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三十八章形形色色的客人]

　　第1节第三十八章形形色色的客人（1）

　　这是一个开放的世界，谁都可以来这里……条件是口袋里得有money。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认识的客人越来越多。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来来往往的客人就像走马灯里的人物一般多。

　　许多客人是典型的匆匆过客，他们来过一次之后就再也不会出现了。而另外一些为数不多的客人则为典型的老顾客，他们经常光顾这里，因而为我们所熟悉。还有一些人，他们介于二者之间，可以称之为回头客。这些回头客有的被我们中间的一些人记住，有的给我们中间的一些人模糊印象，而有的对于大家来说则成了不折不扣的陌生者。

　　我和刘青春一样一般只在楼下给客人做足疗、修脚，很少上二楼给客人敲背，更不要说带客人到小楼后头的小平房中做那种事了，因此我认识的老顾客可能在我们这些人中算最少的。

　　少归少，但他们给我的印象还是蛮深刻的。

　　王小宇头一次来足疗店我就认出了他。他可能也认出了我。也许是怕难为情，他在意外地见到我之后便红着脸、低着头、慌慌张张地、匆匆地上楼了。此后，只要他来店里，只要被我见到，他的神态、表情、模样都是这样。

　　知道他怕难为情，或者是怕我揭他的老底，因此不愿意搭理我，我哪敢霸王硬上弓非要缠着他和他说话啊。我也装着不认识他，像以前从没有见过似的。我保持缄默，他我行我素，我们心照不宣、相安无事。

　　后来，我通过安徽皖北老乡张芳了解到王小宇每一次来都是冲着浙江丽水大美女李娜来的。了解了这个情况之后，我感到非常奇怪：丰满、成熟、标致的李娜怎么会委身于委琐的王小宇呢？我一直留心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我的自信心告诉我这个问题不难解答。

　　第二个深深地烙进我脑海中的老顾客是“社精办”主任朱主任。

　　据我了解，“社精办”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办公室简称，日常负责机关企事业单位文明单位创建与管理、道德模范的培塑、评选与管理等工作，隶属于市委宣传部。可每一回朱主任自我介绍时都自称“办”主任。为了让大家尽快明白他的意思，他总是在说完“办”三个字之后加上“性教育”三个字。

　　方脸、结实、显得蛮年轻的中年人朱主任总是在喝得醉醺醺时才来。他来之后不是找我做足疗就是找刘青春做。在做足疗时往往呼呼大睡，很少有清醒的时候。一旦从睡梦中醒来，他的眼晴就会盯着电视看。逢他高兴，他也会与我们拉拉家长。

　　第三个让人难忘的人是“伟哥王。”

　　听店里的人说，他姓王，喜爱吃伟哥，于是便有了这个诨号。

　　还听人说，他七十多岁的老子也爱吃伟哥。他老子的外号叫“伟哥大王。”

　　听人家讲，“伟哥大王”曾有过超剂量服用伟哥后把小姐搞得直叫“爷伢”、搞出大出血的可怕的历史。

　　他们父子到底谁靠谁出名，真的无法考证。

　　“伟哥王”来店里从不做足疗，他总是直奔主题。要么在楼上包间敲大背，要么去小楼后面的小平房中做事。

　　据小姐们议论，他比较喜欢张芳。只要有她在，他总是会让她出台的。

　　第四个难以从记忆中抹掉的人物是“漏网之鱼。”

　　听他自诩他在外地娼曾被公安机关工作人员抓获过。后因工作人员疏忽，导致《现场勘验笔录》只有一人签名的过错发生。他曾在执法单位从事过执法工作，知道法律文书必须有两人签名才有效。他死死地抓住公安机关工作人员这个“漏着”不放，一口咬定他们循私舞弊、公报私仇。有此有利的证据，在律师的帮助之下，他通过向上级公安机关申诉打赢了“官司”，成了“漏网之鱼”……什么处罚也没有受到。

　　“漏网之鱼”自称姓余，目前的职业是替美藉华侨杨先生打理化妆品厂。我们称他为余老板，而他自称余则成。

　　“余则成”今年五十五岁左右。是一个有高颧骨、猪公嘴的人物。脸上虽然毫无血色……他自嘲自已是一个“三高（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三低”（低学历、低水平、低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