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造反?”兵部尚书震惊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祁祽面不改色,点头道:“当然,我为何要和尚书开玩笑?”
兵部尚书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很快便镇定下来,冷笑道:“三殿下。您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么?您现在可是被皇上通缉着的要犯啊,若是在下禀告了皇上。您可就……”
听了这威胁,祁祽露出一丝笑意。毫不在意,“我当然知道,而且我也知道尚书您不会去揭发我。”
兵部尚书的冷笑收敛了些,“何意?”
祁祽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我扫平匈奴带二十万兵马回京,就算兵符被皇上收走又如何?这二十万兵马只听我驱使,就连卫将军,也是站在我这边的。”
看着尚书有些惊愕的脸,祁祽了然一笑,为国家鞠躬尽瘁的卫将军都站在他这里,大局基本已定。
“你知道我为何一定要你帮我么?”祁祽用手指点点桌面,脸上带笑却让人觉得遍体生寒,“祁业荒淫无道,国库早已空虚,早已失民心,皇宫里那点禁卫军挡得住我二十万兵马的铁骑么?”
兵部尚书怔忪在原地,双眼打量着面前的祁祽。他不是很明白,过去十几年里这个三皇子一直不显山水,在皇宫里低调得像是根本不存在,怎么一去了边疆,回来就变得野心勃勃。
这是为何?
祁祽看出尚书的疑惑,也不介意让他知道:“尚书不明白我为何要在这时候夺皇位?因为我是楚家人。”
尚书手一抖,全身僵硬,目瞪口呆。
这就说得通了。这就说得通了!
尚书久久回不过神来,按理说祁祽以一己之力击退匈奴。收服二十万兵马和卫将军,皇宫里两个不成器的皇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皇位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他大可不必造反。
但是楚家人就不一样了。问这世间里最恨祁业的,也只有含冤而死的楚家。
没想到祁祽竟是楚家人。
夺祁业的江山也不为过。
尚书的反应祁祽一点都不意外。冷笑着自顾自说道:“我本不必在此时反,但尚书您知道。我如今是罪犯,宫中那位既然不想我活。我便也不想多放他活几天,是他自寻死路。”
敢这么对他的阿稚。他不可能再慢慢谋划,恨不得将祁业碎尸万段。
“我本不怕坐上那位置是否被天下人唾弃。但如今不同,那皇位我必定要名正言顺坐上去,而现在,只有尚书能帮我。”
祁祽朝尚书一拱手。尚书隐隐便有些明白了。
祁祽这么急,怕是为了某人了。尚书眼珠子一闪,眼中闪过精光。或许这是个平步青云的道路。
“可这造反是叛国的大罪,在下若是帮了殿下。在下落个不忠不义的大罪,可如何是好?”尚书边说边看祁祽的脸色,见祁祽脸色不变又继续说下去,“如果殿下能许在下两个条件,在下必定为殿下万死不辞。”
片刻,祁祽阴晴不定地从尚书府里走出来。坐上回别庄的马车,祁祽闭了闭眼。眼中的戾气才缓和一些,面上还是一片冰冷。
很好,很好!居然敢拿祁雉来威胁他!
尚书提的第一个条件是让祁祽坐上皇位之后立自己的女儿为后,如若不然,他不介意在祁业面前提上几句祁雉。
所有人都用祁雉来威胁他是么?
很好,咱们来日方长。 当时年少春衫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