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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盗马之贼

  火攻退敌等闲事。

  判官二字动人心。

  “天判官”之事,莫非和继业老店有什么干系……

  张恕想起,在那临津小县,曾有高人除暴安良,就是留名“天判官”。郝总管敛财作恶被杀,他可是临津侯金伯喜的人……后来又多次听闻,各州豪强恶霸,欺男霸女,为患人间,民怨沸腾而敢怒不敢言,多被莫名其妙杀伤格毙,亦托名“天判官”,原曾想不过是沽名钓誉、故弄玄虚的把戏……

  刘雄仁哼道:“你鳖羔子继续装神弄鬼!……请李宏图哥哥一定赏脸……”

  李宏图?

  哥哥?

  这刘雄仁年纪可比李宏图大得多……

  怎么听他这意思,李宏图李二哥却有这“天判官”诨名!这天南海北除暴安良、大快人心之事,原来皆出自李二哥之手?

  倘若果真如此,以“天判官”之名名动江湖,李二哥越来越像个神人也!

  “天~判~官”,以天之名,评判人间,多一分公道,少一分大恶,虽然稍显霸道……张恕心中感动起来,对李宏图更加刮目相看,日后见到李二哥,倒要好好问上一问……

  至于所谓百刀大会,是个什么玩意儿?非得邀请李宏图到场……张恕好奇心起,倒真想去看个热闹,不过……鬼使神差,眼前闪过姜婷儿那幽怨的眼神,他心中立刻疼痛起来。

  不行!休凑这等热闹,明日就打马北上,一刻也不能耽搁!

  嗯,还得先弄匹好马……捏捏囊中银钱不多,又摸摸那“大展”玉佩,呵,就在这堂倌身上,再卖一回李二哥的面子!

  张恕鲜有地无耻一笑,大踏步向堂倌走去。

  堂倌屠广孝显然对他这“狂生”无甚兴趣,恰到好处一转身,引着刘雄仁二人往后院去了,连看也不看张恕一眼。

  哼,你老小子狗眼看人低!

  张恕眼珠一转,嘿嘿一声暗笑,有了!有了!

  他转身出门,呵,刘雄仁这马匹不错,身高过丈,膘肥体壮,喷个响鼻,那气势仿佛游龙一般。张恕冷月锯轻轻一挥,缰绳无声而断,此马惯通人性,识得自家主人,知道眼前这小子不怀好意,它暴叫一声,张嘴奔张恕就咬。

  张恕倒吓了一跳,一个虎跳避开,一把抓住缰绳,飞身上马。

  那骏马四蹄尥蹶,狂野甩动,那架势不把张恕摔下来誓不罢休。张恕双腿一夹,似有千斤神力,那马疼痛难忍,随即后跨又中了张恕一掌,更是难捱。看来马上这小子不好惹,骏马又倔强地转了两圈,又挨了张恕一番猛打,无奈之下只得屈服,沿着石街飞腾而去。

  店中小厮正好出来牵马,看得好不新鲜,呵!小毛贼!敢在继业老店门前偷马,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这小厮名唤桥三儿,生得人高马大,也练过几年武艺,当即解开邬蛮子的坐骑,上马就追,口中大呼:“盗马贼!哪里走!”。

  他娘的,小毛贼骑术真好,嗯,该是那马好,追了半天竟然追不上!

  桥三儿萌生退意。

  前面是个僻巷,张恕却突然停下,拨转马匹,面带嘲弄之色,直视飞驰而至的桥三儿。

  嘿!小毛贼不跑了,胆子还不小!

  吁……桥三儿拉住马匹,喝骂道:“小毛贼!敢在继业老店偷马,老子看你是活腻了!”

  张恕哈哈一笑:“小子!爷爷活得很是滋润哩!”

  桥三儿大怒,双腿一磕马腹,纵马而前,照着张恕肋下就是一拳,下去吧小毛贼!

  这一拳势大力沉,若是寻常汉子,确是抵不住这雷霆一击。张恕不慌不忙伸臂一旋,疾如乌龙搅水,巧如蜘蛛盘丝,已卸去桥三儿拳劲,顺势扣住他脉门,直往怀中一扯,你小子过来吧!

  得,一个照面走马活擒!

  桥三儿大惊,被横担在马上,手腕仿佛陷在铁箍之中,火辣辣生疼,他本能地抡起另一只拳头就打。张恕伸肘一撞,正撞在他上臂上,肱肌腾地肿起老高,疼得桥三儿冷汗直流,再也不敢动弹。

  张恕双臂一铲一拨,桥三儿偌大身躯飞起,像个陀螺一般凌空翻滚,却毫厘不差地落座马上,惊得他苶呆呆发愣——这小毛贼什么人啊,拿捏自己这彪形大汉,像玩一团泥巴似的,手段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只怕我们掌柜的屠大哥也敌他不过!

  屠大哥自然是指屠广孝,继业老店那“堂倌”,旁人不知,每逢店中异士来访,屠广孝这大掌柜必定自任堂倌。

  得了,还追什么马啊,跑吧!桥三儿拨马要逃,张恕笑道:“兄台莫慌,你回去禀明你家掌柜的,就说张恕找他借马,他若不识得张恕,让他问李二哥。”

  言罢从从容容策马而去。

  桥三儿长舒一口气,倒浑身轻松下来。回去对屠广孝一说,屠广孝倒不以为意,那表情好似说小事一桩,不值一提,吩咐桥三儿给刘雄仁另换一匹马。桥三儿嘟囔道:那客官不答应怎办?屠广孝眼睛一瞪:他敢!

  桥三儿咧嘴一笑,抚着胳膊,疼得嘶哈一声,大步流星去了。

  张恕眼看走出市镇,西边山巅一片红霞,留恋着不肯离去,前方却山木乌蒙,暮色渐浓。山路险远,免不得又要露宿,干脆打马回来,投了一家“瑞昌”客栈,暂住一宿再做道理。

  山风透过窗棂,钻进屋来,甚有凉意,倒也舒爽,张恕却翻来覆去不得安眠,思来想去,逃不脱姜婷儿那如花笑靥。看天光微明,索性起来,问店家采买些干粮,早早打马赶路。

  飞马离了谢公髻古镇,恨不得肋生双翅,立马回到朔方。怎奈山路跌宕盘旋,似乎无穷无尽,张恕焦躁起来,不停地催马,只恐如此下去,良驹也要累死。忽见前方一彪人马,逶迤而行,张恕素来机警,立刻加了小心,轻轻拉住坐骑,一边仔细观察,一边吐纳调息,整理心境。

  这一彪人马揽辔徐行,但井然有序,显非乌合之众,一看便知训练有素。马上之人虽然穿着好像寻常百姓,但看那身板儿,那臂膀,升腾着一股武勇之气。张恕总算在朔方军营呆过,知道什么是精锐之师!

  眼前这支队伍,定然是军中精锐,绝非散漫疏懒的江湖豪客。

  陡然想起,昨日在屋脊上窃听,裴将军调兵遣将,便提到派军士盘查,莫非这便是裴将军,或者说金丞相的人马?

  张恕只恐裴将军便在军中,此时不愿相见,便扯乱发髻,遮住大半个脸,像个不修边幅的山野村夫,这才打马前行,不紧不慢地超越队伍。 将军血:狼烟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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