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春梅立刻准备热水伺候池琬袖洗澡。
在等热水的时候,池琬袖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抬头看秦戈行,嘻嘻一笑:“夫君,谢谢你。”
秦戈行冷冰冰的送了他一个“哼”,池琬袖当没听到,“夫君当真明察秋毫,居然那么快判断出我掉入井中。”
“谁干的?”秦戈行简单明了的问。
池琬袖愣了一下,秦戈行当真是聪明,一下就看出了是他人所害,遂道:“冬梅。”
秦戈行蹙了蹙眉,池香袖的贴身丫鬟,曾帮他跟池香袖送书信的人。
“知道了。”
池琬袖挑挑眉,“夫君想怎么处置她呢?”
“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秦戈行凛然,眉峰耸了耸,“你相府的人,不用问我。”
池琬袖又把球踢了回去,睁着个大眼,装为难又无辜的模样:“可是,她是香袖的贴身丫鬟,我处置她,不大好吧?”
“你……”秦戈行看着她的翦眸,心中一顿,默默的道了句:祸害。
侧过身,不再看她,“那就交给相府处理吧。”说完,要走。
池琬袖好不容易跟他见上一面,哪里容得他就这么走了,忙伸手去抓,“哎……啊……”
池琬袖连着被子摔落在地,“咚”的一声,脑袋着地。
秦戈行就知道她在作妖,只是停住了脚步,压根没回头,“还有什么事儿!?”
池琬袖捂着脑袋,“哎哟,哎哟……出血了。”
“……”秦戈行自然不信,“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池琬袖爬到秦戈行脚边,抱住他的腿,“别走,我受了那么大惊吓,你不轻声安慰就算了,总要陪我一下下吧?”
“陪你?你以为本将军闲得慌?”秦戈行冷漠的勾着唇角,眼锋一凛,转头瞪向池琬袖。
在看到她脸的那一刹那,他眸子猛地一收缩,只见池琬袖原本雪白的额前现在一片血红,汩汩血液顺着鼻梁滑下,与她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心里一紧,他蹲下身,拿出帕子捂在池琬袖的额头,“请大夫!”
门外小厮应了声,就离去了。
秦戈行抿着唇,把池琬袖抱起安置在床上,“你这是做什么!?”
池琬袖低低的开口,“我只是……只是想让你多陪我一会儿。”
秦戈行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拿起池琬袖的手,“捂住,别动。”
“哦……”池琬袖刚捂好,秦戈行甩手就走了,“哎……”
池琬袖一顿臭骂,这没良心的,都流血了他还无动于衷!真不愧尼玛冷血阎罗王啊!
骂归骂,池琬袖还是心疼自己好几秒,特么的地上居然不平,这一摔下去脑袋磕出个洞,虽然吧,他从不在意外表,可是他现在变成了女人,往后还得靠这张脸去吸引秦戈行呢,这额头上有个洞,太尼玛影响美观了!
池琬袖心里戏还没叽歪完,秦戈行又回来了,手里拿着几个瓶瓶罐罐。
秦戈行就坐在了床边,拿掉了池琬袖额头上的帕子,用干净的绢布擦拭了额头,这才取出药一点点的敷在伤口上。
止住了血,秦戈行眉头这才松了一松,把另一个瓶子递给池琬袖,“好七八成后,再抹这个。”
池琬袖接过瓶子,小声问:“这什么啊?”
“雪肌膏。”秦戈行收拾了瓶子,补了一句:“淡化疤痕用的。”
池琬袖窃喜,“谢谢夫君。”
秦戈行极其厌恶她喊他夫君,每次听到这两个字,耳朵疼脑袋也疼,“别这么喊我,也别让我再提醒你。”
池琬袖哪里听他的,“那夫君希望我怎么叫你呢?”
“你……”秦戈行很想问她有没有脸皮的,但伤人的话始终没出口,“叫我秦将军!”
“那多生疏呀!”池琬袖咧着嘴,“平常家小娘子如何叫他们丈夫的,我便怎么叫,从古至今都如此的,夫君~”
秦戈行眯了眯眼,“你与那城墙有的一比。”言罢,起身甩袖离去。
“小姐,热水好了!”春梅进来的时候,恰好与怒气冲冲的秦戈行照了面,她慌忙的想行礼,结果秦戈行看也不看她一眼走了。
春梅看秦戈行远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呼,这将军简直跟罗刹没区别,真可怕!”
“说谁可怕呢!”池琬袖听到不满,“他是你家小姐的夫君!你若再敢说他不是,看我不把你发卖了去!”
春梅吓得浑身一抖,“婢子谨记谨记!”赶忙进来伺候池琬袖,“哎哟,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婢子就离开一会!将军就虐待你了?!”
“还不知是谁虐待谁呢!”池琬袖哼了一声,抬手指了指地上:“去找个人,把这地给我磨平了,免得我下回摔倒,还得磕着。”
春梅看向地面,果然见到凸起的一小块…… 嫁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