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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愚昧是杀不尽的,唯有医治

驭龙为夫,本宫很忙 有光 11128 2021-04-07 02:33

  流觞追忆道:“哎,先皇后虔诚信奉真龙,二十载宫中平安无事……”流觞四处看了看,确认无人,才继续道:“先皇后走了以后,宫里就总是闹鬼,不到一年,宫里已经接连薨了好几个嫔妃了。”

  “闹鬼?皇宫里闹鬼?闹什么鬼?”灼渌并不害怕的问。

  流觞四顾无人,低声对灼渌道:“可不是么,像郑美人和李美人都有龙嗣了,结果被小鬼缠身,跳湖自裁了。”

  灼渌敛眉沉默,流觞以为灼渌是害怕了,连忙道:“都怪奴婢多嘴,娘娘福泽深厚,那些个小鬼才不会找着娘娘,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灼渌淡淡道:“本宫什么都不信,所以什么都不怕,你走前头,带本宫去那杀人的湖看看。”

  流觞愣了愣,这位娘娘可真是胆大,“是。”

  灼渌在流觞的带领下到了御花园的镜湖,湖边已经围起了高高的汉白玉栏杆。

  “这栏杆是接连出事以后,皇上特意命人修的。”流觞道。

  灼渌摇摇头,“想来只要那“鬼”还在宫里,就是不跳湖,还会有别的手段。”

  流觞缩了缩脖子,“娘娘不是说不信鬼?”

  灼渌瞧着流觞害怕的样子,安抚道:“好了,你不懂。”

  灼渌若有所思的往前走,站在栏杆旁看着湖水,夜里的湖水在夜风里微微浮动,看起来像一个黑色的流动的深渊,深深地似乎要将人吸进去。

  真的有所谓的吃人的湖么?灼渌望着湖水出神,一直看着,一直看着,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忽然!水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渌儿怎么深夜在此?”

  灼渌回过身,竟然是皇上来了,灼渌又惊又喜。“皇上!您今夜不是……在宝华宫么。”

  皇帝眉峰轻挑,“哦?渌儿不希望朕来?”

  流觞见状识趣的退下了。

  灼渌抿着唇感动的望着皇帝,忍不住笑了,“臣妾当然希望皇上来了。”灼渌本以为自己和宫里其他的女人没什么区别,旁人三言两语便能让她失宠,没想到皇帝还是有人情味的,对她真的有那么几分心意。

  皇帝靠近灼渌,揽她入怀,低声道:“今日朕听到旁人说你顶撞了皇后?”

  灼渌神色一滞,刚要开口分辨,便听见皇帝继续说:“朕不信。”

  他深沉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朵,顿时,灼渌的心里仿若开了花一般,嘴巴笑得像个月牙,“皇上……”

  皇帝轻轻靠着灼渌的头,“朕的渌儿绝不是那些人口中的悍妇。”

  灼渌心里暗暗一沉,心说皇上您可是看错人了,我就是他们口中的悍妇……

  而且顶撞我是不屑的,我一般都直接动手。

  周围本是无人的,但灼渌异于常人的耳朵还是听到了一些窃窃私语。

  在御花园另一侧的二层小楼上,凤仪冷眼看着湖边依偎的这两个人,眼里的光芒越来越冷,仿佛要滴出血来,一双手在宽大袖子里紧攥,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一太监凑上来,在凤仪身边低声道:“皇后娘娘,上头来人说,公主找到了。”

  凤仪强忍着的脸上微微有了些许表情,“哦?”

  “不过据说长公主现在有一条龙,能飞能喷火,不好对付了,最好是把她放在宫里,魏国的长公主现在流落大周,那女子相当厉害,万不可让她们在宫外勾结,一定要把长公主放在手心里头捏着,才好让她不坏事。”

  凤仪脸上的表情瞬间崩坏,仿佛方才的强忍前功尽弃,笑意变得危险,咬牙切齿道:“又是龙?这世上哪来的那么多龙?灼妃骑一条,公主骑一跳?”

  太监面有难色,“可上头的确是这么……”

  “来人。”

  凤仪话音一落,两个下人便上前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凤仪莞尔一笑,“把他的舌头取出来,泡酒。”说罢,一甩袖子扬长而去。太监正要求饶,被下人直接捂住嘴巴带了下去。

  灼渌不由咂舌,“真够狠的。”

  皇帝一头雾水,“你说什么?”

  灼渌赶忙摇摇头,“没什么啊?臣妾没说什么,奥……对了。”灼渌咧嘴一笑,笑唇纯真美丽的像个月牙,“皇上,臣妾觉得皇后娘娘身边那个小太监很是不错,又会说话又机灵,今天臣妾怕请安请的晚了皇后娘娘不高兴,还是他安慰了臣妾。”

  皇帝郎朗一笑,“渌儿真是好心肠,这点小事都记在心上,朕回去就赏他。”

  灼渌笑着说,“依臣妾看,再大的赏赐也不如能在皇上身边伺候,想必那小太监也是这么想的。”

  皇帝刮了一下灼渌的鼻子,“渌儿嘴甜,朕喜欢!好,明日就叫那个小太监来御前当差!”

  “谢皇上!”灼渌高兴的搂着皇帝,脸上暗暗笑起来,凤仪啊凤仪,你定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前脚拔了个小太监的舌头,他后脚就要被提拔到御前吧?

  这回,可小心着别把孩子气掉了!

  港口。

  琅鸢看着熟睡在怀里的乾羡叹了一口气,龙徒和她想赶着回去查肉果子的原材料,可奈何小东西又累又困,没办法回去。

  琅鸢深夜无眠,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种声音告诉她,肉果子的真相就在眼前,只要她伸出手,就能得到,母后遗言里的秘密就能被解答。

  她轻轻地抚摸着乾羡的小脑袋,它睡的很香,感受到她掌心的温暖,还伸出小舌头来舔了舔口水。

  琅鸢忍俊不禁,这小家伙。

  “小姐!小姐不好了……”

  琅鸢打开门蹙眉向管家示意不要大声喊叫,管家赶忙点点头。

  琅鸢低声问:“怎么了,什么事?”可以说琅鸢现在最害怕听到的就是管家激动的过来喊,不好了。

  管家道:“海老板上吊了,不过幸好他胖,上去绳子就断了。”

  琅鸢脸一黑,“他没死成你激动什么?”

  管家为难的说:“他掉下来的时候肚子插上了碎木头,半死不活了。”

  琅鸢沉声道,“走,去看看。”

  船舱里,琅鸢和管家提着灯走向了哀嚎着的海老板。

  “哎呦喂……你们这些人忒没人性了哎,给我个痛快不行么?偏要让我这样……哎呦……”半截木头插在他的肚子上,血已经染红了木头,看来他命不久矣了。

  琅鸢立在海老板面前,光照亮她冰冷严肃的脸,吓得海老板一下子就缄声了。

  “为什么想死?”琅鸢把灯靠近海老板,光把他的脸照的极亮,他几乎睁不开眼。

  “你杀了我吧!你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的!”海老板逼着眼睛扯着嗓子嚎。

  管家出去拿来龙徒的棍子,愤愤地对琅鸢道:“对这样的人就不需要手软,打!打到他说为止!”

  海老板仰着脖子,强行作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琅鸢淡淡一笑,“罢了,就是少了他,我们该查到的也一定会查到。”

  琅鸢转过身,慢慢地往外头走,感慨道:“只是……那个被你保护的人,一心只知道你出卖了他,不知道你因他而死。”琅鸢回头瞅了一眼他,带着怜悯的笑着,“不过没关系,他会替你吃各种各样的山珍海味,喝各种美酒,许多你甚至一生都没尝过,不过,你也没机会尝了。”

  海老板有些怅然的落下了眸光,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但临死还是个饿死鬼,他暗暗咽了一口口水,血一直从肚子往外流,他身上越来越冷。

  琅鸢继续道:“他会怀抱着各种各样的美人,尽享着世上的乐事。”

  海老板回想自己的这一生,为了银子奔波,无所不用其极,可还没享上多久的福就要死了,越想越不甘……

  琅鸢叹了口气,“你说,你要保护的那个人,他醉心与温香软玉之中时,能不能想起你这个……叛徒?”

  说罢,琅鸢抬脚便要出去,海老板叫住,“慢着!”

  背对着海老板的琅鸢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我说!”

  “我们每天在还上运送的这些东西不过是掩人耳目,济世堂的肉果子实际上是自产自销,但就算是你们到了他们的药铺,也找不到原材料,因为原材料都在地底下!”

  琅鸢不由一震,这的确是难得的情报,能让他们去查原料的时候少走不少弯路。

  海老板说完,身体已经难以支撑,更加虚弱的瘫在哪里,像一大坨肥肉。“哎……这些人,骗了全天下的人,也该有报应了。”

  “你可知道做肉果子的原材料是什么?”琅鸢道。

  “呵,肉呗,上好的肉,里头再加点料。”海老板不屑的说。

  琅鸢沉声问:“你可知道是什么肉?”

  海老板摇摇头,“可能是幼鹿肉,也可能是别的,我反正是尝不出来。”

  琅鸢应了声,唤来龙徒,“给海老板拿些烧鸡和好酒来,送海老板上路。”

  海老板感激的望着琅鸢,酒和肉送上来,海老板惨白的脸上也显出一些笑容,“我海某欺男霸女死有余辜,可那丘无欢的好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琅鸢坚定地说:“待我将肉果子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朝廷绝不会放过他的。”

  海老板喝了一口酒,整个人满足的向后仰了一下,“朝廷?我很好奇,你这小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

  琅鸢蹙眉道:“本宫不是小丫头,本宫的姓姜!名琅鸢!”

  海老板一听,发出朗朗笑声,拍手称快,“好啊!那我就放心了!我就在黄泉路上,等着丘无欢那小子!哈哈哈哈哈哈……”

  海老板扔掉酒杯,掂起酒壶吨吨吨一饮而尽,“公主殿下,丘无欢有一个干爹!丘无欢本来是皇城的乞丐,都是因为那个干爹他才能有今天!那个干爹一定是个大人物,您可千万别漏了!”说完,海老板抽了一口气,脖子一伸,向一边倒去,一命呜呼。

  琅鸢望着倒在血泊中的海老板,眸光暗淡下去,转身离开。

  “小姐,还是您有办法,兵不血刃,三两句话就让那人招了!”管家在一旁高兴道。

  “他这种沉溺声色的人,哪会真的有决心做个宁死不屈的勇士。”琅鸢淡淡道。

  走出船舱,天色已经蒙蒙亮,太阳像一个金球从海平面上徐徐升起,龙徒们在海边和龙玩水,它金色的鳞片在日光里闪烁。

  它虽然化作了龙形,玩闹起来却还是和那可爱的小东西一个样子。琅鸢向他们走去,海风浮动耳畔长发,她心情大好。

  乾羡看到琅鸢来了,像只巨型的狗蹦蹦跳跳摇着尾巴跑过来,跑的轰隆轰隆地动山摇,猛地刹在琅鸢前头,乖巧的把大大的龙头凑到琅鸢面前。

  琅鸢笑着摸了摸它,“走吧,我们回皇城,哪里有很多药铺需要你用爪子把地砸烂了一探究竟。”

  乾羡眨巴眨巴眼睛,示意琅鸢他听明白了,载上龙徒们,一飞冲天,飞上了归程。

  皇宫。

  “灼妃娘娘,皇上今日大发雷霆,把皇后娘娘禁足了,听说,是因为觉得皇后娘娘处事残忍,拔了一个下人的舌头。”

  灼渌喝着茶水,嘴角不动声色的在袖子后头勾了勾。

  流觞满脸疑惑,百般想不通,“说来也奇怪,皇后娘娘真是倒霉啊,皇上怎么知道她那样处置了一个下人呢……”

  “想不通就别想了,让你打听的民间的事情怎么样了?”灼渌问。

  流觞笑道:“哪里还用打听呀,皇城里都传遍了,长公主殿下骑着一个大龙,把所有药铺的地都踏个大窟窿!”

  灼渌皱着眉头,琅鸢不像是那样不理智的人啊,“然后呢,她把所有药铺都砸了,有什么收获没有?”

  流觞高声道:“没有!”

  “……”

  流觞笑道,“长公主殿下还真是不让陛下省心呢,之前惹怒陛下被关到龙祠,现在得了灵宠,更是嚣张跋扈起来,回头还不知道陛下会有多生气呢!”

  灼渌捻起一个桂花糕塞到流觞嘴里,森森的笑着问:“好吃么?”

  流觞眨巴着眼睛点点头。

  “好吃就把嘴巴闭上!”灼渌没好气的说。

  客栈。

  琅鸢郁闷的撑着脑袋坐在书案前,冥思苦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接连几日,琅鸢带着乾羡到处去找肉果子的原材料,可奇怪的是,济世堂那些本该有问题的药铺没有一家有问题!

  难道说是消息泄露了?

  不可能,这世上没有动物快的快乾羡,他们从港口赶回来就直接去查药铺了,消息不可能泄露。

  琅鸢百思不得其解的抓着头发。

  “唧唧!”窗口落下一只羽色奇特的小鸟,是她前几日吩咐管家送去宫里的东山信燕。

  “来,让本宫看看,灼妃让你带什么消息。”琅鸢取下小鸟脚上的信筒。

  只见里头写着灼渌歪歪扭扭的字。

  “不要回宫。和魏国长公主合作。”

  琅鸢看着这些字懵了好一会儿,为什么不让她回宫?还有……这个魏国长公主又是谁?为啥要和她合作?

  琅鸢回忆起来,魏国却是有一位不得了的长公主,能文能武啥都会,和魏国太子是龙凤胎,深受魏王喜爱。

  可魏国长公主身在魏国,要她怎么合作。

  乾羡从睡梦中醒转,兴奋地奔过来,“今天去踩哪个药铺啊?”

  琅鸢阴着脸,“哪个也不踩了。我们调差的方式有问题。”

  乾羡皱起小眉头,“那我们把树父绑起来,吓他个屁滚尿流,让他说实话!老夫看人最准,那个树父才不是宁死不屈的人呢!”

  琅鸢摇摇头,“不行,就算他招了也没有用。因为他现在很有威望,我们这样只会引起众怒,可以说,我们这段时间砸药铺,已经引起众怒了。”

  在街头巷口,有树徒有规模有组织的那里,拉开条幅,写的大多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请求皇帝将姜琅鸢抓回宫去管教。

  琅鸢推开窗子,只见不少树徒哭着喊着对着皇宫的大门嚎。

  乾羡跳上窗子惊讶道:“那些人做什么呢!”

  “长公主姜琅鸢毁掉药铺,让百姓没办法看病救命,丧尽天良!”

  “姜琅鸢还我们治病救人起死回生的肉果子!陛下请处置姜琅鸢!”

  琅鸢的目光不由沉下去,虽然她的心愿一直是回宫,但回宫肯定是要带着荣耀,带着功勋回去,怎么能是让外头的百姓给赶回宫里。

  乾羡气得咬牙切齿,“这些人……”

  琅鸢默默的离开窗子。

  乾羡回过小脑袋望着琅鸢,这丫头是从小被宠大的,应该是第一次受这样的委屈吧。

  常人被一两个人误解都是极不舒服的事情,她明明是一片仁心,却被这么多人误解,憎恨,心里该是多难过。

  乾羡的目光中满是心疼,但是琅鸢没有看见,她走向衣柜,又拿出了男装。

  乾羡疑惑地伸长脖子,“你做什么?咱们要去哪里?”

  琅鸢深呼吸道:“既然他们恨本宫,心怀怒气,那我们就顺势把这份众怒点燃了,让他们把怒火烧到极致。”

  言语间,不怒而威的凤目又熠熠生辉起来。

  神树祠。

  树父又在祭坛上伸展着双臂,慷慨陈词,仿佛要拥抱蓝天。

  底下的树徒各个久久眼含热泪,仿佛熏了洋葱。

  树父高声道:“先皇后错误的崇拜龙,直接导致了她的离奇早逝!而她的女儿不思悔改,还骑着恶龙,来捣毁我们的药铺!这样邪恶的行径,一定会被神树惩罚,而他们如今的行为,早就在神树的预言之中!我们一起背诵神树的预言!”

  一身男装站在底下的琅鸢气得双手发抖,这厮竟公然对母后不敬!

  众树徒在树父的带领下,一同背诵起神树的预言。

  “龙徒必然与树徒彼此为敌,龙徒的子孙必然与树徒的子孙彼此为敌,树徒的子孙必斩断龙头,而龙也必会咬伤神树的脚跟。”

  树父昂首呐喊着,“在这场大战中,我们损伤的只是脚跟,而恶龙!终会被斩断头颅!”

  乾羡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鼓着小腮帮子瞪着树父。

  琅鸢忍耐着怒气,高声质问道:“树徒要如何斩断龙头?”

  树父一愣,众人也是一愣,树父看向人群,却不知是谁人问的,只好答道:“这只是一个比喻!比喻!我们要对神树充满信心!”

  琅鸢又问道:“什么是信心!”

  树父眼神慌张,“啊……这个信心……就是基于对神树的爱……”

  琅鸢走出人群道:“信心是确知希望必然实现,是看不见的事实的明证。”

  众人觉得很有道理,纷纷点点头,“是啊!”“说得真好。”

  接着众人听到琅鸢继续说道:“我们连具体如何斩断龙头都不知道,怎么能确知希望必然实现?”

  “我们总说与龙徒为敌,可龙徒尚且见过龙,我们连神树的一片叶子都没有见到过,怎么能知道神树的话是看不见的事实呢?”

  神树被琅鸢问的哑口无言,人群里一片寂静。

  半晌,人群里开始细细索索的议论起来,“似乎有道理啊。”“对啊,听听树父怎么解释。”

  一位经验十足的大妈冲过来义愤填膺的说:“相信龙有什么用,就会喷火吓唬人,我们神树的果子至少能治病救人!”

  琅鸢冷静道:“你们所谓的神树之果是神树卖给你们的么?”

  众人一愣,陷入深思。

  “竟然是人卖给你们,话也是人的口转述的,那些果子到底从何而来,神树到底有什么旨意是真是假,你们又有谁想过呢?”

  众人陷入痛苦的思索中,树父见情况不妙,高喊道:“你们快看呐!神树的预言已经成真,邪恶的龙徒已经混到了我们的里面,伤害我们的信心,他的喉咙是敞开的坟茔!他的舌头说欺骗的话,他的嘴里有毒蛇的毒液!他的眼中并不惧怕伟大的神树,我们要用神树的律法来让他认清楚什么是罪!”

  众人顿时沸腾起来。

  琅鸢环顾四周,被一张张愤怒的脸包围的她有那么一瞬间心痛,但她做出了一个一反常态的决定,只因百姓是从众的,愚昧是杀不尽的……

  唯有医治! 驭龙为夫,本宫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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