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自己的呕吐物吓了一跳,暗红的鲜血布满了整个马桶,看到鲜血,更加剧烈的呕吐感刺激着我的胃。
呕,呕。
腥臭的味道弥漫着在整个浴室。
我浑身发抖,难道我刚才吃的盒饭有问题?
当我吐到只有酸水的时候,却发现马桶里哪有什么鲜血。
难道是我眼花了?我艰难的撑着马桶边缘,浑身无力的站起朝着客厅走去。
我心里泛着嘀咕,今天怎么回事。
先在片场被群演追,这会又吐血,虽说不是真正发生的,但这么搞几次谁受得了啊。
难道拍灵异的剧组,净是发生些让人害怕的事情吗?
虽然我是第一次在灵异剧组待,但还是听过不少灵异剧组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难道因为我是主角这些倒霉的事情都搞到我头上了?
我刚走回客厅,导演就起身搀扶着我,把我送到了沙发上。
他转身倒了一杯热水递放在了我前方的茶几上,“怎么胃不舒服?来的时候有没有喝姜汤?”
我身子发软的坐在沙发上,有一瞬间甚至想到了辞职。
导演笑看着我,往我面前的茶几上丢了厚厚一沓钱比昨天的还厚,估计有5000块钱。
“片场的规矩要牢记,今天不扣你工资了,第一次演完后就算有经验了,以后每天工资5000。”导演拍着我的后背语重心长的说。
看着桌上的钱,我立马跟打了鸡血一样,煞笔才辞职,一天5000顶别人一个月的收入。
我随口问了句,导演是不是片场的夜宵有问题。
听完我的问话导演冷冷的盯着我也不说话。
那细长的眼睛似乎要把我撕裂一样让我浑身都不自在。
我这才想起刚来面试的时候他说过,不要让我打听片场的事情。
我急忙起身告辞,晕乎着脑袋,拖着轻浮的步子来到407卸妆。
嘭嘭嘭,我敲着门,但很久都不见有人开门,什么破剧组连化妆师都不准时,我忍不住暗骂。
吱呀,407的门莫名奇妙的开了一道小缝,我手刚放在把手上。
余光却从门缝里看到,房间里点着白色的蜡烛惨白惨白的。
我居然看到一幅,跟电视屏幕大小套着玻璃相框的黑白照片,而照片的里的人就是导演。
我吓得差点尖叫出声,我急忙捂住嘴,那照片是遗像啊。
我艹,难道导演是死人?想到这里我顿时如同掉入了寒潭,整个脊椎骨泛着寒气抽的我浑身无力。
我听到脚步声急忙回头,却看见导演微笑的看着我。
那种笑我很难形容,就如同某人最亲近的人去世,却要让他做出开心的样子。
“阿跃,你在干什么呢?”
导演眯着眼睛,笑的万分诡异,“阿跃,你在干嘛呢?”导演重复着问到。
“我,我,我准备卸妆,但是化妆室的门没开,然后门又自己开了一个小缝,我敲的时候当时是没开。”
我语无伦次浑身发凉。
“我看见房子里有,有,有……”
我嘴里很干,紧张的要死,心就像要蹦出嗓子眼一样跳的飞快,结结巴巴的说。
“里面正中间有一张我的遗像对吗?别怕,那是道具。
你胆子怎么那么小,407是道具室,405才是化妆间。
还有以后不准来道具室,里面有些开刃的兵器,小心危险,”
对于导演的话,我是一百个不信,但看着他那诡异的眼神,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小心脖子缩在一起,小心翼翼的问,“导演,我记错了,我现在去405卸妆好吗?”
导演打量着我过了一会叹了口气说,“哎,阿跃啊,我很看好你,
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左膀右臂,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该你知道,也怪我很多事情没给你说清楚,去卸妆吧。”
听着导演的语气不像作假,我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疑心病太重了。
导演一直没有为难我,第一次面试的时候就没有强迫我。
工资也发的很利索,每次都是我犯错导演才教训我。
我有些歉意的看了看导演,转身朝着405走去。
卸妆的时候,我看着面无表情的卸妆师随口问道,“407有什么啊?”
我明显感觉到在我问完话以后,卸妆师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
他并没有回答我,只是动作越来越僵硬,难道他知道什么吗?
卸完妆我回到408,躺在床上,来回的翻腾着,怎么也睡不着。
越想越不对劲,就算是道具,哪有把道具遗像挂在墙上还特码的点上白蜡烛。
今天两次产生幻觉,还有导演的遗像,这剧组到底有啥秘密要隐藏真么深。
我脑袋里全是问号,迷糊的睡了过去。
我睡的很好直到太阳晒屁股才从酒店离开,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夜里11点我准时来到404,导演依旧给我耐心的讲戏。
听到我今天要演陈世美杀子,我心里忍不住骂了起来,什么脑残编剧。
竟干些没屁眼的事情,昨天那起灵还没演完,又要我演陈世美。
但毕竟一天5000块钱我也没说什么。
来到片场一切就绪,群演们蹲在小路两边摆着摊,兜售着东西。
他们的嘴一张一合,但几乎都是一个音调,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月光下看着那些群演惨白的脸,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按照剧本在集市闲逛着。
远处秦香莲左手抱着孩子朝我走来,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画中走出的仙女。
虽是一身葛衣,但依旧挡不住她诱人的身材,我舔了舔有点干涩的嘴巴,这让我怎么演啊。
看着她走到我面前小嘴不停的重复着什么,但我却听不到,我揉了揉耳朵发现自己并没有失聪啊。
她叹了口气面容哀愁的说,“相公,别抛弃我,孩子都一岁了啊,没了你我们孤儿寡母怎么过活啊。”
她右手轻轻的孩子脸上抚摸着。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我脑子一抽竟说了句。
放心我不会抛弃你们,说完词后我才反应过来,完犊子,这导演还不把我骂死。
我浑身不自在的扭动着,想着导演快点喊卡,这吊在半空中怎么演。
想象中的卡声没有想起,相反我看到女主的眼中满是恐惧,满脸的泪水。
看着她哭,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导演也不喊卡,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我一把夺过她怀里的孩子。
女婴哇哇哇的哭了起来,听得我心都碎了,女婴很可爱,肉嘟嘟白白的。
看着女婴我甚至都开始畅想我以后要把女主追到手,让她也给我生个胖娃娃。
我摸着女婴嫩嫩的小脸蛋,心想,放心小宝贝,我会轻轻的别怕。
我左手拖着女婴的屁股蛋子,右手轻轻的放在她小巧的脖子上轻轻的捏着。
啪嗒,哭声戛然而止,女婴的脑袋居然掉在地。
翻滚了几圈后那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时不时还眨一眨。
一股滚烫带着腥甜气味的鲜血噗呲一下喷到了我的脸上。
虽然血是热的,但我此刻却如同站在冰窖一样浑身哆嗦。
看着我怀里抱着的无头女婴,我大叫起来,一把把无头女婴仍在地上。
我没刚才没有用力,为什么女婴头会掉,我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战栗的感觉更一步的涌上心头。
女婴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我疯狂的喊着,声音都开始变得尖锐。
我没有杀她,如果警察来了你们要给我作证啊,这是意外,是意外,我慌乱的扭着头呼喊。 阴间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