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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该是热闹温暖的除夕之夜,每年的这种时候都会下好大的雪,也难得是时候和一帮族兄弟聚在一起喝酒谈话,即便并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兄弟,即便怀着各种不同的心思,对他表面上尊敬背地里却是肖想着他阴沟里翻船。
司马诚不会忘记第一眼见到那个小女孩的时候,从她出身之后的三年零九个月,她从未见过她一面,也正是那一年的除夕,老夫人将她领进了司马家的门庭,说是要认祖归宗,结果却让那不足四岁的小丫头给拒绝了。
果然是传承了他的容貌,不需要质疑的血脉,却无丝毫亲情可言。其实他也曾鲜果自己是否应该按照世人规劝的给这个女儿一点关爱,但是他总是有些力不从心。
这也许起源于那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惧怕。
没错,是一种惧怕,那个时候明明不过是不足四岁的丫头,却让他觉得有些震惊,那不是一双属于四岁小女孩儿应该有的眼睛,这之后种种也显示了,她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普通小姑娘啊。
但是如果她能够再普通一点的话,他又会如何呢?
迷乱之间,那一张张脸充斥着他的脑海,记忆深处仿佛那一双冷冷的眼睛一直盯着他,在他失去光明的日子里,却这样一直盯着他,使他不寒而栗。
他猛地从床上直起身子来,额头上沁出汨汨的汗珠。他想要去点灯,又想起来她早就已经看不见了,让他从脚底开始遍体生凉。
“谁在那里!”司马诚低呼一声,明明是看不见的,可是却是让他有一种惧怕的感觉,黑暗中那个角落似是有人在盯着他。
司马诚摸索过放在墙头的剑,却是被一双柔软的手抓住的手腕。
司马诚“啊”地尖叫出声,却是被人猛地一推推到了床角落,并且被捂住了嘴巴,所有的呼喊声都碎碎落在指缝之间。
有人想要杀他?!这个想法让司马诚脖颈生凉,早在三个月之前就开始惧怕死亡,可是如今在看不见的情况下更加深刻地惧怕。
千秋欣赏着他的表情,缓缓将剑从剑鞘中抽出来,冰凉的贱人抵住了司马诚的胸口,朱唇轻启道:“是我,卢千秋。”
司马诚不可遏制地哆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更加茂密,他想他一定是在做梦,要不然她怎么会在他的房间里?
千秋将散发着寒意的贱人缓缓上移,在司马诚的喉咙处停顿,幽幽道:“你似乎很怕的样子,我想你应该杀过不少人才是。”
司马诚吞咽下一口口水,挣扎起来,冯矣制止住了他的手脚,他无法挣脱。
“放心吧,还不到你死的时候,有人会收拾你的。”千秋微微一笑,归剑入鞘,一边说道,“这东西这么危险,你现在都看不见了,要是你一不小心伤到了自己可怎么办呢,还是我帮你保管吧。”
冯矣对于收拾一个半废之人没有什么兴趣,不过看见千秋奚落晋国公倒是挺有意思的。
“就算是眼睛看不见了,也不至于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吧?你到底是做了多少亏心事啊,才这么害怕?”千秋讽笑一记,一手用剑鞘一端拍了拍司马诚的脸,“哦,我倒是忘记了,不是因为你不想出去,而是因为丢人吧?因为时常控制不住自己,时常疯言疯语,比起死来,也许更惧怕失去自我变成一个可悲的疯子。”
千秋低声笑了起来,司马诚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虚空,这是他为数不多清醒的时候,这个时间应该是下半夜了,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她用了什么手段在这里了?她想要对他做什么?越是这样想着的时候,无边无尽的黑暗与恐惧吞噬着他的心灵,让他无法冷静地思考。
“印章在哪里呢?你也是时候该将事情好好交给自己的孩子了吧?”千秋轻声在他耳边说道,“你的所有东西,我就勉为其难地统统都收下好了。”
司马诚感觉自己的眼皮无比沉重,意识好像被一股巨大的浪潮所冲散,迷迷糊糊间听着一个女子的声音,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一些什么。
千秋将他的身子翻了一下,床铺掀起来,便看见一个九宫格子的锁,研究了一下很快就打开了,从中拿出一枚小小的印信,那是从司马诚从老晋国公手中继承过来的,如今算是落在了千秋手里。
千秋继续在他耳边说道:“明天早上,你会不记得刚刚发生的一切,你会同你的管家忏悔你之前对我娘卢雨蝉与我所做的一切,并且决心将一切都交给我,让我辅佐司马星打理晋国公府。”
冯矣眯起眼睛看着黑暗中的千秋,微微一笑,可以操纵人心的本事有无数,可是他却是第一次发现有人在施展这种方法的时候让人觉得漂亮呢。
千秋嫌恶地擦了擦手,倦倦道:“虽然说有悖于我的初衷,不过这样子也算是不错的结局。”
“那东家原本是怎么想的?”
“让司马家见鬼去,让司马诚生不如死。”千秋说得很是自然,这个想法从四岁那年就开始有了,如今司马诚算是尘埃落定,不过还有一头猛虎在西北频繁活动呢,要是他也落得死无葬身之地,那她就安心了。
冯矣“嘻嘻”一笑,道:“那东家你现在要如何摆弄司马诚?”
“这个嘛……”千秋把玩着司马诚的印信,脑海中想的已经是明日里晋国公府会变成什么样的情景了。
翌日上午,司马诚房间里头炸开了锅,张姨娘惊叫道:“老爷,你是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怎么白日里说这种胡话?”
司马诚拂开她的袖子,斥责道:“我还没有疯呢,你才说胡话,难道我要找回我的亲生女儿有错吗?”
张姨娘不敢置信地扫了一众人,对大管家司马东平挤眉弄眼了一番,司马东平一边擦汗一边也是做无可奈何状,今早上被丫鬟叫过来说是晋国公有事吩咐,却是交代了一系列卢千秋的事情,说是自己病了之后痛改前非,对于之前重重深切懊悔自责,有生之年再不能亏待那流落在外的女儿,不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找到她给她补偿,要将这个家交给卢千秋。
“老爷,妾身只是觉得这与你平日里做的相悖太大,让妾身一时间不能接受啊。”张姨娘看了郑姨娘一眼,那女人怎么能如此冷静?
“我不是让你来接受的,我只是告诉你这个事情而已,东平,你听见了没有?”
司马星在一侧要比任何人来得都冷静,而司马舜华却是阴着脸作出一副可恨的表情,司马重华抿着唇面色肃然,张姨娘在那边不停啜泣。
二管家司马速也实在是觉得这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了些,道:“老爷您是下定决心了吗?”
“星儿,你过来,你听着,现在就是我的意思,这个家就交给你同你大姐了,这本来也是你奶奶的意思,要是有什么人违逆了,你是嫡子,你该知道要怎么做。”
司马星无声点了点头,道:“爹,你若是真心的我也无话可说。”
司马舜华咬牙切齿,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原以为司马承病重,司马星还小撑不起这个晋国公府,那么就算他是庶子又不是长子也能分一杯羹,如今怎么无端端要插进来一个被赶出家门的人?
“还不快去!”司马诚推了一把司马东平,司马东平连声道“是”。
司马星出了房间,将司马东平找来,道:“虽然不知道爹这性情大变是怎么回事,先不论事情好坏,你暂且找个大夫给悄悄是怎么回事,有没有被人威胁了什么。”
司马东平连连点头道:“三少爷,小的也觉得很是可疑呢,不过老爷近身的都是自己人,怎么着也没有人下毒才对。”
司马星心中对于司马诚的做法反而是接受的,其实很早以前他已经从心底里接受了千秋这个姐姐,只是如今要让她来当家觉得有些稀奇而已。司马舜华与司马重华的反应他是不会理会的,不过娴要等找到了卢千秋再说。
郑姨娘蹑手蹑脚地回到了房间,心中对于司马诚的决意与其说是震惊,不如说是比变天更加可怕。
而此时此刻千秋倒是闲闲地侧卧在房间中看书喝茶,冯矣则在一边剥花生吃,他已经将吃花生这种技术进化到了一种艺术的境界,手轻轻一捏,就将花生平均分成了两半,将其中的花生轻轻一抛丢进了嘴巴,美美地吃掉。
“怎么着一副见鬼的表情?”千秋心中大抵是知道郑姨娘会出现这种表情的原因的,不过是随意问了一声罢了。
郑姨娘死死盯着这个少女,千秋翻了一个白眼白眼,道:“莫非是晋国公府要垮了吗?”
郑姨娘一屁股坐在了床边,道:“老爷想要见你。”
千秋淡淡一笑,道:“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他,这有什么可稀奇的,况且他想见我我就一定要见他吗?”
“老爷不止是想要见你,还要将你找回来,让你做晋国公府的女主人。”
千秋表现出稍稍有些兴趣的模样,一旁的冯矣心中偷笑,这东家平日里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模样,没有想到演戏起来也是有木有样,这表情几乎都能骗过了他去。
千秋合上书册,道:“怎么说?”
“老爷他对于之前对你们母女所作所为懊悔不已,决心要好好补偿你,不论如何都要让你回来司马家。”
千秋面上嗤笑,心中却是鄙夷,这不过是表象罢了。
郑姨娘怀疑地看着千秋,莫非这人是对晋国公做了什么,威胁逼迫了他吗?可是看晋国公今日里如此诚恳的模样,不像是被逼迫的样子啊。他平日里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对着大家伙说出这样一番话呢?明明是作为晋国公作为父亲,却是说得自己好像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
“他脑子被驴踢了吗?”千秋说道。
郑姨娘倒是想说司马诚很有可能是被驴踢了,不过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说老天爷突然开眼了。好在她见机得早,早早地归顺了千秋,近期又对她多发照料,要是照这样的情形发展下去,她回来算总账的时候应该不会找她的麻烦吧?如此想着郑姨娘暗自庆幸,顺便对于张姨娘幸灾乐祸起来了。
“小姐,这可是好机会。”郑姨娘心中决意已定,便和千秋商量起千秋如何进府的事情来,虽然她现在人是在晋国公府没错,可是不能这样子突然出现啊。
千秋沉吟了一声,道:“我还没有决定要不要答应呢……”
郑姨娘一惊,规劝千秋千万不要赌气耍性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想一想这不是管理一个普通的家,而是慢慢触及晋国公府的核心,也有可能渗透烈日皇朝最为极为重要的部分。
千秋伸了一个懒腰,道:“好吧,我知道了,你就随意透露给司马星我的消息好了,让她来荷花台那里找我。”
郑姨娘刚想说她该怎么透露,千秋却是准备起身,而冯矣也已经准备就绪要走了。
就在当日天黑之际,司马星匆匆赶来了荷花台,便见千秋穿着一身男装无聊地在划桨,即便荷花台都结了一层冰,四周的精致也都是肃杀之意。
当下都是二皇子的人,司马星在路上还在想千秋好大的胆子会出现在这里呢,于是亲眼见到千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惊讶。
千秋抱着手臂,将浆扔了,道:“还要多谢你救了那傻丫头呢。”
司马星一滞,冷着脸道:“没什么,我只是不愿意顺了赵家的心意罢了,我并不是为了你。”
千秋笑笑,不管这小子是出于什么意图,反正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她掸了掸身上的残雪,道:“怎么样,找到我要说什么?”
司马星听她语气像是早就知道了他要来找她的模样,心中对于司马诚的事情越加怀疑,可偏偏之后司马东平找了好多大夫来给司马诚瞧病的时候都说了没有中毒,让司马星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暂且相信于这就是天意了。
司马星叹了一口气,少年的面上露出疲惫之意,猛地抓住千秋的手腕,对着千秋道:“跟我回家。”
千秋一怔,这本是一句几位温暖人心的话,即便是出自于这个从小就关系疏远的几乎没有什么交集的同父异母的弟弟的口中,也让她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
回家?晋国公府从来就不是她的家,她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也根本就不想要将那里当做她的家,她的家可以是威仪将军府,可以是卢氏别庄,却不会是晋国公府。
然而手中被他握着的地方是如此炽热,千秋低头看着他抓着她手的手,笑道:“你还真是一开口就说这件事情,我以为你至少会问问我是不是耍了什么把戏的。”
司马星冷哼一声,道:“我是想要问的,不过要等我找打了切实的东西再说。”
千秋忽然对司马星有些迷惑,怎么说这小子都是知道他母亲明慧公主出事和她关系重大,现在司马诚性情大变什么的也有可能是她的原因,明明他心底都是有数的,如今却还要对她说这种话?
千秋犹豫了一下,司马星道:“如今二皇子的人肯定在找你,阮胥飞不在,你还是老实一点听我的话吧,就算你是一个再了不得的女人,你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
千秋本来还想要反驳一下的,扁舟轻摇了一下,荡开了旁边漂浮的碎冰,风吹起她的发丝,千秋点了点头,道:“好吧。”也许就是因为司马星这让她疑惑的态度,才让千秋无法狠心完全对付司马家吧,要说这是司马星的轨迹吧,千秋也只好暂时吃了他这一套了,且看看他要准备怎么对付她。
冯矣远远看着两人,对然和司马星是同胞双生的是司马月,不过如今单单看着这两个人的话,也会觉得是姐弟吧,两人的面目在暮色的渲染下如此相似。
千秋终于光明正大地进了晋国公府,她并没有急于去看司马诚,而是将所有人都召集在了一起。司马星坐在上座右手,千秋坐在了左边,千秋笑眯眯地扫过众人,道:“大家多是心中抱着很不服气的态度吧?”
张姨娘在一侧阴测测道:“老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说这种话,就算卢姑娘是再厉害的人也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怎么能将这偌大一个晋国公府交给你呢?”
千秋看了张姨娘一眼,张姨娘并不觉得自己有说错什么,而她身边司马舜华更是冷声道:“你不是不稀罕进司马家吗,怎么现在反而舔着脸进来了,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叫我县主!”千秋面色一沉,“那也要有人求我进来才成,你若是心中有怨气,便同司马诚说去。”
司马速气急败坏道:“你……你怎么能直呼老爷的名讳?!”
“叫我县主!”千秋再一次强调道,余光扫过司马星冷淡的脸,他只是就这么坐在那里,什么也没有说。
司马重华站起身来,道:“既然是爹的意思,那我也灭有上面好说的了,若是县主有什么事情要问我,我会配合的。”
千秋满意地点了点头,郑姨娘也稍稍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的儿子也会有些固执偏激呢,好在没有什么异样。司马舜华则是非常不服气,这女人一定是耍了什么手段,怎么能如此放任了她呢?
千秋挑眉,见司马舜华那好像一碰就会爆发的模样,心情极好地对司马星道:“好了,给我挑一间院子吧。”
司马舜华立刻道:“梧桐院不是空着吗?”
千秋“嗯”了一声,道:“梧桐院是不错,不过那里到底僻静了一些,倒是适合你静养呢,我看我就住在清芳阁吧。”
司马星目光一变,正要出言反对,却是先听司马舜华恶毒一笑,道:“清芳阁?你也配住在那里?”清芳阁是原本明慧公主的住所。
“怎么不能?反正那里也空着不是吗?”
司马星眸中闪过怒意,道:“晋国公府那么大,清芳阁还是算了吧。”
“不,我决定了,就住在清芳阁。”千秋说道,就对着大管家司马东平下令道,“如有不服的人,便去找司马诚说吧,大管家你说是不是?”
司马星恨声道:“卢千秋,你不要太过分了……”
千秋却不理会他的话,步态悠闲地出了门,她这就去看看司马诚变成了多么听话的狗。
司马东平有些紧张,在门外通报了一声,司马诚便让人都进去了。司马星抢先一步进了司马诚的屋子,而张姨娘和司马舜华在则门外观望着要不要进去。
屋内并不晦暗,司马诚就坐在外间的软榻上,道:“千秋回来了吗?”
千秋淡淡应了一声,司马星注意着千秋的表情,心道他倒是要看看千秋真的有无耍了把戏。千秋很是淡定地坐下,故意朗声针对外面张姨娘母子道:“我要住在清芳阁,可以吧?”
司马诚道:“你想要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好了。”
司马星蹙眉,压抑着情绪,道:“爹,那是娘的居所。”
司马诚却道:“你娘在别庄养病呢,那里反正也空着。”
司马星被司马诚这一句话给说得心中怒火大起,不过并不是针对千秋,而是针对司马诚,他去查探过司马家所有的别庄,根本就不是那回事情,明慧公主根本就是落在了叶臻手中,以至于现在音讯全无,说什么在别庄养病,这也太敷衍他了吧?
千秋身子靠着椅背,十分惬意,看来司马诚真的成了一只听话的狗,那就让他多活一些时候好了。
“千秋,是爹以前对不住你,往后你想做什么爹都不拦着你。”
千秋淡淡道:“不要自诩为我爹,我没有爹。”
司马诚立刻改口道:“好,你不喜欢我就不说。”
外间的人听了一个个都比白日里更为惊奇,这司马诚的态度哪里像是之前的晋国公,根本就是千秋的一条狗了。
司马舜华紧紧捏着拳头,往柱子上打去,张姨娘心疼道:“舜华,你且忍忍,这妖女一定是施法了……”
“最好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司马重华却是警告了两人一句,这种时候万一司马舜华和二皇子的人搭上线了,搞不好没有将千秋驱逐出去,反而会拉着司马家下水。
司马舜华并不愿意理会司马重华所言,他有他的想法。
屋内,千秋道:“以后往这里送的文书先交到我手里,不过若是司马星想看的话,也可以。”
司马诚点头,司马东平再次擦了擦冷汗,就算是老爷想要补偿吧,可也不是这种补偿的方法啊。
“想办法给我联系阮胥飞……”千秋刚出声,司马星便是面色骤变,而司马重华和司马舜华也冲了进来,司马舜华厉声道:“司马家是不参与此事的,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你想要拉整个司马家下水,想要害了司马家吗?”
千秋冷冷盯着司马舜华,她话还没有说完呢,要是这小子再多嘴多舌,她不介意让他学乖一点。
“不错,司马家两边都不帮,你若是想要我们帮太子是不行的。”司马星沉声道。
司马重华只皱了皱眉,他刚才是想要说这样的话,可是话到了嘴边,听司马舜华和司马星说完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对。
千秋干笑两声,睨了一眼司马星,道:“果真是势弱了呢,你以为宗政家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吗,什么都不帮不过是表满上对于大叫的一个交代而已,对于宗政宇和宗政明珠来说,什么都不帮便意味着两边都帮吧,一群傻瓜!”
众人顿时都黑了脸色,两位姨娘因为不太清楚情况而有些发愣,只是张姨娘听千秋骂了一句“傻瓜”而觉得异常愤愤,反正自己儿子说的肯定是对的,这妖女说的肯定都是不对的。
千秋站起身来,目露怜悯之色地看着这一帮年轻男子,道:“你们到了现在莫不是还不明白?所以好好想想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吧,其实我是真心想要来让司马家重镇旗鼓的,你们是司马家的嫡系,这样下去的话,司马檀那些旁系倒是更加通透一点,至少司马檀还知道朝着赵文思摇尾乞怜。”
司马舜华顿时面色灰败下来,喃喃道:“怎么……怎么可能……七叔他……”
千秋抬了抬下巴,司马东平只能低声称是,他是对于此事清楚的人。司马速虽然不喜千秋这样的说话语气,但是也无能反驳千秋的话。张姨娘却是紧张地抓着自己的儿子的手臂道:“你七叔是怎么回事?你七叔怎么了?”
千秋看张姨娘紧张的模样,看来张姨娘收了司马檀不少好处的样子,可惜是一个毫不知情的可怜家伙。
司马星怒不可遏地一脚踹开了椅子,道:“为什么不早说?”
司马诚咳嗽了两声,道:“如今司马家岌岌可危,你们要听……要听千秋的。”
可司马舜华心中还是不甘,道:“爹,你是宁可相信这个早就赶出了家门不要的丫头,也不信我们三个?”
司马诚怒喝道:“住口,你怎么能这么对千秋说话,是对家主说话的态度吗?你给我闭嘴,东平,给我拿家法来!”
千秋心情大好,再也没有比让司马诚来惩罚这可恶的小子来得更爽快了。张姨娘大惊失色,忙拦着司马诚道:“老爷……老爷你不能这么做啊。”
司马诚也不知道是哪里来得力气,将张姨娘一把推开,道:“滚开,是让这他知道规矩一点,一直以来都太放纵了,他是庶子!”
司马舜华猛一抬头,红着眼睛看着司马诚,沉声道:“爹,你真要为了卢千秋罚我?”
司马重华和司马星并无全无劝阻之意,以来是因为司马舜华和他们关系都不大好,二来是因为知道如今司马诚极其向着千秋,还是顺着千秋的意思罢了。
司马舜华缓缓跪下来,这边司马东平已经拿来了鞭子,司马诚让司马东平动手,千秋却是喊了停手,道:“既然是冲撞了我,便让我来教训他该如何说话好了。”
冯矣接过鞭子,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一鞭子下去司马舜华便是惊叫一声。张姨娘痛呼道:“你这妖女,我要同你拼了!”
司马星出手一拉,张姨娘便不能撞过来,那边冯矣已经下去第二鞭子,司马舜华本来为了面子不想叫出声音来,却发现这看着十来岁的小子下手力道要比司马东平要狠上好几倍,痛得他忍不住颤抖起来,竟是极度惧怕第三鞭落下来。
冯矣的鞭子不同于司马东平,那是因为冯矣动了些手脚故意带了一些内劲,然而司马舜华表面上却也不会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只留下一道鲜红的印子罢了。
司马重华不禁对冯矣刮目相看,果然千秋身边的人不可以按照常理揣测,而司马星是早就预料到了没有开口罢了。
等到了第五鞭子下去,司马舜华的痛呼声也没有了,而是直接痛昏了过去,张姨娘已经不敢对千秋做什么了,跪下来哀求道:“求你放过舜华吧,他已经昏过去了。”
“叫我县主。”千秋第三次强调。
张姨娘这回不敢再说什么,忙改口道:“县主,求您放过舜华吧。”
司马星和司马重华冷眼看着,郑姨娘倒是觉得千秋这一次帮她出了一口平日里的恶气。然而千秋实际上只是为了让自己往后说话更为威慑力罢了,不过其中还是夹杂了一点私心,她可没有好心到对一次一次和他唱反调侮辱他的人毫不计较。
千秋抬手示意冯矣可以了,要是事情做得太绝了也不好,道:“既然昏了过去了,那就先给抬下去将养一下吧。”
司马诚“哼”了一声,道:“怎么着就五鞭子就挨不住了?”
张姨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心中对于司马诚的态度转变怨念不已,对于千秋那可算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话回到原来的,既然这晋国公府我也算是决策的一份子了,那么我头上可算是顶着南城郡王妃的名衔的,你们说你们应该怎么做还需要问吗?”
司马重华和司马星立刻反思起来,这之前千秋的一番话已经让他们两个有所松动,再想司马诚既然是真的要将司马家交给千秋的话,那么往后司马家必然是与太子绑在一起的话,现在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那以后想做也做不了了。
“但是……”司马星迟疑地说道,如今奉昌城中都是二皇子的人,好在叶禄十分了得,就算是赵文思想要用诡计,却没有立刻得逞,反而第一拨从密道进去的人都被杀了,赵文思已经有些捉急了,阮胥飞更是趁着这个时候大肆宣扬二皇子假传圣旨气急败坏,谋杀端王大将军王等人,将原本有些可疑的点都给强力坐实了。
现在想来,阮胥飞之所以会放任二皇子和赵文思如此做,想来是估算了叶禄的实力,且等着二皇子杀掉一批人,且将那些不该见光的东西宣扬出去,好觉天下悠悠之口来讨伐他,那么就算是阮胥飞退离奉昌重新来过,也没有关系,因为二皇子的行径已经被人鄙视了。
然而阮胥飞所想的并不止于此,而是为了保全兵力,如今西北大光明王叛乱,北夷入侵,要是自己内斗损耗太大的话,就算是太子顺利坐上了龙椅,往后的日子也会过得十分紧巴巴。因而阮胥飞才决定在这个计较时间的时候还拖着没有和二皇子正面对决,而是让皇宫的守势来消耗二皇子的兵力与耐心。
不过在千秋看来,阮胥飞应该还有另一层用意才是,那便是给予宗政家考量的时间,宗政宇和宗政明珠表面上说两不相帮,什么都不做,事实上暗地里应该是两面都有接触,而阮胥飞现在是逼着宗政宇加入他的阵营,他了解那头老狐狸的个性,不会轻易涉水,但是一旦涉水便会一鼓作气。
因为如今二皇子的阵脚乱了,质疑之声越来越大,阮胥飞确实无法拿出证据来说二皇子罪在何处,可是巧妙地让他自己进入了死胡同,而宗政宇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再不出手的话,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而这,在此消彼长的情况下,更能保存兵力来对付登基之后的事情。
“就算是登基大典延后,各地也会按着太子的意思办事了,阮胥飞是不会看着因为英帝的死而让各地成为一盘散沙的。”也许阮胥飞不在乎北夷人,但是绝对不允许叶臻得意,其他都改变了也没有关系,但是叶臻永远都是阮胥飞和千秋共同的敌人。
司马星听着千秋一路分析下来,让他有些受到打击,原本以为自己是对大势算是通透的人,可如今被一个刚刚从北方回来的女人教育了,这滋味实在不好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妻当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