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奥运会开幕式~纠结要不要挣扎着爬起来看~我的债越欠越多,一口血喷出来!
(继续回去码字,争取12点前更新,没有更新那就没有办法了~谁来鞭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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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如钩,冰凉的风吹过脸庞,像是薄冰刮过。千秋一转身便见一身黑衣的男子从马上下来,一阵血腥味扩散开来,千秋的视线在他染血的袖口停顿了一下。
赵明初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将收往后藏了一下,挺直了身躯,目光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女子,细细的发丝在额前飞舞,脸有些冻得红了,一双清丽的眼睛似是带着些许笑意,银白色的短袄绣着一朵朵木槿,像是要攀上无边无际的天穹。
“这样好吗,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敌人,也许直接抓了你能解决很多麻烦。”赵明初淡淡道,即便在看到那一盏小兔灯笼的时候心口骤缩了一下,以为和她再见面时候应该是在千军万马之中,也许是他快要死了的时候,却想不到是这种平静清冷的夜里。
“没关系。”千秋答道,也许在心中并没有将他真正当做过敌人的缘故,所以才会决定用那一盏小兔灯笼约了他出来吧。不过原谅她的谨慎,即便在说着“没关系”的时候,她却并不是一个人前往,只不过暂且装作只是她一个人的模样罢了。
“那找我干什么?”赵明初话语中含着一点嘲讽,当初话说得那么彻底,自己也早已将那一颗少年满怀爱意与期待的心亲手粉碎,就算是想要重新拼凑起来也早已伤痕累累,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深情。
“若我卑鄙一些,耍一些手段,比如美人计什么的,还管用吗?”千秋笑着,带着玩笑之意,却是让赵明初愣了愣。
即便知道她是玩笑的话,可是这样子亲耳听她说,还是忍不住臆想一番呢,这就是男人的可悲吧。
“管用。”赵明初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过过河拆桥的事情我也是做得出来的,你敢对我投怀送抱,我为什么不敢要?”
千秋摆了摆手,两只手搓在一起哈了一口气。
赵明初忽而觉得千秋这个模样很是可爱,比之小时候那副清冷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要柔和许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边已经变成了这样了吗?
他很想要将自己的外衣解下来给她披上,可是袖口上沾了血。因为那个时候看到小兔灯笼太过惊讶,他都来不及换衣服什么的,等到了半途察觉到的时候,又有些赌气地想管那些做什么,又不是真的去会老情人。
结果赵明初踌躇到了现在,又有些后悔了。
“我是来劝降的……”在赵明初想一些七七八八旖旎事情的时候,千秋猛地一盆冷水倒下来。
赵明初将手一松,以为自己幻听了什么,露出一副“你再说一遍”的表情,结果千秋果真很认真地对着他说道:“我是来劝降的,在路上的时候我想过要用什么样的措辞,为你描述一番如今的局势?还是说以情动之?然而到了刚才,还是决定直接出口。”
赵明初一手扶额,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他是笑自己想得太好了,这女人每次都是说一些狠心的话的呢,任何时候都不例外。
“你还真是……没有变呢。”赵明初苦笑着,目光却是转冷,如今这女人就在离他五步之遥,以他的立场,完全应该将她抓起来交给二皇子用来威胁阮胥飞叶惜京什么的都好,本身也是家财万贯,利用价值海了去。
或者说,狠狠地将她抱在怀里,让她变成他的女人更好一些?她和阮胥飞还没有成亲不是吗?反正和阮胥飞早已撕破了脸,抢了他的女人又如何?当初就是阮胥飞设计害他如此,如今反过来正好。
这样的想法在赵明初的脑海中转悠,到最后他只是开口道:“你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
千秋抬眸,够上他的视线,正色道:“以故友的身份,以卢千秋的身份。”
一阵静默,河面上倒映着那一弯清冷的月亮,马儿低声喘着气,赵明初缓缓闭上眼睛,重重叹了一口气。
“我做不到,如果是当初的我或许还会有些犹豫,现在的我是清楚不可能的。或许你真的可以试试用美人计,我承认我还无法对你完全释怀,就在刚才还肖想着你这个时候找我出来的用意,而你之前那一句话也让我为之心动……”赵明初微笑着说道,此时此刻竟是如此平静地将这些话说出来,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呢。
“或许是因为想要而得不到,这样的感觉缠绕了我这么多年,已经刻到了骨子里。千秋,我是不是有些可笑?”
千秋摇了摇头,且听一个年轻男子这一番话,心中也是酸酸的,她当初就说过也许他的感情来得更纯粹一些,这句话带了今天依旧适用,赵明初还是当初的赵明初。
“可是我想要的不仅仅是一句你的否定,我还想要更多,你若是继续出现在我面前,继续说一些奇怪的话的话,指不定我真的会狠了心让你做我的女人,不管不顾,只为了达成我心中的夙愿。”
“可你却会因为身上有血腥味而不敢靠近我。”千秋凝视着他手臂上那一点血迹,他和她已经说了这么久了,赵明初却没有要更加走近她的意思。
“然而我没有你想得那般脆弱,我也亲自握过刀,被鲜血溅满脸的滋味我也尝到过,更不是你想的那般纯洁无垢。”千秋接过他手上的那一盏小兔灯笼,道,“如今司马家已在我手,宗政家已然表明了态度,而你们却迟迟无法攻占皇宫。其实你知道的,胜算已经没有了,而遗诏也并非真实的,你不是一个阴狠狡黠欲做权臣的人,赵明初,那样的事情不适合你。”
赵明初一直静静听着千秋的话,直到最后一句,让他心中忽然觉得有一些温暖,并不是无关风月,而是忽然有一种轻松的感觉。这些年来一直模糊的东西好像有些清晰了,只是他不能将他亲手抓住有些可惜罢了。
赵明初翻身上马,只留下一句“让我想想”便走了。千秋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缓缓消失在黑夜中,低声笑了笑。
“东家你在笑什么?”冯矣从屋顶上跳下来,三两下便蹦到了千秋面前。
“赵明初还真是一个诚实的人啊,和某些人不同。”
冯矣眼珠子一转,咀嚼着她话语中的有些人是何人,耸了耸肩膀道:“所以说你大半夜地在这儿吹冷风,用了美人计,结果还是没有起效果?”
“我也不知道到底有用没用,他其实是一个聪明人吧,我只是给他打开了另一道门,到底怎么选择,我说得再多也没用,这样子或许反而更好一些,给他时间想一想吧。”
冯矣点了点头,觉得千秋说得有些道理,道东家这样子以后做一个出使他国的使节也不错啦。
千秋瞪了他一眼,道:“你见过放任家财万贯而去做这种随时掉脑袋的工作的人吗?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算了。”
有宗政家与司马家在城内做内应,阮胥飞回头之势锐不可当,只半日就将赵家的留在城南的五千兵马吞噬干净,浩浩荡荡地反攻回来。
二皇子震怒却又无可奈何,赵文思心觉苗头不对,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让二皇子暂且撤离。然而钻牛角的男人是很可怕的,二皇子抓着赵文思的肩膀嘶吼道:“逃?我能逃去哪里?我将一切都赌在了这里,没有下次了啊……没有下次!”
赵文思反而要平静许多,总是要沉得住气一些,道:“如今时局动荡,就算是让太子即位,也不一定能收拾好这一烂摊子,叶臻可不是一只好糊弄的病猫,他是一头猛虎,这天下究竟会落入谁手还说不定,我们不过是将原本与叶臻正面搏斗的计划改变了一下。”
听赵文思说得一派轻松,一旁的赵明初却在内心挣扎起来,脑海中闪过之前千秋说过的话,有些紧张。赵寅初看出了赵明初的不对劲,抓住他的胳膊小声道:“大哥,我们还有兵马,并没有输得彻底……”
然而赵明初心中却不这么认为,这一次是彻底输了吧,输给了阮胥飞。到头来的每一步都落在了阮胥飞的算计之中,他们不过是按着他预先设定好的棋子在走罢了,人不是不能承认失败的。
“舅舅,我输不起啊……”二皇子大喊道,一手挣脱开赵文思的手,抢了一个侍卫的剑就往外走。
赵寅初心中一紧,忙追了出去,赵文思也只是直皱眉道:“他不会想不开吧?”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是爹你那样想得开的。”赵明初这略有些像是讽刺的话让赵文思的面色微变,赵明初也相继走了出去,赵文思回头将踢烂了一张椅子。
他自然也是不甘心的,若不是宗政明珠那个病秧子和司马家那黄毛小子突然从中作梗,如今就不是这样的局面了。
“……既然如此,就让这天下再热闹一些,当年的事情我总算也是一个知情人。”赵文思目光中闪过一丝阴狠,暗暗做了一个决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妻当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