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刻钟没有任何回复,贝儿便撂下手机,从书房里拿了本西方文学史,靠着沙发软垫,慢慢看着打发时间。
听到门铃响,贝儿看了眼门口摄像头里的人,打开,“你干嘛按门铃?”
奇怪的眼神看着安若礼。
然后看到他摆摆手,后面乌泱泱的进来一群人,穿着某某搬家公司的工作服。
贝儿了然,她有时候图方便,在家里穿得比较随意。
瞄了眼一本正经的指挥工作人员搬东西的男人,贝儿不自觉的抿嘴浅笑。
这人吃飞醋的功夫见涨。
“你书房没收拾呢,”贝儿提醒,“不过你要搬过去吗?那边离你们公司挺远的。”
安若礼瞪了一眼睁着天真大眼睛的女人,她明知故问地气他,他的东西不搬,让她搬过去干嘛!
安若礼没再搭理她,上楼收拾书房去了。
需要搬过去的东西都清空后,贝儿拉着安若礼准备离开。
“你的中药带了吗?”安若礼问急着拉他离开的某人。
贝儿松开挽着他胳膊的手,回身去储物柜里拿中药,一边拿,一边吐槽,“不是说让司机过来的吗?真是……”
“司机过来,这些中药恐怕就会在搬家途中莫名消失了。”安若礼挑眉,毫不客气地揭穿,“就算没有了,只要医院还在,我们还可以去买。所以你乖乖地调理身体。别想歪点子。”
等到张贝儿终于把新家东西归位,一切都收拾整齐后,天色已经黯淡下来。
“呼”,张贝儿长出了口气,随地坐下,安若礼买这么大的房子,随便收拾一下,她都累的不想动。
安若礼端着意大利面出来,就看到摊在地板上的某人,他把盘子放在餐桌上,走过去将人半抱着托起来,“都说明天请人过来整理了,别坐地上,夜里凉。”
四月底的天,白日里热的穿裙子,夜晚冷的盖被子。温差大,最容易生病。偏贝儿又不是很强壮的体质。
安若礼抱着人直接放到餐桌旁的椅子上,看她累的话都不想说,干脆拿起叉子喂她吃面。
这样吃了小半盘子的面,贝儿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以前她觉得家政阿姨收费太高,自己整理了屋子才知道,家政阿姨辛苦了。
喝了一口安若礼递过来的红酒,贝儿起身。准备洗盘子。
“放着一会儿我来洗。”安若礼拉住她,“你好好休息,上楼去洗个澡,然后睡个好觉。明天有什么安排?”
“明天要去找何太太。”贝儿也没想瞒着他,自从上次酒吧包厢的事情,安若礼发了好大的火儿,贝儿在原则问题上就不敢再隐瞒。
若是碰到她实在不想说的,拿话岔过去,安若礼倒也不勉强她。
“贝儿,何太太不是好说话的女人。合家地产幕后最大股东至今还是她,而非何总。能独当一面,总归不是简单的人物。”
“我知道啊。”贝儿点头,这些资料她都查过了,她们报社也是有自己获得内部消息的渠道的。要是何太太是个简单的女人,也不会让何总怕成那样了。
安若礼不是会说这些无用的废话的人,她走上前,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关于何太太的所有信息,我都已经查得很详尽了,所以安总,有什么话直说吧。”
安若礼难得的尴尬了一瞬,他一向知道这女人聪慧,没想到她这么敏锐。
“我是说……既然找合家地产拉赞助不会太顺利,与其你最后灰头丧气的听那些难听话,浪费时间也影响心情。不如找我给你投资怎么样。”安若礼试探着问。
张贝儿自尊心太重,在社会上不是好事儿。可是安若礼又想保护她敏感的自尊,她最近身体状况实在算不上好。
回忆起上次去医院,后来魏医生悄悄跟他说的话,安若礼眉头不自觉的紧皱。
最近看紧着她,每天按时吃药,本来好转的,却偏偏又遇到宿舍的事儿。夜里睡着后惊醒,已经成了惯例。
他问做了什么噩梦,张贝儿也不回答。
“不怎么样,安安。你知道我的,怎么可能让你去投资。说好听是投资,直白点儿讲,就跟义务捐款没两样儿。义务捐款还能做慈善帮助别人,这赞助纯粹是增加报社资本的。”
贝儿伸手摸摸他软软的头发,这人在外人眼里总是说一不二,新闻媒体的报道也是冷情冷漠这些凉薄词语。
可是,如今,她好像觉得有些不一样了呢。
不过想想前两日沸沸扬扬地八卦头条,张贝儿扬起的心,慢慢落下,回归现实。
“这种赔本儿的生意,我们干嘛去做,冤大头还是让喜欢出风头的人来当。”贝儿调皮的笑了下,“而且,我不会让何太太这笔钱花的冤枉的。” 若你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