啥,他就风风火火出去说要帮秋雨他们订房间去。
正好我们这条路的尽头,有一家还算不错的酒店。
先凑合一阵子。
安排妥当。
我让赖皮帮我问问他哥,在教育局有没有认识人。
我打算把秋雨送去正式学校任职。
赖皮亲哥张迟很快就给了回信儿。
我们江边最近不是盖新楼盘么。
开发商自主建的私立小学。
正到处招聘。
张迟亲自找的人带去秋雨,一番面试,试讲。
顺利进入,成了一名人名教师。
而那7个学生,作为旁听生入学,至于小莫他说他没心思念书,我就将他暂时留在酒馆打杂,其他待定。
不管怎么样,折腾了几天,就顺利搞定一切。
我内心还是十分欣慰的。
秋雨住在学校宿舍,平时得空,会过来我的酒馆帮忙。
这天外面下着蒙蒙雨,秋雨休息。
我请张迟过来吃饭,以表感谢。
赖皮笑哈哈的一杯一杯的酒倒着。
我们都让他少喝点。
赖皮高兴的说,看到我现在有女朋友了,他心里别提多高兴。
还让秋雨在学校里帮他看着点,有合适的女的给他和他哥介绍介绍。
还说现在我们仨家上张叔,四个老光棍的终身幸福全都指望秋雨了。
惹得秋雨捂着嘴哈哈笑。
我还是头一次见她笑着这么开。
赖皮一边胡咧咧一边使劲儿蹭了蹭肉皮子。
脖子跟都开始红。
张叔骂他不能喝就别喝。
秋雨说好像是酒精过敏。
赖皮一愣,赶紧将一旁的毛巾搭在脖子上。
说,“我可是老酒鬼,还能过敏,就是风吹的,可能起疹子了,没事没事,你们喝着,我进去擦点药膏。”
赖皮笑哈哈打了过去。
可我总觉得不对劲。
我偷偷跟上。
赖皮走进厕所,没锁门。
我透着缝隙,看到赖皮撩起短袖。
对着镜子看。
尼玛!
赖皮身上怎么有一张脸若隐若现。
我嘭的一把推开门。
动静之大,秋雨在外面问我咋了。
赖皮吓得急忙把门锁上,“你要干啥。”
我二话不说,一把扯开赖皮衣服,气的我恨不得掐死赖皮,“我后妈是你弄死的?是不是?你说话,是不是?”
我拼命的摇赖皮的身子。
赖皮一把推开我,“不是,你听我说。”
“你少放屁,不特么是你干的,她的脸咋能跑你身上来。赖皮,你招惹她干啥,她都要死了,你招惹她干啥。”
赖皮眉头紧蹙,“你不是说,是那黑袍使坏么,我,我...”
我让赖皮赶紧说到底咋回事。
原来,那天。
黑袍找到我,口吐黑血捂着胸口。
她临走时,眼中的得意。
和后妈的死讯。
我以为,她要弄死后妈。
或者,反噬到后妈身上。
反正后妈也活不多久。
但好端端的。
后妈那天,突然就像个好人一样,来找赖皮。
还吓唬赖皮,说她已经让陈河在姜村设了障碍,不让我活着回来。
看着后妈得意那样,赖皮一脚踢飞后妈。
后妈后脑勺磕在门框子上,可当时根本没事。
“她,她还咧着嘴对我笑呢还,咋,咋就能死了呢?”赖皮不知所措。
结果半夜里,后妈就在家里死了。
警察去查,说后脑勺的伤不足以丧命,反正是不了了之。
所以赖皮没受到影响。
可后妈死后。
赖皮的身上就开始起红色的疹子。
若隐若现后妈的脸。
赖皮也不敢告诉我。
他偷偷去寺庙请了符水,只要喝下去就能让后妈脸消失不见。
好使是好使。
但隔一会儿就会再出现。
要不是我刚才偷偷跟过来。
我还被蒙在鼓里。
我也没骂赖皮。
他也是给我出气。
没成想人就死了。
还赖给了赖皮。
这背后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脑子里闪现的是黑袍的诡谲的笑。
和陈河紧握拳头的样子。
但为什么,这段时间,陈河没有来找赖皮和我报仇。
他被打的会心丧志了?
不可能。
他一定在预谋什么?
我让赖皮拿出符水给我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牛逼玩意。
结果我一看,恨不得一头撞死。
这符水,是被人加工过的尸油。
这东西,不是救人。
是害人。
我问赖皮,这东西哪来了。
他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前街那个破旧老庙,新..新来的老道士。”
如果是单纯的鬼上身。
我完全可以用之前帮助赖皮的方式再帮他一次把鬼送走。
但这次情况不一样。
正所谓,杀人偿命。
如果后妈真的是赖皮一脚踢死的,那赖皮肯定要偿命。
但情况正好相反。
我想,一定有人利用了后妈的将死命给赖皮下了术,想让赖皮偿命。
这在民间有一种说法,叫替死。
就是常说的替死鬼。
...
记得那年夏天。
刚放暑假。
天气燥热。
陈河拉着几个朋友要去大河洗澡。
我也想去,陈河不肯。
我就偷偷跟着。
他们几人在上游看到我也跟了来。
也没说让我走。一个个脱光裤衩,嗷嗷叫唤着朝我扑来。
围着我撒尿。
看我狼狈不堪的嘲笑了半天,才肯放了我。
看他们几人游在中央,立着个牌子,上面写着前方水深禁止游泳。
他们几人明显是想过去。
陈河大声的说着,“谁敢游过去,再游回来,小爷我赏你一根金锣火腿肠。” 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