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来了,都这种时候了,还装神弄鬼干什么?”我出奇的冷静。
它停在原地没有继续向前,灯“啪”地一声亮了照亮了我面前的女人,以及她似笑非笑的一张脸,如果是曾经的我一定会非常害怕眼前的这一幕,因为她有着和我一模一样的一张脸。也许是看我没有任何反应,她缓缓开口:“果然是守护使大人,这样的场景都能毫无所动。”
我说:“云晓,你和我之间还需要继续演戏吗?”
她说:“你果然已经知道了啊。”说着她变成了之前的样子,包括一如既往的乖巧和小心翼翼,现在看她这个样子我会觉得无比虚伪和恶心。
我冷冷看着她:“真的是你,你怎么忍心把安羽伤成那个样子?!”
她说:“我也不想逼她,可是如果我不逼她,你和安然会这么着急吗?”
“你眼里只有安然吗?你看不到我们之前对你有多好?!”我愤怒地冲她大吼。
“如果没有安然,我还是愿意和你们成为朋友的,可是不可能!安然就只能是我的!为了得到他,我愿意付出一切!”她真的已经疯了,抢的怎么理所当然。
想到之前种种,我寒心地说:“呵!你为了达到目的,对自己也是真狠啊,每次都挑自己下手“
她狞笑着说:“是啊,为了安然我什么都做得出来!第一次让安羽掐我,你们才不会觉得这些事和我有关,我可是受害者啊!可是看来是我多虑了,你还真不是个聪明的,哈哈哈哈!”
“那这次呢?!这次你终于得到安然了,我应该恭喜你啊!”我揉了揉眼睛,不想让她看到我的眼泪,“所以你今天是来炫耀的吗?炫耀你通过一系列卑鄙的手段最终得到安然。还是你要来杀了我,我现在是人你要杀我真是再轻松不过。”我看着无动于衷的她再次红了眼睛,虽然我知道为了她不值得,可是如果说是为了曾经的云晓,我控制不住自己:“曾经你对我和安羽那样的关心是不是全都是装出来的,你要是能回答我,我和你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却走到自己的床铺,缓缓坐下:“我给你讲个故事”
她的故事大概是这样的:从前,有一个女人生前一直没等到她的爱人,后来日日夜夜的相思和折磨使她郁结于心,年纪轻轻就病死了,可是没想到她期待已久的爱情却在她死后降临——她爱上了送自己往生的勾魂使。她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那是她一直在等的人,虽然她死了但还是觉得自己很幸福,毕竟能让他看到自己年轻貌美的样子,可笑的是到头来这一切却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对方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他。那个叫安然的勾魂使心里一直住着另外一个人,一个她始终比不过的人,她不甘心啊,如果让她就这么放弃,她宁愿永世不得超生。
直到有一天她想到一个办法,如果让他忘记原来的爱人是不是他或许会爱上自己?
所以她设法在黄泉引起了一场骚动,并且在骚动中她隐藏了自己真正了力量装作很可怜地去寻求他爱人的帮助,然后趁乱偷取了她的生命石。她拿着那块生命石威胁那个叫安然的勾魂使,迫使他为了保护自己的爱人喝下孟婆汤跳下轮回井,虽然她明明没有能力毁了那块灵石,可是看到男人毫不犹豫跳下去的样子让她嫉妒的发狂。所以一是为了让这个所谓的守护使不要打乱她在阳间的计划,二是让她也体会自己心爱的人爱上别人的那种痛苦,她再次以男人的生命为要挟,迫使那个高高在上的黄泉守护者也和男人一样堕入轮回。而她自己为了不忘记男人,为了以后有办法得到男人的心,也以鬼魂之身跟着他们来到阳间。
做完这一切后,她明白长长久久地留在阳间才有可能和男人厮守,所以她和人间一个贪婪的法师达成协议,她答应最终会将守护使的生命石交给法师,帮法师达成永远不死的愿望,而法师则必须帮她收集灵魂以确保她在阳间和常人无异并且不被发现。为了最终能让男人爱上自己,她放弃了自己的脸,要求法师给了她一副和情敌一样的他会喜欢的面孔,随后静静潜伏在当初和他最有羁绊的人身边,希望能够得偿所愿。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实在看不过她为了达到目的太过逆天而为,还是男人真的和她没有缘分,男人首先遇见并爱上的居然还是那个所谓的守护者,她已经策划并付出了那么多所以她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是在长久的相处中她居然也开始不愿意伤害那个女人,所以她发誓只要对方不妨碍她,她就原谅他们。她开始暗示那个曾经的守护使自己对男人的爱并且想尽办法勾引男人,可是就算她做了再多,男人依然不爱她并且再一次抛下自己和那个女人约会。这一次她觉得是他们俩背叛了她,她不会再手下留情,她要报复,她要男人讨厌那个女人,她要那个女人再也没有办法和她抢!
所以她和那个法师配合,完成早已策划好了的接下来的一切,她让法师误导男人自己才是他前世的爱人,要法师告诉男人如果杀了那个现在叫依一的女人并且夺取那块叫“梵间”的石头就能让他昏迷的爱人醒过来……
“你的目的就快要达成了,安然已经是你的了,所以你要我在临死前看看你的成功?!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自私?在知道真相前我从来没有想和云晓抢安然,你所谓的约会也不过是我有事求他!!!”反正都已经要死了,我什么都不害怕,大声吼出自己所有的愤怒,对着我曾经认为的“好朋友”,我感觉自己太不值得,所以我笑着对她说:“真是辛苦你还要伪造一颗‘梵间’,你怕是不敢把真的给我吧?”
“这是我伪装成你从安羽那边拿过来的。”她摊开手心里面赫然躺着“梵间”,然后苦笑着说,“说不上伪装,那就是我本来的样子啊。没想到为了安然到头来我连自己都丢了。” 姽婳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