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祁雉只是个女人而已!这都没找到?!”祁业坐在御书房里大发雷霆,身边帮他包扎伤口的宫女强忍着颤抖。
禁卫军统领这些年锦衣玉食,发胖的身体差点挤不进这军装,跪在祁业面前哆哆嗦嗦地禀告道:“禀皇上,臣已经率领禁卫军搜查皇宫每个角落,的确寻不到小公主……寻不到祁雉的下落。”
从祁雉打伤祁业那一刻开始。祁雉就不是公主了,而是罪人。
祁业气得掀桌而起。大怒:“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朕养你们来有什么用,连一个女人都找不到。朕要你们人头落地!”
听到性命不保,禁卫军统领吓得连连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祁雉一个女人跑不了,定是有人在暗中帮她!”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祁业,祁业铁青着脸,好歹压住火气,“现在立刻去给朕把祁祽找出来!祁祽这么在乎祁雉,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朕倒要看看,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你们能翻出什么花样!
祁业至始至终还是自负,他根本就不觉得祁雉和祁祽能对他有什么威胁,没什么能够动摇朕的天下!
“若是……若是真是三殿下所为呢?”禁卫军统领战战兢兢地道。
祁业横眉倒竖:“派禁卫军给朕全京城搜!务必找到祁雉为止!朕要活的!”
祁雉的滋味朕还没有尝到,怎么能白白没了!
“万万不可啊皇上,若是有刺客,谁来保护皇上的安危?”禁卫军统领下意识地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
但在祁业瞪视之下,禁卫军统领只好老老实实地叩头,调令皇城里所有的禁卫军。连夜搜查全京城。
而祁业也根本没想到,不过几日,这天下就再也不是他的了。
一夜之间,梁贵妃被赐了白绫,梁家上下几百口人全部入狱,秋后问斩。
而祁业给出的罪名是,祁雉胆敢行刺皇帝,试图谋反。牵连母家全族,罪无可赦。诛九族。
罪女祁雉至今下落不明。
“不要,不要!”床榻上一直熟睡的人猛地坐起身。额头布满冷汗,脸色苍白。
祁雉喘着粗气。脑袋空白片刻才慢慢恢复意识,她抿了抿干涩的唇。记忆慢慢涌上来。
她这是在哪儿?
对了。
她行刺了她父皇。
父皇还活着吗?
不,现在问题不是这个。
母妃。母妃!
母妃一定不能有事!
祁雉终于想起她犯下了多大的罪行,行刺九五之尊。罪无可赦啊!
心口巨大的恐惧袭来,想从床榻起来。却腿软站不住,直接滚了下去。
门在这时被推开。暗卫看到祁雉摔在地上一怔,连忙过去扶起祁雉,“您没事吧?”
祁雉认得暗卫是祁祽身边的人,心里带着一丝希望。连忙询问:“我母妃呢?我母妃是否安好?祽哥哥呢?”
一连好几个问题,却都不是暗卫能回答的。
暗卫欲言又止。只能将目光移开,“小公主现在最主要的事是养好您的身体。其他的,主人自有安排。”
暗卫越是不直说。祁雉的心就越惶惶不安。
脸上血色又退几分,喉咙实在是干涩得厉害,祁雉不由自主地吞咽,强行安慰自己:“祽哥哥的意思是,阿稚没事,他也没事。母妃同样无事,对么?”
对么?
祁雉不愿意相信这种结果多么地渺茫。
但暗卫抿着唇不说话的模样已经给祁雉答案了。
脑袋一阵晕眩。祁雉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差点栽倒在地,还好被暗卫及时扶住。
双眼已经变得毫无焦距,泪水源源不断地流下来,许久,祁雉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传来,“阿稚的母妃,没了么?” 当时年少春衫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