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湍急,夏明月没有一味沉下去,但是她不会换气,偶尔头露出来没来得及吸气又被水淹没,没过一会儿,胸中憋闷,她只觉耳鸣眼花,意识渐渐模糊,最终坠入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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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们跳河了?”简墨激动地站起来。
“是,属下亲眼所见。”地下跪着的人恭敬地回答。
简墨问道:“你们向宰相报告了吗?”
“还没,属下听从世子吩咐,一有异样情况先来找世子报告。”
“辛苦了。”简墨冲身后的追风使个颜色,追风迅速闪到跪着的那人身后,一个利索的锁喉动作,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一命呜呼了。
简墨看着地上已经了无生机的人,语调之中不带一丝感情地说:“追风,你知道该怎么办吗?”
“知道。”追风简短地回答。
“去吧,记住不留一丝痕迹。”简墨挥挥手。
追风退下。守在山前的护卫谁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
简墨在追风走后,拿开桌子上的几张白纸,露出下面的一幅画像,画像上的女子赫然就是夏明月。
简墨盯着画像目不转睛,嘴里喃喃地说:“这样也好,虽然你们不会游泳,但还不是没希望活下来的。明月,对不起,我只能为你们做这一点了,上天保佑你们。”看了半晌,简墨决定去地道中看看,他倒是好奇夏明月他们是怎么从实施之中逃出来的。把画像小心压在底下,他起身离开了。
睫毛轻轻颤动几下,夏明月缓缓睁开眼睛,入目是一个洁白的帐子,偏头看看,打量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间竹屋,房间中央只有一张竹桌。三张竹凳,窗户旁边放着一张梳妆台,上面摆着一个铜镜和一只小木匣,再有就是她躺着的这张床了。
撑起身体,夏明月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她扶上额头,摸到额上缠着一圈布。
“你醒啦?”门口处传来清脆的声音,夏明月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水绿色衣裙的女孩站在门口。女孩眉清目秀,手里端着一个药碗,此刻正笑吟吟地看着夏明月。
女孩走进来,走到床前坐在床边,先是摸摸夏明月的额头,然后给夏明月拉拉被子盖住她的腿,举起手里的药碗说:“好了,终于退烧了,呐,刚熬好的药,趁热喝。有什么话喝完药再问。”
夏明月只得咽下嘴边的问话,接过药碗一口气灌下去,女孩看到夏明月豪迈的动作先是睁大眼睛,然后忍不住笑起来。
喝完药,夏明月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好苦。女孩变戏法似的手里捏着一个蜜饯,塞到夏明月的嘴里。
夏明月嘴里含着蜜饯,含糊不清地问道:“请问和我在一起的那两人呢?”
女孩把空药碗放到竹桌上,返回来重新坐在床边说:“他们在隔壁屋子里,现在还没有醒来。”
“我去看看他们。”夏明月掀开被子就下床,脚刚一沾地身子一软,差点栽倒。 下堂娘子追夫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