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望着杨泽清秀的面容,听他一本正经用不容人拒绝的口吻说话,一时间不知该是捧腹发笑,还是训斥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高中生。
“哈哈,这小子脑子有坑吧,现在还敢说大话。”
“自己没本事还敢带祸国殃民的女人来销金窟,还跟黑狼和钟少说狠话,待会我看他怎么死都不知道。”
钟琥谋早先见识过杨泽嚣张的模样,冷冷瞥了眼对方。
“不守规矩的东西,既然刚才没机会教你懂规矩,现在也不迟。”
一旁的和尚直接无视杨泽这个愣头青,他相信待会这赌场第一次见的生面孔,就会为了他的狂妄付出惨烈代价。
只是看着来势汹汹的黑狼,和尚顾不得看戏,吆喝来信得过的小弟,吩咐道:“不管用什么办法,立即联系上张黑龙。”
“告诉他,要是不想原本销金窟属于三竹的那一份子钱被血狼吞了,带上家伙立即来茂山!”
紧靠着杨泽的辛檀儿抱紧身躯,酒劲下去后,她咬着嘴唇有些难以启齿此刻暴露的穿着,披上一件薄纱,却不知这样半遮半掩的装扮,犹如含苞待放的花束,让周围人望着更加心切。
黑狼大笑掏着耳朵,故作没有听清杨泽的话,阴测测笑道。
“小子,你刚才说什么?老子没有听清楚。”
辛檀儿担忧地拉住杨泽,在大家族中长大,她过去并不是没有接触过类似黑狼的人,清楚这些混社会的都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生怕杨泽吃亏。
杨泽目光掠过黑狼跟钟琥谋二人,翘着二郎腿扔出十万筹码,盯着赌桌给辛檀儿介绍德州的玩法。
“既然耳背,就别拦着本尊陪女人玩乐的兴致,跪下来在一旁道歉吧。”
“发牌。”
性感荷官瑟瑟发抖,不知该不该给眼前这一脸沉着不要命的小子发牌。
“给他发牌!”钟琥谋见和尚已经派人去找黑龙,推出一箱筹码,自个抽出一张椅子在赌桌坐了下来,不着急等着看黑狼跟杨泽两败俱伤的好戏。
黑狼眯着眼睛,一排大黄牙暴露在外,回味道。
“上一个敢这么嚣张跟我说话的人,已经被我把四肢都剁了做成人彘。学生仔,既然敢装逼,待会别吓得尿裤子。”
旁人听见这些话,身子忍不住一阵胆寒,可怜地看着杨泽。
黑狼能在三帮结盟下吞了其中之一的三竹,凶残手段自然可以想象,落在对方手中,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辛檀儿微微颤抖,惊恐地拉着杨泽,想要不顾一切离开。
黑狼扭了扭脖子,顿时,他的手下强行围住二人,禁止他们离去。
辛檀儿深吸一口气,不甘地盯着几人,“我是秦江市辛家的人,你们要对我动手,可掂量掂量后果。”
此刻,即便辛檀儿内心极度不愿认同辜负她的辛家,但若辛家的身份能让对方顾忌,她已经无所谓了。
现在的她,只想不拖累杨泽,带他安然离开。
“辛家?秦江市除了林家,其他人算个屁。”黑狼不屑地吐了口口水,瞧见辛檀儿为了杨泽担忧的模样,残忍笑道。
“小娘子这是为了小情郎忧愁呢?要不哥哥好好陪你玩玩,在赌桌上,只要你赢一把,我就放过你的小情郎。”
黑狼尖锐留着胡渣的下巴抬起对着荷官,手里抓着一大把筹码直接甩在对方脸上,无所顾忌,“磨磨蹭蹭半天,打扰老子心情,还不快发牌。”
钟琥谋紧攥着拳头,看耀武扬威的黑狼,忍住憋屈,低沉道。
“发牌。”
杨泽目空一切,满不在乎阴狠的钟琥谋跟凶残黑狼,伸手抚摸着辛檀儿光滑又僵硬的后背,露出少年般阳光的笑容,安慰道。
“放松心情,说好要好好玩一晚上,别紧张。”
辛檀儿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盯着黑狼,“刚才是你说的,只要我赢一把,就放他走。”
黑狼上下扫视着辛檀儿婀娜多姿的身材,咽了咽口水。
“当然没问题!只不过,要是你输了,我的大香蕉已经等着美人儿的樱桃小嘴,哈哈哈。”
“哼!黑狼,有种跟本少玩一把?不赌别的,就赌这女人。”钟琥谋挑衅地瞪着黑狼,在对方被激怒同意后,冲荷官投去一个隐晦的眼神。
至于杨泽,他们根本没看在眼里,理所当然将辛檀儿成为他们赌局的战利品。
挨了一掌的荷官止住鼻血,颤颤巍巍将三方牌发到三方手中,不敢多说半个字。
杨泽握住辛檀儿的手腕,心平气和地教她看牌,随后笑了笑,说:“运气不错,Allin全下了!”他右手随意一推,五十万筹码全部散在赌桌上。
钟琥谋作为赌场少东家,自然清楚这一局已经不可能输。
他连牌都未瞧一眼,搂着左右舞女,叼着雪茄嚣张道:“五十万也敢来赌场玩,回家喝奶吧!”
“一百万,全下。”
黑狼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辛檀儿身上挪到自己的牌上,迅速看了眼,直接将所有筹码全倒赌桌上。
“梭哈。”
三方赌资,一时间全都汇集在了赌池。
钟琥谋嘴角露出阴险的笑容,胜券在握地蔑视着杨泽跟黑狼,在荷官将五张公共牌都掀开的刹那,兴奋地将自己底牌摔在桌上。
“四条A!黑狼,你输了!只懂得打打杀杀的猪脑子学人家没见识的高中生搜哈,回南海市吃屎去吧。”
钟琥谋转过头目光赤裸裸似乎要将辛檀儿扒光,道。
“小骚蹄子,还不赶紧过来伺候本少爷,要是把我弄舒服了,我就绕了那敢叫嚣的蠢逼学生仔一命!”
黑狼垮下脸,将自己四张k扔在桌上,眼神充满着杀气。
“出老千还敢嘚瑟,白沙的人可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周围传来一阵哗然,围观所有人面色难看冲着钟琥谋,显然都看出了这一局牌定然是荷官动了手脚。
作为赌徒,他们最忌讳的便是赌场手脚不干净。
只不过想到自己并没有损失,想必以后白沙也不敢明目张胆出千,他们不由开始幸灾乐祸盯着杨泽。
这时候,谁都能猜到,杨泽手里的牌,一定是最小的。
“这个小子这下要被玩死了。”
“嘿嘿,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倒是我想看看,等会钟少会不会让那大美人上演一出活宫春,好让咱们开开眼。”
啪!
一声清脆的响指响起,打断交头接耳的议论声。
杨泽似笑非笑看着钟琥谋与黑狼,手臂绕过辛檀儿的腰肢,搂着她呢喃说道。
“檀儿,既然有人给我们送钱,那就给他们看看,在这赌桌上,谁才能称王。”
听到这,其余人一脸疑惑看着杨泽,还不知这话中什么意思,钟琥谋冷笑道:“别做垂死挣扎了,开牌吧。”
杨泽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将位置让给辛檀儿,底牌,掀开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哗!
满座惊然。
“怎么可能?”
“靠!同花顺?!怎么会开出皇家同花顺!”
众人震惊,大家都不可思议看着辛檀儿手中的底牌,喉咙发哑地喊道。
“天下难得一见的赌局啊,皇家同花顺通杀4a4k。”
钟琥谋一张脸就像是吃了屎,抬脚便冲着身旁脸色蜡黄面无血色的发牌荷官踹去,指着杨泽歇斯底里怒吼道。
“你敢在这儿作弊,找死!来人,把这个学生仔给老子拖出去喂狗。”
刚刚看完一出赌局上惊天大逆转的围观群众还未来得及回味,看见大厅内肃杀的气氛,纷纷退缩到远处,意识到接下来将会发生流血的场面。
但黑狼却是站了起来,拦在了钟琥谋的前面,“钟琥谋,在自己地盘连一个高中生都玩不过,我看还是你回家吃奶吧。”
“至于那等会就死翘翘的学生仔,和待会要被老子在床上玩死的尤物,先放着不说。现在,该算算你们白沙跟我们血狼之间的恩怨。”
留着戒疤的和尚迅猛地冲出来,护在钟琥谋的身前。
“早就知道你们血狼邦今天来不怀好意。黑狼,你可想清楚了,一旦动手,那就是不死不休。”
黑狼扭了扭脖子,轻视道:“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张黑龙还有资格说话,你,没资格!”
“那我来了!黑狼!是像四年前要我把你打成半死,还是选择坐下谈。”冷漠的声音,在赌场外宏亮响起,只见一脸狰狞疤痕的张黑龙,面色青白,颇有几分枭雄之姿,走了进来。
“围住血狼所有人,谁敢动手,格杀勿论。”
张黑龙虽气虚不足,一只空荡荡的手袖断臂让所有人震惊不已,可一道命令下,无数人只感觉扑面而来冷冽杀气。
钟琥谋先前被黑狼身上的气势吓得不轻,若不是和尚出手,险些丢脸地跪在地上,这时候见张黑龙出手,立马跳起来嚣张道。
“黑龙哥,今天敢叫嚣咱们的人,一个都不准走!我要弄死他们。”
同时,钟琥谋将目光放在了辛檀儿身上,肆无忌惮地像条饿狼扑向对方,完全不介意在所有人面前就地正法这绝色美人。
“骚蹄子,别跑呀,哥哥待会宠幸了你,把录影带拍下来,指不定能让你火一把,到时候,你完全可以重新找个小情郎。”
“呵呵。”
莫名的讽笑声响起,带着猎猎冷风,宛如神威,让人后背发麻突兀响起,所有人还未知发生了什么,猛然听见宛如炮弹爆炸的巨响传来。
嘭!
赌厅正中间,修建恢弘的金色骰子下,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撞倒在地,口吐着血沫抽搐。
“那、那不是……钟少吗?”旁人狂咽口水,手指羊癫疯一般颤抖指着快要没了气的钟琥谋,他们猛地扭头转向另一个方向,看着那纹丝不动的少年。
一股凉意,从天灵盖,灌到脚掌心!
赌厅,寂静无声。
杨泽拍拍手,如同刚捏死一只蚂蚁后的净手,把目光放在了错愕的黑狼身上,“陪玩结束,既然不跪下求得本尊原谅,那就,把脖子拧干净吧。”
和尚睚眦欲裂,看着倒地不起的钟琥谋,血腥眸子盯着杨泽,嘶吼道:“张黑龙,杀了他!”
“黑狼!今天你敢跟白沙作对,将来咱们不死不休!你不就想要原本销金窟属于三竹那一份吗?只要你帮少帮主报仇,我给你!”
黑狼抽出砍刀,听见这条件兴奋点了点头。
“张黑龙,既然白沙答应了给我那一份,我跟你的恩怨先放下不谈!你的武力是三帮联盟中最强。你说,怎么对付这邪门的小子?”
周围看好戏的赌徒荷尔蒙喷张,都看着那近十年最凶猛的一代枭雄张黑龙,等待着血腥暴力的一幕发生。
而张黑龙没有让他们失望,只见他横刀立马,大步冲向杨泽,在他身后,隶属黑龙一众人如大军逼近,让人心脏紧绷。
但是,接下来,扑通整齐一致的膝盖撞击地面声响起,只见张黑龙所有人通通跪了下来,齐声尊敬地喊道。
“杨少!” 狂徒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