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韶寒鼻子里哼了哼:“头发长见识短。”
夏明月冲他笑笑:“你的头发也不短哦,哪有人傻到骂自己的,那我当你夸我好了。”
“夸你?你看看我的眼睛里是什么。”许韶寒把眼神切换到蔑视这一档。
夏明月认真看了看:“眼屎。”
“轻视鄙视蔑视!”许韶寒赶紧擦擦眼睛脸红的吼道。
“鄙视我的人多了,您是哪根葱哪头蒜?”夏明月弯腰从路边拔下一棵小草。
“你嘴能不这么损么?说话跟吃了枪药似的,你不知道你这一出口伤了多少人啊?”许韶寒不打女人,可是在嘴皮子上总吃夏明月的亏,不能打又骂不过,让人真憋屈。
夏明月咬着手里的小草:“爱听听,不听死去。”
“你——”许韶寒气结,索性不理夏明月了。
听着两人斗嘴的陶陶乐了,这两个冤家相处的方式倒是独特,果真不是冤家不聚头。易晨看到夏明月把许韶寒堵得说不出话来,也笑开了。
突然,走在后面的许韶寒说道:“你们都停下!”同时大步走到夏明月前面把她往自己身后一拉:“待在我身后。”
还没等夏明月出声询问,前面距离他们十几米处的地方,丛路旁的青草丛里爬出来了两个人,他们一人拿着一柄大刀站到了路中间。
红头巾烂马甲加一把卷了刀刃的破刀,鸡窝似的头发上还插着几根碎草,络腮胡子布满了半张脸。夏明月一看这两人的行头,无语问苍天,不会这么幸运吧,抢劫的狗血剧情都能碰上?
一步窜到许韶寒跟前夏明月叉腰大吼:“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额,调起高了,一气吼下来有点头晕。
几人一怔。许韶寒的嘴角抽了抽,夏明月总是给人“惊喜”,绝对的有惊无喜。陶陶则想,失忆之后的小姐脑子里为什么有这么多怪词呢?易晨不了解之前的夏明月,只是通过几天的接触认为夏明月是个独特的女子,思想奇特行动也经常出乎人的意料。
对面两人看看对方,用眼神交流:他们难道也是道上的兄弟?不会吧,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不像。可是刚才那女的说的确实是抢劫专用语。也许是吓唬人的呢。那咱们怎么办,还干吗?必须的,到嘴的鸭子还能让它飞了。我还奇怪一点。什么?咱们又没躲在草丛里为什么还用看眼神不说话?
“你们听着!此路是我开……”“大哥,这话刚才那女的说了。”“是么?对。你们把钱留下,我就放过去。”两个强盗摆出凶神恶煞的样子。
“就凭你们?”许韶寒抱臂于胸前,不屑地看着他们。
“小子,口气不小,惹急了我大哥有你的好果子吃。”强盗之一——显然是在两个强盗之间排第二的那个人说。
夏明月眼珠一转,转身拽住许韶寒的胳膊,一副娇滴滴的大家闺秀受到惊吓的表情,说道:“相公,我好怕怕。” 下堂娘子追夫记