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赶来的很快。许韶寒找到他拽着他就跑,村长看他一脸的焦急加害怕,问他怎么了,他只说“夏明月疼”,许韶寒的意思是夏明月的脸疼,这当然是他自以为的。村长听到直接理解成夏明月肚子疼,恐怕是胎儿的问题。也不再多问,跟着许韶寒跑到客房。
奔到夏明月床前,村长看到夏明月紧闭双眼,睫毛颤抖的厉害显然意识还清醒着,身子弯曲,下身流出的血染红了白色的裙子。夏明月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虚弱地叫一声:“村长。”
村长刚才被许韶寒拽出来没来得及拿药箱,他扭头吩咐许韶寒:“去拿我的药箱,在我房间的桌子上,快!”许韶寒立马跑出去,村长回过头来语气变得温柔,他用袖子擦擦夏明月额头上的汗珠,安慰她说:“没事的,我先替你把把脉,不要紧张,放松下来。”
夏明月紧咬双唇,疼的说不出话来,她点点头,伸出左手。村长坐在床榻上,伸出食指中指搭上夏明月的手腕,细细把脉。夏明月紧紧盯住村长的脸,不放过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果然,村长的心一沉,是滑胎迹象。刚才他看到夏明月的样子,看到她下身流出的血,就猜到是这样。怀孕初期胎儿本就是不稳,夏明月脏兮兮的被什么东西刮破的裙子说明她摔了一跤或是怎样。
夏明月注意到村长的表情变得凝重,她的心凉了,难道肚中的小生命保不住了吗?她急声问道:“村长,怎么样?”
村长沉吟一下,说道:“腹痛,出血,脉象细弱,有流产的危险。不要太担心,我一会儿给你扎几针,再开个药方让他们给你熬药喝,有我在,你放心。”
许韶寒冲进来,把药箱塞到村长怀里,喘着粗气看着夏明月。夏明月看到他比自己还紧张,冲他露出一抹虚弱的笑,苍白的脸色没有冲淡她的美丽,反而给她添了一种柔弱的病态美。
村长打开药箱,头也不抬地继续支使许韶寒:“韶寒,去把陶陶找来。”
许韶寒再看一眼夏明月,旋身出去。夏明月惊讶于在许韶寒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惧,对,不是失去玩具产生的害怕,是失去心中重要之人产生的恐惧。她觉得自己才是恐惧的那一个,真没想到许韶寒对她的感情已经如此之深了,仅仅是出自依赖吗?
村长出声打断了夏明月的胡思乱想:“明月,你脱下外衣,我给你在穴位上扎针。医者眼中无男女,你不要介意。”
当然不会介意,关系到她肚中的小生命她怎么还有心情想男女之别。村长懂得妇科之术已经让她很感谢了。
村长拿出一个扁扁的布包打开,里面是一排一排的银针,银针细长细长的,泛着寒光。熟练地抽出银针捏在指间,村长示意夏明月翻转身躺在床上,看准腹部的穴道扎下去。此时要是有旁人看到定会大吃一惊,银针足足没进夏明月的腹部一寸,就剩下一个针头留在外面。 下堂娘子追夫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