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贝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来,她试了下指纹解锁,防盗门自动打开了。
进入室内,是一团漆黑,厚重的窗帘把窗外的光线挡得严严实实。屋内密不透风。
她伸出脚,往前探了一步。踢到一个玻璃瓶子,叮叮咣咣的乱响。张贝儿紧蹙着清秀的细眉,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功能。被地面上铺陈一地的酒瓶子吓了一跳。
她回身,借着灯光去开客厅的大吊灯。把房间里的摆设看得一清二楚。
玻璃瓶子满地都在滚,还有一些已经破碎,各式各样的酒还被主人拿出来,随意地摆在地板上。
张贝儿好歹也跟了安若礼那骄奢淫逸的大少爷这么久,认出一瓶竟然是拍卖会上的珍藏名酒,却倒在地上往外流着,没有人去在意。
她小心地避开玻璃碎片,慢慢挪到二楼的楼梯口处。
好不容易走到卧室,推开半掩着的门,张贝儿看到了那个想了很久的男人。
他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领结歪在一边,头发凌乱,眉头紧锁,苍白的双唇紧紧闭着,显示着主人的桀骜不驯。
高挺的鼻梁上还有一道消淡不少的血痕,像是被什么利器所伤,却因没有得到良好的照顾而有些红肿。
修长的腿被包裹在西裤里,无处安放,一只被主人扔在床上,一只一般搭着床沿弯折。
“安若礼?”张贝儿轻轻叫了声。
然后小步走进,看到他白皙的脸颊不正常的潮红,额头上全是汗珠。表情很痛苦的模样。
一只手覆在胃部,不甚用力的按压着。
张贝儿伸出手掌,试探地摸过去,刚碰到额头,就被滚烫的温度给吓到了。
缩回手的同时,还听到床上躺着的人,中气不足的一声“滚”,从有些脱皮的唇间吐出。
她深深吸了好几口,觉得自己不能和病号一般计较,然后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之前的医生,一边去解安若礼似乎极不舒服的领带。
“我说了别碰我!”男人伸手挥开她的手指,眼睛还无力的闭着。
“安若礼,你别闹了,再这样我真的不管你了!”张贝儿被他阻挡的更本没办法近身。
“那女人不喜欢别人碰我,滚远点儿!”
张贝儿离得近了,才听到他嘴里念念有词地话。
难道他前女友不喜欢别人接近他?
也对,毕竟是失而复得的宝贝,自然要好好地用心呵护。
张贝儿多狠自己能硬下心肠来,不管他。
可惜……
“烧得很严重,还是直接去医院,需要住院观察。”医生联系车,和张贝儿一起将安若礼抬到担架上。
清晨,安若礼感觉自己置身火炉般的感觉终于消退,胃部的痛感也减轻许多。
他慢慢地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的白。白墙壁、白床单白色的病号服……
以及趴在床边的女人……
他伸手拔掉输液的点滴,然后倾身覆过去,干涸的嘴唇轻轻地触碰了下女人的头顶,发梢,额头……
一直滑到耳垂,脖颈,流连忘返,食不知味…… 若你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