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动的躯身沾是血红的污垢,真是丑陋看到极了!
“叔叔,你爬行的样子真丑陋,阿慈不喜欢。”第四刀,阿慈朝他仅剩的完好的一条腿扎了上去,血管破裂,因心脏巨烈跳动的巨大压力,血呈喷射状。
此时江留青的呼叫声渐小,失血过多的他脑部开始缺氧,意识渐渐陷入昏迷。
阿慈蹲在他的跟前,欣赏着他最后痛苦挣扎的模样,“叔叔会死吗?”
“会……会死,阿慈,阿慈快!快帮我叫救护车!叔叔头晕。”
阿慈想了想,轻叹了口气:“不能让叔叔就这样死了呢。”
“对,对!我死了,你也逃不掉的!你救我,叔叔会原谅你……”
此时外边传来攒动的脚步声,阿慈邪佞低笑了起来,“呵呵呵,叔叔的眼睛在说谎哦,阿慈看出来了。”
有人来了!!江留青瞪大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全身疼得痉挛颤抖,“你这个小杂种!变态!!你最好别栽在我的手里,否则叫你生不如死!”
阿慈敛回了笑,眸光冷冽的盯着他,江留青竟被她瞪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恭喜江副院长,获救了!”阿慈替他鼓了鼓掌,“真是不幸呢,我想到了一个杀死你更好玩的方法。”
话音刚落,何院长带着两名护工破门而入,当看到躺在血泊里的江留青时,皆震惊在当场。
何院长率先反应了过来,让他们拨了急救,又做了一下简单的止血包扎。江留青这条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一片狼藉的办公室里,此时只剩下何院长与阿慈。
四目相对,何院长上前抢过阿慈手里的刀,野蛮的拽着她的手,一路拖拽着走到了昏暗的地下室里。
然后找来了锁链将像锁狗般,将她的脖子锁了起来。何院长冷笑:“为了防止你精神病再犯而伤害无辜的人,我会将你一直锁在这里,直到联系上精神病院那边为止。”
阿慈呆在漫无止境的黑暗与死寂中,脑海里突然浮现起曾经小时候还算幸福的家,阿柔姐姐的笑容……
不记得从何时开始一切都改变了,她曾经想守护的东西,已经不在。
她努力的咧着嘴大笑了起来,像只不会哭的怪物。
一个星期后,何院长联系了精神病院那边的负责人,派遣了医护人员过来带走阿慈。
阿慈被带出黑暗的地下室,这段时间精神没有养好,人瘦了一圈,皮肤惨白,偏生那头发乌黑发亮,看着有点瘆人。
医护人员好奇道:“看她的样子,好像并没有什么攻击性,为什么这样锁着她。”
是的,阿慈手和脚上都铐着铁链子,像被押向刑场的犯人。
何院长叹息道:“千万别被她外表迷惑了,江副院那么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就是被她伤成那样的,太可怕了!她犯起病来,拿着刀子见人就杀。我是为你们着想,即使她现在锁着也不能大意。”
所有人像打量怪物的眼神带着探究盯着她,好像不敢相信她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却又不得不承认摆在眼前的事实。
医护小姐姐挤出一抹微笑,拿着一块水果硬糖上前,但不敢靠太近,“小妹妹,吃糖果吗?”
阿慈眸光微动,落在了那颗水果硬糖上,微点了下头。
医护小姐姐替她剥掉糖纸,朝她的嘴边递了过去,突然同事一把将她拉开,水果硬糖掉到了地上。
“你疯了?这小孩很危险!你看她的模样,就不是正常人!”
医护小姐姐无奈的看着阿慈,“看着她挺可怜的。”
医护同事:“她精神不正常,感受不到喜怒哀乐,而且放任她,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到伤害,到那时,究竟是她可怜还是被无辜伤害的人可怜?”
医护小姐姐:“说得也是。”
阿慈被带到了精神病院的专用车上,透过铁丝车窗她的视线落在那块沾着尘土的水果硬糖上,真是可惜了。
此时医护人员正在与何院长在做一些交接的手续,还有一些叮嘱事宜。
车子里的司机等得不耐烦,压低了帽子开始小憩。
突然阿慈听到响动,坐直了身子,只见童言悄悄爬上了车,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笑得天真无邪扬了扬手里的钥匙。
阿慈瞳孔放大,兴奋的情绪在眼底如明焰跳动。童言很灵巧的解开了她身上的锁链,轻轻在阿慈耳畔说了句:“姐姐,陪我去抓青蛙,山里有好多!”
阿慈笑得邪气点了点头,与童言悄悄下了车,往一旁的山林钻了进去很快没了身影。
童言带路走在前面,看起来他十分熟悉这里的每一处地形与环境。阿慈默默跟在他身后,山林越走越陡,竟然走到了半山腰。
阿慈觉得不对劲儿,停了下来。
童言回头冲她笑得很开心,招了招手:“姐姐,快来呀!你陪我抓青蛙,我带你去见另一个姐姐。”
阿慈眸光一亮,低呐:“美素……”
阿慈不再犹豫,快步跟上了童言,俩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山顶。
童言指了指悬崖,阿慈缓步走到了悬崖边,耳畔只听到风的喧嚣,往下看去是万丈深渊。
童言悄悄来到了阿慈的身后,轻轻说道:“姐姐快去下面找她,她一个人好孤单。”
风好大,听不清楚他刚才说什么。
阿慈下意识回头看向童言,却不想童言面色淡漠的伸手推了她一把,阿慈的身体脱离平地,直直往深渊坠下…… 阿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