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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积怨

寒妃执墨染青城 蝶舞翩翩 9631 2021-04-07 02:35

  但张华拿着金牌令箭一步步的向他逼近,他也不敢阻拦,只得将他们放了进去。

  进府之后,小顺子去了书房查找,而张华则带着人在其他的地方寻找。

  临行前,公良容若特意交代过小顺子,书房是书信往来的重要地方,一定要搜仔细了。

  小顺子在房中搜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直到在双耳青瓷瓶当中的几幅画卷中找到了隐藏在其中的书信。他将这些书信拿出去对信王说道:“王爷,亏得陛下对您那么信任,您居然做出这种事情,真是太伤陛下的心了!”

  那几封信信王之前从未见过,他转过头去问自己的贴身侍卫,“是你放的?”

  那侍卫连连摇头,“不是,王爷!属下没有见过那些书信!”

  书房乃是重要之地,除了他和他的贴身侍卫以及几名亲信之外,他从未让任何人接触过,那又会是谁放的呢?可是他也来不及多想,只知道那几封书信对他极为不利,他便道:“敢问公公,那些书信上面都写了什么?”

  “这上面写着你和赫舍国人之间相勾结的证据,以及你在看到李太傅为凤凰楼解围之后,心有不甘,暗中让人将他杀了,掳走广镜,让所有人都以为是广镜杀了李太傅。王爷真是好狠的心呐,李太傅好歹也教过王爷,王爷就忍心杀了李太傅!”

  信王听后,眼中都快要冒出火来了,他愤怒的说道:“这一定是有人在污蔑本王!本王是被人陷害的!”

  “这么说来,那这些也是被人陷害的了?”张华手中拿着几把弯刀走了出来,而那弯刀正是赫舍国人使用的兵器。“这些都是我从王爷后院的一间柴房搜出来的,王爷,这你又怎么解释?”

  此刻,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信王当真是哑口无言了。

  正当几个人对峙的时候,突然间又有一个人说道:“启禀大人,这面墙是空的!”这面墙上原先挂着一幅画,但因着小顺子在字画里面找到了书信,其他的士兵也跟着将其余的画卷给摘了下来,打算看看里面还有没有文章,无意当中发现了这个秘密。

  张华走了过去,敲了敲那墙壁,果然是空的。张华找了半天并未找出来机关,便对信王说道:“还请王爷将机关打开!”

  信王没想到自己的秘密竟然被别人给发现了,他的手狠狠地攥成了拳头,掌心当中全是汗水。尽管听到了张华的话,却不为所动。

  张华看到他不作为,便伸出双拳,击打在那堵墙上,墙灰扑簌簌的落了下来,然而那堵墙也只是有了一丝很小的裂缝。

  这时,跟在信王身边的那个侍卫对张华说道:“大人,小的知道那机关在哪里!”说着,便走到长案后,在椅子左侧的扶手上,转动着那蟒蛇头。紧接着,哗啦啦一声,那整面墙翻便转了过来。

  这时,众人才知道为何张华打不开那堵墙,原来整面墙都是机关。

  信王看着那人,他双目猩红,“你,你居然出卖我!”

  在王府当中,除了他的亲信之外,就是这个贴身侍卫最让他另眼相看了,没想到五年的时间,还是让他背叛了自己。

  “我没有!王爷千万不能这么说,若不是你与赫舍国的刺客勾结,又怎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呢?”

  “我没有!”信王也再次大喊了一声,可是证据确凿,根本就没有人理会他的话。他愤怒之下,一下子上前掐住了那侍卫的脖子,“说,到底是谁让你陷害我的?你背后究竟是什么人指使你的?”

  侍卫被他掐的有些翻白眼,呼吸困难,但仍旧否认道:“没有,没有任何人指使!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好,既然你不说实话,那我就杀了你!”说着,他手中的力道更大了。

  张华见状,怕真出了人命,便连忙上前用拳击打了将信王,信王吃痛,便松开了手。

  这时,围在一旁的禁卫军们连忙上前将信王给围了起来,生怕他再闹出什么事情来!

  小顺子走到那个侍卫面前,问道:“你没事吧?”

  侍卫看向信王,眼里充满了恐惧,他刚才以为自己真的死定了。在听到小顺子和他说话之后,他连忙摇头回道:“没事!”

  “没事就好!这个机关暗格是信王告诉你的吗?”

  “不是!信王从来不与我说这些。这是我昨日打扫的时候看到椅子被固定在地面上,一时好奇,才知道机关的位置。”

  “好,既然如此,那就与咱家一起进宫面圣吧!”

  当小顺子将所有的书信和证据都放在公良容若面前的时候,公良容若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的难看,他看着信王,痛心疾首的说道:“你是朕最为尊敬的大哥,可是没有想到,你居然勾结赫舍的刺客,残害兄弟,杀了李太傅,还嫁祸给广镜,你真是让朕太寒心了!”

  信王争辩道:“我没有,这些都是有人冤枉我的!”

  公良容若将御案上的那些书信放在他面前,“冤枉你?那这些都怎么说?还有城南的宅子里,那些人又怎么解释?他们都是武功高强的死士,试问大哥你豢养着那些死士做什么?”

  公良武荡这下子彻底的蔫了,他没想到南宅的那些事情也被公良容若发现了,这下子,他是彻底的完了,所有的事情都被他揭开了。

  想到这里,他索性不再隐藏,对公良容若说道:“没错,那些死士就是我养的!我不甘心!凭什么?我才是父皇的长子,我从小就文武双全,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最好。我就想着有朝一日可以为父皇分忧解难!可是父皇却把皇位传给了你这个次子,我怎么能够甘心呢?”这么多年以来的积怨,他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

  公良容若看着他,眼中满是阴鸷,“朕就知道,打从朕被册立为东宫太子的时候,你就对朕很不满。但是朕登基之后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依旧册封你为一等亲王,还享受着双等亲王的俸禄。只因为你是朕最为敬重的大哥!可是,你却是这样回报朕的!公良武荡,好,你很好!”

  公良武荡看着他,冷冷的说道:“公良容若,你不要再假惺惺了,我早就知道,你是不会放过我的。只是可叹,堂堂一个宋帝,竟然要靠着青楼来获取情报!真不知道被那些大臣和子民们知道了会怎样!”

  “朕没有,你莫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信王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是以,他继续道:“不管你承认与否,这都是事实!只可惜,那些赫舍国的人突然间杀出来坏了你的好事!”

  公良容若怒道:“到了现在,你还冥顽不灵!真是让朕痛心!”

  “收起你那伪善的嘴脸吧!我从来都没有在你身上见过真心二字,包括你的母亲,万太后。你们母子都是一样,带着面具做人!”

  听到公良武荡连自己的母后也骂上了,他眼中的阴霾更加重了起来,他说道:“父皇临终之前曾经交代过朕要善待诸位兄弟,可是大哥,你实在是太让朕失望了!如果不杀你,真是难以平复天下人的心!”

  “你早就想要杀我了,这个念头你已经动了不是一两天了!不仅仅是我,就连其他兄弟也是一样的!”

  “朕没有,朕从来没有动过这样的心思!”

  “陛下,信王与赫舍国的人勾结,刺杀诸位亲王,豢养死士,并且又屡次顶撞陛下,其罪当诛!还望陛下早作决断!”一直站在一旁的张华说道。

  公良容若一时之间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知道张华的意思,是让他杀了信王,永绝后患。

  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内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穆王和宁王到!”

  声音落下之后,公良延庆和公良语止就到了。他们在看到公良容若之后,纷纷上来询问,“陛下,听说您查抄了信王府,究竟是怎么回事?”

  公良容若将那些信件放在御案上,对他们二人说道:“你们看看吧!”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公良延庆和公良语止两人合谋做的此事,此刻看到那些信件之后,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边做罢。

  公良延庆吃惊的问道:“陛下是说,与赫舍国刺客勾结在一起,刺杀我们,并且杀了李太傅嫁祸给广镜的,是大哥?”

  张华在一旁说道:“信王不仅与赫舍国的刺客勾结,并且还暗中与吴国的人接触,豢养死士。”

  信王听后,大声争辩道:“我与吴国的人暗中联系是不假,但是我没有与赫舍国的刺客勾结,那件事情与我无关!”

  公良语止看向信王,有些心痛的说道:“没想到大哥竟然是这样的人!”

  公良武荡跌倒在地,看着公良语止和公良延庆,凄惨的笑着:“你们都太傻了,你们以为这些事情是真的吗?这些不过是公良容若为了陷害我,和张华联合起来演的一出好戏罢了!他就是想要杀了我,包括你们,你们也很快就会步我的后尘了!我会在那里等着你们!哈哈!”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已经有些癫狂了!

  公良语止看着他,说道:“相信大哥等不到那一日了!”说罢,他已经跪了下来,对公良容若说道:“陛下,大哥虽然罪该万死,但毕竟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求陛下开恩,饶过大哥的性命!”

  公良延庆也跟着跪了下来,对公良容若说道:“陛下,臣弟也恳请陛下放过大哥!相信大哥日后会悔改的!”

  公良武荡没有想到他们是在替他求情,他哀叹一声,说道:“罢了,你们以为这样他就会放过我了吗?”

  公良容若此刻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从私心里讲,他确实不希望公良武荡活着,他活着,不仅和赫舍、吴国联系,并且还豢养死士,他的野心太大了。可是若是杀了他,自己苦苦建立起来的仁君形象又会被破坏。

  是以,他先命人将公良武荡给押了出去,在看到仍旧跪在地上不起身的二人,问一旁的小顺子,“小顺子,你说,应当怎么办?”

  小顺子看了一眼公良容若之后,垂目道:“陛下,奴才人微言轻,不敢妄言!”

  “朕让你说你就说,没有什么顾忌的!”

  小顺子这才回道:“虽然信王罪不可恕,但他毕竟是陛下的手足,若是陛下能够法外开恩,相信天下人一定会赞扬陛下的!”

  公良容若听了之后,沉死了半晌,他才缓缓道:“既然如此,那就免了他的死罪吧,不过死罪可免,这活罪难逃!你们应该是清楚的,以后,这开封城,他定然是回不来了!”

  听得公良容若这么说,公良语止心中终是松了口气,那就证明公良武荡的性命是保住了,是以,他对公良容若道:“臣弟明白,想来大哥一定会感激陛下的恩德!”

  公良容若听后,叹了口气,浅笑道:“感恩吗?你看大哥那个样子,是会感恩的人吗?”

  公良延庆此时说道:“只要自己无愧于心,相信不会在意任何人的目光!”

  “好,好一句无愧于心!”公良容若拍案附和道。

  三日后,京城贴出皇榜,信王勾结赫舍国的刺客,行刺诸王,杀害李太傅。本当是死罪,但念在其实先帝的长子份上,网开一面,发配往边疆做苦役。而他府中的男丁全部发配到掖幽庭做苦力,女眷全部发往官乐坊。

  至此之后,轰动一时的诸王行刺案件就告了一个段落。

  而凤凰楼也换了一个老鸨,名叫媚儿,凤凰楼在她的带领下,生意一日好似一日。

  一个月后,边疆传来信王溺水而亡的消息。消息传递的很慢,待到公良语止知道之后,已是又过了一个月。公良语止也是在知道消息的那天晚上,独自一个人喝得大醉。

  因为他知道大哥的水性极好,根本就不可能溺亡,唯一的解释就是公良容若想要他的命。

  也是从这个时候起,公良语止才知道,公良容若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公良武荡。他那天之所以不杀公良武荡,完全是为了维护自己仁君的形象。

  可叹他二十多年以来,才真正认识了这个四哥。

  但是信王的死并没有在京城当中引起多大的波澜,反而是京中的一位贵女的婚事,引起了大家的热议。

  皇帝的选妃活动声势浩大,平阳王府的长荣郡主也去参加了选妃,却没有被留牌子。据说是太后想要亲自为其赐婚!

  又过了两个月之后,已经是九月了,万太后偶感风寒,公良容若便亲自前往宁寿宫看望万太后。

  在亲自服侍万太后喝了药之后,他将若秋手中的梅子递给万太后服下。

  服过药之后的万太后精神稍微好了一些,公粮容若便道:“母后,儿子有一件事情想要问问母后。”

  “什么事情,想问边问吧!”

  “是这样的,儿臣先前不是派人前去夏国了吗?和一个万军卫的人搭上了关系,听那人说,万军卫的前首领安慕希对叶雪梅很是尊敬,与其说是尊敬,不如说是敬畏!母后,您想,能够让安慕希敬畏的人,除了武功之外,可还有其他的原因吗?”

  万太后凝神想了想,回道:“论武功,叶雪梅肯定不是安慕希的对手,那就说明是智谋了!”

  公良容若一听之后,立刻否认道:“这不可能,儿臣亲自接见过她,她就是空有一副容貌罢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智谋!”

  万太后却浅笑着摇了摇头,道:“皇帝切莫大意,那叶雪梅或许是故意在你面前装的呢?”

  公良容若仍旧很不解,他说道:“为何要在儿臣面前装?能够替她复仇的也就只有儿臣了!”

  万太后说道“想来那叶雪梅定是怕你和慕容宇一样,在大业将成之后也弃了她这颗棋子,所以她才故意在你面前装。但是,你并不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公良语止蹙眉道:“不是儿臣,还会有谁?难道是五弟?不可能呀!虽然说五弟手中有军防营,但若是没有儿臣的旨意,他连一兵一卒都调不动。”

  万太后却笑着回道:“你莫要忘了,当初慕容宇是怎么起来的。他当初也只是一个很不受宠的皇子,手里什么也没有。结果呢,还不是做了夏国的皇帝?”

  公良容若一听之后,立刻恼怒道:“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敢骗朕!小顺子,快命人去荣王府将那个女人给朕抓来!”

  万太后此刻却阻止道:“不可!你这个时候将她抓来,要怎么说?当面拆穿她的谎言吗?可那样的话,她也未必肯真心为我们所用!”

  公良容若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说道:“母后,那怎么办?”

  万太后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她还病着,又说了这么多话,自然是有些累了,“哀家有更好的法子,你别急!等着就是了!”

  九月初九是一年一度的重阳节,这一日,依着惯例要遍插茱萸,吃重阳糕,饮菊花酒,以求祛灾祈福。

  容香一早就忙开了,在东院各门各院旁边插上茱萸,又亲自去厨房做了重阳糕。这重阳糕有九层,一眼望过去,犹如一座宝塔。上面还做了两只小羊,取名重阳(羊)之意。

  容香将重阳糕做好之后,提着篮子回到了东院,就看到叶雪梅与一个女子走了出来,而那女子正是太后身边的若秋。

  容香对着叶雪梅与若秋屈膝行礼之后,道:“姑娘好,姑姑好!”

  在叶雪梅示意容香起身之后,容香颇为诧异地看着若秋道:“姑姑怎么突然间有空来找姑娘了?”

  若秋笑着回道:“这不是太后挂念嘛!又到了重阳佳节,便让我来请姑娘进宫一趟!”

  叶雪梅也笑着回道:“真是多谢太后的厚爱了”!

  “其实太后一直挂念着公主,早就想叫公主进宫了,只可惜前些日子一个宫女忘了关窗,害太后吹了一夜的冷风,第二天便感染了风寒!”

  “太后病了?现在可好了?”叶雪梅问道。

  “已经大好了,所以才让奴婢来接公主进宫!”

  “容香,把刚做好的重阳糕提着,我们去一趟皇宫!”叶雪梅吩咐道。

  容香按照叶雪梅的吩咐,提上了重阳糕,与若秋一起去了宁寿宫。宁寿宫中,万太后在看到叶雪梅到了之后,笑意吟吟的说道:“叶姑娘来了!那快来坐下吧!”

  叶雪梅按照万太后所说正要落座的时候,这才看到万太后身旁坐着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那男子在看到叶雪梅之后,眼里露出了惊艳之色,对着她拱手说道:“在下万德林,久闻叶姑娘容貌绝色,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叶雪梅也对着他回施了一礼,道:“公子谬赞了!”

  “哪里,哪里!能够见到姑娘,是在下三生有幸!”在他说话之时,他的双目一直不忘盯着叶雪梅的脸庞。

  万太后在见到这一幕之后,笑道:“万德林乃是哀家的侄子,前些年一直在江宁做官,近些日子,哀家才将他调回了京城,现在在刑部任右侍郎!”

  叶雪梅在听了万太后的话之后,压下了心中的冷笑。在信王出事之后,刑部尚书俞希逸就遭到了弹劾,说他与信王勾结,收受贿赂,最终被流放。继而,刑部就只剩下了一个左侍郎。万太后此刻又将万德林从江宁调回来做右侍郎,这目的显而易见了。万氏还真是会钻缝隙,真是一个空缺都不会放过,这满朝文武恐怕就没有不是万氏的人了!

  叶雪梅对着万德林微微躬身行礼,“原来是万侍郎,失敬失敬!”

  万德林连忙道:“姑娘言重了!”

  几个人在坐下又说了一番话之后,叶雪梅对容香说道:“去把重阳糕拿出来,让太后和万侍郎尝一尝!”

  容香依着吩咐,将重阳糕拿了出来,若秋用筷子夹了一小块放进万太后的口中尝了尝,万太后不住地夸赞道:“真没想到容香还有这样的手艺!若秋,你去拿两个金丝线的荷包赏给容香。” 寒妃执墨染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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