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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接连意外

大师饶命 六指先生 5511 2021-04-07 02:34

  “我感觉还有事情要发生。”我相信自己内心的慌乱感觉不会有错,对大家说了一句后,接着建议:“现在,我们最好先聚到灵堂,一起做法挡住董家的煞气,待弄清怎么回事,再应付替身鬼使。”

  董老爷子当即拍板:“照胡大师说的做,有劳各位大师。酬劳方面,我董家不会亏待各位。”

  永平方丈却有不同意见:“如果与徐门鄂派的降头邪术有关,老衲就不掺和了,董老施主请见凉,阿弥陀佛。”

  说着他伸手进袈裟,拿出一个大红包放在会议桌上。

  这是摆明着要与董家划清界线,连红包都退了。

  不仅是他,志强道长跟着也拿出红包,满脸歉意道:“董老善人,请恕贫道……”

  话没说完,一个和尚抢进会议室,大声叫道:“师父,不好了,延空师兄他……他被爆竹给炸……炸死了。”

  是永平方丈带来的弟子,他这一叫嚷,不仅董家在场的人,连请来的这些大师也都惊得合不拢嘴。张四贵、王荣发和孤宏道长都已经摸出了红包,打算跟永平方丈和志强道长一样辞行,此时见状,全都不知所措。

  永平和尚听闻后,面带悲伤地转头问我:“胡大师,你又看到替身鬼使了吗?”

  “没有。”我的心里也很乱,如实应道:“但我刚才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心悸,跟董鑫出意外前一样的那种感觉。”

  张四贵将拿出来的红包收了回去,大声嚷道:“这时还打什么退堂鼓?大家快依照胡大师说的,聚去灵堂一起开壇作法吧!”

  刚才话还未说完的志强道长也打住了,转头吩咐两个弟子:“拿上家伙,跟我去灵堂。”

  霎时之间,大师及他们的随从全都涌出了会议室,董家的人反而呆愣着,脸上均带着迷惘。

  见我也还没动,董老爷子站起身问道:“胡大师,这又是怎么了?”

  我沉吟道:“无论是不是徐门鄂派,他们针对的都是屋里所有人,不只是你们董家那么简单,否则断不可能永平方丈的弟子也会遭到意外。”

  我见他神情间阴晴不定,知他有自己的怀疑想法,便接着说道:“老爷子,现在不是猜疑的时候,就算降头也针对外人,但主要的目标仍是你们董家。希望您老安排下去,看各位大师需要什么的,尽量给予配合。”

  说完后我抓起铜镲出门。降头已经开始,我能做的只是略尽人事,董老爷子怎么想已经不再重要,自求多福吧。

  楼下则已经乱作一团,永平方丈和他的七个弟子,围着那个被炸死的延空和尚;其他大师则各自找了地方,或在踏步、或在敲打法乐,开始了自己的法事。

  董仁廷见到我,先给我说了延空和尚的死:“外面在燃放鞭炮,他在灵堂里念经,那知就如此的巧,有个大鞭炮飞了进来,飞进他的嘴里后才爆开,把他的嘴都炸丢了一半。你说鞭炮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威力?”

  感叹完毕,他又给我说起正事:“刚才我已经落实了,我们家所有人,包括亲戚和朋友,没有谁认识传说中的徐门鄂派,也没和姓徐的人发生过矛盾,倒是我大嫂姓徐,她平时在家里供得有个狐仙牌位。”

  我点了点头,还是那句话:“各位大师都在作法了,如果他们需要啥,还请你们董家尽量满足。”

  董仁廷答应后,我先安排,让他给我弄三碗倒头饭和三支香炉来,另外给我准备三只大碗、五谷各一小袋、香油一桶、棉线一把。

  没过多会,董家的服务员忙碌开了,除了把我要的东西拿来,对张四贵他们的的要求也都很快拿来。

  我有自己的想法,这群大师所做的都是平安法事,屋内自然罡气十足,三个死者在灵堂,也不见有任何阴气,但我觉得这种法事只管当时,法事停下后的事则谁也说不清。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找出问题的关键,也就是找到对手所下降头的点位。

  将倒头饭摆在灵堂前面,抽了三支香来插进香炉时,我心里请勅的不是亡人,而是我胡氏祖宗的祖德。

  接着,我用三只大碗盛了五谷,倒了些香油进去,再用棉线搓了个灯芯,做了三碗油灯放去董仁朝遗体床下。

  “胡大师,你还不快开壇,对于降头来说,熬过降头时间就安全了。”张四贵看出我想做什么,停下手中活计来好生提醒我。

  我嘴上说着谢谢,心里却甚是感慨:大难临头各管各,还真是一点都不假。这群大师是董家请来做法事的,此时占着人家的灵堂用着人家的供品,却都只顾先保自己平安。

  这人呐,说到底都是自私的……

  董家的人不懂,倒也没什么影响,在灵堂里的罡气笼罩下,连逝两位亲人的悲痛也并不明显。

  我点了地堂灯,见董仁廷在不远处,正与刚进灵堂的董老爷子说什么,便又走上前去,向父子俩提议:“连出意外,逝者的超度是没法做的了。我觉得两位还是尽快安排,把遗体运去连夜火化的好。”

  董老爷子脸上又现悲色,正想说点什么,董磊从门外冲将进来,直奔到我们身边,急急地朝董仁廷汇报:“爸,我去大伯家了,伯母在对着她供的牌子跪拜,她早就知道鑫哥死了的消息,我叫她过来看一眼,但她说什么也不愿来这里。”

  “爸,你看你看,她就没把鑫儿当自己的孩子。”董仁廷听了后,有些着急地朝董老爷子跺脚。

  我感觉他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但因我在又有点不方便,于是向董老爷子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后转身。

  董老爷子却拉住我,开口询问:“胡大师,你看会不会是我那儿媳的原因,昨天我家仁朝遭遇不幸后,她只过来看了一眼,回去就再也请不过来。”

  见我沉吟不语,董仁廷对我补充道:“我大哥是二婚,这个大嫂进董家来只有七年,跟我哥没有孩子,我侄儿侄女都是前面那个大嫂留下的。”

  “跟她应该没有关系。”我想通了一些事,很肯定地回答:“不过她一定是提前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拒不来这被下了降头之地。”

  董老爷子插话:“我觉得自己这儿媳很值得怀疑,胡大师,关于我家的情况,你随我来,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给你说说。”

  待我点头后,他又恳请我:“这里我也还是不放心,要不你先给我家仁廷、磊儿他们弄点平安符,别让他们又出什么问题,然后我们再谈。”

  平安符什么的真没必要,灵堂里此时得各位大师释放的罡气护着,替身鬼使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现身生事。

  但为了安慰董老爷子,我还是回案桌前,认真地画了六道平安符,拿给董仁廷后交待,他们夫妇及还戴着孝的四个晚辈。

  董仁廷告诉我,说今晚意外身亡的董鑫已经结婚,有个四岁的儿子,此时正在一间办公室里睡着,要我给他那侄孙也画一道。

  董老爷子一直在等着我,等我忙完过去后,他带我去了别墅四楼,钻进据说是董仁朝生前的办公室,支开了所有的人关上门后,他仍不放心地去在门后透过门上的小琉璃窗查看。

  转身过来,还未说话他便放声大哭:“造孽呀……我董家这造的哪门子孽,是要让我断子绝孙吗?呜呜呜……”

  老人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算坚强的了,我也不去劝他。悲痛的情绪如果能宣泄出来,比闷在心里要好得多,否则像他之前那样强忍悲伤,真说不清楚他自己会什么时候突然就倒下。

  哭了几分钟,他抹了抹眼后,再抬头看我时已经恢复常态,还微微带着点笑意了才开口:“胡大师,我看出来了,你是真有本事的人。你觉得我家的事,与我大儿媳真的无关?”

  我点头,坚持自己观点:“姓徐未必就是徐门鄂派的人,天下姓徐的何止千万?而且徐门鄂派的人也未必就姓徐。”

  “至于她不肯来灵堂,我觉得应该与她供奉的狐仙牌位有关。家仙供得好了,便可以为家主挡灾解难,她一定是家仙阻止,这才不愿前来。”

  “董老爷子,你们家这事吧,其他大师可能对我有所怀疑,但我也明跟您老说,我还没那么大的本事。至于别的大师,我感觉这事也不像是他们所为。”

  董老爷子叹道:“大师有这等胸怀,老朽佩服。事实上我觉得,这事跟我们自家人是有……”

  他说得好好的忽然打了个结,跟着双眼圆睁,神情也变得狰狞。

  更离奇的是,不等我有什么反应,他的双眼里便有两根青草冲破眼球冒了出来,接着是嘴里、鼻孔和双耳,再接着脸上、手上和身上也跟着有绿色的青草破皮而出,身上的衣服裤子,甚至被冒出来的草给撑得圆鼓鼓的。

  如果非要形容,那只有一个词——董老爷子在这瞬间,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真真正正的“草包”。

  见鬼固然恐怖,见到替身鬼使也很恐怖,却都不及眼前董老爷子的变化这般诡异。

  一个活生生的人,两三秒钟的时间身体里就长出青草,亲眼目睹这现象,我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最让我难受的是,他并没死,全身除衣裤包裹的地方外,全被小草覆盖了,还站起来在我面前“嚯嚯”地手舞足蹈,最后向我猛地扑过来,似乎想来抱我。

  被我避开后,他又独自狂舞了好一会,才一头栽倒在地上不动,身上的那些草也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变黄变枯。

  从头至尾我都看得清楚,并没有阴魂或鬼使的身影,上楼来的时候我手上还一直抓着道打鬼符,正因没见鬼影,符纸一直都没打出去过。

  刚刚我还在向董老爷子撇清关系,说自己没本事来董家搞鬼,现在他就出现这样的情况,我感觉出去后难以说清,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犹豫了好一会,我决定上前查看一下,这身体里长草是个什么术法,刚走近身,忽然感觉门上的玻璃窗边有影子闪了一下,连忙奔向门边查看。

  门上的小玻窗外不见动静,董老爷子支开随行人员的时候,吩咐过说不得他叫,不准任何人来打扰,不知刚才我是不是眼花了。

  再回身来走向董老爷子,手刚伸出,我心里顿时又是莫名的心悸。

  那种感觉,今晚是第三次了。 大师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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