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我相信乾羡
勇士再次看向丘无欢,他的眉眼俊的很绝,有不怒而威的气势,口气里带着不屑,“你的人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以后,她的事,休要插手。”
丘无欢难以置信地把目光从勇士那里转回琅鸢那里。
琅鸢没有迟疑,点了点头,看着丘无欢道:“多谢你费心,但是我不需要了。”
一句我不需要了,三分有礼,七分凉薄,久久回荡在万花楼里。
丘无欢的脸上惊异的表情迟迟没有退下,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自己花费了那么多金钱精力找来的女子们都不一定让万花楼起死回生,楼上那个男人到底能有什么办法。
那个男人的大话一定会落空!
鸢儿一定回无助地回到他的府门口!
他丘无欢,等!
丘无欢愤然转身离开。
一众白衣女子纷纷抬头看二楼的勇士,一边走一边痴痴的议论着,“世间竟有如此俊美的男子啊……”“是啊好有气概!”
然后一排一排跌倒在门槛上。
琅鸢却毫不担忧,因为说出那话的人是勇士,每次救她于水火,化不可能为可能的勇士。
只要万花楼挺过了这一个月,灼渌便能顺利进宫,她就能有银两,有自己的人,离回宫就近在咫尺了!琅鸢满怀欣喜的和灼渌跑上楼,却惊恐的发现,二楼一个人也没有了!
“勇士!”琅鸢高声叫道。
灼渌也奇怪的左右寻找,“人呢?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
王剑剑也上了楼,脸上的笑容很是欠打:“小姐,看来除了我们堂主以外的男人都不靠谱呢,怎么?还是在下叫人帮您找找吧?”
没等琅鸢发怒,灼渌就一副“护犊子”的样子挡在琅鸢前头,“不用劳烦,我帮小姐找!”
话音一落,灼渌呈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高速跑向了万花楼的每一个房间进行搜寻,两条腿交错起来像个轮子,王剑剑惊的下巴都快掉了,“这还是人么!”
琅鸢冷哼一声,抬脚就走,留下王剑剑独自凌乱。
乾羡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琅鸢赶忙问:“勇士呢?他去哪儿了?”
乾羡一脸苦恼地说:“老夫努力了,但是没有留住他,他这个人就是喜欢神出鬼没,没办法,就是非常有性格。”
与此同时,灼渌呈高速跑了回来,手上捧着一套男装。
“找到了么?!”琅鸢激动的问。
灼渌皱着眉表情复杂的说:“没有,只找到了他的衣服。”
琅鸢的嘴角抽了抽,“他到底是有……多不喜欢穿衣服?!”
乾羡深呼吸,眨眼睛,艰难且坚定地说,“没办法,就是非常有性格!”
琅鸢的目光落在衣服上,蹙起了眉,问乾羡,“那他让本宫拒绝了丘无欢,人又跑了,是什么意思?”
乾羡插起一双小爪子,骄傲的笑道:“他自然是走之前把怎么办都告诉老夫了啊。”
琅鸢疑惑的看着它,接着便听到它挥挥小爪子,神秘兮兮的说道:“跟老夫来!”
琅鸢和灼渌面面相觑,一头雾水地跟上了乾羡,从二楼下来,走上了舞台,而后掀开幕布走到了舞榭后头。
只见柳枝披着一条被子瘫在地上哭,“绝代双骄”坐在长椅上和对面鼻青脸肿的络腮胡壮汉唠嗑。
“今夜那几个美人表现都很不错,留下来用即可。”乾羡道。
三个人顿时把看向琅鸢,仿佛看到了再生父母,当世佛祖,各个目光炯炯有神。
琅鸢倒吸一口凉气,一把将乾羡掐着脖子抓过来,低声问:“你说什么!?”
灼渌也是大吃一惊,在三人的目光中尴尬的笑了笑,小碎步凑到琅鸢和乾羡身边,侧着脸悄声问:“那几个……是美人?那位美男认真的么?”
乾羡挥动着小爪子:“死丫头你别冲动,听老夫说啊!”说着,它从琅鸢的手里挣扎出来,跳到了柳枝肩上。
“这一位!心宽体胖,肺活量异于常人,吹起笛子来必定气息均匀,充足,平稳!再看她的手指头!”柳枝呆呆的望着肩上的小家伙,乾羡撇着嘴勾了勾小爪子,提醒道,“手指头。”
“嗷嗷!”柳枝伸出她的一对胖手。
“看!那么厚的茧子!”乾羡这么一说,琅鸢和灼渌这才注意到,乾羡继续道:“想必她练习相当勤奋,且手指灵活有弹性,因此老夫断定,她的笛声定是举世无双!”
柳枝闻言,一双被肥肉挤得很细的眼睛里闪动着泪光。
乾羡从她肩上跳下去,蹦到了两位老奶奶面前。
“再看娇美娇丽两位老人家!”乾羡激动地说,“方才短短几个舞蹈动作,她们卓越的舞蹈技艺已经可见一斑!老夫这么多年还未看过舞技如此炉火纯青之人,两位真是当之无愧的绝代双骄!”
两位老奶奶笑着异口同声,“俺们都跳了五十多年舞了,当然炉火纯青!”
“!”琅鸢和灼渌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
乾羡感动的点了点头,“辛苦了。”而后向一边走了两步,望向了络腮胡大汉。
大汉郎朗一笑,“咋的?想夸?”
乾羡摇摇头,“老夫不需要夸你。”乾羡看向琅鸢,“他的歌声所有人都听到了,那样的歌声还需要夸吗?只要不是聋子都觉得好听,无论是音色音准音域,都是无可挑剔的。”
大汉更为爽朗的大笑起来,大手轻轻的拍在乾羡背上,“小家伙,这话老子爱听!”
乾羡道:“丫头,你已经拥有了这么多举世难寻的人才,还在郁闷什么呢?”
琅鸢走过来冲三个人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们内部先开个会。”然后一把将乾羡提起来拖走。
幕布一拉,琅鸢揪住乾羡愤怒地说:“这到底是勇士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乾羡缩了缩脖子,“哈?”
灼渌担心的在一旁想要劝琅鸢,因为此刻的琅鸢头顶上仿佛有火,真担心她会把小家伙活剥了。
“本宫知道,他们各有所长,但是!本宫这里不是做慈善的,眼下也没有精力做慈善,灼渌下个月就要参加选秀了!万花楼能不能赚到钱直接影响了本宫能不能回宫!”
乾羡激动的睁大眼睛,“可是他们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有才华!只要你给他们一个机”
“可他们能给本宫赚来钱么?!”琅鸢愤怒的打断了乾羡的话,怒容边说边凑近他,“本宫要钱!钱!”
乾羡的脸僵住了,呆呆的望着琅鸢愤怒的脸。
一人一宠久久对峙着,周围一片安静。
灼渌拉了拉琅鸢,“算了吧琅鸢,你不要跟它计较了,它就是觉得好玩而已,没什么坏心思。”
琅鸢放开乾羡,愤愤地走了。
乾羡失魂落魄地踉跄两步,垂着脑袋望着自己的脚丫子,听着琅鸢越走越远,抬头望着她的背影,委屈的眼泪涌上了眼眶……
马车里。
“琅鸢,你别生气了,就当它是个小孩子好了,别跟它置气。”灼渌拉了拉琅鸢的手,关切的说。
温暖自她的手传来,琅鸢稍稍平息了些,但心里还是觉得窝火。灼渌不知道她和勇士的事,也不知道她有多信任勇士,可谁曾想,最后勇士和乾羡那个小东西竟然搞了这个结果给她。
真是让人恼火!
“眼下没有银子,让本宫怎么跟朝廷官员疏通!”
灼渌有些不解,“为何要跟官员疏通?我们现在……是要去官员府上?”
琅鸢头疼的皱着眉,叹了口气,“是啊,我得给你找个爹。”
灼渌一惊,“什么!”
琅鸢道:“前朝与后宫息息相关,前朝的官员升迁荣辱,直接影响了他们在后宫为妃的女儿妹妹的荣宠和地位,你要是想入宫,必须要有一个贵族的身份,你要想立足,你的母家也必须强大。”
灼渌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琅鸢继续说:“不仅和官员疏通需要钱,你参加选秀,打点上上下下都需要钱,万花楼要是黄了,你入宫的事就泡汤了!”
灼渌咬着唇,双手不由的攥紧了衣角。
“本宫一开始本来是想让丘无欢来做你哥哥,以丘家的名义送你入宫的。”琅鸢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只能试试能不能说服虎威将军,希望他是有远见的人。”
“小姐,将军府到了。”车夫道。
琅鸢道:“你去跟府上守门的下人通传一下,把这个拿给他,让他交给官员看。”
琅鸢把一份信和一枚金币交给车夫,车夫应了声便去了,琅鸢和灼渌便坐在马车里紧张的等待。
灼渌时不时掀开车帘看看,迟迟没有人回来,问道:“琅鸢,你交给他的那是什么啊?很值钱么?”
琅鸢摇摇头,“那是一种皇家特制的金币,虽然不能流通,但是可以证明主人的身份,官员看到那枚金币,便知道是本宫在门外了。”
灼渌应着声,又看了看外头,“原来是这样啊。”
过了很久车夫才回来。
看到没有人跟出来,琅鸢的心便凉了半截。
“小姐,大人说……军务繁忙,实在没有时间见小姐。”
琅鸢心头一紧,不行……必须再试一试!琅鸢从身后拿出灼渌的画轴,“你再去一”
“不用了琅鸢。”灼渌打断了琅鸢,侧耳细听着,悄声道:“大人出来了……”
“你听到了什么?”琅鸢打发了车夫,合上车帘。
灼渌低声复述道:“父亲,那可是长公主啊,人家亲自到咱们门口您问也不问就打发了!蠢货,且不说长公主被陛下禁足龙祠偷跑出皇城,现在凤皇后盛宠不衰,又飞扬跋扈,咱们和长公主扯上关系,那不是自讨苦吃?奥,父亲英明。”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门口,偷偷地看向琅鸢的马车,却刚好对上了琅鸢冷冷的目光。
凤目不怒而威,父子两人同时一抖,连忙关紧了府门。
灼渌咬着唇,低下了头,“他们对咱们避之不及,琅鸢……”灼渌扯了扯琅鸢的衣袖,“要不,咱们还是去找丘无欢吧?”
“用不着他的时候冷脸让他走,现在又舔着脸去找他?”琅鸢蹙眉道。
灼渌小声道:“面子哪有进宫重要……”
琅鸢摇摇头,招呼车夫回万花楼,无奈道:“这不是面子的问题,回去用听听那小家伙怎么说,死马当活马医。”
灼渌心事重重的应了声,“好,都听你的。”
万花楼。
乾羡正在招呼着四位“美人”离开,在门口万分抱歉的跟他们道着歉,意外的是他们竟然不生气,一个个笑盈盈的,特别是暴脾气的络腮胡大汉,还蹲下来轻轻摸了摸它的头。
琅鸢走上前,盈盈一笑,“实在不好意思了各位,我改主意了,请各位留下来吧。”
四人一听,激动地眉开眼笑,乾羡惊地抬着头望着琅鸢,那眼神仿佛琅鸢的头在发光。
“绝代双骄”难以置信的问:“小丫头?你说真的?”
琅鸢笑着点点头,“当然是真的,请几位回去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来万花楼碰面吧。”
四个人兴奋地应着声,千恩万谢,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乾羡紧张地攥着小爪子,仰望着琅鸢,“你……你怎么改主意了。”
琅鸢把乾羡举起来平视,“本宫想了想,与其去找丘无欢,本宫还是信你吧,说吧,你的勇士准备让他们怎么帮本宫赚钱,说不出来,再也不给你烧鸡吃。”
乾羡热泪盈眶的狂点头,“老夫说说说说!老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进了万花楼,灼渌便以身体不适回了房。
虽然离琅鸢他们的屋子很远,但是乾羡那小家伙滔滔不绝说的东西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啊……琅鸢那么聪明,怎么会愿意相信一个小蜥蜴想出来的法子啊!”灼渌烦恼的捂上耳朵,目光落在了桌案上。
她现在就可以想象出来等那几个“美人”上场以后人们的表现,万花楼要黄了,琅鸢玩物丧志了。
灼渌一步步走近了书案,铺开了纸笔,沾上笔墨写下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丘公子……”
入夜了。
一份信写就。虽然有很多字不会写,但是请丘无欢帮忙入宫的意图算是写清楚了,灼渌将信小心的包好,塞入怀中。
有些心虚的仔细听了听琅鸢那边的动静,似乎是睡了呢,于是灼渌蹑手蹑脚的打开窗子,从窗户爬了出去。
济世堂离万花楼不远,灼渌却走得格外的慢,一路上心事重重,嘴里嘟嘟囔囔。
“这算不算对不起琅鸢呢?哎,肯定是,她的万花楼都黄了,我不但没有陪在她身边,反倒另寻靠山,而且琅鸢明明说了不愿找丘无欢的。”她痛苦的砸自己的脑袋,“可是……明明是她要我进宫的,当初还说了那么多好听的话,眼下这就不能进宫了?我……我……”
她仰着头,夜晚清冷的空气在肺里打转,酸涩异常,天是黑色绸缎,缀着寥寥几颗宝石般的星,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感叹着:“阿灰啊阿灰,你都三十多岁了,你等不起了……再不入宫为自己争一争,你就老了!”
“给口饭吃吧……”路边的乞丐饿的睡不着,爬过来向灼渌举起碗。
灼渌望着干瘦,脏兮兮的乞丐,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行行好……”
灼渌含着泪光的眼睛盯着乞丐,目不转睛。
乞丐看到眼前的女子停住,还一直看着自己,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发现这个女子竟然开始流泪,且越来越止不住。
灼渌在乞丐惊讶的目光里哭到身子颤抖,不由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脸。
夜路无人,乞丐不知所措的望着灼渌,灼渌大哭着蹲下了身子,泪水从指缝里渗出来。
乞丐试探性的问:“姑……姑娘?”
灼渌站起声,转身就跑了,泪水向两边飞,她红着眼,望着万花楼的方向,更快的跑起来……
后半夜,在万花楼的角落里,烛火摇曳,是不眠人靠近。
玉手一倾,火舌便舔上了信纸,歪歪扭扭的字迹在火焰里化为灰烬。
七日后,夜。
万花楼又亮起璀璨灯火,明艳的灯笼一盏接着一盏,犹如百花簇拥,灼眼的亮光在黑夜里沸腾,恍如白昼。
人流再次涌入万花楼,万花楼却好似一个不知满足的大口,仍然在招揽着人的目光,连周围的街巷都是王剑剑带来的济世堂弟子在揽客。
琅鸢立在万花楼二楼的回廊里,俯视着楼下舞榭旁越聚越多的人。“小姐,看样子今儿来的人要比上次还多,您可是准备好了?”王剑剑笑脸相迎。
琅鸢轻轻勾起唇角,“你主子都回去了,你还在这里帮我,多谢你了。”
王剑剑笑道:“瞧您说的,您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么?堂主哪能真的不管您啊,今天还问在下您这里需不需要歌舞伎,她们随时在外头待命呢!”
琅鸢淡淡地看了一眼王剑剑,而后又收回了目光。“多谢你们堂主了。”
“今夜这比赛,您一个人才收二钱银子,放出话只要有人才艺比台上的美人强,就倒给黄金百两……”王剑剑有些吃瘪的撇了撇嘴,表情又有些欠打的说:“您这得亏多少钱呐……”
琅鸢闻言微微蹙眉,但看都没看王剑剑一眼,只静静看着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提出这样大胆的赌局,为的是吸引一群特定的人。
今夜来的人大多是身怀才艺的人,或是对才艺有鉴赏能力的人,乾羡说,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惺惺相惜,才容易被真正身怀绝技的人感动。
“琅鸢,别太担心了。”灼渌走来,站在了琅鸢身边。
琅鸢与她相视一笑。
灼渌与她比肩看向底下的人,轻声道:“不管结果如何,有阿灰陪你。”
琅鸢道:“怎么又叫自己阿灰了?”
灼渌笑道:“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阿灰这个名字跟了我三十多年,不能忘了。”灼渌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人不能忘本。”
琅鸢笑了,“瞧你感慨的,放心吧,我相信乾羡。”琅鸢看向舞榭上忙活的跳来跳去的小东西,目光温柔。
王剑剑撇撇嘴,屁.股一扭,兰花指一翘,装的像个女人,“我相信乾羡……”
灼渌非常嫌弃的看向王剑剑,王剑剑快步走了。灼渌道:“那个人真是欠打,真不像是丘无欢手底下的人。”
琅鸢目光沉了沉道:“偌大的济世堂,找了这么一个年轻稚嫩性格还欠打的人来做二堂主,有些可疑。”
灼渌闻言想了想,上官穆顺的稳妥和这家伙一对比,琅鸢说的的确是挺有道理。
表演开始了。
整个万花楼按照乾羡和琅鸢的想法全部暗了下来,正在人们抬头疑惑的到处看时,昏暗的舞榭上方洋洋洒洒的落下了羽毛。
女人的清唱声悠然飘出,绕梁不绝。
渐渐的,那人着一身黑衣,戴黑斗笠,缓缓地走了出来。
歌声开始婉转,笛声便起,两段旋律交缠着,上升着,犹如一对双生花,共生,协调,又各吐芬芳。
琅鸢在歌声中有些紧张的攥紧了双手,因为底下的人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害怕。
虽然这样的歌曲就是放到宫中也是极品,但是在宫外,她不确定人们能不能欣赏。
随着旋律的辗转,灯笼一盏一盏的被点亮,仿佛也一层一层的打开琅鸢的心扉,一点点引人入胜,被歌曲带来的境界所感染。
舞榭又半明半暗逐渐变亮,人们隐约看到舞榭上有一对身段窈窕的舞姬在起舞。
若隐若现,若即若离,人们不由的仔细去看,黑暗给与人眼大片的留白,却更加引人遐想。
两位舞姬的舞蹈合着乐曲越来越抒情,人们逐渐看清舞姬的脸上带着面具,虽然看不清她们脸上的神情,却从肢体里读到了更多的感情,直到她们纵情旋转起来,裙摆极美的飞扬,舞榭在此时完全亮了起来,甚至亮的有些灼眼。
《萦尘》之舞的绝美,再现世间。
曲终,整个万花楼一片寂静。
这一刻,琅鸢屏住了呼吸。
舞榭上的绝代双骄开口说起了谢意,“我们两个能上台,多亏远古真龙的一句话,众生平等。”
台下终于响起了经久不衰的掌声,回荡在万花楼中,震耳欲聋。
琅鸢喜极而泣,就在这时,众人一阵惊呼,只见在幕布后面,隐约浮动着一个巨大的龙影。 驭龙为夫,本宫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