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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反噬报应

大师饶命 六指先生 4322 2021-04-07 02:34

  张玄是躲在被窝里给他师父打电话,我不知他师父何门何派,但平白无故害人,就绝不是啥好鸟。

  所以我不但要给他颜色,还得连他师父也不放过。

  听他“呓语”的内容,是在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做。他师父如何安排我不得而知,我已经先在床上默念起了“引鬼经”。

  “通天大地,出入幽幂,四方鬼魂,不得留停,全听我令……”

  引鬼经一念,宿舍里顿时阴风阵阵。

  与这几天见鬼或感觉到阴气时心里发毛不同,此时我感觉有鬼气逼近后,心里第一次有种装X的满足感。

  我知道自己的能耐,十余年的修为,远远没达到随意就能呼鬼唤魂的境界,施术成功,完全得益于今晚这个特殊的日子。

  徐佳撞鬼那天,是农历七月初七。之前老程说第三徐佳好了,应该是初九;徐式东带我回来是初十;今天是我们回来的第四天,那就是七月十四。

  如料不错,现在应该早就过了晚上十一点,那应该算是七月十五子时。

  七月十五是中元节,子时鬼门大开。今天晚上到明晚十一点前,阳间不知有多少鬼魂游荡,听我这阴阳先生引鬼,那还会有客气的?

  这些天老程他们被鬼气侵蚀得厉害,我招来鬼气后,老程顿时困得从椅子上摔落也未醒,别的同事更是睡得如同死猪。

  张玄当然除外,仍只是发出轻微的鼾声。

  我没得意过头,躺在床上不动,静观其变……

  约一柱香时间,一个接一个的鬼影从门后印出来。

  他们能穿过钢铁做成的防盗门,穿个墙啥的应该也不在话下,但来到阳间后便得守阳间规矩和门道,只能从门进来,窗户也不能走,除非是开着窗,又或者像张燕那种怨气很深的厉鬼。

  如果我们宿舍贴着门神,这些鬼魂都没几个能进得来的。

  那些不重要。没一会工夫,宿舍里已经变得非常“拥挤”,被我招来的这些鬼魂,大多是趁着中元节,来阳间溜达一圈的老鬼,形象跟张燕没法比,比害大飞的黑鬼也好很多……

  不知张玄有没有开阴阳眼,但他一定能感觉得到宿舍里忽然多出来的这些“朋友”。

  可他没有如我想象般的害怕或者出手,却反倒显得比我更为兴奋。我见群鬼聚得差不多了,刚想起身向他摊牌,他竟先我一步跳下床了。

  我忙按兵不动,先看清他要搞什么鬼再说。

  张玄还真有点本事,几步跳到我床前,右手已经多了三支黑香,左手却单掌竖在胸口,嘴里念的口诀我听不懂,只从他最后一句“波若波罗蜜”,我能判断他是佛家法师。

  且不论他是哪宗哪门,待他口诀念过后,手上黑香猛然大盛冒出黑烟,转眼就将屋里群鬼的怨气挑起。

  那些鬼魂不是野鬼,受了张玄的黑烟,便都与野鬼无异,一齐往我床边挤来,形象也比先前变得狰狞。

  比起我在南令河见到的,眼下这些老鬼算不了什么,而且他们是我招来的,难不成还会受张玄驱使?

  胸有成竹之下,我猛地坐起身来,嘴里大叫一声“勅”,驱鬼令早就生成,手诀指向了张玄。

  张玄懵了,惊讶的双眼比鬼眼瞪得更大,刚张嘴想说什么,早被扑上的老鬼们给牢牢制住,连眼珠都动不了。

  想动我的手脚,不知我已吃了十多年阴阳饭么?徐佳出事那天,我就跟同事们说过我的经历,张玄还真不长记性。

  话说这么顺利地制住他,还得感谢他手上的黑香,不是他自己将老鬼们搞出怨气,或许我还得费点神。

  “玄哥,你这是怎么了?”我心里得意,面上却装作懵懵懂懂,看着一动不动的张玄假装关心。

  我不想戏弄他,只是出手的时候,我没忘了别的同事,控制着插不上手的老鬼们,去把老程和大飞他们身上所中的鬼气,全部吸走了来加在张玄身上。

  害人不成、反噬加倍,这是张玄应得的下场。

  老程最先醒来。从地上爬起来后,他看不见屋里挤满的老鬼,见张玄被点穴似的模样,顾不得自己为何会躺在地上,也顾不上醒来的我,便上前抓住张玄,关切地问他怎么了。

  接着醒来的大飞也看出宿舍里出事了,疑惑地看着我嘀咕:“胡佐,会不会是你把不干净的东西引来了?”

  我还没说话,老程已经明白了一些,盯着张玄手里燃得正旺的黑香,回头呵斥大飞:“别瞎说,张玄这好像是自己在害人。”

  “程叔明白人。”我真心感激老程,这种事我很难跟他们解释。

  老程怕大飞不相信,也想证实自己的想法,说着就去翻张玄床上的东西。

  他太懂行了,在张玄的物品中找到好多诸如香纸一类的阴阳用品,更重要的是还找到了几个小小的泥人,泥人后背上用暗红色的颜料,分别写着宿舍全部同事和徐式东的名字,更有两个女泥人写着韦芳和徐佳的名字。

  刚好我见张玄也被修理得差不多了,暗中一道驱鬼术,将所有老鬼全部赶走。

  这些老鬼今晚吸到鬼气,那相当于活人吃了顿大补宴席,他们赚大了,对我自然言听计从。

  我也体验了一把驱鬼的乐趣,很来劲,难怪世间总有人喜欢养鬼驱鬼,甚至以此害人。

  “自己交待还是接着斗一把?”我感慨之余,也没忘了正事,一句问话,也对所有同事有了交待。

  张玄并没有如我想象的服软,身体得了自由后,不顾害人不成反害己的虚弱,一跤坐到地上,看着我恨恨地说:“胡佐,你别得意,记得你对张燕的承诺吗?三天时间早过,你就等着她无穷无尽的报复吧。”

  他真的很扫兴,意识到我在南令河的法事是假象后,张燕那个红裙女鬼的事一直堵在我心里。答应了鬼又没做到,报复什么的自是难免,关键是天道神灵都不会为我“买单”,到时无法得到神灵庇护,一切只靠自身修为。

  我从三岁算起,最多也就修习了十五年,张燕可是做了二十多年厉鬼,怨气还那么重。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更揪心的是,即便我能自保,徐佳怎么办?还有身体时装着张燕心脏的韦芳怎么办?

  怒气渐起,我看着张玄冷笑:“既然你提醒我那事,那我就先把你的三魂七魄拿下,他日让你陪着我下到地狱,在十殿阎王面前也有个分辨的证据。”

  拘人魂魄,是对活人最残忍的事。人死了还有得鬼做,就算像张燕那种厉鬼,没人来管也可自由自在,但被拘就不一样了,身体阳寿未尽死不了,形同行尸走肉,灵魂被禁锢,永无出头之时。

  不知者无谓,张玄是道上的人,这种恐吓简直就不能再狠。

  听我如此说,他脸都黑了,竟强撑着身子给我跪下,颤抖着求饶:“胡佐,不看僧面看佛面,求你慈悲为怀放过我。”

  “对不起,我不是佛家弟子。”我笑得更冷。

  其实我就只是想给张玄长点记性,故意装酷。可他误会我了,以为我要赶尽杀绝,竟如一只逃脱的兔子,从地上弹起来直冲阳台,飞身一跃跳楼了。

  张玄搞的什么幺蛾子,用不着这样吧?

  老程他们都惊呆了,作为张玄的“好兄弟”,我一时更难接受。他这一跳,摆明着要和我死磕。

  我俩什么仇什么怨,我还没搞清楚呢。

  愣了一下,宿舍里炸开了锅,全部奔出门外下楼。

  我没动,脑海里有如乱麻。这几天鬼见得多了,死人还是第一次,先不提张玄是好是坏该不该死,他这条命都得记在我的头上。 大师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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