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许久,他却道:“十日之后,我要在酆都见到萧妤。”
紧紧绷起的心弦寸寸断裂,一阵冷风带着冰凉的雨丝从洞口卷入,我轻轻一笑,抬步走了出去。
脸上是伤,心中是伤。我不记得那一夜我是怎么驱退御林军的,也不记得我是如何回到公主府的。我只记得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手持青灯的他,踏雪远去了。
从此我的生命中失落了一个人。
我大病了一场,再次醒来已经是两个月后。
宋玉卿在我身边,看到我醒来,他是惊喜的。
我伸手抚摸自己的脸颊,指尖触及到一条长长的疤痕,“貌已毁,心已死,你还守着我做什么?”
宋玉卿淡淡一笑:“我娶你,不为你的美貌,也不为你的身份,只为你这个人。”
我的心中一动,重新看向他,才发现他眼底青黑,似乎清瘦了很多。“你……受伤了吗?”我有些疑惑,他脸色不太好。
大概是没料到我会关心他,他眼中闪出一些惊喜,随即微笑着摇了摇头。
有人说,世间最幸福是痴情人,最可怜是痴情人。
轻轻叹息一声,我道:“为我这样的人,不值。”
他轻咳了两声,欲言又止。
“杨春白已经死了,何苦为我这样的无心之人不眠不休?”
“你要好好活着!”他忽然有些激动。
我皱了皱眉,苦笑道:“余生已是索然无味,怕是要荒度了……”
“为了你腹中的骨肉,好好活下去!”他沉声道。
“轰”的一声,如同晴天霹雳,我的脑中一片空白。
半晌之后,“你……你说什么?”我下意识地摸向小腹,心乱如麻。
“你有了身孕。” 郎持青灯踏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