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以后,我把箱子往那里一放,全然不顾那张名片的存在。
我现在想做的就是去床上躺会儿,休息好了立刻去找工作。于是,我喝了一大杯温水就倒了床上,在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应该是个梦吧,我感觉到有人扼住了我的喉咙,我明明该窒息死去,却始终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是一场暴行,男人狰狞的面孔中带着得意的笑容,他在大声叫喊着什么,似乎是在欢呼,而他脚下被狠狠踢着的女人,我却看不见。猛地,男人抬头看向了我,带着戏谑与挑衅的目光向我走来。
我想逃!我不想死!可是那股力量一直扼住了我的喉咙。
……
“还好送来的很及时,不然人可能就烧坏了。”
“大夫,谢谢您啊!真是谢谢您。”
“我应该的,去交费吧。”
随后,一阵关门声,房间里又陷入了安静。
听到这些对话,我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是我没有力气,我感觉浑身就像火在烧着一样。
“妈,您那……”
“有!我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有个存折,里面有五千,你赶紧取过来。”
“哎!我这就去,惜惜这边,您看着点儿。”
我皱了皱眉,这是陈阳和陈阿姨的声音,我这……应该在医院?
“惜惜,”我感觉有人握住了我的手,“你是不是醒了?阿姨给你叫护士进来啊。”
果然是在医院。
我撑起了眼皮,就看到陈阿姨在按铃,她瞧见我醒了,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抚摸着我的脑袋,“傻孩子,怎么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呢?”
“陈阿……”嗓子太干了,我几乎出不了声音。
陈阿姨见状立刻给我倒了杯水,让我喝下以后,护士也过来了。
她给我量了量体温,然后看了看仪器上的显示,“温度降下来了一些,等下午的时候大夫会来再巡房的。”说完,护士就要离开,可又转身道:“费用再不跟上,是会停药的,家属注意一下。”
陈阿姨立刻点点头。
等护士一出去,我握住陈阿姨的手,我明白刚才朦胧中听到的话了,陈阳在问陈阿姨要医药费。
陈阿姨拍了拍我的手,“现在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我一手握住陈阿姨的手,另一只手攥住了床单,把所有的话咽了回去。
等陈阳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整个人跑的脸色通红,上气不接气,“妈,都办好了。您回去给惜惜熬点儿粥,我在这儿盯着吧。”
陈阿姨走了以后,我问陈阳:“这次住院花了多少钱?”
陈阳给自己斟水的动作一顿,“你就别管了。都快烧成傻子了,还管这些干什么?”
我皱着眉头盯着他,“你告诉我。”
陈阳看了一眼旁边休息的病人,“你别闹,打扰人家了。”
我摇了摇头,“你真的别瞒我。我听到你问陈阿姨要钱了,那钱可是她压箱底儿的钱,而且陈阿姨有糖尿病,每天都要吃药,你把钱给我了,那……”
“我有路子挣钱。”陈阳打断了我,换上了一脸的笑容,“我新设计的衣服,还没上过真人的身,就等你了。”
“陈阳……”
他听我这么严肃的喊他,把笑容收敛了起来,“惜惜,踏实治病好吗?我们是朋友,真朋友不要总讲这些。钱的问题总会解决的。”
“下午的时候,大夫会巡房,如果病情好转,我就回家养。”
陈阳一听立刻摇头,“绝对不行!你这次发高烧,真的挺严重的,你别不当回事!”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没问题的。”
“我听大夫的。”陈阳夹了我一眼,“你乖乖躺着吧。” 爱在心痛蔓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